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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图耳录 第二十回 受魇魔忠良遭大难 杀妖道豪杰立奇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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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广西1楼2012-06-24 20:28回复

    包公听罢,点了点头,叫他二人且自回去,听候传讯。老爷退堂,来到书房,细将此事揣度。包兴急到茶房端了一杯香茶,来到包公面前,只见包公坐在椅上,身体乱晃,两眼发直,也不言语,也不接茶。包兴见此光景,连忙放下茶杯,悄悄问道:“老爷,怎么样了?”包公忽然将身一挺道:“哎哟!好血腥气!”说罢,往后便倒,登时昏迷不醒。包兴急急扶住,口中乱叫:“老爷!老爷!”外面李财等一齐进来。彼此搀扶,拾至床榻之上。一时传到里面知道,李氏夫人听见,惊疑不止,连忙来到书房看视。李财等急忙回避。包兴迎着,将方才情形说了,也就在廊下伺候。夫人来到床榻之前,见包公躺在上面,双眉紧皱,二百难睁,四肢全然不动,一语不发。夫人看了半晌,不知是何缘故。正在纳闷,忽听包兴在窗外禀道:“启上夫人,公孙主簿前来与老爷诊脉。”夫人闻听,只得带领丫环进内回避,却留下个大丫环在外听公孙主簿诊脉怎么样,即刻回禀。包兴带着公孙先生来到榻前。公孙策诊了左脉,连说:“不妨’不妨。”又诊右脉,迟疑半晌道:“怪事!怪事!”包兴问道:“先生看老爷是何病症?”公孙策道:“据我看来,老爷六脉平和,并无病症。”又摸了摸头上,按了按心口,再听了听呼吸的气息,全是好好的,仿佛睡着的一般。又问包兴:“相爷方才是何光景?”包兴又把大概情形说了一遍。公孙策听了,更觉纳闷,再也断不出病从何起。只得叫包兴回禀夫人说:“相爷脉息甚好,不过一时神昏气闭,却无妨碍。请夫人放心。”并禀明须要即刻办摺子告假。他们这里说着,那大丫环早进去回禀了。及至包兴进内,夫人先说道:“你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了。告假的摺子就求公孙先生办罢。你出去就提我说,求先生设个法子叫老爷吃点什么药才好呢。”包兴答应,转身出来,告诉了公孙策。公孙策摇头道:“相爷的病来的蹊跷,我断不出什么症侯来,叫我用什么药呢?这个药也是乱用的么?夫人这样吩咐,只好答应罢了。我且办摺子要紧。明日五鼓,我上朝递去。”说罢,出了书房,赶办摺子去了。
    这里包兴与李财等大家轮流守了一夜。次日,公孙策上朝递了告假的病摺。天子览毕,立刻派御医到开封府诊脉,也是白摸了一回手,并没说出什么症侯来。谁知太后娘娘也知道了,钦派老伴伴陈林前来看视。更有合朝的文武官员,有关心的,就有趋奉的,俱来看视,把个包兴累的应接不暇。此时开封府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忙乱在一处。包兴在书房寸步不离,漫说睡觉,连饮食都减了。李财虽不担事,到了此时,也是昼夜环绕’不离左右。李诰命一日总要到书房几次。外面的王、马、张、赵等一个个擦拳磨掌,短叹长吁,竟自无法可施。
    


    IP属地:广西3楼2012-06-24 2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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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日,来至榆林镇上,天已挂午,腹内有些饥饿,便在酒楼之上独自消饮。正在适口充肠之际,忽听堂宫儿说道:“你今日来的不巧了,这楼上才卖了两三个座儿。你又乞化多少呢?”展爷听了,抬头一看,见是个妇人,年纪约有三旬上下,衣衫槛楼,形容虽然憔悴,却有几分姿色;就是那破损衣衫,也是极其乾净的。见他走到面前,欲言不言,迟疑了半响,羞的满面通红,方说道:“奴家王氏,丈夫名唤胡成,现在三宝庄居住。因年岁荒歉,家无生活,不意婆婆与丈夫俱各病倒,万分无奈,故此出头露面,沿街乞化。望乞仁人君子,周济一二。”说罢,深深万福,不觉的落下泪来。展爷见他说的可怜,一回手,在兜肚内摸出半锭银子放在桌上道:“你家婆婆、丈夫既然病倒,必要请医用药,你将此银拿去,急急回家。从此后再不要沿街乞化了。”堂官在旁看见白花花半锭银子,眼中冒火,暗道:“我还说他来的不巧呢,敢则巧极了?谁知这一位施舍的比他乞化几天几月还多呢,世上那有这样仗义疏财的!”他在旁替妇人感激。谁知那妇人见是半锭银子,约有三两多重,却不敢受,便道:“贵客方便,赐几文钱足矣;似这厚赐,小妇人是不敢受的。”展爷道:“岂有此理:你来乞化,我便施舍;这多寡轻重,原是出于我心。你为何拒而不受?这却令人不解。”妇人道:“贵客有所不知。小妇人乞化全是出于无奈。据婆婆、丈夫,原不叫我出来,奈家中室如悬磬,小妇人不得已,向婆婆、丈夫说之再三,方才应允;今一旦将此银拿回家去,惟恐婆婆、丈夫反生疑忌。那时岂不辜负了贵客一团美意?”展爷听他说的甚实有理,暗道:“不给他罢,见此情景,心中实实不忍;给他罢,又恐他回去受气。”不由的为了难了。旁边的堂官他倒见了新样儿了,有施舍这些的,竟会有不要的,真是奇闻,便插言道:“王奶奶,你只管放心。你丈夫我是素来熟悉的,这位客官既然施舍,再不能复又拿回,莫若你拿了去,倘若你婆婆、丈夫嗔怪时,你只管叫你丈夫前来问我,我便做个证见。难道你还不放心么?”展爷连声道:“好,就是这等。你只管拿去罢,不必犹豫了。”那妇人方向展爷万福作谢,拿起银子,又对堂官也福了一福道:“奴家受了贵客银两,倘我婆婆、丈夫嗔怪时,务求大哥一言帮助。”堂官道:“你放心去罢。我不能行好,真个的连句好话也不能说么?”妇人千恩万谢的去了。
      世间有行善的,就有作恶的;不料那边有一人见展爷给了妇人半锭银子,他就在那里流涎。此入姓季,名叫楼儿。他为什么叫楼儿呢?皆因他妈妈怀着他的时候,村中有唱野台子戏的,他妈妈会着二姑子六大妈一同去听戏,到了那里,人多,拥挤至甚,他妈原是临月的身子,不料一时腹痛,再也不能担待,就把他添了。可巧台上正唱《酒楼》,因此起名就叫他“楼儿”。此人狡诈多端,极是不良之辈。他便对着展爷微笑道:“客官不当给这妇人半锭银子,他乃故意作生理的。前次也是有位客官赠他银两,后来被他丈夫讹诈,说调戏了他的老婆,逼索着要遮羞银一百两,方才完事。如今客官给他银两,惟恐少时他丈夫又要来讹诈呢。我趁早躲开罢。”说着,下楼去了。
      


