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去哪里?”
褐发美女追出了酒吧,少了酒吧里魅惑的灯光,她似乎看起来也真诚了一点。
“非我冒犯,但是这不关你的事。”
德拉科没有打算在今晚停留在美女的身上。他头也没有回继续走着,虽然他自己都不知道要去哪里。
“你是英国来的吧,我可以当你的导游兼翻译。”
褐发女子没有一点被他冰冷口吻吓退的样子,她追上了德拉科和他肩并肩地走着。德拉科没有半点要理她的意思,她似乎不知道不好意思这四个字的含义。他们一直走了很久,久到德拉科的脚都快被满地的盈白冻到没有知觉了。
“我叫罗斯玛丽,你可以叫我玛丽。”
女孩没有放弃,她伸出手斜着身子把手伸到不言不语男人的面前。德拉科的手插在口袋里没有动。
依稀还记得,也是一个临近圣诞的雪天,伦敦的天灰得像是要倒下来了一样。身旁站着一位褐发褐眼的女孩。
“不要这样嘛。”
“我们可以做朋友嘛。”
“摆臭脸的人都是鼻涕虫。”
“喂,说你呢鼻涕虫。”
女孩同样地不屈不挠着,她从笨重的购物袋里翻出一个天蓝色的铃铛。放在他面前摇了摇。
“鼻涕虫,鼻涕虫。和我一起过圣诞吧鼻涕虫。”
女孩甚至跟着铃铛的摇摆念出节奏来。
“别傻了格兰杰。我们现在在大街上。”
德拉科抓住女生的手腕,终于停止了她幼稚的行为。
“所以你答应了?”
他没有说话。
“就当你答应了。”
女孩笑得比伦敦最灿烂的天空还要美。她把铃铛塞到他的手里。
“送给你,友情信物。圣诞快乐。哈哈。”
他依稀还记得,没有,他在骗自己,他记得非常清楚。那个铃铛蓝得比大海还要深,摇响的声音比媚娃的歌声还要清脆。
“我叫德拉科。”
他终于愿意开口了。
“哈哈。你终于不装哑巴了。”
听到女孩清脆的笑声,他忍不住偏头看了一眼。不是,不是那张他期待着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