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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蛮王道★转载】零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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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体舒畅啊.
我吃着可口的冰淇淋.
如果还有夏实的便当,她精心烹饪的食物,那可谓天堂
(我也要吃!)
银次哇哇乱叫.
(闭嘴!我吃不就等于你在吃吗?!)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但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帮银次逃过一劫的代价是以后凡吃东西要让我优先.
虽然他吃和我吃都差不多,但亲口感觉食物从口入,滑过喉咙进到肚子里的感觉还是很不一样的.
要不要去抢海胆头的食物呢?
呃,最近才刚刚解决大事,还是不要惹他好了.何况银次那笨蛋应付不来.
坏事做多我的良心也会不安呢.
太阳的温度高得出奇,燃烧在夏季啊,果然果然,至理名言.
我眯着眼睛透过太阳镜看天空,一片茶色.
太阳真象刺猬和海胆啊...
不对,是真的有海胆过来了.
"你在这干嘛?为什么不下海玩玩."
特大号海胆出现在我的太阳镜前面,一把夺过扔到一边,"走吧走吧."
海胆头把我拽了起来,他的手瘦削而有力,却没有温度,好冷的手.
想起来了,第一次见到他时他的神情更冷,空得象个没有生命的壳子,从那时候起就知道这个海胆头的体温一直比常人低.
天性警戒而灵敏.
象是...蛇.....
"你在干嘛?!"
他见我没反应,口气已经相当不耐烦了.
我无辜地耸肩:"只是在想你的动机啊,到底是想让我帮你泡那个长头发的MM呢,还是那个在游泳的那个金发女郎?"
他死皮起来:"反正你也想的是不是?"
然后我就一股大力死命地拽到海里去了.
后来回去了,我却一直记得他的体温,冷得让人想用自己全身的血液都给他,那天在海里时我看到他的短发因海水而服帖地垂下,低低地贴在耳边.
我的脑中不知为什么就想起很久以前的那个雨天,我与他第一次见面的景象.
银次也不肯睡,他说他觉得心跳得很快,可是不知道为什么.
我的心同样快,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他说,那是种好奇怪的感觉啊,象是什么东西堵在心里,象是心上已经被束缚了丝线,受到羁绊,然而心甘情愿.
难得他会使用没有错字的句子.
我想笑,然而却怔怔地看着月亮.一夜到天明,几乎没有合眼.
就象是心上已经被束缚了丝线,受到羁绊,然而心甘情愿
-----银次的形容,现在,放到我身上,也同样贴切.
我和银次始终是同一个人产生出来两种人格,所以在很多时候我们会有相同的感觉,就算不愿意承认,可还是如此.
我一直在意着银次的存在,象是无法接受自己的人.
每件事之前都会想,如果是银次会怎么做?如果我变成银次,或者干脆就消失掉,是不是大家都会高兴?
那样对谁都好.
然而我自私,这个世界有我想要的东西,有我想存在的感觉,所以我一直与银次并存着,尽管这会为他造成麻烦.
我们本来就是同一个人,我如此说道,眺望深蓝如墨的夜.
....满目星空.
失眠造成的后果只有一个.
黑眼圈.
"你是不是昨天通宵和......咳咳."
海胆头贼眉鼠眼,我不明所以,他于是正经道,"做过头了?"
"啊?"
我这才反应过来,昨天同他两人各追了个女孩子,然后晚上分开时他要我把握机会.
啊呸,我差点就想揍扁他.
如果是银次,恐怕会满脸通红吧.怎么说他也是另一个我呀,被带坏就麻烦了.天知道银次如果变得不单纯,我要戏弄他也没那么容易.
"真地做过头了?"
他把手放到我头上,"开窍了开窍了啊.日本第一处男终于...."
我真地想掐死他了.
哼哼两声决定把食物放在第一位,吃早点
夏实的手艺一进步了啊,这是唯一让人开心的事.
是不是又欠下波儿不少钱呢?
一定是的,看到波儿脸色铁青我心里就有了答案.
大口吞咽,银次觉得肉痛,大喊不可以多吃.
我从牙缝里挤出句话来(你自己吃得不开心?)
他就不说话了.
我猜他一定边吃边痛苦地流泪.毕竟波儿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然而食物却美味地让人舍不得放手.
"好了没有!!你们快点出去赚钱!!没还钱之前别进我的店!!!!"
终于忍不住地爆发.
其实我很佩服波儿的毅力,可以忍受两个家伙长期白吃白住----尽管说明是要钱的,但真正还钱的有几次?



2楼2012-04-16 1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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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错了."我甩开他的手,往外奔,"对不起士度,小园,我决定离开这里来证明我对道歉的诚意!"
    这样子说话虽然不伦不类,但起码小园是吃这一套的,如无意外,下一秒她便会出声挽留.
