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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推荐小说】太子妃升职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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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章
  齐晟的眼神微微闪烁,却是避开了过去,绷紧了唇角不肯回答。
  我倒也不是非得要他一个答案,反正事情问到了这里已经出了个大概,分明就是齐晟与茅厕君两个是“鹤蚌相争”,然后远在盛都的赵王那里“渔翁得利”。
  我心中一动,又问茅厕君道:“这么说来,那日击球赛上,赵王妃江氏马鞍下的钢针也不是你放的了?”
  茅厕君摇头:“我何须对个女人下那种手段。”
  我却想起那日球场上赵王如同马教主附身一般的咆哮来,暗道赵王那人看着温文无害,想不到却如此心狠手辣,为了换得个留京的机会,竟然对自己媳妇下了这样的狠手。
  不过齐晟既然能放心叫赵王留京,想必与赵王也是有盟约的吧?
  想到着,我忍不住瞄了齐晟一眼,便见他眼中闪过痛苦之色,闭上眼缓缓地倚到了石壁之上。
  也不知是心疼江氏受的苦,还是痛心盟友赵王的背叛。
  我便轻声劝他:“你得想开点,凡有点血性的男人,都受不了老婆给自己缝绿帽子戴,你也得理解理解赵王,他这绿帽子一戴都好几年了,也怪不容易的。”
  齐晟睁开了眼,皱眉看向我。
  我又开解他道:“你都穿了人家衣服了,就别怨人家断你手足了。”
  齐晟剑眉一拧,低声怒喝道:“都胡说些什么混话!”
  得!这就是好心没好报!我有些讪讪地停了嘴,转眼看到茅厕君却是微微抿着嘴角,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不由冲他恼怒地瞪了瞪眼。
  茅厕君侧过了脸,却是轻轻地笑了。
  我心中正纳闷茅厕君这是笑什么呢,就听见齐晟突然低声叫道:“你过来。”
  我抬眼看了看他,看到他是在叫我,便往前挪了两步,蹲在齐晟身前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事?”
  齐晟眯着眼睛打量我片刻,突然伸手拽住了我的手腕,猛地把我拉倒在他身上,然后用单臂把我牢牢禁锢在他身前,把唇凑到我耳边恶狠狠地低声说道:“你要是敢给我戴绿帽子,我就要了他齐翰的命!”
  齐翰,九皇子齐翰,楚王齐翰,没错,说的正是茅厕君的大名!
  我很是意外地看向齐晟,心中却是在跃跃欲试,很想问他一句:搂过了,抱过了,亲过了,啃过了,这些算是绿还是有点泛绿?
  齐晟恼火地看着我,揽在我身侧的那只手忽地扣住了我的后脑,把我脑袋用力地往下压了下来,自己则侧了脸迎了上来。
  我的反应极为迅疾,两唇刚一相交,我便亮出牙齿狠狠地咬了上去。奶奶的,在水里那是为了活命,和茅厕君亲一把倒也不算什么,这会子你却要用这个来给茅厕君示威,你当老子是什么了?
  齐晟的身体僵了一僵,手上的劲道反而更大,非但没有松嘴,一边反啃着我。带着血的腥甜之气,舌尖竟然还向我的口中突了进来。
  啊!!!你老母的!你怎么没两个胳膊都折了啊!
  正悲愤欲绝,正满心愤恨,正恨不得一口咬断齐晟舌头的时候,就听得茅厕君略显冷硬的声音从不远处传过来:“他们上了岸了。”
  齐晟终于松开了我。
  我握紧了拳头,冲着齐晟脸上就是一个勾拳。
  齐晟被我打得闷吭一声,头偏向了一侧,嘴角里流下血来,也不知道是被打得还是刚才被我咬的。
  我却觉得还不解恨,干脆破罐子破摔地用双手掐在了齐晟的脖子上,头也不回地问茅厕君:“你帮我掐死他,我给你到皇帝面前作证,是他要除你,自己反而被赵王暗算了!”
  茅厕君立在那边,没说话。
  齐晟缓缓地转过脸来,抬起手背轻轻地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渍,目光怨恨地看着我,嘴角上却是带着笑,嘲弄地问我:“那你呢?”



IP属地:辽宁103楼2012-04-20 1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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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守寡!我给你守寡到底!”我恶狠狠地答道。
      齐晟伸出手扯住了我的衣襟,把我缓缓地拉近,一字一句地问我:“你就这样恨我?”
      我也盯着他的眼睛,缓缓地吐出一个字来:“恨。”
      齐晟轻轻笑了笑,瞄了眼山石那边的茅厕君,低声问:“他呢?他一样用你做饵。”
      我回答:“他没有与我结盟,许我后位,我恨不着他!”
      齐晟微微一愕,神色中便带了些愧疚,停了一停才又说道:“你死不了,我既然许了你后位,就不会叫你死。”
      我冷笑,反问:“哦?张氏可是入水就沉的秤砣,难不成你连我突然会了水也算到了?”
      齐晟终于无言以对。
      我仔细地看了看齐晟结实的脖颈,又瞄了瞄张氏的这一双白嫩嫩的小手,估摸这就算是齐晟一只手不能动,只靠我自己也没法掐死了他。于是爽快地松开了齐晟的脖子,改去拽他的手。
      齐晟却死死地抓住了我的衣襟不肯松手,低声道:“这是最后一次。”
      我低着头,用双手费力地将他的手指一根根地掰开,说道:“不会的,我死的那次才是最后一次!”
