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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时间之河逆流而上[Ingo/Emm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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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先声明,这篇文可能很难看的懂。
CP为IngoXEmmet.
这篇文的创意来自于罗杰·泽拉兹尼的《迷狂》。你要是说我是抄袭我也无话可说。
此文周更.


1楼2012-03-25 17:53回复
    空气中分散的尼古丁分子汇集成一缕白烟,然后被Ingo吸入口中。白烟顺着他的气管进入肺里,又顺着气管出来,被Ingo吹入指间的香烟里。烟长长了一些。
    他从桌上拿起打火机,举到烟头下方,按出火苗。火苗缩回去后,烟头是完整的。
    Ingo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但他心里很平静。他觉得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事能让自己的心再起波澜。
    Ingo将香烟从口中抽出来,塞回烟盒中,用另一只手拉开抽屉,放入烟盒,然后关上抽屉。
    现在的时间是中午13:03,墙壁上噬魂吊灯图案的时钟正在倒转着,即将指向13:02.他用两手撑着额头,一动也不动。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Ingo冷静地思考着。他中午起床后还没来得及刷牙便接到了上司的电话,对方很抱歉地告诉Ingo他下午不得不去上班。通话结束后他还没抽完一根烟,就听见一阵齿轮转动的声音。接着,他感到身体在不受控制地行动,而周围的世界,正在神奇的倒转。
    现在的情况有点像在看一场被倒放的电影,不过他不止是在用视觉和听觉,也同时在用触觉、味觉和嗅觉来感受着。
    也许这是一场幻觉,因巨大的心理创伤所引起。在幻觉中Ingo感受到的世界正以相反的顺序重复着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身体再次不受控制地动起来。他把手伸向桌上的电话,举起听筒,说:“。见再,嗯”接着他沉默着倾听了一会儿。然后他挂上听筒,盯着电话铃铃作响。
    头突然开始痛起来。
    连宿醉都能重复吗……该死,我可是清醒得很,发疯的是这个世界!Ingo恨恨地想。
    铃声还在继续。Ingo站起来,倒退着走进洗手间,一手拿起牙膏,一手拿起牙膏。
    铃声停了。
    Ingo将牙刷上的牙膏吸回牙膏管中——这听上去似乎很困难,可现在Ingo只要把管口凑到牙刷上面,膏体就自动回到了牙膏管里。
    他放好牙刷和牙膏,倒退着走出洗手间,又倒退着走进卧室。头痛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他坐到床上,用梳子梳乱头发,向水杯里吐出半杯水,把两片阿司匹林吐到手心。
    头现在痛得快要裂开了。
    Ingo把药片装回药瓶里,然后躺到床上,盖上被子,睡觉。
    记忆中曾做过的是一个噩梦,所以现在的这个梦有了一个不错的结局。将要醒来的时候,Ingo看见Emmet从一片浓雾中退出来,转过身,向他露出一个微笑。
    ——TBC——


    2楼2012-03-25 17: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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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便说一下,其实人们抽烟时呼出的烟气中光是有害物质就有烟焦油、一氧化碳、尼古丁等2000多种,而且貌似让人们看到“白烟”的并不是尼古丁分子
      呐……其实我写“尼古丁分子”只是为了让看文的人知道“这是吸烟后呼出来的烟”而已。


      3楼2012-03-25 17: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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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以。