      IP属地:广西5楼2012-06-24 2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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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爷听了此话,虽不介意,不由的心中辗转道:“若依此人所说,街市上还有敢行好的么?他若果真讹诈,我旦不怕他,惟恐别人就要入了他的骗局了。仔细想来,似这样人,也就好生的可恶?”正思索间,堂官端上酒菜来,安放已毕。展爷问道:“方才那妇人,他敢是做生理的么?”堂官听了一征,暗道:“这位爷敢则心地不端?怨得慷慨花银子,他另有别的想头了。”连忙说道:“我的太爷,休生妄想,人家是好朋友的妻子。你老别错会了意呀?”展爷道:“不是俺错会了意;只因方才有人说他专以此讹诈做骗局的生理,故此俺才问你。”堂官道:“这是那的话呢?这是谁说的?”展爷道:“就是方才那边坐着那个尖嘴缩腮的人说的。”堂官道:“刚才那边坐着不足三十岁的人。歪戴着旗子,披着衣裳的那小子?他是有名的坏种,人人皆知。他名叫季楼儿,万不是东西,你老为何听他的话呢?这小子既这么说了,他又不定别出什么坏招儿来呢!”展爷道:“原来如此。我说都要像这样,谁还肯行好呢?”说罢,饮酒吃饭已毕,会了钱钞,且自吃茶,故意的多坐等待,果然并无有前来讹诈,展爷暗道:“这姓季的,他图什么说此话呢?别是他真有什么故典儿罢?也罢,我原无事,何不到三宝庄定走,看个动静呢。”于是下楼,出了饭铺,竞奔三宝庄而来。相离不远,见路旁有座庙宇,匾上写着“通真观”,展爷上前敲门,只见门开处,出来个不足三旬的道士,问道:“客官做什么?”展爷道:“只因俺贪赶路程,连日辛苦,今日劳乏甚,欲借宝观暂住一宵,不知可容纳否?”道士道:“这又何妨。请进来待茶。”展爷进了山门,道士关好,便将展爷让至西配殿内。献茶已毕,彼此间了姓名。原来此观是师徒三个:老道士邢吉、大徒弟谈明、二徒弟谈月。邢吉带了谈月有事拜坛去了。这看家的却是谈明。
          展爷在此住下,到了天交初鼓,便理考通真观,来到三宝庄胡成家内,悄悄的开了篱门,来到院内,见屋内尚有灯光。早听见婆子嗐声,男子怨恨,妇人啼哭,噪杂不休。忽听婆子道:“若非有外心,何能有这许多银两呢?”男子接着说:“母亲,不必说了,明日叫他娘家领回去就是了!”并没有听见妇人折辩,惟有哭泣而已。南侠听至此,想起白日妇人在酒楼上之言,却有先见之明,叹息不止。猛抬头见篱门外有一人,忽高声道:“你拿我的银两,应了我的事,就该早些出来;如今既不出来,必须将我那半锭银子早早还我!”南侠听的真真切切的,如何没有气呢?敢步出了篱门,一伸手将那人揪住道:“吾神在此!你这孽障,如何敢诈孝妇的银两!”口内说着,眼光却留神细看,原来这就是季楼儿。巧极咧,展爷正要找他,他就奔了来了。这小子到了此时,少魂失魄的,也不能细细认识,听说是“吾神”,便哀告道:“神圣爷爷饶命!从今后,我再也不讹诈了!”南侠也不理他,将他轻轻一提,扭至院内,高声说道:“吾乃夜游神是也!才遇日游神,曾言午间有贤孝王氏,因婆婆、丈夫染病,含羞乞化;在酒楼之上,幸遇正直君子,赠银半锭,怜其贫苦。谁知被奸人在旁看见,顿起不良之心,备夜前来讹诈,吾神特来等候奸人,以明王氏的贤孝,并除奸人的陷害。吾神将奸人带到荒郊剪灭,免得连累为善之家。吾神去也!”说罢,将季楼儿提出篱门去了。屋内的母子听了神人之言,这才明白得银之故。婆子先就“阿弥陀佛”,念不绝口,他丈夫吓了一身凉汗·从此也就好了。娘儿两个反倒安慰了王氏数语,深感不尽,不必细表。
        


        IP属地:广西6楼2012-06-24 2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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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楼2012-06-26 16: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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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猫好爱恶作剧啊(笑)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22-11-09 07: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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