      齐晟终缓缓地松开了手指,微垂了目光,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边茅厕君往我们这里看了一眼,淡淡说道:“他们往这边来了,看身形都是些好手,怕是很快就会找到这里。”
      此处不过是江岸上凹进大山的一处小山谷,再往里走就是壁立千仞的峭壁,根本就是无路可走。我忙往旁边走了两步,开始寻找合适的木棍石头之类的来当武器防身。
      茅厕君走到齐晟面前,蹲下与他平视,说道:“三哥,你我二人赌一睹运气怎么样?”
      我一时不知茅厕君的用意,转过头看着他二人,又听茅厕君继续说道:“五哥那样的人,怕是不会叫你我二人同死的,咱们两个赌一赌,到底是谁的运气更好一些,来得这些人到底会失手杀了你还是会失手杀了我。”
      齐晟扶着石壁缓缓地站了起来,沉默了片刻答道:“好。”
      说完又转头看向我,阴沉着脸说道:“你老实地在这待着,自会有人来接你。”
      茅厕君也冲我笑了笑:“藏这里吧,不管我和三哥谁运气好一些,总会给你留条活路。”
      我有些愕然,同时更多的却是感慨,老子穿来了这么久,总算体会到了一把身为女人的好处!
      齐晟一手托着胳膊,率先向外走去。茅厕君紧随其后,也追了上去。
      我看着他二人渐渐远去的背影,心里竟然也有些泛酸。
      目光再往远处去,却忽然看到江上又有几艘军中特有的赤马舟从上游顺流而下。我先是一愣,顿时大喜,赶紧跃上了那块山石,冲着齐晟与茅厕君喊道:“快回来!救兵来了!”
      然后又扬着胳膊扯着嗓子冲着江面上大声喊道:“这里,我们在这里!”
      赤马舟上立时站起一人来,冲着我这里大力地挥着手。又听得齐晟与茅厕君焦急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下去!”
      “趴下!”
      电光火花间,我猛地意识道自己这个举动是多么的危险了,我现在行为是多么sb的一种行为啊,这分明就是站在台子上给刺客们当靶子啊!
      我只觉得心里一慌,脑袋嗡地一下就蒙了。一时间连怎么下去都不会了,眼看着一只只弩箭破空而来,干脆就直接向后仰了过去。
      几只弩箭擦着我的衣服射入了后面的石壁之中,我的身体继续下坠,“啪”地一声拍到了地上,只觉得脑袋一震,眼前便黑了。
      恍惚之中,司命星君那张脸又出现在我眼前,一个劲地咂着嘴道:“你看看你,行事怎地如此鲁莽?你大脑回沟都是平行的吗?”
      我扬手就去抽他,非但落了空,手臂反而被人拽住了。我用力一挣,一下子醒了过来,却见是齐晟坐在了我身旁,用着那只没受伤的手握着我的手臂,没好气地说道:“人还没醒透了就要打人,我看你是伤得不重!”
      我意识还有些迷瞪,转头四下看了看,见自己已是身在船上,船很大,像是军舰。
      我问齐晟:“我受伤了?”
      齐晟松开了我的手臂,淡淡答道:“从山石上掉下来的时候磕到了脑袋,起了个包。”
      我松了口气,忍不住又问道:“九殿下呢?”
      齐晟面色沉了一沉,冷声答道:“还活着呢,与杨严在另外一艘船上。”
      我“哦”了一声,立刻便担心起自己的处境来。这一锅乱事虽然是他们三个兄弟相互算计的结果,可看到外人眼里却都是因为我私自出宫引起的,我若是就这么回了行宫,那皇帝能轻易地放过我?
      齐晟似看透了我的心思,低低地冷哼一声,说道:“我已派人禀报了父皇,你是被人劫出行宫的,到时候老九也会给你证实的,为了皇家的声誉,这事只会压下来,顶多罚你抄抄《女则》而已。”
      我了然地点了点头,那是,若是连太子妃都能随随便便被人从行宫劫走了,那么皇家的脸面也不用要了。
      我正暗自庆幸着,突然听见有人在舱外轻轻叩门。
      齐晟起身出了去,也不知外面那人和他说了些什么,便听得齐晟猛地低声喝问道:“什么?你再说一遍!”


    IP属地:辽宁104楼2012-04-20 1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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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34 章
        我的心脏也不由自主地跟着颤了一颤,便想着起床凑到门口去偷听一下,谁知刚掀开了被子坐起身来,齐晟那里已是跟着那人疾步走了。
        我等了片刻,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口,开了门,还不及探出头去,门外忽闪出一个侍卫来,恭恭敬敬却又态度坚决地说道:“娘娘,太子殿下有吩咐,叫您好生在舱中养着,不要随意走动。”
        我神态自若地点了点头,问他:“太子殿下呢?你去帮我把他请来,我有事要与他说。”
        侍卫恭声答道:“殿下有事,已换乘了他船离开,嘱咐娘娘在船上等他。”
        我心中一惊,不知是什么样的事情,会叫齐晟突然弃大船而去,是军中有变,还是说阜平行宫出了事?我嘴上又随意地说道:“既然这样,事情交给你办也可以。我有些东西落九殿下那了,你叫人去给我取来?”
