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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揭“秦学”伪学术画皮——看刘心武是怎样“意淫”秦可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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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日本1楼2012-06-25 11:23回复
    序言
    近一段时间以来,关于《刘心武揭秘红楼梦》一事在社会上引起了广泛的争议。参与争议的人有广大的文学爱好者,有声望显赫的红学家,还有作家评论家,更有各式各样热心的网友。这其中,有的人对“秦学”不屑一顾,认为纯属凭空瞎想、胡说八道;有的人则气愤难平,发文声讨;又有的人感觉受益匪浅,了解了很多知识;更有的人全力支持,认为挑战权威,百家争鸣,开创了研究红楼梦的一条新路。批评者和支持者之声一时间显得有些混乱,哪些是清音,哪些是杂音,分辨不清。
        鲁迅先生曾说过:“《红楼梦》单是命意,就因读者的眼光而有种种:经学家看见《易》,道学家看见淫,才子看见缠绵,**家看见排满,流言家看见宫闱秘事。”而刘心武先生则从《红楼梦》中看出了一部“秦学”。(在蔡义江先生对刘心武先生的批评《请告刘心武:新索引派之路走不通》发表之后,刘心武先生对其在他的名字后面没有加上“先生”二字颇有微词。不过为了行文方便,我们也只能在下文中省却先生二字,就像直呼曹雪芹之名一样,冒犯之处,望刘心武先生见谅。)
        在刘心武看来,秦可卿是解开《红楼梦》秘密的总钥匙,《红楼梦》中秦可卿的生活原型,就是康熙朝两立两废的太子胤礽的女儿。可以说,刘心武借王蒙的一句戏言,就宣布成立的所谓的“秦学”,完全是对秦可卿的“意淫”。当然,刘心武的“意淫”与警幻仙子所说宝玉的“意淫”不同,警幻仙子说宝玉:“如尔则天分中生成一段痴情,吾辈推之为‘意淫’二字。惟‘意淫’二字,可心会而不可口传,可神通而不可语达。汝今独得此二字……”意在说出贾宝玉的痴情与“皮肤滥淫”之不同。而刘心武对于秦可卿的“意淫”,则却是我们通常所理解的意义:凡在现实中得不到满足的,于是通过幻想或是文字来得到满足,以获得一种精神上的快感。用阿Q的话说,就是“我想谁就是谁!”刘心武的核心论证方法是:因为这件事情可能所以这件事情成立。所以在论证中,刘心武只引用对自己设想有利的东西,而对自己的设想不利的证据和疑点,则蒙混过关或干脆不提。于是,一部《红楼梦》便成了一个惊心动魄的政变故事,而秦可卿也成了在政变中被牺牲的皇家公主。
        “秦学”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学问,它真的高深莫测吗?它真的创新突破吗?它真的难以识别吗?其实不然,因为有句话说得好,“没有调查研究就没有发言权”,只有深入地调查研究,才会了解“秦学”的真实面貌,才能知道“秦学”到底是有道理的,还是凭空想象的,“秦学”到底是学术成果,还是一部变相的小说。
        本文将对刘心武的“秦学”进行一次全面翔实的梳理,然后在《红楼梦》文本及批语的基础上,在《红楼梦》创作背景时代背景的基础上,在《红楼梦》一百多年来相关研究成果的基础上,对“秦学”与《红楼梦》之间的关联进行深入地辨析,为您揭开“秦学”之谜,告诉您刘心武是如何“意淫”秦可卿的。
    


    IP属地:日本2楼2012-06-25 1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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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史料上看“秦学”的不可思议
          曹家在乾隆初年再度兴盛的不可思议
          在刘心武的 “秦学”故事推演中,有一个重要的依据值得关注,这个依据也引出了一个在红学界一直颇有争议的话题,就是曹家在乾隆初年是否再度有过一段极为兴盛的局面。
        “秦学”中的秦可卿之死、元春告密及封妃这两个想象出来的高潮段落就是发生在曹家再度兴盛之时,如果我们能证明曹家再度兴盛是不可能的,是虚幻出来的,那么“秦学”无论编成什么样,都将从根本上土崩瓦解。
        提到曹家再度兴盛的话题,就不能不提到一位老先生——周汝昌。在众多红学家中,能确认曹家再度兴盛的人极少,而能将各种文献记载不过几百字的曹雪芹编出一本数十万字的《曹雪芹传》,唯有周汝昌老先生一人。《曹雪芹传》详细叙述了曹家在乾隆初年再度兴衰的过程,这样做主要是为了证明红楼梦所影射的曹家之事发生在乾隆初年,而那时曹雪芹已长大成人,完全是亲身经历且有切肤之痛。在刘心武的“秦学”中,刘心武并无对曹家再度兴盛有什么新的考证,基本上承袭了周老先生的理论,并在此基础上加入了秦可卿之死、元春告密及封妃的故事。
        那么历史上曹家在乾隆初年有可能再度兴盛吗?如果没有的话,周老先生及刘心武又是凭什么去断定这样一个子虚乌有的事呢?