    可是为什么我会堕落到去模仿银次的语气?
    他的天真还是比较容易让人原谅啊,唉.
    我决定回去后漱口十次,再连续睡觉一百天,以便把这段耻辱抛之脑后.
    小园的声音果然适时地响起:"那个...银次先生...."
    一切回归.
    继续坐下来吃饭.
    海胆头一口一口地咽着,我想他一定是把饭想象成敌人,吃掉一口解决一个.心理胜利法.
    至于我,就当嚼蜡吧,听说打扰情人是会遭天谴的,那么现在的我们呢?
    吃到小园的手艺是不是就等于天谴了?
    加上士度皮笑肉不笑地盯着我们,这顿饭简直比嚼蜡更加嚼蜡.
    "银次先生今天很不一样呢."
    小园的评语.
    "是很不一样啊."海胆漫不经心,塞了一口饭到口中."比平时更加让人讨厌,比平时更加虚伪,比平时更加恶劣.比平时狡猾也更加奸诈."
    "阿蛮怎么能这样说,我好难过的.."我用银次型笑容回答,嘴角有些抽筋.什么叫比平时更加这个或者那个,这家伙实在欠扁得紧.
    以前经常喜欢出来冒充银次,他的行动模式早就了如指掌.现在派上用场了,虽然扮银次对我来说轻而易举,但平时如果海胆敢这么评论我的话,接下来就绝对是一场好架.
    银次那家伙是从来不肯对海胆动手,我可不一样.
    "阿蛮先生也很不一样."小园疑惑地说,"奸诈,狡猾,虚伪,恶劣?很少看见阿蛮先生这样说银次先生.到底什么意思呢?"
    海胆只顾吃饭,顺便间隔挤出几个字来:"其实就是字面意思."
    "哦."我接口道,在桌下飞起一脚踢向海胆,桌上仍如常吃饭.
    海胆岂是会吃暗亏的人,立刻一脚踹回来.
    于是我们在桌下你来我往打得天翻地覆咬牙切齿,然而表面仍然不动如钟,仿佛吃得津津有味.
    "有事吗?小园?"我看向发呆的少女.
    小园用她那没有光泽的眼睛看看我这边,再看看海胆那边.赶紧摇头.转向士度:"来,啊------"
    士度张开嘴,把小园的饭老老实实地吞了下去.
    "好吃么?"甜甜的问话.
    "很好吃."口是心非的回答.
    我好同情你,士度.真的,要相信我.
    "每天都能过这样的日子,真好呢."小园笑靥如花.
    有她着这样的温柔美人陪伴的确是天堂,但士度显然不知道如何回答,大概是因为有我们这两个超级电灯泡的人在,他只是稍微红了下脸,含糊道:"恩."
    眼神倒是柔和得可以滴出水来.不过,一下子又变成了煞神,恶狠狠地看向这边.
    我立刻低头扒饭,装做什么都没看到.
    "再来,啊-----"
    "嗯."
    "明天可以陪我去买东西么?"
    "好啊."
    "我是不是喂得太快了?"
    "怎么会."
    呃.这气温怎么就无端升高,好热啊
    瞄瞄那对幸福的情人,再看向自己的手臂,亲眼见识到了鸡皮疙瘩是如何从皮肤底下钻出来的.
    解决这顿天杀的晚饭后,海胆象松了口气似的,我理解,因为我的心情和他差不多.
    做了整整两个小时的电灯泡,的确让人有点不太自在.
    再想想平时已经被夏实的手艺养刁了嘴,却忽然间吃到一个完全不懂做饭的人弄出来的食物.
    更惊人的是我们居然把它一口一口填到肚子里去了.
    然后,见到碗底的那一刹,简直象从地狱里面解脱出来.
    终于....唔,不对,这个表情可不能让士度看见,更不能让小园察觉,不然以后恐怕没机会再来蹭饭.
    "谢谢你了,小园,饭菜真地很好味."
    我说道,表情诚挚,谎话连篇.
    海胆头点头:"是啊,这饭菜那么好味,刚才不知道哪个家伙说很难吃呢?"
    ...他纯粹让我下不了台.
    我假惺惺地朝他笑:"那可真是对不起呀."
    士度已经相当不耐了,虽然他不说,但表情泄露了一切.
    我了然,毕竟这是他和小园的时间.
    但很抱歉的是,我们好象还得继续打扰.
    我暗地里拉拉海胆的衣服,他马上一眼球瞪了过来.
    "为什么要我说,自己说不行吗!"
    "可我刚刚说小园的菜不好吃,士度肯定生气了啊!"
    


    4楼2012-04-16 1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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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知道他生气了!好歹你是雷帝,他会给点面子的好不好!"
      我们压低声音在私底下互相推卸责任.