        侍卫脸上有些为难之色,说道:“九殿下在另艘船上,此刻正在行船,怕是不方便,娘娘不如等到了岸上再说。”
        我本就只是想试探一下茅厕君是否仍在,听他如此说心中已是有数,便也不再坚持,转身回了舱中。
        谁知在舱中这一待竟然就是十余日!
        船当天夜里便到了阜平,却不许我下船,只说齐晟又令命我在舱中等他,于是我像个囚犯一般被困在船舱之中,一待十多日,听不到片字消息。
        直到七月初,才忽有一纸圣旨传来,命我即刻启程赶往盛都。
        我一听圣旨上年号都变了,心里顿时什么都明白了,只是礼貌性地问了那太监一句:“新皇何时登的基?”
        宣旨的太监收了圣旨交入我手中,脸上这才换上了笑容,点头哈腰地冲我笑道:“七月初二皇上在奉天殿登基,紧接着就命奴婢过来接娘娘回盛都了,特意叮嘱了的,一路上要小心伺候着。”
        我了然地点了点头,难怪齐晟一去十几日没有消息,原来这是赶着回盛都夺皇位去了,只是不知道老皇帝原本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归天了呢?而现在齐晟既然成了皇帝,茅厕君与赵王还安在否。
        可现在这事也没法问,只能老实地跟着那太监回盛都。
        一路上,我懊悔不已啊!
        齐晟是到达了事业的顶峰了,而我这个原太子妃呢?是生是死?是废是立?我***后悔啊,我哪成想老皇帝会这么早就翘辫子啊,早知道我绝对不会给齐晟撂那些狠话啊。
        还说什么恨不恨的,恨屁啊!要是知道齐晟能这么快就当上皇帝,我当时绝对会说不啊,老板拿我当炮灰用那是看得起我啊,我得感恩戴德啊。
        还说什么虐不虐的,yy文里不都是这么写的吗?不虐你,你能是女猪脚吗?女猪脚就是用来虐的啊,人家女配才是让楠竹放手心里疼着的啊!
        七月二十三,我的车驾终于进了盛都。想不到的是齐晟竟然给足了我面子,亲自到了宫门迎我。
        我的小心肝有点颤,总觉得他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会安好心的。
        齐晟一只胳膊还吊着呢,先是打量了我一番,然后淡淡说道:“先回宫歇着去吧,过几日还要准备册后大典,有你累的。”
        虽然齐晟有过许诺说会立我为后,可等这话真从他嘴里说出来了,我却是有点不敢相信了。就比如你刚刚得罪了顶头上司,已是做好了卷铺盖卷滚蛋的准备,上司却突然告诉你他给你加薪升职了。
        你信吗?你敢相信吗?
        反正我是不敢信的,就是想信,我也会先抽上自己几个耳光,先把自己抽醒了再说!
        因为还没册封,我住的便还是原来东宫内的宫殿,绿篱已是在殿里侯着我了,见到我又是一番惯例的哭哭啼啼。
      


      IP属地:辽宁105楼2012-04-20 1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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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祖母一如既往地喜欢张氏,还将我两个的手放在了一起。张氏很害羞的样子,不过回到席上却是很激动,抓着身旁小宫女的手都不松开了。我看到了!
          江氏给我做了眼色,我偷偷地离席,跟她到了太液池边上。江氏把老五平日里与大臣们的来往记录交给了我,还不及说别的,就听得有脚步声从林子里传了来。还是江氏聪慧,立刻把话题引到了张氏的身上去了。
          张氏真蠢,也不想想为什么会有人引她来这里。
          还要,杨严,你当你上了树,我就不知道了么?
          泰和十二年,元月十七。
          性格突然大变,又突然会唱了稀奇古怪的歌曲,宫中守卫森严,不可能在我眼皮底下就换了一个人进来的……张氏在捣什么鬼?
          这世上真的有换魂这种事吗?真的有乔氏那样的人存在?
          可为什么现在的张氏更没脑子了?众目睽睽之下竟然就敢放声大唱,荒唐,真是荒唐!禁足她三个月!叫她好好学学宫里的规矩!
          另,那曲调可真难听!
          泰和十二年,五月初一
          打岔,绝对是故意打岔,我和她说大小,她非要和我扯黑白!
          这人绝对不是张氏!原来的张氏绝对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竟然还是个软硬不吃的女人,怎么办?没办法,先认下吧。看她的谈吐,以后若是做了皇后,虽然言行可能会荒唐些,可心胸却是有的,倒是个不错的皇后。
          只是眼下她会不会坏我的事?现在绝对不能给张家摇摆的借口!
          我轻易不许人诺言,中了邪一般竟然许了她,她竟然能说出那样的话来!
          我不生气,不生气,祖父说过,不论事情到了何种地步,生气都是最没用的,只能叫人头脑混乱。
          还不如原来的张氏叫我省心呢!
          笨,笨得要命,竟然还不会断句!足足看了一个时辰,竟然连亲妈都没认出来!
          我能掐死这个女人吗?
          老五和江氏到得真早,老五神态轻松,看样子我交代他的事都办得妥当了。江氏怎么又穿了一身的白?不好看,有点晦气!
          张家的人很懂事,把院子安排在了紫竹林边上,见那些人的时候能方便了不少,只是张氏太叫我生气,软硬不吃油盐不进,我偏不信问不出你的来历来!
          好吧!我暂时认了,我以后再问!