          下面我们从四个方面加以分析:
          1、曹家再度兴盛史料无记载。
        在目前现存的正史野史方面,关于曹家再度兴盛的情况均无记载。只记载有曹家在康雍两朝的唯一一次兴衰。
        刘心武在“秦学”中对曹家再度兴盛的情况提及的不多,并且叙述得相当混乱,什么乾隆登基时曹家的人还进宫去了,也不知道在雍正年间惨遭抄家之祸的曹家那一大家子人从何时何地冒了出来。另外就是根据傅鼐、福彭的事迹推测一番,没提供什么有价值的史料,这里就不细说。
        我们主要看周老先生的《曹雪芹传》,在该书中关于曹家在康雍两朝的兴衰之事基本上是按照考证出来的史料再加上一定的推测叙述出来的,可信度比较高,可读性也比较强。但从雍正六年曹附进京获罪后,关于曹家之事已经没有任何史料可以依托,完全是建立在一种推测猜谜想象的基础之上演绎的。因为在雍正六年后,除了曹頫戴枷号、欠银等相关档案外,关于曹家的史料已经绝迹,尤其是乾隆登基以后,曹頫释放后在各种史料中已无记载。
        史料虽然没有,但传闻却有几条。在《曹雪芹传》中雍正六年以后到香山著书之前的故事,无论是曹雪芹本人的,还是曹氏家族的,仅仅是借助几条后来文人学者的传闻便扬扬洒洒弄出了一个情节曲折离奇的个人传和家族史,这几条传闻就成了可以肆意发挥的“史料”,这其中最重要最能发挥的就是下面这条:
        蒋瑞藻《小说考证拾遗》引宋翔凤所传逸闻:
          曹雪芹《红楼梦》,高庙(乾隆)末年,和绅以呈上,然不知所指。高庙阅而然之,曰:“此盖为明珠家作也。”后遂以此书为珠遗事。曹实楝亭先生子,素放浪,至衣食不给。其父执某,钥空室中。三年,遂成此书云。
        宋翔凤( 1776——1860)的这段话,也是听别人说的,因为在曹雪芹故后十几年,宋才出生。我们先不说仅仅因为被父亲锁在空屋子三年就写成了红楼梦,这符不符合生活常理,但从字面上来看,丝毫看不出这个事件发生在什么时候,是康熙,是雍正,还是乾隆,更丝毫看不出当时曹家是一个什么样的生活状态,是一个像小说中贾府那样的大家族,还是很普通的一个小家庭,无从判断。如果是像贾府那样一百多人器物齐备的大家族,一个自小受到宠爱的公子哥儿,被关了三年没人管,这玩笑开大了吧,“贾母”呢,“王夫人”呢,“熙凤”及“众姐妹”呢,不是说在贾府中女性最好使吗,怎么在关键时候不见了呢,“素放浪,至衣食不给”,谁不给,父亲吗,其他人也不给吗,关了三年还无人敢问,这像是一个大家族吗,“父执”也有解释成父亲的至友,如果父亲的某个朋友锁的曹雪芹,那父亲呢,如果没有父亲的话,何谈大家族,与小说中描写的相去甚远;但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家庭,几口之家,平淡生活,那跟曹家再度兴盛就更没有关系了。所以,从事实的错误上(曹雪芹应为楝亭先生孙),生活常理的费解上(锁在空屋子三年写成红楼梦),宋翔凤的这段传闻可信度很低,难以作为一个真正的证据,并且即便传闻可信,也丝毫判断不出曹家当时的生活时间和生活状态。所以仅以这几十个字的传闻就发挥出曹家再度兴盛的历史,让人难以相信。
      


      IP属地:日本8楼2012-06-25 1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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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⑤、第八回,宝玉在去探宝钗的路上,遇到吴新登、戴良、钱华等银库房的人,众人都笑说: “前儿在一处看见二爷写的斗方儿,字法越发好了,多早晚儿赏我们几张贴贴。”【甲戌眉批:余亦受过此骗,今阅至此,赧然一笑。此时有三十年前向余作此语之人在侧,观其形已皓首驼腰矣,乃使彼亦细听此数语,彼则潸然泣下,余亦为之败兴。】