      "事关小园,他怎么会给面子?!"
      "是你笨!谁让你说饭菜不好吃来的?"
      "拜托,用膝盖想也知道那句话是你搭档银次说的!"
      事后我想想,这真是一段毫无营养的对话,严格说来,我们的对话似乎从来没加进过牛奶等等的好物质.
      "那个笨蛋!就算难吃也不可以说出来啊!"
      语调惊天动地,简直能够惊泣鬼神.
      天啊,我发誓这句话仍然不是出自我口.银次似乎也没跑出来.
      那么...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海胆,仿佛他吞了只金鱼....
      海胆这才发觉自己的声音好象不知不觉提高了,他抽抽嘴角,咽了口唾沫,僵硬地转身:"那个,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你这句话士度明显是听不进去的好不好.
      "天很蓝,云很白!"
      "现在是晚上."
      "这枫叶凄美!"
      "现在是夏天."
      "闭嘴你."
      海胆气冲冲地推开我,然而理亏.
      被士度扫地出门后,他已经连续一个小时在"吟颂"路边的景色了.
      虽然那个句子都能用"慷慨激扬"来形容,但口气就实在不善了.
      如果现在有出气筒在,他一定会把它扒皮拆骨,然后扔进太平洋.象现在,他已经毁坏六张路边的公共椅凳了.
      我实在很想告诉他损坏公物是有点违背道德的.
      然而,良心和本性比起来,我还是不太想做炮灰.
      闲闲地伸了个懒腰,考虑今天到底到哪.想一想,还是赶紧走回来,"......车子呢?"
      车位空空如也.
      "........."
      最后我们决定去花月那里,就算被唾弃死也要捞个睡觉的地方.
      实在不想睡垃圾堆呢...
      银次没回答,想消失也找不到法.
      我摇摇晃晃地敲着脑袋,果然困了啊.
      吃饱了人就会犯困,这句话是谁说的,然而真的是名言.
      "喂."海胆忽然叫我.
      那是种可以让人陷入幻景的声音.
      我定住.
      "除了那句话,今天银次并没有出来,是吗?"那边飘来这样的声音,淡如渺茫的烟,虚无的雾.
      "你分得出来,"我说,"为什么多此一问?"
      他笑了,然而却仿佛在斟酌什么似的笑,轻微而有礼,却始终保持着距离.一抹微弯的弧度,很理智,淡淡的,让人无法琢磨其中的含义.
      "其实平时的你和普通人也没太大不同."他这样说,速度慢了下来.
      我回过头,与他遥遥地相望.
      月色披拂下来,悬浮着点点微尘,泛着清冷的光.
      这路仿如没有尽头.
      我停顿了一下,开始哈哈大笑.
      "要小心我把你搭档的身体给抢走啊."
      *****
      有梦.
      梦中我就如所有人形容的一样,我周身环绕着雷电,整个人都发着琥珀的光.
      我发狂地使用着力量,毁坏周遭所有的东西,我的疯狂连自己都不懂,好象要将什么悲伤宣泄出来.
      然后脑中就恍然地出现好多景象.
      她,他,他们,那些幼小的孩子.
      欢笑,童语,忽然间就喷薄出鲜红的血来.
      那鲜艳的颜色,泊泊地染红大地.
      被熊熊火焰吞噬后那只无力的手,慢慢慢慢地垂下去,生命就如此流逝.
      悲伤绝望痛苦哀怨愁难就这样如同潮水席卷一切,归结.
      ....死亡.
      我站在旋涡的中央,源源不断的雷电从我身体里一直连接到天上.
      那被人们称之为----雷帝天降.
      我是在那天产生的,那天的一切便成了我一辈子的梦.
      它没有发生在我身上,却清晰得象昨天的事情.牢不可破地驻扎在我的记忆中.无论我究竟有没有使用银次的身体,它都象蔓藤一样缠绕了我的手脚与思维.
      有时候我想把它赶跑,想拼命逃出去,就忽然会醒了,一身冷汗.
      看看银次,他仍然睡得安稳.
      我想我真地是他的盾牌.
      他不可承受的东西由我来抵挡,他不想面对的事情由我来面对.
      *****
      例行公事般地醒来.
      醒来仿佛手上还有粘稠的血液,在手心蜿蜒崎岖成诡异的红蛇.
      于是我去洗手,就算手上干净得看不到任何污垢.
      水从修长的掌边漏下去,象指尖的沙砾,不断滑落,最后手中什么都是空的.
      我收紧手.
      


      5楼2012-04-16 1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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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记得那个人用深蓝的眼睛透过镜片看着我,一直看到我灵魂深处去.
        星子在夜幕中闪烁如同残冷荒芜的梦.
        银次说他这一生看过最美的颜色是蓝色的,而这样的蓝色只有那人的眼睛才能完美诠释出来.