          江北的人终于来了,江氏掩护着我进了紫竹林,与那些将领谈了半晌,出来的时候江氏还站在外面等着。这是一个懂事的女人,一直很懂事。
          往外走的时候,江氏说她心中从来就只有我。
          我突然觉得挺对不住老五,既要用他,又要防他,还要他背着这样一个名声。
          泰和十二年,五月初二。
          江氏今天终于没有穿白!太不容易了!
          张氏眼神很飘忽,一会看老九,一会看杨严,时不时地还瞄两眼我,她心里一定有事!
          张放老匹夫竟然还威胁我!你真当我没了你张家就坐不上大位不成?
          张氏怎么会和老九坐在一起闲谈?她还低着头,一派害羞之态。她有多久没在我面前露过这样的情态了?心里突然很恼火。
          她竟然还敢和我叫板!紫竹林怎么了?这个蠢女人真不知道老五昨晚上为什么去找她吗?
          作者,我真的不能掐死她吗?
          那好吧,那我就勉为其难地宠幸她一回吧!
          ……
          感觉很奇妙,原来女人在床上也可以是这么的……热情奔放?
          可这算她睡我,还是算我睡她?
          不过,酒醒之后的她可……真害羞,一时慌的连裤子与裙子都分不清了,我突然觉得她也没那么叫人厌烦了,她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张氏了。
          可是,她到底是谁?尽然还知道威胁我了。
          笑话!
          另,女人果然还是脱光了更可爱一些,


        IP属地:辽宁133楼2012-04-20 1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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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由乐了,问他道:“他对谁重情?对你媳妇?”
            赵王面无表情,平静说道:“他对我也重情,我上次在他背后狠狠地捅了一刀,你都忍不住暴打了我一顿,可是他却没怎样我,只叫我做个闲散王爷,富贵荣华样样不少。若是换了别人,我怕是早不知道死了几回了。”
            我冷笑,说道:“你死不了,是因为太后手里握着先帝的遗诏,不准他残杀手足,你还真当他是记你的情?”
            赵王抬眼看向我,慢慢说道:“一个帝王,若是想要一个闲散王爷死,可有无数的法子叫我死得名正言顺,可他却没有杀我。”他停了停,又继续说道:“皇嫂,你之所以会觉得自己像是溺了水,因为不论是皇兄还是老九,你都不信任,哪怕是你身后的张家,你都是不能全然信任的,所以你才会害怕,会慌乱,会觉得抓哪里都是一把空。与其这样,还不如放开了手,任自己随波逐流,只要会水,总有能上岸的那天。”
            我想不到他这样的人也能说出如此富含哲理的话来,一时不觉有些愣怔。
            他静静地看了我片刻,却是笑了笑,从地上站起身来,笑问道:“皇嫂,别胡乱寻思了,还是安心养胎吧,生个白白胖胖的公主出来,皇兄必然十分欢喜。”
            说完便转身走了。
            我又愣愣地坐了片刻,这才回过味来,冲着他的背影怒声骂道:“你才生公主呢,你一家子都生公主!”
            时节进入六月,天气越发地热了起来,朝中各方势力不禁也有些躁动起来。齐晟有意将张家兵权回收,但张家却借口北疆形势紧张,不肯放出手中兵权。同时,一直臣服于南夏的云西各部族也开始蠢蠢欲动,几次与南夏驻军发生冲突。镇守云西的贺良臣奏请朝廷对云西的叛乱予以严惩,可朝中却形成了以楚王为首的“温和派”,力主对云西应以安抚为主,反对武力镇压。
            朝中各方势力正纠结着,齐晟却又出人意料地给贺秉则与张家二姑娘赐了婚。
            此事一出,顿时在朝中激起了层层浪涛。
            贺秉则是贺良臣的独子,而贺良臣则是齐晟最为倚重的老将,贺家,分明是为齐晟保驾护航的巨舰,而张家,却是另外一艘军中大船,这两家的结亲,到底是谁向谁抛出了绣球?
