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再把齐云璐拉进来?”方秉生考虑到这小子也是个候选人身份,有些嘀咕
山鸡摸着下巴想了想说道是不是找的名人太多了?”
“齐云璐只爱钱,选举为了认识人和打,在本地也没有根,他因为得罪了山猪他们,说不定在山猪之前就溜了**,肯定给我留下一个烂尾楼,老张那楼也够呛能不烂尾奸商”沙发上的林留名一摊手,无奈的说道假如不找他,你找谁啊?你们这么急难道让那杀手老兄选个楼,光天化日之上爬上去打枪?”
“去给他说说,我们付钱,最好把其他人都赶走但不要告诉他全部实情,就说杀手是你认识的、来集资铁路的,借住一下,”方秉生沉吟了片刻,拿出怀表来一看已经12点了,他抬头说道自由党巡游,齐云璐一定掺和,肯定不在楼里让杀手开一枪就跑,齐云璐他都不一定”
四点,一身普通小商人打扮的黄三德被林留名管家送到了《龙川香港国际建筑有限公司》楼下,毫不起眼的杀手提着长长的行李,咚咚咚的踩着楼侧面的铁梯子上了四楼,并不着急敲门,而是在楼梯尽头举目四望,然后非常满意:视野开阔、西边方向两个口都一览无余,足可以让行李里狙击枪的子弹飞了
【选举第七周周四】8点龙川站会议室
火车站里方秉生、山鸡惶惶不可终日的呆在会议室里,呆了整整一宿,就是在这里过夜的,满桌子的烟头和槟榔,还有几个空酒瓶和鸦片酊玻璃瓶,两人都感到过得太慢又过得太快,太慢是离行动还有2个小时;太快则是眨眼间杀手就到了、地点就准备好了、不眠的一夜了,箭已在弦上了,离天堂还是地狱的赌博已经到了放好离手等候命运的时刻
方秉生揉了揉的双眼,彷佛能感觉到一夜的讨论等待这些痛苦、恐惧、紧张,如同一层烟熏出来的壳子附着在眼上,手心感受到揉碎它们带来的破裂感觉,即便这样,他抬头看向躺在三张椅子上的山鸡,如同上了年纪的老太太那样问了同样的问题山鸡,你觉的没事?无不少字”
山鸡还没回答,会议室的门被猛地推开了,林留名冲了进来,跑得太激烈,进来后,满头是汗的他,二话没说,就是两手撑在桌子上呼呼的喘气,吓得方秉生立刻站了起来,手忙脚乱的戴上了眼镜,却愣是没敢问怕有了不妙;而山鸡都被吓得从椅子上滚到了地上
“方,别搞了事情有变了”林留名气喘吁吁的说着
“了?出事了?”方秉生和山鸡同时大吼起来
林留名摇了摇头说道刚刚齐云璐找人通知我了,张其结纺织厂那边出事了为了巡游,他们都住在了纺织厂早晨吃饭的时候,潘近星突然改口了:说张其结的财产他不要了,就要9万宋元即可,而且是入股纺织厂可能要去衙门找**官重说这件事了现在已经传开,满城都是记者在跑,朝着纺织厂冲”
“???”方秉生眼镜当啷一下掉在桌面上,他瞎子一样闭着眼乱摸
旁边的山鸡一把握住林留名胳膊,摇着问道这意思?这意思?”
林留名好像看文盲一样看着满脸憔悴的山鸡,说道意思?这还不懂吗?那清国佬想放弃30多万的财产”
“为?他为不要了?”方秉生终于戴上了眼镜,难以置信的问道
林留名耸了耸肩膀,表示:别问我,反正他不要了
原来潘近星周日骤然得到了张其结的赔礼道歉、以及从没想到的40多万的全部财产的赔偿,高兴是自然高兴的
但是过了,就患得患失起来:
首先,王鱼家、张其结他们都对他算是情至义尽了,是真心的对说对不起,想悔改,这就是基督徒的做派;任潘近星心是铁做的,也都会被感动;
其次,这笔钱其实并不是很好拿;从周日大家得知这个消息开始,就有人不停的找潘近星,问他有没有意向卖掉纺织厂,因为龙川城现在不缺有钱人,在衙门排队的那群人里有的是财主可以吃掉纺织厂,大家都他是个清国人,这纺织厂他管得了吗?要是急于变现银子回清国,说不定可以捡个便宜;另外潘近星也感觉到纺织厂员工和干部对他敌意很深,毕竟张其结那么有本事的老板没了,换了这样一个病怏怏的鸦片鬼,他拢得住这个龙川第一大厂吗?拢不住的话,饭碗要受影响啊;最后,探长欧杏孙和一批奇形怪状的人也请他吃饭,从他清国人天生的嗅觉上就:这个宋国的官差头目对纺织厂也极其有兴趣,意图从他手里低价弄走、据为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