        合衬得让人一看到蓝眼睛就会想,这人怎配蓝色?怎配将这样的颜色随身携带?
        我说银次是傻瓜,怎么会用这样俗烂的比喻,而且,夸张得让人掉牙.
        然而银次至今都固执地这样以为.
        银次和我是不同的.
        他明朗快乐天真,他可以单纯地赞美一位少女的美丽,也可以毫不掩饰地表达自己对任何一个人的喜欢,依赖,然而我不会.
        我无法想象自己真地去要求谁来包容我的任性自私,时不时的恶作剧我都要扣到银次头上,因为我实在不知道要向那人道歉是怎样的.
        我学习银次的一切,让自己看起来更象他,这样在出现时就可以更好的保护自己,让自己没有任何破绽.就象海胆的笑是掩饰,花月的温柔是表面一样.我们都需要虚假的外皮来包裹着自己,然而有些本性是真的根深蒂固了,改不掉了.
        就象银次永远不会冷淡地对人说"喂,给我让开,你挡了我的路".
        银次没有睡,他的意识很清醒,我好笑,说,(你终于肯出来了吗?今天你好哇,让我背了一整天的黑锅.现在快点换回来,我要去睡了.)
        他却久久不回答.
        我想想也觉得实在无聊,于是看星星.
        (其实你不想睡的是不是?)
        他冷不防地冒出这样的一句,如果我有另一个身体,一定先伸出手去摸摸的额头看他是不是发烧.
        他从来说过这样的话.
        他却继续着,他说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想睡,你每次睡着都会醒过来,都是被梦惊醒的.
        他说那本来是我的梦啊,是我应该承受的一切,然而都由你承担了.
        他说得很慢,很轻,似是自言自语.
        我不回答.只是耸耸肩,不知所谓地游荡,深夜街上一个人都没有,很冷清.
        忽然就下了雨.
        细细地,象丝绸一样亲吻着大地,抚摩绿叶的皮肤,不稀不稠,笼罩了淡淡的水气.
        忽然间,就想骂人.
        于是我就真地骂.
        我说银次你真是傻瓜,为什么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存心让我睡不好是不是.
        我说今天那个海胆头应该也累了吧,所有的事情都由我想,实在太过分了,一定要求给薪水加工资.
        然后我就指天骂地象个神经,
        银次哈哈大笑,(你别扭起来的样子真好笑.)
        见鬼,为什么是他嘲笑我,平时都是我嘲笑他来的.
        我咧咧嘴,我说我是在做示范你知道不,平时你就这傻样.
        他居然点头,(我知道啊,但是我平时比你好点,很多朋友都喜欢我.)
        我差点跌倒.
        他接下去说,(不对吗?我也很喜欢那些朋友啊.)
        我决定不去理这个疯子,他一定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谁知他喋喋不休的嚷道(我知道你的感觉唷,你不讨厌阿蛮,是吧?我和你是同一个人,我们的很多的感觉都是相通的.就象我觉得阿蛮的眼睛很好看,你也觉得很好看对不对?你印象里最深的就是他的眼睛.还有啊我跟你说,我非常喜欢跟阿蛮在一起的感觉,总觉得很开心,今天你的心情也不坏啊,我感觉得到的....)
        谁来叫他闭嘴啊...
        我摸摸头,发现双重人格实在有点可怕,搞不好那些神经病都是这样产生的.
        银次说了很多,最后他恍恍惚惚地说你不会消失的,我不会让你消失的,
        我愣了好大一下.
        他知道我在想些什么?他的感觉真地能和我相通?他真地和我是同一个人?
        我看向橱窗,看到自己的身影已经完全溶入了黑暗.
        雷电闪了一下,在刹那照亮我的脸.
        我的指尖在冰冷的玻璃上游移,试图从那倒影中的瞳孔去看他的情绪.
        然则什么也看不到.
        我就看着我的脸听他说.
        你不会消失的.
        他说,我不想忘记过去,也不会忘记过去.
        如果那些东西都跟你一起消失了,我将也不会是完整的我.
        他说他要清楚地铭记每一个细节,包括他和我第一次见到那个拥有一双绝色的眸子的人.
        那天的雨就象现在的雨,逐渐狂暴起来.
        打得人生疼.
        [所以你不会消失的.]
        


        6楼2012-04-16 1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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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样的日子的确要舒服许多,想冒出来便冒出来,想恶作剧便恶作剧,总之任凭你搅得天翻地覆只要有本事回归.
          不象在无限城时身上那承重的担子,痛快地叫人吃惊.甚至连做梦所受到的冲击,似乎也比在无限城时小了许多.
          只是当初不曾察觉.
          "他走了...."
          银次怔怔地看着橱窗中自己的倒影.