          这段批语的时间感觉和上一个是一样的,内容是说三十年前确有人向批者说过此类话语,并且说这话的人现在还在身边,只不过再听到此话时,感觉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⑥、第二十八回写到冯紫英宴请贾宝玉和薛蟠等人,席间行令用“大海”罚酒的情节,【庚辰眉批:大海饮酒,西堂产九台灵芝日也。批书至此,宁不悲乎?壬午重阳日。】【甲戌侧批:谁曾经过?叹叹。西堂故事。】
          已经有专家对此分析过得出结论是,“西堂”是曹寅的江宁织造府中堂斋园池名(又名“西园”、“西亭”、“西池”);曹寅自号“西堂扫花行者”,人称“西堂公”。这也与上面提到的曹寅的座客施王栗在诗中所说吻合。看来《红楼梦》的有些情节来源于曹寅的一些旧事。
            从以上的这几条批语可以看出,《红楼梦》所影射之事确为康雍两朝时曹家兴衰之事,这是铁的证据。虽然在《红楼梦》的原文中我们看不出什么端倪,但在批语中已经不止一次地在暗示和提醒书中隐喻之事,这可以说是批者的一个贡献,也是我们研究红楼梦的宝贵财富。但不知为何,有的人却置这些明晃晃的证据于不顾,而是极力搜寻一些野史传闻,然后在此之上肆意发挥,编出一些无稽之谈,可能是为了极力证明自己的论点,极力表明自己的论点多么有创造性,突破性。遗憾的是,在明确的证据面前站不住脚哇。
          此外还有两条涉及时间的批语,有人曾用来作为曹家在乾隆初年兴盛的证据,我们来看一下:
            ⑦、第三十八回,宝玉便令将那合欢花浸的酒烫一壶来。【庚辰双行夹批:伤哉!作者犹记矮 □舫前以合欢花酿酒乎?屈指二十年矣。】
            ⑧、第四十一回,栊翠庵妙玉送茶与贾母。【靖本眉批:尚记丁巳春日谢园送茶乎?展眼二十年矣。丁丑仲春。畸笏。】
            这两条批语涉及的时间是二十年,第⑦条是庚辰本,按乾隆二十五年往前推,是乾隆五年。第⑧条靖本虽然不知批本年份,但批语却标出了具体年份,丁巳是乾隆二年,丁丑是乾隆二十二年,正好相隔二十年。似乎两个时间都指向了乾隆初年,但是否就与曹家的兴盛有关呢?刘心武在“秦学”故事中引用了第⑦条批语,但只是说脂砚斋对于二十年前的事记得很清楚,别的没有谈。上面讲到庚辰本是乾隆二十五年的本,但批语不一定就是二十五年批的。但即便这两条批语确实说的是乾隆初年的事,仅凭“酿酒”和“送茶”这两件事能反映出曹家的兴盛吗,这两件事太普通了,可能与大家族有关系,也可能与小家庭有关系,就算是贫寒家庭,一样可以发生这样的事。并且从这两件事的地点来看,也不知道是在曹家,还是其他什么地方,是富贵之家,还是普通人家。从字面上来看,这是批者在读到小说中的情节时对以往经历的生活场景的一个回忆,小说的情节可能源自生活场景,也可能没关系,就算源自生活场景,乾隆初年的一些点滴生活细节写入小说中,这也很正常,但是这只是点滴细节,根本无法说明《红楼梦》所影射的主体故事就发生在乾隆初年,更看不出是否是兴盛的状态。
        


        IP属地:日本10楼2012-06-25 1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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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况且,秦可卿若是被贾府逼死,那她还会托梦给凤姐吗?况且又是那样情辞殷切,替贾府所虑甚远,如果是一个对贾府没有深切感情的人,是不会有这样的肺腑之言的。而且,如果我们结合曹雪芹的家世背景以及坎坷遭遇再读《红楼梦》,可以深切地体会到,秦可卿的这一番话应该是曹雪芹历尽沧桑、痛定思痛之后发出的血泪心声,只不过是借秦可卿之口,浇作者心中之块垒耳!