            我从绿篱口中听到“绣球”两字,不由得喷笑出声,笑道:“这绣球倒是实在,后面还拴着铁索呢,也不知道谁能把谁拽了过去。”
            绿篱也笑了笑,又说道:“家里送了信来,说是二姑娘的婚期选在了八月里,到时候也不这样热了,最是正好。”
            我听了却是有些意外,现在眼瞅着就要进入了七月,这要是赶在八月里成亲,时间上可是够紧的。
            绿篱看出了我心中的疑惑,她小心地看了看殿外,凑近了我低声说道:“没法子,二姑娘的肚子等不及了……”


          IP属地:辽宁140楼2012-04-20 1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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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就发到这


            IP属地:辽宁151楼2012-04-20 1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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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我估摸着齐晟那里也猜不到我有鼓动张家谋反的勇气。
                这天下最不好猜的,就是人心了。


              IP属地:辽宁171楼2012-04-21 1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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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二月初六,写意那里得到了消息,齐晟在朝堂上宣布武力平叛云西,


                IP属地:辽宁172楼2012-04-21 1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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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是命镇守泰兴的杨豫带兵渡江南下,


                  IP属地:辽宁173楼2012-04-21 1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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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贺家一同西jin平叛。


                    IP属地:辽宁174楼2012-04-21 1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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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我估摸着齐晟那里也猜不到我有鼓动张家谋反的勇气。
                        这天下最不好猜的,就是人心了。
                        到了二月初六,写意那里得到了消息,齐晟在朝堂上宣布武力平叛云西,却是命镇守泰兴的杨豫带兵渡江南下,与贺家一同西**叛。而豫州莫氏、青州薛氏分兵北上靖阳、新野一线,以增北疆兵力,防范北漠有变。
                        与此同时,又命贺秉则领兵驻守江北与西胡边境,以防西胡人趁虚而入。
                        整个部署中,都没张家什么事,依旧是镇守北疆,虽分了部分兵力给贺秉则带走了,但齐晟又把莫氏、薛氏的人马补给了张家。
                        我本来就有点脑袋发晕,认真琢磨了半个晚上,也没想明白齐晟这是做得什么打算。
                        就明面上来讲,杨豫领兵南下是最合适的,因为泰兴就位于宛江北岸,离着云西要近得多。可他可是和茅厕君不清不楚的啊,杨严更是和茅厕君好得都快穿一条裤子了啊。
                        齐晟这是要趁机削减茅厕君的力量?可他就这么自信杨豫这么听他的话?若是杨豫渡江后直指盛都,而贺良臣身困云西,只靠着京都戍卫军那点人马还真不见得能挡得住杨豫。
                        那可是战神麦帅的后人,虽然过继给了别人吧,可那也是麦帅的种啊,不应该会差到那里去啊。
                        我这里正百思不得其解,想不到这答案在半夜的时候就自动送上了门来。
                        因为前半夜里用脑太多,后半夜里我就有点失眠,所以当一身黑衣,脸罩黑巾的杨严撩开床帐的时候,我睁大了眼睛精神十足地看向他,没有半点惊愕恐慌之色。
                        只一看那双眼睛,我已是认出了他。
                        杨严显然很是失望,低声说道:“有你这样的女人吗?多少也得往床脚上缩一缩,用被子作势挡一挡的好吧?”
                        我琢磨着也有点对不住他,便从床上坐起身来,正经与他商量道:“要不你出去再来一次,我配合配合你。”
                        杨严一把扯下了脸上的黑巾,“算了吧,你别消遣我了。”
                        我见他情绪这般低落,心中更觉得过意不去,便安慰他道:“你可以这样想,我刚才一动不动不是因为胆大,而是因为吓得瘫软失声了。”
                        杨严这回笑了,说道:“你果真与别人不一样。”
                        我点了点头,心道你这话倒是说对了,我还真与别人不怎么一样。
                        杨严就势坐到了我的床上,把脚也抬了上来,又看了看四周遮得严实的幔帐,嘿嘿笑问道:“咱们俩这个样子若是被人逮到了,算不算是捉奸在床?”
                        他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分明是在有意调戏。
                        不过我向来奉行一个原则:如果打不流氓,那脸皮就一定要厚过他才行!
                        我认真想了想,答道:“得脱光了才能算吧,这样顶多算是盖着棉被聊天。”
                        杨严被我噎得
                        没话说,沉默片刻后忽地低声说道:“知道了吗?齐晟要我爹去云西平叛。”
                        我点头,问出了心中的疑问:“你就差没和齐翰睡在一起了,他为何还能这样信任你爹?”
                        杨严嘲弄地笑笑,答道:“这件事上自然是能信的,我们杨家有家训,外敌当前必要以百姓为重,保家卫国。”
                        我没想到杨家竟然还会有这样的家训,一时也不知道是该说你杨家真高尚,还是说尼玛这狗屁家训要害死人,我张了几张嘴,才问杨严道:“那齐翰还要你做什么?”
                        杨严瞪了我一眼,“我和九哥是兄弟!”
                        我恍然大悟,“哦,原来是兄弟,可齐晟和齐翰还是亲兄弟,不也那样吗?”
                        听我这样说,杨严很是不屑地瞥了我一眼,不耐烦地嘟囔:“和你一个女人,也讲不明白什么叫兄弟,总之我和九哥之间关系不是你想的那般就是了。”
                        我压根就不关心他们两个到底是个什么关系,我只关心怎么做才能废了齐晟那小子。
                        两人都沉默下来,过了片刻,我伸脚踢了踢床那头的杨严,问道:“你大半夜的跑近来,来干嘛呢?”
                        杨严一怔,面上立刻露出一副差点把正事忘了的表情,伸手拍了拍脑袋,说道:“是这么回事,你突然被困,九哥叫我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你爹暗中找了九哥,说他有个侄女貌美品淑,眼下还待字闺中,有意说与九哥为妻。九哥就叫我近宫来和你透个气,看看你知道不知道这事,是个什么意思。”
                        我却是愣了,侄女,哪里来得什么侄女?


                      IP属地:辽宁175楼2012-04-21 1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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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63 章
                          张家连着两辈都是儿子多女儿少。张氏父亲那一辈,张老太太生了六个儿子后才开始生女儿,倒是一口气连着又生了仨,可前面两个都夭折了,最后却只落下了三姑娘。
                          张老将军当时没觉得这是什么大问题,将门嘛,只要儿子够多就好了。而且那个时候成祖还在世,张家也不敢搞什么联姻,老老实实地低头娶媳妇就行。
                          待到了张氏这辈,男多女少的形势依旧没有什么改观。
                          张放这里前几个孩子都是儿子,就两个嫡女,除了我这个嫡长女张氏,张二姑娘已是嫁了贺秉则,没得嫡女可嫁茅厕君了。
                          张氏二叔那里也差不太多,倒是有个嫡女,不过今年虚岁才不过十三岁,还不到许嫁的年龄。
                          剩下的三叔、四叔之类的,就更别提了,有的眼下还没能生出女儿来。
                          杨严看出我的惊讶,嗤笑一声,说道:“应该是靖阳张翎的女儿,我和九哥将你们家女儿扒拉了一遍,也就是他的长女符合条件。不过那丫头今年才十三,我前年去靖阳时倒是在街上碰到了一回,不大点的丫头骑一高头大马,抽得那马发疯一样地跑,就这样一个野丫头,还貌美品淑,嘿!你们家人也真敢睁眼说瞎话!是不是都拿你当女则用了?”