        10楼2012-03-31 19: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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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Ingo醒了。
          现在的时间是早上7:30,太阳正悬在东方的天空中。
          金色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在床空着的那一边上——曾经,Emmet很认真地抱怨过这影响了自己的睡眠。
          Ingo睁开眼,从床上坐起来,此时他的头发挺整齐的。
          头还是很疼,但越来越轻了。
          他下床退回客厅,把手伸向客厅的一个角落。角落里散落着的碎玻璃片快速地移动,“乓”的一声汇聚到一起,组成了一个完整的酒瓶。酒瓶逆着一条抛物线飞到Ingo的手中。
          头痛的感觉消失了。
          Ingo把酒瓶倒竖着,瓶口正对着自己的嘴。胃抽动着,里面的酒液顺着食管从喉咙涌进口腔。他张开嘴,嘴里的酒蔑视着地心引力向上飞回酒瓶,和许多气泡一起在瓶中翻腾。
          Ingo把被灌满的酒瓶塞上木塞,放回冰箱。然后退向衣柜,将身上黑色的睡衣睡裤换为布满皱褶的衬衫和裤子。他倒退着走向房门,从门边的衣架上拿起外套穿上。
          Ingo打开门,倒退着走到了大街上。
          来到外面,Ingo才发现自己之前都没有想过外面的世界会发生什么变化。他在房间里感觉到时间在倒转时还可以觉得是幻觉,但是如果整个世界都在陪他发神经的话,时间之河是不是真的在回溯了?
          难道已经进化了的精灵会退化成进化前的模样,而幼小的精灵会缩回蛋里吗?
          难道训练师会放出刚收服的精灵,然后双方形同陌路吗?
          难道离去的人还能再次回来吗?
          Ingo面无表情地沿着街道一步一步向后走去。天很蓝,一群灰豆鸽倒退着飞过天空。 太阳缓缓地浸入东方的晨雾里。
          Ingo前面有两个小孩,倒退着跑向他。从背景上看,那是两个一样高的小男孩,他两都戴着黄色的帽子,穿着同样的小学校服,步伐一致,一起倒喊着“一二一,一二一”——听上去和正常时没多大区别。
          他们是兄弟吗?
          这个想法刚冒出来,Ingo就感觉到心脏被扎进了一根刺。虽然他的身体其实根本没受到什么伤害,但是仍疼痛无比。
          他们一定只是一个军事化管理的学校的同学罢了。Ingo强迫自己这样想。毕竟,那种整齐的步伐可是真正的兄弟都未必做得到的。
          两个小男孩从Ingo的前面跑到了他的后面。他两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终于完全消失。Ingo暗暗地松了口气。
          然后更大的不安笼罩住了他。
          因为他终于发现自己正在走向哪里了。
          虽然现在还没看见——因为Ingo现在是倒着走的——但是Ingo知道他离那栋建筑物越来越近了。
          他的恨,他的悔,他的……爱,沉睡的地方。
          雷文市中央医院。


          12楼2012-03-31 19: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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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最近上学时有时可以看到一对双胞胎,脸一模一样,衣服一样,鞋子一样,就是……踩单车毫无同步率可言。


            13楼2012-03-31 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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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下!”Ingo的意识大喊着。他集中自己的全部意念试图停止这场幻觉,当然这是没有用的。他的思想完全不能阻止他一步一步向医院迈出的步伐。
              Ingo倒退着走进医院大楼。他的几位上司就站在医院的大厅里。Ingo走到他们面前,停住脚步。
              他低声说:“。谢谢”
              上司们告诉Ingo他们会给他放一天假(现在Ingo已经知道这将被打5折),又对他说了些安慰的话。Ingo与他们一一握过手后,再次抬脚向后走去。
              向停尸房走去。
              Ingo的意识咬紧了牙关。
              悲伤与悔恨如海浪一般向他扑来。
              他的意识沉入了名为“痛苦”海洋。他快窒息了。
              就这样死了,一了百了吧!他绝望地想。
              医院走廊的墙壁从Ingo的视野两边不断地出现,不断地移向前方。空旷的走廊里只有他的脚步声在回响。
              他听见停尸房的门被打开的声音。两位护士拖着躺了尸体的床,从停尸房里倒退着走出来。
              他们与Ingo擦肩而过。
              Ingo看见床上的白布没盖好,露出了尸体的一只手。那只已经失去了生命的手腕上,还系着一条祈求健康的手链。手链鲜亮的红色与苍白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14楼2012-03-31 2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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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说过了这篇文周更的嘛,看来清明放假让你对时间的感觉受到干扰了呢。
                我没觉得楼歪了,大家讨论的都是有关时间的科幻类。虽然你们讨论的那种和我写的这种其实很明显是不同类的。不过我很欢迎大家来热烈讨论哦。(因为你们可能无意中会讨论出给我灵感的东西,哈哈)
                