              


          IP属地:日本16楼2012-06-25 1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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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红楼梦》中有关秦可卿卧室中的陈设器具的描写,以及贾珍买高级棺材、北静王路祭等等描写,不过是沿袭《金》等古典小说常用的铺排描写的手法,不足为秦可卿出身富贵的凭证。
                


            IP属地:日本17楼2012-06-25 1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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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秦可卿这个人物可能是有原型的,也许她就是少年时代曹雪芹的梦中情人,性幻想的对象,但这个女人比较水性,私生活不大检点,所以曹雪芹对她的感情非常复杂,一方面非常爱慕她,一方面又觉得她比较“淫”,所以下笔时修修改改拿不定主意,后来听从了批书人的意见删掉了和贾珍**的这一节,而且删掉的内容我们从原回目“秦可卿淫丧天香楼”和脂砚斋的批语中,我们也可以知道得清清楚楚:“秦可卿淫丧天香楼,作者用史笔也。老朽因有魂托凤姐贾家后事二件,嫡是安富尊荣坐享人能想得到处,其事虽未漏,其言其意则令人悲切感服,姑赦之,因命芹溪删去。”从这句话中我们可以看出几点:一是删去的就是“秦可卿淫丧”的情节,而删去的理由脂砚斋也交代得明明白白,从中看不出删去的部分有任何政治内容,况且以当时的历史环境而言,曹雪芹也不可能在书中明写与任何政治内容相关的情节;二是脂砚斋应该是一位男性,而且可能是曹雪芹的长辈,否则不可能自称老朽,又“因命芹溪删去”。如果按照刘心武的说法,脂砚斋是一位女性,那么应该自称老身才对。更可笑的是,刘心武为了证明脂砚斋是女的,虽然他在一个古本中看到有“脂砚先生恨几多”的字样,但为了证明他的论点,硬说在过去称女性为先生是很正常的,并举例说他管冰心就叫先生。但是我们知道,称呼女性为先生是在五四以后,当时提倡男女平等,一些受人尊敬的优秀女性被尊称为“先生”。所以如果说这个“过去”是五四之后还说得过去,可这是在清朝啊!你可以管冰心叫先生,但你可以管林黛玉叫先生吗?
              


              IP属地:日本18楼2012-06-25 1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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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元春可能告发秦可卿吗?
                    至于说秦可卿之死是贾元春向皇帝告的密,这就更于情于理都不合了。因为贾府如果收留废太子之女,那就是大逆不道之罪,即使皇帝宠爱元妃,在这个大是大非的问题上,也绝对不会含糊,不可能只让一个秦可卿自尽了事,况且按刘心武的意思,秦可卿也不是皇帝赐死的,而是废太子派人逼她自尽的。而在这种事情出来之后,贾府不但安然无恙,反而又有了“烈火烹油,鲜花着锦”之盛,难道说贾元春的告发之功足以抵得了贾府的大逆之罪?
                    为了说明贾元春告发秦可卿的可能,刘心武将我们通常看到的元春判词中的“二十年来辨是非”弃之不用,而采用了他所谓的一个古本的说法:“二十年来辨是谁”,也就是说,贾元春这二十年来没干别的,就分辨秦可卿这人到底是谁来着。刘心武的根据是:贾元春二十年来辨谁的是非啊?难道是辨皇帝的是非吗?既然不可能辨皇帝的是非,那就只能是“辨是谁”了。可谁说“辨是非”一定是辨皇帝的是非了,难道不可以是辨家族和宫廷的是是非非吗?刘心武的讲座有一个特点,他总是爱树一个假想敌和自己辩论,而那个假想敌问的问题当然都很愚蠢,所以最终总是会被刘心武所驳倒。
                    


                IP属地:日本19楼2012-06-25 1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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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可卿可能是被抱出来的公主吗?
                      我们知道,清朝的宗人府对于皇室成员的管理非常严格,皇室的每一个成员,从婴儿开始就要登记的。清朝规定,亲王以下的宗室成员,犯了罪(即“坏了事”),只要不是叛逆重罪,不革出宗室;即使革退了宗室,也给以红带,附入黄册,在修玉牒时附名册后;所生子女,均由本族保结送府入册。(参见《清会典》卷一“宗人府”)由此看来,如果秦可卿的生父是一个不犯叛逆重罪的亲王,他没有必要,也绝对不可能把自己的亲生子女送到养生堂去;如果犯了叛逆重罪,他的家庭成员就要受到极严格的监视,也不可能隐匿在养生堂或权贵家中。
                      而刘心武认为瞒报宗人府是可能的,因为康熙自己就曾处理过一个包衣佐领私自认养宗室子女的案子,但他自己也承认:“只是我们现在还没有找到胤礽的一个女儿被曹家藏匿的一手档案而已”,那么你刘心武又是如何认定秦可卿是被从层层监管中抱出来的公主呢?而刘心武的另一个证据是,废太子曾经在被软禁的时候传出去过一封密信,既然密信可以传出去,当然孩子也可以传出去。可是他随后也说,传递密信的事很快就被康熙知道了,更何况,密信和孩子能相提并论吗?一个活蹦乱跳又哭又闹的孩子被私相传递出去,怎么可能逃得出康熙的耳目?