          我没走,我想这样说.
          我只是隐藏起来了,准备和你一起同化掉.只有一个银次,而没有雷帝----银次已经不需要再受无限城的束缚了,所以因无限城的记忆而生的雷帝自然也不该存在.
          但我始终不做声.
          海胆拿掉烟.呼了口气,顺势靠在树上.
          "...真是个胆小鬼."薄薄的唇中吐出这样的字眼,然后,漫不经心地看向天空.
          我这时才想起来,他一直不承认我的存在,却从未给银次灌输"你不该这样"或者"不该那样"的观念.
          他从未要求银次也不承认我的存在.
          "那,阿蛮,你说他是不是觉得累了所以想休息了呢?他还会回了来的对不对?"
          "他从来都不肯说自己的感觉,就算说了也是假话.他从来不把我当成朋友,甚至从来没有真正承认过我是他的兄弟."
          "我知道他做了我盾牌帮我承受我所不能承受的,他说这个世界上他是因此而生,他说这个世界不值得他留恋,可他忘了我是另一个他,怎么会不值得留恋.."
          "还是说我太让人讨厌了?..."
          "他一直都在,一直都在...."
          "你知道么,那次我和他还有你一起去海边,看到你在海里样子,就想起很久以前我们第一次见面,其实最先和你说话的人是他."
          "我回去后听他说自己的感觉很奇怪,好象记忆被粘稠了,其实那时候我就知道他不讨厌你的,他怎么会讨厌你呢.他和我的感觉是相通的啊,我感觉得到."
          "但是他从不说,他认定的事情不会改变,像我一样..我们都好固执..."
          "阿蛮,天野银次是不是束缚了他的容器?"
          "还是说..他是该得到自由了.."
          我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银次,喃喃自语,说着条理不清的话.其实我根本听不到他到底在说什么.
          他在笑,只是笑意未抵达眼底.
          我有些恍惚,觉得这个人开始陌生起来.这个向来不知思考为何物只知凭本能和冲动做事的人,他以前所表现出来的到底是不是----真实的----"银次".
          关于后来,我就更是不知道银次和海胆到底还说了些什么了,脑中是空的,大概因为精神体已经开始同化了吧,连意识都逐渐丧失.
          大概不久之后大家都会开心,多余的障碍已经没有了,不必担心另一个暴烈的人格忽然冲出来暴走.
          可能刚开始的时候银次会辛苦些,因为从今以后所有的梦都将由他自己承担,但他总有一天不会记得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遗忘----人类的本能.
          朦朦胧胧的时候看到个幼小的少女举着糖说银次哥哥你要吃吗,年轻的天子峰摸着我的头说你叫什么名字,还有男孩子女孩子开心地喊银次大哥原来你在这我们找了你好久.忽然间就全部化为金灿灿的烟雾.
          这是银次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与我融合,我看到自己开始渐渐透明,与那金色的光同化,从指尖脚底发的末梢,渐渐扩散过来.
          要消失了...
          最后那刻我却看到了那个人的景象.
          瘦削单薄的身体微微斜靠在树上,手中的烟已近尽头.
          初从地平线冒出的一轮红日,透过密集层叠的叶间缝隙,晕染了他过分苍白的颈项.
          空洞中听见那条一向高傲的蛇,淡淡的话语.
          "傻瓜,走了的话,就把他找回来啊."
          我想那是错觉吧,我快要消失了怎么会看得到他.尽管我还有着那么一丝的意识.
          可是到最后竟然想起的是这个一直一见面就打架的家伙,实在是..
          啼笑皆非.
          嘴角不自觉地弯了一下.
          笑过之后是虚无的黑暗.
          *****
          我不知道我睡了多久,因为太过安静也太过和谐,完全溶入最初生的状态.
          混沌未开的局面,恰逢零点的温度,最沉静与最安详的存在.
          黑的,周围都是黑的.
          伸出手去摸不到边,抬起头来看不到岸,其实也对,如果周围全是阳光向上的繁荣景象,谁还会睡得着.更何况这样的柔静并不会让人产生厌恶,甚至想就这样一辈子睡得死死地,做只猪也未尝不好.
          


          8楼2012-04-16 1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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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虚无的黑暗象夜的眼睛,让人溺浸在这样的虚无混沌之中.
            我惊讶于自己还能够感觉得到"舒服",意识沉浮得仿佛不存在,然而始终固执地驻守了一方之地.
            只是不需要听外面的声音,不需要看外面的事物,这里什么都是静的,如同人类心中最柔软的部分.
            我这样蜷缩,觉得自己象小飞侠,做了很多梦,当然都是可爱得会让人微笑的梦;又觉得自己大力金刚,无所不在地铲奸除恶,然后名利双收,过着洋洋得意的生活.