                31楼2012-04-08 1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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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这两天三模所以耽误了点时间,不过总算是在本周内把这段文敲出来了。
                  ================================================================================
                  停尸房是一个阴冷、寂静的地方。里面的床上躺满了人的尸体,冰柜里也躺着一些。一个人生前是贫是富,是受人爱戴还是被人轻视,死后都得躺在这里,乖乖地被白布覆盖。
                  Ingo倒退着,走过一排一排的尸体。
                  此时他完全看不见自己下一步在走向哪里。恐惧……也许有吧。但不是因为这个森冷的地方,不是因为他眼前的这些尸体,也不是因为看不见走向的地方。
                  相反,正是因为他很清楚自己在走向哪里。
                  他停住脚步,转过身,低头看着面前的这具尸体。即使隔着白布,即使不去看身份牌,Ingo也知道躺在这的人是谁。
                  Ingo抬起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双眼。
                  泪水向上滑过Ingo的脸颊,穿过指缝,安静地消失在他的眼眶里。
                  Ingo曾以为他们再也不用见面了。毕竟他已经拜托上司派人帮忙处理一切殡葬事务。
                  他承认自己实在没有勇气去看白布下面的这个人。
                  然而他的身体并不受他控制。
                  他把手从脸上移开,伸向盖着尸体的脸的白布,快速地掀起来,又快速地盖上,然后把颤抖的手收回来。
                  即使只是一瞬间,那也够了,足够让他把白布下的那张脸看清楚了。
                  为什么他白衣的弟弟,即使死了,脸上仍然带着微笑?
                  是因为天使终于要回到最美好的地方了吗?
                  那张微笑着的脸干净、苍白。那些血迹和泥污已经被很认真地擦去了。


                  32楼2012-04-08 18: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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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觉我文里的Ingo好像是我见过的最弱的一只Ingo了……
                    ================================================================================
                    Ingo从停尸房里退了出来。他倒退着走进大厅,几位下属走到他的身边。
                    Ingo告诉他们他要一个人呆一会。接着他们一起倒退着走上楼梯。经过一间病房时,他看见里面一圈人围着一张病床。床上的人已经只剩下微弱的呻吟了。
                    Ingo顿时感到一阵寒意——这位病人手腕上系着的手链,和刚才在停尸房旁见到的那具尸体的手链,是同一条。
                    Ingo感觉到有什么想法在脑海中闪了一下。但就在这时,又一阵齿轮转动的声音响起。
                    Ingo感到自己又能控制自己了。
                    他看到病房里荧光屏上那个光点从左往右掠过,振幅一次比一次小。
                    然后病人的呻吟停了。荧光屏上仅留下一条直线。这个人死了。
                    哭声从病房里传出来。
                    Ingo突然有种无力的感觉。他摇晃了一下,靠上墙,慢慢地半蹲到地上。
                    他听见下属们向他围过来。
                    “发生什么事了?”“Master 您还好吗?”“是太累了吧?我们帮您向上头请个假吧。”“接下来的工作交给我们就可以了!”
                    ……


                    33楼2012-04-08 18: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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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一会儿,Ingo清醒了一些。他站起来,发现有个下属不在。
                      “他已经去帮您请假了。”其他人这样回答道。
                      不一样了……Ingo暗暗思考着。记忆里是上司他们自己决定给他放假的。
                      Ingo看看走廊上的时钟,现在是5:16。之前的八个小时全是幻觉吗?
                      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再清醒一下。于是他对下属们说:“你们先回去吧,我要自己呆一会。”
                      他马上意识到在幻觉中自己也说过这句话。
                      下属们听话地散去了。Ingo使劲摇了摇头,转身向医院的庭院走去。
                      他确实有点想知道,如果真的去了停尸房,接下来的一切是否真的会像幻觉里一样发生。随即这份好奇便成了阻止他去停尸房的理由。他不想带着这种想法去看Emmet。
                      他不会去停尸房的。反正去了后会做什么——不过是些无意义的事——他现在已经知道了。这样,他就不会再见到Emmet。而那些悲伤、后悔和眼泪,不过是些幻觉,一些不会出现的东西。
                      Ingo一步一步向前走着,眼睛直视着前方。
                      泼出去的水是收不回来的。与其沉浸在痛苦的回忆中,不如选择遗忘,然后一身轻松地走向未来。
                      “没必要为已死的人伤心。”这是Ingo自己说过的话。他自己当然能做到。
                      他看着通往庭院的大门离自己越来越近。向前迈出的脚步坚定无比。


                      34楼2012-04-08 18: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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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脑子冷静一下。


                        36楼2012-04-08 2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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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此时他只把时光倒流看做是幻觉而已。
                          他可是在拼命让自己摆脱对弟弟的念想啊。