                      


                  IP属地:日本23楼2012-06-25 1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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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从时间上来说,刘心武的说法也是漏洞百出,如果说秦可卿是因为逆谋泄漏而死,那么她死得也未免太早了些。因为秦可卿死封龙禁尉是在第13回,可是冯紫英打猎潢海铁网山是在第二十六回,如果说是指那次逆反不成的话,秦可卿为啥在第十三回就死了?可书中又在第十三回提到在秦可卿死的时候,义忠亲王老千岁已经“坏了事”,而这个义忠亲王老千岁恰恰就是刘心武所说的废太子,可我们知道,胤礽是雍正二年51岁时死于禁所,而按照刘心武的说法,元春告密应该是在乾隆元年,那么,元春究竟是向康、雍、乾哪个皇帝告的密呢?而刘心武对第十六回贾政入宫的情节又是怎么判断的呢?他从书中“吓得贾赦、贾政一干人不知是何消息”,“贾母等合家人等心中皆惶惶不定”的描写,判断出“在第十六回这一笔所写的应该是雍正的突然死亡”,这就奇怪了,按照他的逻辑,秦可卿是被元春出卖的,而元春又是向乾隆告的密,这么说,秦可卿怎么也得等到第十六回之后再死不迟啊?总不能在乾隆朝被告密却在雍正朝自杀吧?秦可卿死的也太“超前”了。要知道,曹雪芹写的是《红楼梦》,可不是《古今大战秦俑情》!
                        其实,面临圣旨宣召,曹家的慌张不是不可理解,毕竟在封建王朝,天威莫测,伴君如伴虎,更何况,现实中的曹家也好,小说中的贾府也罢,哪一家没什么毛病不怕被皇帝抓住把柄?况且,如果真的是雍正驾崩,新皇帝登基首先做的事竟是允许妃子省亲、皇亲国戚建省亲别墅,这恐怕不是一个“至孝纯仁”的皇帝所该做的事吧?
                    


                    IP属地:日本25楼2012-06-25 1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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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会有人支持刘心武
                          自从刘心武上了电视以后,喜欢 “秦学”的人就多了起来,当然,喜欢《红楼梦》的人也多了起来。在很多人对刘心武批评的时候,支持力挺刘心武的人也很多,他们感觉“长知识了”“长见识了”“太有意思了”“太吸引人了”“《红楼梦》还可以这么研究”等等,还有很多人根本不管“秦学”是什么,只从“百家争鸣”的宏观角度表达“挺刘”的意愿,什么“你得让刘心武说话呀”“《红楼梦》就是大家来研究嘛”“不要拿权威压人”“这是文学解读的新途径”等等,当然还有一些人是看热闹的,争论吗,不管什么事,总得要表个态嘛。那么这些人为什么支持刘心武,形成这种氛围总是有原因的。
                          1、红楼梦研究的局限性。
                          二百多年来,《红楼梦》作为四大名著之一已经广为大众所熟悉,但是大众熟悉的程度如何,却千差万别,其实更多的人只是知道它的故事梗概,最多知道一些自己喜欢看的部分章节,并且从《红楼梦》文本表面看基本以言情为主,所以对于大众来说更多时候是作为私下交流闲聊的一种谈资。
                          从《红楼梦》的专业研究来看,走了一百多年,“红学”如今已经走入了一个误区。这一点,有的红学家已经明显感觉到了,在一些场合也谈到过,但是声音过于微弱。“红学”越来越纠缠在“艺术啦”“美学啦”“人文啦”“民主啦”“阶级啦”等抽象、概念、高远的境界里,离大众越来越远,让大众望尘莫及。其实你随意翻开研究《红楼梦》的一些专业刊物,光是那一个个晦涩的标题就足以让你觉得高深莫测,不寒而栗。这种研究方式在主观上已经不知不觉地让红楼梦的研究远离了大众。
                          但仅仅说是因为“红学”走入误区造成了《红楼梦》研究脱离大众也是不准确的,毕竟还有客观的原因,那就是《红楼梦》本身相对于现今时代的局限性,刚才已经谈到,如今大量阅读《红楼梦》的人越来越少,那是因为:首先《红楼梦》的文本虽然是“村言”写成,但终究是半文半白,并且超过百万字,如要仔细阅读则需要相当多的精力和知识,对于现在生活在快节奏中的人来说,是很困难的;再者,现在生活中电视、报纸、网络等媒体迅捷发达,获取知识的途径太多了,所以小说相对来说冷落得多,何况还是古典小说。所以《红楼梦》自身在现今的局限性在客观上也造成相当一部分人的远离。
                          恰恰这个时候,刘心武以一种探案猜谜的方式引出了《红楼梦》,并且还讲了一个在康雍乾三朝时发生的神秘故事,这对于普通大众来说,无疑具有相当大的吸引力,这些大众一方面熟悉红楼梦的故事梗概,一方面已经通过影视、讲座了解了一些清朝历史,这两方面经过“神奇”的结合,一下子趣味大增,拉近了《红楼梦》与普通大众的距离,如果抛开“秦学”故事的真假,仅就拉近距离来说,刘心武的讲座是有一定积极意义的。这也是刘心武支持者的一个重要理由。
