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城市如同一个巨大的工厂,把一个又一个的人送进来,撕扯下他们真实的脸皮,给他们带上伪善的面具,一个个泰然自若地走出去,早已没有了心。
月光被乌云重重地抹去,街道上的行人也减少了许多,那些酒鬼相依偎着呢喃,我能感觉到他们在往家赶,就算东南之屿给他们带来太多不如意,这个城市的某一角,还有一个叫做家的地方在黑夜里点起了指路的光。
听见他问,我慢悠悠地起身,时间也不早了,待会儿去报刊亭和报刊亭的老板赊几份报就该回到自己的小屋了,“我叫亓杉,杉树的杉。”
拎起扶手上所剩不多的啤酒,拿起外套挂在肩上,“我走了,祝你好运。”将最后一口啤酒饮尽。
我的好弟弟,你在远方过得还好吗?
昏黄的灯光拉长了我身后的影,却不觉得寂寞,我觉得这世上不是我一个人生活着的,总有什么东西一直伴随着我,或情感,或意念,或是我发觉不了的深藏在这里的美好。
你说是吗,我亲爱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