            我还觉得自己一下跳如脱兔一下静如湖水,飞天遁地无所不能,象童话王子一样邂逅一位绝世的公主,团圆美满.
            小飞侠说我永远不要长大我只要飞
            大力金刚说铲奸除恶是我的本性我要继续
            脱兔飞跃湖水沉静,童话王子与白雪公主
            所有人追寻的是...快乐....
            如果没有快乐呢?
            如果没有快乐,我要很多很多钱,假如没有很多很多钱,那么我要很多很多健康,即使连健康也没有,那么仍无关系,我还能安静休憩这已经足亦.
            可是如果连安静的休憩也做不到呢?.....
            我听到有一个声音,它日夜的呼唤,它象风一样柔和象夜一样低沉,从不间歇地喊:你要醒来...
            然后,就真地醒了.
            "哟,成功了."
            "可他为什么不睁眼?"
            "是潜意思在排斥苏醒吧.喂,雷帝,是不是你?银次快死了哟,你不醒他就真地死了."
            "我说...玛利亚...."
            "恩...?"
            "你是不是失败了?"
            "胡说!这种事怎么可能发生在我身上!"
            隐约听见这样的对话,我的手沉重地无法移动,象从天堂被召到地狱.
            我真地只想说到底谁他XX的这么变态,难道把已经合并的人格再次分裂很好玩么?
            我很用力地张眼,然而象蝴蝶脱蛹一样难受,在接触到第一缕光线后头条件反射地往阴暗处缩.
            "雷帝你可要多照一下阳光哟,不然精神永远会停留在初生那一刻,知道结局么?没有任何精神体的人就是空壳子,医学角度来讲就是痴呆."
            一双纤细温暖地手把我的头扶正,让那种令人讨厌的阳光洒在我脸上.
            眼睛渐渐张开,是一张温柔而狡黠的面孔,微卷及肩的黑发,看上去仍然年轻美貌的女郎.
            "玛利亚."
            我说道,忽然惊觉无法感到银次的存在,愣了好大一下,"他呢?"
            玛利亚深黑的瞳孔看着我:"银次吗,叫蛮君说吧.呵呵,我先出去了.慢聊."
            "他在战斗中失神所以被打成重伤,精神体已经蜷缩到我们根本无法探测的地步,如果不把你唤醒,银次可能会没命."
            "他说他要把你找回来,因为没有雷帝的天野银次根本就不是个完整的人,他还说如果他不这么做,你永远都会躲到看不见人的地方."
            "还想溜吗?胆小鬼."
            他的语言轻蔑神态散懒,带着冷冷的笑意:"一直在做无谓逃避的人,是你,雷帝."
            *****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全身都沸腾起来,仿佛久违的冲动一下子涌上手脚与全身的每一分脉络与骨骼,电能充诉了血液,快速流窜,简直要燃烧起来.那令我感到吃惊,离开无限城我已经很少会有种想要发泄力量的冲动,然而这应不应该算是本能.
            我曾被人称为愤怒的暴君,呼唤雷的帝王,就是指我现在这个样子吧?
            当我的拳头带着二十万伏特的电压向那个瘦削纤细的影子挥过去的时候,被他一手挡住,电在他的手掌中滋滋做响,耀得人目痛.
            他的手很快因为巨大的电击而而遍布伤痕,然而他连眉头也不皱一下.
            我冷然地抽回手,站在屋子中央,电波源源不断地通入我体内,印得周身银白一片,于是第二次的电能更强,破坏力更大,拳风带着锐利的风刀,所到之处破坏贻尽,一拳眼看要落到他身上,他利索地向后一跃,翻出数十步.
            拳落了空,打在一堵墙上,它轰然倒塌.
            燃烧了,沸腾了,那种感觉叫我无法控制,我真的是天生的暴君,那是我无论如何掩饰都最终会曝露无贻的本能与本性,我的血液在飞速流窜,它在叫嚣争吵呐喊尖叫,破坏一切,毁掉一切,让我能接触到的任何东西都化为乌有!
            我一直害怕迷失,害怕在暴烈的本性中失去方向,然而控制不住了,我眼中的一切渐渐模糊,血红一片,看得到的只有疯狂与血腥,我的血液在告诉我说我要杀戮.
            


            9楼2012-04-16 1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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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制造一个地狱的人间.
              尸骸,残骨,鲜血,火焰.
              那是多么的壮观.
              可是为什么血中仍有一个白色的影子?
              那么从容优雅地避开我的一次次攻击,那么沉稳淡定不慌不忙,还有他的表情,轻蔑,藐视----
              我猛然间醒了.
              "你----真是令人讨厌."我说道,眼睛锐利地眯了起来.
              他却笑得傲然:"彼此彼此."
              我冷冷讽刺:"因为这事浪费了一次邪眼,不知你是不是有点心疼呢."