                          但刘心武的这种积极意义能积极到什么程度,很难讲。可能从此以后,大众们像刘心武一样开始广泛阅读《红楼梦》,研究《红楼梦》,也可能这只是一个泡沫,热闹劲儿一过,大众回归到本来的生活,想看《红楼梦》的继续看,不想看的依然不看,能看明白的继续明白,看不明白的依然不明白。
                          2、刘心武理论中大量史料的运用。
                          刘心武的“秦学”理论中大量运用了史料,这也是吸引大众的一个原因。因为上面已经谈过了,很多人只是知道《红楼梦》的故事梗概,对于其时代背景、曹家历史等并不熟悉,所以单纯从史料这一块来讲,有点儿接近阎崇年的清帝十二疑案,受到欢迎当然很正常了,至于史料与最终衍生出来的故事是否有关联,就没必要多想了。最多当听一次清史揭秘。
                          3、探案、猜谜手段,符合大众的心理需求。
                          刘心武的论证方式或者说论证手段是探案、猜谜,这也是吸引大众的一个原因。现今电视里,探索发现也好,大案要案也好,秘史演义也好,都相当多,也颇受欢迎,这也反映了在和平年代的一种大众文化心理需求,人们不仅仅满足于只看到表面的平实的枯燥的东西,还想更多地了解一些细节的秘密的不足为外人道的东西。而刘心武的这种方式正好切合到了这种心理需求,其实很多人并不是听完刘心武的讲座就去翻书看文章去研究刘心武的对错,他们就局限在听刘心武的讲座,在听讲座时随着刘心武声情并茂的语言和深情的背景音乐及画外音,去体会一种探秘的愉悦。
                          4、“百家争鸣”的理论支持。
                        在支持刘心武的声音中,有这样一些人,他们绝口不提“秦学”具体故事的真与假、有无道理可言,而是从一种宏观的学术范畴的角度出发,提出“百家争鸣”,就是“你得允许刘心武说话嘛”,因为刘心武是人,人是有权利说话的。学术探讨上的“百家争鸣”,是对的,这是毋庸置疑的。但“百家争鸣”只是一个空泛的口号,它必须要落实到具体的事件中,如果“秦学”的故事在证据链条上、在逻辑推理上都能表现出极大的可能性,那可以算是一家之言,可以进行争鸣,可是现实呢,很多人认为“秦学”就是假的,假的连争鸣的必要都没有。再有一点,刘心武在回击红学家批评的时候,不是在证据上下功夫,总上升到以一种平民的姿态挑战权威的理念,得到很多人的理解,大谈“百家争鸣”,其实刘心武根本代表不了平民,他只属于他自己,你只有把你的理论找到更多的真正的证据支持,才能获得真正的支持,真正的尊重。
                          综上所述,我们可以感觉到支持刘心武的人有这样的特点,要么从直观的感觉出发“长知识啦”“我喜欢啦”,要么从宏观的学术角度讲,“应该让人说话嘛”“应该百家争鸣嘛”,却基本不涉及“秦学”具体的故事,证据充分与否,逻辑合理与否,这着实令人费解。我们的理解是,一部分支持刘心武的人在《红楼梦》研究上的知识是贫乏的,他们根本不清楚“秦学”是真是假,有没有道理,或者他们根本没去研究,只是刻意地去营造这样一种气氛罢了。
                      


                      IP属地:日本28楼2012-06-25 1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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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为什么要批驳刘心武
                            其实从刘心武的“秦学”理论出炉开始,批评的声音就没断过,只不过由于“秦学”一开始影响太小,所以支持也好批评也好,在社会上没形成什么效应。自从“秦学”登上了《百家讲坛》,情况发生了突变,全国爱看《百家讲坛》的人开始“不得不”听了。我们也是那个时候才真正了解“秦学”的,当然从我们第一次知道那个“神奇”的故事起,从来没觉得那是真的。我们周围的同事和朋友,还有网友,也有相当多的人知道那不是真的,并且有的人相当愤慨。至于大多红学家们对“秦学”持否定态度,我们也是从媒体上知道的,因为平时也接触不上。所以有人说好像是刘心武代表平民挑战权威,这样的说法非常荒谬。平民批评刘心武的多了,研究《红楼梦》也不是红学家的专利。所以说,批评刘心武并不是什么身份和地位的问题,是对知识的真实与虚假的探求问题。
                            下面我们来探求一下基于什么原因批评刘心武。
                            1、对《红楼梦》创作背景的熟识
                            刘心武的理论中用了大量的康雍乾三朝的历史背景和江宁织造曹家的家族背景作铺陈,对于并不太熟悉《红楼梦》的人来说,听一听确实可以长长见识。但是对于对《红楼梦》有一定研究和了解的人来说,这些东西太熟悉了,所以就没有获取这些知识的需求,更谈不上长见识了。并且这些历史知识有的是正史,有的是野史,还有很多是100多年来一些专家学者经过辛苦考证出来的,这些历史知识并不是刘心武原创的,刘心武只是为了他的需要用了一些,然后讲给了大家。这些史料并不是刘心武有意为大家传播知识的,是为他后面的论点作铺陈的,当然了,听完后面的论点才知道与史料根本没有必然的联系,所以这些史料充其量只算是一种烟雾弹而已。