                          我没心思理会杨严话语里的讥讽,心里只一个念头,果然不出所料,一旦确定我这个皇后要没用了,张家便要打算抛弃我这个女儿了。
                          他们听从我的意见,打算正式与茅厕君结盟,可却不相信我这个齐晟的皇后可以起什么作用,于是,便要送另外一个女儿过去了。
                          哪怕这个女儿才刚刚十三岁,还是个半大的孩子。
                          我不说话,杨严也停下了嬉笑,目中似有怜悯之意,轻声问道:“你是个什么打算?”
                          我失笑,反问他:“这话应该你问你九哥,问问他是个什么打算。”
                          杨严默默看了我片刻,说道:“九哥说,既执手,永相候。”
                          我闻言微微一怔,抬眼看向杨严,感叹道:“酸,***酸啊!你从哪听来的这么肉麻的词?”
                          杨严惊讶地挑眉,“哎?你们女人不是都喜欢听这个吗?戏文上可都是这么写的。”
                          我鄙视地瞧了杨严一眼:“戏文上还说穷书生能娶丞相女儿呢!你信吗?”
                          杨严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挠了挠头,说道:“九哥说问问你的意思。”
                          这还用问吗?我不由冷笑,如果他毫无此意,早已是直接拒绝,哪里还用得到来问我!
                          我想了想,笑道:“我的意思是没意思。”
                          杨严一愣,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我嘲弄地撇了撇嘴,答道:“就是没意思,你只要把这话捎到了,他自会明白了。”
                          杨严没说话,沉着个脸往床下爬。
                          我跟在他屁股后面也下了床,低声问他道:“你飞檐走壁近来的?那功夫好学吗?”
                          杨严没好气地瞥了我一眼,答道:“好学,你去重新投个胎,从头学个十几年也就会了。”
                          我琢磨着投胎这事不太好办,还得去找司命星君那厮商量商量再说。
                          送着杨严出了内殿,就看到外面正躺在地上昏睡的写意,我这才又想起一件要紧事来,又赶紧嘱咐杨严道:“对了,叫楚王帮着查一下写意这丫头,据她说她有个弟弟扣在齐晟手里,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
                          杨严问我:“哪个是写意?”
                          我指了指他脚下,“哪,就是你脚边上的那个。”
                          杨严低头看了看,应道:“行,知道了。我给她用了迷药,过不一会就能醒了,只会当自己打了个盹。”
                          我点了点头,眼看着他手已扶到了殿门上,心中忽然十分地不舍,想也不想地说道:“明儿再来啊!”
                          杨严的身子就僵了一僵,转回头神色怪异地看我。
                          我也下意识地捂住了嘴,尼玛,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来呢?
                          杨严却是嘿嘿地笑了,低声问道:“真拿我当奸夫了?”
                          他这样一说笑,我的尴尬之意反而没了,索性咧着嘴笑道:“哪啊,这分明是青楼姑娘送客用的客套话。”
                          杨严脸皮子没我厚,顿时笑不下去了,掩饰地轻咳了两声,转身出了殿门。
                          我透过门缝探了探头,就见他身子轻巧地往上一跃,手已是攀住廊檐翻身上了屋顶。我放了心,爬回床上继续睡觉,可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齐晟不杀我,是因为我是张家的女儿。
                          张家高看我,是因为我是齐晟的皇后。
                          赵王、茅厕君等人肯理会我,是因为我是齐晟的皇后、张家的女儿。
                          离了张家女儿和齐晟皇后这两个身份,就我这个人来说,其实狗屁都不是。
                          这一切我明明都很清楚的,却依旧混到这么个凄惨的境况,我真是个蠢货。
                          白忙活两年多,上不能讨老板欢心,下不能得员工忠心,内无心腹宫女内侍,外无得力重臣猛将,眼看着连自己娘家都打算要另谋出路……
                          若不是齐晟放张老太太近宫这事引起了我的怀疑,我怕是就要真的一直被人牵着鼻子走了。
                          就这样胡思乱想着,倒是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梦里不知怎地就落了水,那水冰凉,沁人心骨,我被冻得一个劲地哆嗦着,心里还庆幸反正自己会水,淹不死的。于是我就拼命地划水,眼看着就要上岸了,岸边却突然多了一个齐晟,轻轻一脚就将我重新踢入了水里。
                          我不屈不挠地继续往岸上爬,他站在岸边一次又一次地将我踢入水中。
                          最后一次的时候我终于急了,跃起身来高声骂道:“齐晟,你大爷的!”