              "哦,这个啊."他故意装做沉思了一下,"用在你身上,的确是挺让我心疼的."
              这个人一直冷静得让人生气!
              我伸出手去,撑在他身后的墙壁,慢慢逼近他,"如果我要做这种事,你是不是还肯浪费一次邪眼?"
              *****
              为什么不拒绝呢?
              让我一度以为这是另外一个梦境.
              真正的美堂蛮绝对不可能接受一个男人的吻,并且是作为被动的一方----他的傲气不可能会让他忍受这些的.
              然而他没有反抗,任我欺近,承受那带着霸气任性征服性质的吻和近乎粗鲁的啃咬,他连眼睛都不眨,平静而冷淡,象是纵容一个做坏事的孩子.
              "如果你下次还敢这样,那么我会亲手捏碎你的骨头."
              他在走之前如此说道.
              我看着他的背影,消失于灯火霓虹处.
              忽然发觉自己全身象散了骨架地疼.原来我全身上下都是伤,肋骨隐隐地痛,钝得厉害,估计是断了两三根.绷带包扎得密密麻麻,手上脚上,脸上也有OK绷带.
              难怪玛利亚说如果我再不醒银次会死,这个笨蛋跟谁打居然受这么重的伤?难道我不在他就可以毫不爱惜自己的性命么?
              我觉得生气,也不管这样叫是不是会吵到谁,大喊:"银次你给我出来,给我把话说清楚.听见没有!出来跟我打,没打赢的话就得好好地活!"
              我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容易控制自己的情绪,因为过去是什么都不在乎,看到什么也只是反应得淡淡的,可是现在呢?
              "他说如果他活得好好的,你就会认为自己该消失了."
              玛利亚的如风柔和的声音响起.
              为什么,那一刻,我觉得心里禁锢已久的东西崩塌了.
              *****
              在波儿的店里看到海胆.
              他还是一个人坐在那里抽烟,一本厚厚的书籍平摊在桌面.
              紫色的眼镜背后一双深蓝的眼睛,沉静而柔和.
              "是银次先生,你的伤总算好了!"夏实头微微一歪,双手合十,笑得灿烂无比.
              海胆侧过头,看到我,挑一挑眉毛,似乎有些吃惊.
              "那个,对不起."
              他挖挖耳朵.
              "没听清."
              啧!
              我一掌拍到桌子上,粗声说道:"对不起!"
              几乎店里所有的眼球都集中到了我身上,有忍笑的,有疑惑的,有玩味的,恨不得在我身上烧个窟窿.
              这个家伙仍然改不了恶习!我一把将他从座位上拽了起来,把他拖出门去,他扬着着眉毛:"哦,这就是你的道歉啊."
              我懒得跟他拌嘴,道:"你希不希望银次死?"
              "傻瓜."他这次笑了,淡得几乎让人无法察觉,却是很柔和的.
              *****
              "那,阿蛮,你可以不可以把头发放下来?"
              "你又发什么神经?"
              "我好不容易才活过来啊!"
              "你这种人还是早点去死吧."
              (银次,你不要总是用我的脸去做些白痴的事或说些白痴的话好不好.)
              (可是你不认为阿蛮他把头发放下来真的很好看吗?)
              (一般般.)
              (你胡说呀,你分明觉得好看.)
              (.......[转移话题]我说,你上次真的是快死了吗?)
              (是啊!)
              (可为什么后来一叫你就活了?)
              (金刚超人!爱的战士!)
              (我好象听到你说一直忍着不说话很辛苦啊.)
              (...啊哈哈哈哈我好困了睡觉吧.)
              "阿蛮你以后就不要弄这个海胆头了吧."
              "有这种工夫你不如多想想如何赚钱."
              "我什么时候伤才能好呢."
              "钱,钱,钱...饿,饿,饿...北风那个吹..."
              *****
              或许一段荒唐的故事要有一个离谱的结局,可归结起来也只不过简单的几个字而已.
              介于加一份则暧昧减一分则清白的感情,就象那个零一样.
              代表结束,也代表开始.
              无限未知的可能性都蕴涵在此.
              -----有些话可以永远用不着说出口,有些故事可以不必发生.
              如此,如此而已.
              -全卷终-


              10楼2012-04-16 1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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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额... 前面的被吞了?


                11楼2012-04-16 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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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该如何形容,那人的眼睛.
                  蓝色的,象海,在镜片背后却又会偶尔闪现一丝紫光,带着深不可测的魔魅之气,仿佛稍稍靠近就会被吸进去.
                  薄薄的唇总是抿着,时不时咬着根烟,思绪就不知神游何处.
                  使他眼睛放光的自然是寿司一类,原本很好看的脸一下子就被大张的嘴占去了一半有多.
                  狼吞虎咽.