                          38楼2012-04-15 16: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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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回来……人好少啊。
                            是因为上周有假期加成吗?然后这周是……同学们要考试?
                            =================================================================================
                            医院的庭院原本是为住院的病人而建,但现在庭院里空荡荡的,只有Ingo一个人。他沿着小路慢慢地散步,慢慢地整理着脑海中过于混乱的信息。
                            毫无疑问,现在的时间是正常的。而他之前经历了——至少他感觉到经历了——大概16个小时的幻觉。只是那些幻觉显得十分真实,甚至连那荒诞无比的8小时,那段神奇的时光回溯,都给他留下了如同真的经历过一般的记忆。然而幻觉就是幻觉。现在时间正在好好地一秒一秒流逝,从5:36到5:37……
                            有什么声音传入了Ingo的耳朵里。在路边的草丛中,在低矮的灌木丛里,有轻柔的旋律在飘荡。那是小精灵们在唱歌。
                            一些杂念出现在脑海中,Ingo努力赶走了它们,集中注意力继续思考。
                            Emmet已经死了,同许多人一样躺在停尸房里。而Ingo还活着,并且必须活下去。如果他还为已死的弟弟浪费时间就太蠢了,因为在未来的一段时间里,绝对会有过去两倍以上的工作等着他完成……
                            那些飘渺的歌声仍在轻轻触着他的听觉。
                            在刚踏进庭院的时候,Ingo觉得这里是很寂静的。而当他将自己置于这片寂静中时,那些原本潜藏着的夜晚的声音就悄悄地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如思如慕,如同流水般婉转的歌曲,一遍又一遍地撩动着他。
                            四月的微风拂过庭院,树叶沙沙作响。空气里充满了春意。所有的生命都在遵循着本能的召唤,重新焕发出生机。汁液在树木的导管里奔腾,萌芽蓄势待发。
                            现在也是各种精灵求偶的季节。它们尽情地展现着自己,希望能得到心仪对象的青睐。即使是人类听起来最平常的虫鸣,都是一支被精心编奏的爱的乐曲。
                            然而那些欢乐与恋慕是它们的,与Ingo无关。Ingo走过的时候,小精灵的歌声都会暂时停下来。
                            这个人类的到来显然把它们吓到了。
                            低矮的灌木丛后面,几只步哨鼠站在自家巢穴旁边,用红黄相间的眼睛警惕地盯着Ingo,并时不时地转动脑袋,注意周围的环境。然后终于有一只鼓起勇气,向站在另一个巢穴的步哨鼠跑过去。
                            护子虫倒完全没在意是否有人类的存在。当Ingo走过它栖身的大树时,它还在认真地为自己的孩子裁衣服。包衣虫乖巧地蜷成一团睡着,用丝把自己吊在护子虫的旁边。
                            两只爱心蝠拍打着翅膀,向彼此发出示爱的音波。它们相互追逐着,从Ingo的头上飞过。
                            Ingo抬起头,看见星星点点的蓝紫色火焰在半空中燃烧。那是许多冥途灯和噬魂吊灯,他们静静地飘荡在医院周围。
                            Ingo低下头,快步走出庭院。
                            这个世界充满了生机与活力。而Emmet什么也没有。


                            39楼2012-04-15 16: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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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与幻觉里的时间错开,Ingo又在医院里呆了很久,他离开的时间比记忆里至少晚了十分钟。
                              当他走出医院的大门的时,太阳还没升起来。
                              东方的云霞金光灿烂,高楼大厦在这片金色的背景上只显出了清晰的剪影。
                              前面一栋房子的房门打开了。一个小男孩从里面跑出来,又回头向门内喊:“快点呀,哥哥!”接着又一个小男孩跑出来。
                              他两笑着,一齐跳下房前的台阶,然后喊着:“一二一,一二一……”跑远了。
                              Ingo想向前走,却没法动一下脚。他只能呆呆地看着前方。那对小孩儿迈着相同的步调越跑越远,成了两个小点儿了。
                              Ingo不停地提醒自己:必须尽快赶回家,不要喝酒,不要抽烟,在这剩下的半天里要让自己得到尽可能多的睡眠,然后起来,把自己投入工作中去。
                              他是雷文市地铁站的Subway Master,他是普通单打列车和超级单打列车的boss。
                              ……他曾经也是一个哥哥。
                              然而作为弟弟的Emmet已经不在了。
                              孤独感在一瞬间弥漫全身,他无法自拔。
                              太阳终于挣脱了云雾,把万丈光芒洒向大地。
                              “哥哥看啊,太阳出来了!”已经跑得很远的男孩儿兴奋地叫着。
                              太阳出来了,像昨天一样。并且在以后的每一天,太阳都会这样升起。
                              和昨天不一样的是,以后的每一次日出,Emmet都无法看见了。


                              40楼2012-04-15 17: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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