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边发生的那一幕太突然,一下子夺走她的呼吸。
眼内已经模糊一片,转身只是跟着人流缓缓地走去对街。今天那种感觉尤为清晰,那种无法动弹只有慢慢下沉的感觉。像沼泽地,而今天她的嘴、鼻子、眼睛慢慢进入沼泽,不能看见,不能听见,不能呼吸唯有死亡可以解脱。
刺耳的刹车声和一股从手上传来的力气将她唤醒。
“是你。”
“对,是我。”
她没有呼救,而这个人却硬拉着她的手。从马路中央或者从沼泽里。
阳光刺眼。刺眼的阳光下那人笑着对她,“对,是我。我救你,高桥南。”
牵起自己的手慢慢的走回斑马线上,对面那两个人款款走来。阳光刺眼且灼热,直接让她痛苦的紧闭双眼。
“是阿酱和南。”优子向身边的人提到。
交通灯上倒数的数字不容许她们过多的寒暄。阿酱和优子挥了挥手,她和她只是互相点头,然后檫肩而过。那种沉入沼泽被剥夺呼吸的赶紧再次来临。有人在拉她,用力的。她看到了那人手臂的伤口,她听到那人对她说,“我说过会救你的,但是在危险的地方可别一而再再而三的神游。”
阳光突然变得不那么刺眼,南为那人清理伤口,“你今天救了我三次。”
“三次?那你得想想怎么感想我。”
“先去药店弄个点药吧。”
在拐角处,南转头在人流中搜索那个背影。
阳菜回头,正好看到南的笑脸,点头然后回头,随优子走去另一条街。
没有了,南回头。曾经的爱人啊,你可知道那一抹淡淡的微笑,是对你深深的祝福。 阳菜停住脚步,优子回头疑问的眼神。
“优子,我考虑好了“阳菜停顿后一字一字的说,”我-接-受-你-的-表-白。” 优子幸福地尖叫,她们拥吻,旁若无人的、深入的、热烈的、不像在那条街被优子突然偷袭的蜻蜓点水。
阿酱在抹药水事眉头紧皱,南说,“你有没有想好要我怎么感谢你,我已经想好了。”
阿酱停下手上的动作,两人互望,同时开口。
“你以身相许咯!”
“我以身相许吧!”
牵手走出药店,此时的阳光不只是不刺眼,阳光变得温柔,温柔地抚摸着她们紧握在一起的手。
南缓缓的仰起头,闭眼,感受那种温度从手传到身体的每一个地方。
那种温度是太阳给的祝福,也许叫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