                            2、对《红楼梦》文本和批语有一定的了解
                          刘心武的理论中当然用了很多原文和批语,所以你要判断刘心武的理论有没有道理,就要对红楼梦文本及批语有相当的了解,如果了解不够,或者根本不了解,那么不论是刘心武还是别人,你的感觉就像是听讲天书似的。引文出自哪回,批语出自哪回,前后关联的故事背景是什么,批语的意思是什么,批语是谁写的,哪一年写的,等等问题都需要知道一些。你只有对文本及批语有了相当的了解,你才能形成自己的思路,你才能有一个比较清晰的判断能力,不必跟着别人走。
                            3、对《红楼梦》的研究历史有比较清醒地认识
                            关于《红楼梦》的研究文章很早就有了,可以说随着《红楼梦》文本的传世,研究文章就随之而生,尤其近100年来,研究文章多如牛毛,形成一种“红学”。但如何认识这些文章,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在刚开始看红楼梦研究文章时,也是今天信这个,明天信那个,今天在这儿好像找到了突破口,明天又在那儿发现了新大陆,头脑一直是晕晕的,但又极度亢奋。在读了大量的研究文章后,最后形成了许多的疑问和谜团,如果想解开疑问和谜团,就得自己回到最初的基本点(红楼梦文本和批语)去寻求答案。这需要一定的时间和精力,更需要一定的文学知识和生活经验,经过一段时间的思索,可能真正的答案很难找到,但是对于一些基本问题自己就会有一个比较清醒的认识,自己也会形成一种清晰的思路,对于其他人的观点才会有一个比较理智的判断。
                            像上面讲的,只要有了一定厚度的关于《红楼梦》的知识储备的人,就很容易知道刘心武讲的故事是猜的、是编的、是假的,既然是假的,当然要批评了。就像对卖假货的,不能用商量的口吻,当然是义正词严地揭穿他。总不能让一个假的东西在光天化日之下大摇大摆、冠冕堂皇地招摇过市,这也太滑稽了。
                            4、必须反对像“秦学”这样的伪学术
                            其实,老舍先生早就在他的《红楼梦并不是梦》中写道:“我反对‘无中生有’的考证方法:一部文学作品的思想、人物和其他的一切,都清楚地写在作品里。作品中写了多少人物,就有多少人物,别人不应硬给添上一个,或用考证的幻术硬给减少一个。作品里的张三,就是张三,不许别人硬改为李四。同样地,作品中的思想是什么,也不准别人代为诡辩,说什么那本是指东说西,根本是另一种思想,更不许强词夺理说它没有任何思想。”“谁都绝对不该顺着自己的趣味,去‘证明’作品是另一个东西,作品中的一切都是假的,只有考证者所考证出来的才是真的。这是破坏民族遗产!这么考来考去,势必最后说出:作品原是一个谜,永远猜它不透!想想看,一部伟大的作品,像《红楼梦》,竟自变成了一个谜!荒唐!”
                        


                        IP属地:日本29楼2012-06-25 1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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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少刘心武观点的支持者认为,刘心武为推广《红楼梦》立下了功劳,起到了学术与民间的交流作用,但事实上,在当前不少青少年乃至成年人对《红楼梦》不甚了了的情况下,身为一个著名作家的刘心武,在央视这个权威的话语平台上发表言论,一定要慎之又慎,否则,会造成广大观众和读者对于《红楼梦》和历史的误读,以讹传讹,遗毒无穷!
                             我们注意到,刘心武最近在媒体上辩称:“红学是一座‘富矿’,人人都有开采的自由。”我们感到,这颇有些像阿Q对小尼姑的想法:为什么和尚碰得,我却碰不得?当然,人人都可以研究“红学”,无论红学家,还是平民,但一切研究都应该建立在有根有据、认真治学的基础上,否则,就不是研究“红学”,而是在玩弄“红学了”。
                              当老资格的红学家批评刘心武的时候,刘心武说:须知红学研究是一个公众共享的话语空间,不是个别“学阀”所能垄断的;当青年学者批评刘心武时,刘心武又说:看我老了,便拿来当靶子射。其实,从刘心武对于批评的态度和他所作出的反应,我们便可以看出其是一个不善于理性思考的人,别人批评你是因为不同意你的见解,与你岁数大小有什么关系,难道你岁数大了别人就批评不得?那你岂不是也在以势压人吗?如果你觉得别人的批评不对,可以指出他在哪点说的不对,而不要在年龄大小、职务高低、身份有无,甚至对方称没称呼自己先生这些与学术无关的问题上纠缠不休嘛!