                          这一骂不要紧,人一下子从梦境中挣扎了出来。
                          睁眼一看,齐晟正黑着个脸站在床头,绷着唇角看我。
                          这一惊可非同小可,立刻将我残存的两分睡意立刻震了个干净!我“噌”的一下子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往后退了退,戒备地看向他。
                          自从上次之事以后,他虽然经常来我宫中,却只去后殿看小娃娃。
                          我也不想见他,所以算着他快来的时候,就赶紧叫乳娘把小娃娃送回后殿去,自己则躲入寝殿。
                          如此一来,我们两个已是多半月没打过照面了。
                        


                        IP属地:辽宁176楼2012-04-21 1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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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事关着齐晟以后对我的喜恶,我不能叫他以后面对我的时候有心理障碍。
                            我深吸了口气,忽地低声说道:“齐晟,你那晚问我到底是男是女,其实这个问题我自己也经常问,我曾被人当男人教养了十几年,然后又被换回了女身,那人说我原本就该是个女子,是他们的失误才有了这番曲折,以后,我只能用这个肉身活下去。”
                            我停了停,转过头静静看他,“其实我很早以前就想过死,可是却没那个胆量。”
                            齐晟问我:“现在就有这个胆量了?”
                            我笑着摇了摇头,“没有,现在依旧没有。再说都已经认头做女人了,生孩子这么大的罪都受了,再死就太亏了。”
                            齐晟的嘴角微不可见地勾了一勾。
                            我心中一动,看着他问道道:“该你了,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齐晟点了点头。
                            我便问道:“我现在是不是让你觉得很恶心?恶心到连我的存在都不能容忍?”
                            齐晟沉默了片刻,低声道:“没有。”
                            我平静道:“既然这样,齐晟,我还是继续给你做皇后吧。这世上没人比我更适合这个位子了,不会替娘家争权,不会与宫妃争宠,替你管理后宫,教养子女。还有比我更合适的人选吗?更别说我在这个世上完全没有根基,可以完全被你控制在手里。”
                            齐晟面容沉静,看不出喜怒来,过了好一会后,问我:“你求什么?”
                            我认真地想了想,答道:“平安康泰,衣食无忧。”
                            殿内很静,静得似乎可以听到齐晟绵长的呼吸声,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缓缓地点了点头,应我道:“好。”
                            就这一个字,再无多言。
                            我暗想这八个字果真好用,不管说的人是否真心,听的人却是都当真了。
                            我从床上起身,郑重地整理着身上的睡袍,仿佛那就是繁复庄重的皇后翟衣,待将细小的褶皱都抚平了,这才臣服地给齐晟匍匐下去,将额头抵在手背之上,虔诚地说道:“臣妾谢主隆恩。”
                            齐晟久久没有回声,再抬头时,殿内早已是空荡荡的。
                            我心中一松,身子一下子栽倒在了床上,只觉得头痛欲裂。
                            其
                            实不用我求,齐晟也会继续叫我做皇后,因为他还得用我这个张氏来安抚张家剩下的一半人,来告诉朝臣们张翎遭祸只是受了楚王的牵连。
                            如果没猜错,齐晟连张翎的性命也不会要,他只会罢了张翎的兵权,然后把张翎好好的软禁起来,借以表达对对张家的退让,以及对我这个皇后的敬重与宠爱。
                            他要的,不过是我的一个态度。
                            既然如此,我就向他表现我的卑微。不就是以退为近吗?韩信尚能受□之辱,我算什么?
                            我一面用手揉着两侧的太阳穴,一面暗暗发狠地念叨:玩吧,看最后谁玩死谁!现在不就是比乌龟吗?你能忍,老子要比你更能忍!且耗着吧!
                            写意端了个玉碗近来,柔声说道:“娘娘总算醒了,先起来把药喝了吧。”
                            她上前扶我坐起,我却是瞅着那碗里黑乎乎的药汤子惊讶,“怎么回事?好好的喝什么药?”
                            写意眼圈红了红,低头道:“前天夜里娘娘起了高热,都昏睡了快两整天了。”
                            我怔了怔,恍然大悟。
                            我说我怎么感觉这一觉睡得这么长呢,想不到竟是病了。
                            这可真是我来到这个世界后生的第一场大病,在床上足足躺了好几天才恢复过来,等再把小娃娃抱过来玩的时候,她都快不认识我了,一到了我怀里就哇哇大哭。
                            我突然意识到这样带孩子不行,不管怎样她都是我辛辛苦苦生出来的,总这样交给别人养可不行,别到最后养出一个和我不亲的来。
                            有了这样的考量,我放在那小娃娃身上的心思便多了许多,每日里大多时间都与她混在一起,只到了晚间才叫乳娘把她抱回暖阁里去睡觉。
                            期间齐晟又来了几次,每次依旧是看看小娃娃就走,也与我碰见了几次,神色尚算自然。
                            有一次我与写意一起去哄小娃娃张嘴,想看看她到底长牙了没有。可没想到我俩哄了半天,小娃娃仍是紧闭着嘴巴,丝毫不受诱惑。
                            正没招的时候,齐晟却不知何时站在了我身旁,见状上前伸出两指捏住了小娃娃的下颌,轻轻一掰就叫小娃娃大大地张开了嘴巴。
                            他淡淡说道:“看吧。”
                            尼玛,你这动作做了多少才能做得这么熟练啊!
                            我被他这娴熟的手法给搞得一愣,回过神来后就急忙大叫道:“松手,松手!”
