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的魁地奇球》
第一章
飞天扫帚的演变
到目前为止,巫师们还没有发明任何咒语可以让他们不借助任何工具以人的形式飞行。那些为数不多的阿尼马格斯变形为带翅膀的动物后,可以享受飞行的乐趣,但他们毕竟是凤毛麟角。那些发现自己变形成了蝙蝠的巫师可以尽情翱翔,但是由于有了蝙蝠的脑袋,他们定然会在飞翔的时候忘记他们想去的地方。在空中飘荡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但是我们的祖先不满足于只在离地面五英尺的高度盘旋,他们想飞得更高。他们想像鸟儿一样自由地飞翔,却不想有身上长羽毛的麻烦。
现在,我们对一个事实已经熟视无睹:英国的每一个巫师家庭都至少拥有一把飞天扫帚,可我们很少停下来问一问自己:这是为什么?为什么那不起眼的扫帚作为巫师的交通工具,会成为一种法律许可的物件?为什么我们西方人不使用我们东方兄弟们如此喜爱的飞毯呢?为什么我们不愿意拿出飞桶、飞椅、飞澡盆——为什么是扫帚呢?
巫师们很精明,早已明白他们的麻瓜邻居如果知道他们的全部家底,那些麻瓜们就会想方设法利用他们的本领,所以巫师们在《巫师秘密国际法案》实施以前,长期偏居一隅,不愿和人交往。如果巫师们想在自己的家里拥有一种飞行工具,那么这种东西必然是一种谨慎的玩意儿,一种容易藏起来的玩意儿。扫帚是最理想的了:它不但携带方便,而且价钱便宜,即使麻瓜们发现了,那也不需要作什么解释,找什么借口。然而,最初那些为了飞行目的而被施了魔法的扫帚却有不足的地方。
有记录表明,欧洲的巫师早在公元前962年就开始使用飞天扫帚了。当时一份装饰鲜艳(blue注:中古时期,西方人常以金色、银色或其他鲜艳的颜色装饰稿件上的起首字母。)的德国手稿中写道:三名术士从他们的扫帚上下来,一个个脸上都带着极不舒服的表情。苏格兰巫师古特利•洛赫林,在他1107年所写的文章中提到他骑着扫帚从蒙特罗斯飞到阿布罗斯时遭受的痛苦:“满屁股都扎着尖刺儿,还长出了疙瘩。”而且,这一段路程并不远。
伦敦魁地奇博物馆里展出的中世纪飞天扫帚让我们对洛赫林的痛苦有了一个认识。一根没有抛光的粗粗的?(blue注:全拼上没有这个字,左边一个“木”,右边一个“岑”,音同“陈”,意思是“小叶白蜡树”)木棍,疙疙瘩瘩,一端随随便便地绑了几根榛树的细枝,既不舒服也不符合空气动力学。在它上面施用的咒语都是一些基本的东西:它只会以一种速度向前飞行;它不会上升、下降,也不会暂停。
那些日子里,每一个巫师家庭都自己制作扫帚,因此,各家的扫帚在速度、舒适和工艺上千差万别。然而,到了十二世纪,巫师们学会了物物交换,所以一个熟练的扫帚制造工匠可以拿自己的扫帚去向他的邻居换取可能比他调制得更好的药剂。扫帚柄一旦变得舒服了,巫师们就开始骑着它们飞行取乐,而不再把它们仅仅用作从甲地到乙地的工具。
第二章
古代扫帚游戏
扫帚刚一开始得到改进,足以让飞手们可以转弯、变换速度和高度,扫帚游戏差不多就在这时出现了。早期的巫师文学和绘画作品让我们对我们祖先所从事的体育活动有了一些了解。那些运动有的已经不复存在,有的保留了下来,或者演变成了今天我们所知道的运动。
瑞典著名的扫帚年赛可追溯到十世纪。飞手们从科帕尔贝里飞往阿尔耶普卢格,全程三百英里多一点儿。这次比赛的路线径直穿过一个火龙保护区,巨大的银制奖品形状像一条瑞典短鼻龙。现在,扫帚年赛已经成为国际赛事,各国的巫师每年汇集到科帕尔贝里,为参赛运动员们欢呼喝彩,然后在阿尔耶普卢格幻影显形,祝贺那些胜利者。
创作于1105年的著名绘画作品《“暴力手”甘特是赢家》,表现了古代德国护柱戏的情景。一根二十英尺的柱子顶端放着一只充气的火龙膀胱。一名运动员骑在一把扫帚上,任务是保护那只火龙膀胱。这位膀胱守护人腰间系着一根绳索,被拴在那根柱子上,这样他或者她就无法飞到高柱子十英尺以外的地方。其余运动员将轮流飞向那只膀胱,设法用他们那特意削尖的扫帚柄头刺穿它。那位膀胱守护人可以使用魔杖驱逐那些进攻者。等到膀胱被成功刺穿,或者膀胱守护人成功地用咒语把所有的对手都击出赛场或让他们累得精疲力竭、再也骑不了扫帚时,比赛便告结束。护柱戏在十四世纪的时候消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