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体舒畅啊.
我吃着可口的冰淇淋.
如果还有夏实的便当,她精心烹饪的食物,那可谓天堂
(我也要吃!)
银次哇哇乱叫.
(闭嘴!我吃不就等于你在吃吗?!)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但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帮银次逃过一劫的代价是以后凡吃东西要让我优先.
虽然他吃和我吃都差不多,但亲口感觉食物从口入,滑过喉咙进到肚子里的感觉还是很不一样的.
要不要去抢海胆头的食物呢?
呃,最近才刚刚解决大事,还是不要惹他好了.何况银次那笨蛋应付不来.
坏事做多我的良心也会不安呢.
太阳的温度高得出奇,燃烧在夏季啊,果然果然,至理名言.
我眯着眼睛透过太阳镜看天空,一片茶色.
太阳真象刺猬和海胆啊...
不对,是真的有海胆过来了.
"你在这干嘛?为什么不下海玩玩."
特大号海胆出现在我的太阳镜前面,一把夺过扔到一边,"走吧走吧."
海胆头把我拽了起来,他的手瘦削而有力,却没有温度,好冷的手.
想起来了,第一次见到他时他的神情更冷,空得象个没有生命的壳子,从那时候起就知道这个海胆头的体温一直比常人低.
天性警戒而灵敏.
象是...蛇.....
"你在干嘛?!"
他见我没反应,口气已经相当不耐烦了.
我无辜地耸肩:"只是在想你的动机啊,到底是想让我帮你泡那个长头发的MM呢,还是那个在游泳的那个金发女郎?"
他死皮起来:"反正你也想的是不是?"
然后我就一股大力死命地拽到海里去了.
后来回去了,我却一直记得他的体温,冷得让人想用自己全身的血液都给他,那天在海里时我看到他的短发因海水而服帖地垂下,低低地贴在耳边.
我的脑中不知为什么就想起很久以前的那个雨天,我与他第一次见面的景象.
银次也不肯睡,他说他觉得心跳得很快,可是不知道为什么.
我的心同样快,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他说,那是种好奇怪的感觉啊,象是什么东西堵在心里,象是心上已经被束缚了丝线,受到羁绊,然而心甘情愿.
难得他会使用没有错字的句子.
我想笑,然而却怔怔地看着月亮.一夜到天明,几乎没有合眼.
就象是心上已经被束缚了丝线,受到羁绊,然而心甘情愿
-----银次的形容,现在,放到我身上,也同样贴切.
我和银次始终是同一个人产生出来两种人格,所以在很多时候我们会有相同的感觉,就算不愿意承认,可还是如此.
我一直在意着银次的存在,象是无法接受自己的人.
每件事之前都会想,如果是银次会怎么做?如果我变成银次,或者干脆就消失掉,是不是大家都会高兴?
那样对谁都好.
然而我自私,这个世界有我想要的东西,有我想存在的感觉,所以我一直与银次并存着,尽管这会为他造成麻烦.
我们本来就是同一个人,我如此说道,眺望深蓝如墨的夜.
....满目星空.
失眠造成的后果只有一个.
黑眼圈.
"你是不是昨天通宵和......咳咳."
海胆头贼眉鼠眼,我不明所以,他于是正经道,"做过头了?"
"啊?"
我这才反应过来,昨天同他两人各追了个女孩子,然后晚上分开时他要我把握机会.
啊呸,我差点就想揍扁他.
如果是银次,恐怕会满脸通红吧.怎么说他也是另一个我呀,被带坏就麻烦了.天知道银次如果变得不单纯,我要戏弄他也没那么容易.
"真地做过头了?"
他把手放到我头上,"开窍了开窍了啊.日本第一处男终于...."
我真地想掐死他了.
哼哼两声决定把食物放在第一位,吃早点
夏实的手艺一进步了啊,这是唯一让人开心的事.
是不是又欠下波儿不少钱呢?
一定是的,看到波儿脸色铁青我心里就有了答案.
大口吞咽,银次觉得肉痛,大喊不可以多吃.
我从牙缝里挤出句话来(你自己吃得不开心?)
他就不说话了.
我猜他一定边吃边痛苦地流泪.毕竟波儿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然而食物却美味地让人舍不得放手.
"好了没有!!你们快点出去赚钱!!没还钱之前别进我的店!!!!"
终于忍不住地爆发.
其实我很佩服波儿的毅力,可以忍受两个家伙长期白吃白住----尽管说明是要钱的,但真正还钱的有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