                            怀里的小娃娃很配合地哇哇大哭起来。
                            齐晟呐呐地松开了手,一直淡定的脸上有些尴尬之色。
                            我很是无语,只能低头柔声细语地哄小娃娃别哭,好容易哄得她停了哭,她却一脸委屈地向着齐晟张开了胳膊……
                            齐晟唇角绽出浅淡的笑意,伸手将她从我怀里抱了过去,还轻瞥了我一眼,其中的得意之意不言而喻。
                            我心中暗暗骂着这小丫头真是个没良心的,面上却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有了这小娃娃在当中缓和气氛,我与齐晟已近决裂的关系迅速地缓和,待到了二月下旬的时候,齐晟终于解除了对兴圣宫的管制。


                          IP属地:辽宁178楼2012-04-21 1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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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2楼2012-04-22 0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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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67 章
                                因这是场临时组织起来的马球赛,所以大伙都没穿统一的骑装,颜色上也是乱七八糟的,什么色都有。为了以示区分,早有球场服务人员准备了红、黄两色额带,小跑着送到各个骑手面前,供其挑选。
                                杨严额上已经勒了一条红色额带,正围着场地遛马,远远地见到我就喊道:“皇后娘娘愣什么呢?还不快去挑额带。”
                                说话间一人一马已是到了我跟前,脸上仍是一副嬉笑之色,口中却是低声说道:“九哥说写意不可信,留心她。”
                                我一愣怔间,杨严已是又跑远了。
                                齐晟、茅厕君、赵王等人已是齐聚到了球场中央,分作了几处,在马上勒缰而立。
                                没法子,我只能提着缰绳,故作镇定地往那边晃过去。走到半路我就打了退堂鼓,一会怕是怎么也免不了一场混战,就我这马术跟着瞎掺合什么啊,还是老实地一边呆着去吧。
                                这样一想,我立刻抬头冲着众人笑道:“你们先玩吧,我过去照看葳儿。”
                                说完一拨马头就往看台处走。
                                谁知没走得两步,便听得江氏在后面淡淡叫道:“皇后娘娘,人数本就不多,您再不上场,就更不好玩了。”
                                我勒停了马,转回头默默看了江氏片刻,调转马头往场中而去。
                                手拿两色额带的小内侍气喘吁吁地迎了上来,问道:“皇后娘娘,您选哪一色?”
                                我抬头瞄向四周,发现齐晟与江氏两人头上已经勒上了黄色额带,茅厕君是红色的,赵王那里迟疑了一下,从身边的内侍手上抽了根黄色的,绿篱则是毫不犹豫地系上根红色的。
                                转回头再一瞧黄氏几个,我气得差点从马上栽下去,我擦,这会心倒是挺齐,竟然一水地选的红色。
                                皇帝的后妃竟然要跟王爷一队了,这是要集体爬墙还是要集体造反?
                                不用数都知道,明摆着是红色这方人数更多一些。
                                身为皇后,眼下自然要顾全大局,我略一思量,从内侍手中抽了一条黄色额带出来。
                                绿篱与黄氏等人均是一怔,齐齐地向我看了过来。
                                我就像是背叛了组织的叛徒一般,忙心虚地将那额带与自己身上的红衣比了一比,打了个哈哈,下意识地解释道:“红色顺色,红色顺色。”
                                话音还未落地,杨严那里却已是喷笑失声,就连他身侧的茅厕君也微微弯起了唇角。
                                赵王却是用手扶着额头别过了头去。
                                我小心地往齐晟处瞄了过去,就见他神色依旧淡淡地,微垂着视线不知在想些什么,倒是旁边的江氏,嘴角上挑着浅浅的讥诮,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叹了口气,低下头认命地往自己头上系额带。
                                小内侍手中剩下的缎带仍是黄多红少,剩下的人没得太多选择,大多取了黄色的系上。
                                两队人马分列而立,黄色这队除了我与张茶茶,还有少年打扮的江氏,剩下的都是男人。
                                对面的红队却正好相反,茅厕君与杨严两人成了党代表,身边站的是一水的娘子军。
                                不行,这场球没法打,怎么也得互换几个人再说!
                                我高举了球杆正要出列说话,却听得场中一声锣响,击球赛竟然开始了!我这手里的杆子还没放下来,就同上次击球赛一样,只见人不见球了。
                                我实在没胆子策马追着他们跑,只能老实地待在外围看着,恨不得喊一嗓子“友谊第一,比赛第二”。
                                杨严侧身转臂,将球打得极远,引得众人都纵马追了上去。江氏人虽长得柔弱,可骑术却着实不错,紧随在杨严之后,从马上俯身挥杆去抢那球。杨严动作比江氏快了一步,不及她触到球,球杆轻轻一拨就将球拨向了同队的绿篱马前。
                                江氏追着那球又往绿篱那边并了过去。
                                眼看着绿篱一手勒缰,一手高高扬起了球杆,我暗呼一声坏了,这哪里像是要打球,分明是要打人啊!我这里一声惊呼还没出口,赵王却忽地策马从江氏与绿篱中间穿了过去,带走了那球,也顺势冲开了她二人。
                                我这里刚松了一口气,心脏还不及落回原处,黄氏又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了江氏马后,亏得齐晟一杆子又把球打到了别处,江氏双腿一夹马腹,猛地掉头,顿时甩开了黄氏。
                                不过片刻功夫,我已是出了两身的冷汗。
                                我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再一次拨转了马头往场边走,然后便听得有几个声音几乎同时从身后响了起来。
                                张茶茶高声叫:“大姐姐,带球快走!”
                                杨严大喊:“截下她!”
                                齐晟却是厉声喝道:“让开!”


                              IP属地:辽宁190楼2012-04-22 14: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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