                  大概能用这个词形容.
                  可是,应该说,其实他是个很清秀的人----如果没有那个发型的话.
                  "象海胆."
                  我的定义.
                  "怎么,看不顺眼吗?"
                  他也总是这样回答.
                  嘴角嚣张地向上一弯,露出一口闪亮白牙.
                  那个时候的天实在蓝得可以,虽然太阳的热度也着实高得吓人.
                  我猜想他把我当成是那个人,或者说他装做不知道说话的人是我.
                  双重人格,当然是令正常人有些匪夷所思.
                  无所谓,他可以装,我又有何不能.
                  反正有时候做点坏事也可以装做是"他",而已.
                  他对他有着近乎依赖的感觉.
                  母亲----?
                  老天,当我没说.
                  我与那个人的搭档有着共同的身体,当然,他的搭档不是我,而是那个开朗的过分的家伙.明亮的金发有如朝阳,笑容如同当空的红日.
                  任何人都说我们是两个极端,冰与火,他们说我出现的时候周身都会有雷电环绕,眼睛象琥珀一样透明,然而眼神冷酷,象冬天的雨,象地狱的神.
                  他们说我是依附于银次而生,我为了保护银次而存在.
                  否认吗?
                  算了吧,反正所有人的想法都是如此,我懒得解释.
                  反正,他现在很开心.
                  "阿蛮你又抢我的东西呜呜呜呜."
                  "闭嘴,这种东西靠天分."
                  狠狠一个拳头.
                  虽然被打的不是我,但毕竟是自己的身体.我跳了起来.
                  "十万伏特!"
                  "啊啊啊,你这个小气的大白痴!蛇咬!蛇咬!!"
                  结果伤亡惨重.
                  我看到海胆头气哼哼地往脸上贴OK绷带时,还是得意了一把.
                  谁说无限城的雷帝身手在邪眼之下,说这些话的人统统都该死.
                  (你自己也很痛吧.)
                  脑海里有个声音,是银次那笨蛋.为什么带几分委屈,被打的人又不是他.
                  我翻了个白眼,打了个呵欠.
                  (心疼他?好啊,下面的就交给你了.)
                  于是我恶作剧地冲到海胆头面前,趁他发楞时把他压倒在地,还煽情地摸着他的脸.
                  "啊,为什么我现在才发现我爱着你呢?!"
                  海胆头的表情由惊讶转为了无表情,哦,全身都发抖了,看来玩笑过头,他气得不轻.
                  也对,有哪个男人会乐意被另一个男人压在身下呢,尤其是一边还说着肉麻当有趣的话.
                  呃,不对,再待下去我大概真的会有危险了.
                  迅速落跑,当然不需要真跑了,只要把那个替死鬼推出来就行.
                  "啊,你太过份了,怎么能这样!阿蛮听我解释,刚刚那些不是我做的.哇呀呀呀-------"
                  银次的名号瞬间升级为色狼.变态级别的.
                  谁会相信冷酷如雷帝者会有这般恶劣的性子呢,所以银次你就乖乖当我的替死鬼吧.
                  悠闲地小憩,麻烦事尽可往外面扔.
                  "这叫----飞天红猪!"
                  "啊?"
                  "呃?"
                  "咦!"
                  三双眼睛一起看向说这话的笨蛋.
                  如果我不是他,大概也会投去一轻蔑的白眼.
                  (这是蝙蝠.)
                  我面无表情地提醒那个丢丑的家伙.
                  (是吗?啊!)
                  他紧张了一小下,不过立马恢复镇定.
                  (没关系,下面一个对了就行.)
                  就当看戏吧.
                  "文化具!"
                  "是文具盒!"
                  "啊,那这个是寿司!"
                  "........望远镜!"
                  "下一个我一定对,这两个字怎么念来的,银,银丝????"
                  敢情他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认得了.
                  海胆头看看桌上一堆只有小学生水平的卡片字符,似笑非笑地斜瞟着的银次.
                  我感到银次已经在出冷汗了.
                  "......."
                  "......."
                  "我也对了一个字阿蛮就原谅我吧再说上次真的不是我做的啊!!!!"
                  "那这个字怎么念?"
                  海胆头随手抽出一张卡片."说对就原谅你."
                  我觉得背心都湿了,白痴银次,那么紧张干嘛,同使一个身体,他的感觉会直接传达给我.
                  算了算了,如果他真地心情不好我未必也能好到哪去,本是同根生相煎就少放点油吧.
                  于是提醒道(是"海")
                  银次立刻把我的答案照搬


                  12楼2012-04-16 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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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狂赞!!!!


                    IP属地:陕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3-11-02 2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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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文后文,后文呢?我要后文,我要后文,太赞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3-11-13 2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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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看好看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20-02-13 10:41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