                              如果与刘心武相比,那我们更是一介“平民”,我们对于《红楼梦》,也只能算是一个爱好者而已,而我们也仅仅是从对《红楼梦》的一些粗浅了解,和世态常理的角度出发,针对刘心武的看法提出自己的见解,未必正确,但如鲠在喉,不吐不快。只是希望能够让一些不了解《红楼梦》人知道,刘心武的说法不过是一种说法而已,姑妄听之,但不能轻易信之。
                              我们之所以批驳刘心武,并不是我们做人不“厚道”,而是想说明,以这样一种草率的态度来治学,又怎么可能得出正确的结论呢?而刘心武打出了“平民红学”的幌子,其实是“挟平民以令红学”。平民可不可以研究《红楼梦》,当然可以!但问题是,一切研究都应该建立在事实的基础之上,而不是在想象的基础之上,刘心武是一位优秀的作家,想象力有余,可却欠缺治学的严谨。所以,听刘心武解说红楼,让我们颇有些听韩乔生解说足球之感。
                              其实,批驳刘心武本不必耗费这样大量的笔墨,因为他的立论打根上起就是错误的,如果说曹雪芹按照刘心武这样的写法写下去,估计曹雪芹不用到八十回,写十回就累死了。你说《红楼梦》中有曹雪芹的身世之感,讥刺之言,这我相信,你说《红楼梦》在小说之中再套一个小说,打死我也不信!所以说曹雪芹说自己“满纸荒唐言”未必是真,但刘心武“满嘴荒唐言”却肯定不假。刘心武说他的研究方法是“探轶学中的考证派”,可是探轶也好,考证也罢,都必须是“有中证无”,而不能是“无中生有”。在自然科学领域我们要防范


                          IP属地:日本30楼2012-06-25 1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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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伪科学的侵袭,在社会科学领域我们也同样要防范像刘心武所谓的“秦学”这样的伪学术。
                              ◆从《百家讲坛》请刘心武讲座看媒体传播的严肃性
                                刘心武事件炒作得这样沸沸扬扬,这里面蕴含的不单单是如何认识刘心武编故事的能力,还给我们留下了许多思考。比如媒体在传播科学文化知识时是否应该保持一定的严肃性。
                                其实就刘心武编故事本身而言,是允许的,因为在言论自由的今天,他既没有违法违规,也没有伤风败俗,最多是借着《红楼梦》沽名钓誉罢了。并且很长时间以来,社会上像刘心武这样的人还有很多,熟悉《红楼梦》研究的人都知道,什么曹雪芹刺杀雍正,什么曹頫为妻子李玉钗报仇,什么《红楼梦》是用谜语写成的,正看一个故事,倒着看又是一个故事,什么《红楼梦》写的是洪升的故事,或是吴梅村的故事,等等。但那么多的演绎为何没有引起多大的反响呢?就是这些言论在社会环境中还是遵循着一种正常的流通方式,他们可以出书,极个别的在大学这样的极小范围内作过讲座,仅此而已。他们并没有依托具有广泛影响力的媒体去炒作,借着大众已经认可的传播知识的途径去煽惑。读者们也是自然地接受,你喜欢呢,就去买书,就去沟通,你不喜欢呢,不去理就算了。在刘心武上电视之前,还没有哪个探案猜谜引起过广泛的认可和争议,刘心武也是一样,其实这也就说明了这些理论的价值。
                                但自从刘心武上了《百家讲坛》,“秦学”立刻从众多探案猜谜中脱颖而出,特别是专门开设系列节目之后,大有我不懂红楼谁懂红楼之势,不但名利双收,还在社会上搞得沸沸扬扬。从这可以看出,不是刘心武的理论多么好,而是《百家讲坛》起到的催化作用多么大。可以这么说,没有《百家讲坛》,就没有“秦学”的今天。但是刘心武又多次坦言,不是他主动上电视的,而是《百家讲坛》请他去的。看来是《百家讲坛》承认了“秦学”有一定道理,有一定价值,应该向广大人民群众宣扬一下。不知道《百家讲坛》是请教了什么高人,还是自己悟出来的。“秦学”里哪怕有一丁点儿证据,一丁点儿靠谱的东西都行,大家都还可以继续探讨,可是没有啊,一点儿也找不到。《百家讲坛》能不能找出一个支持“秦学”的人(不是刘心武)给我们讲一讲“秦学”的道理。
                                回顾《百家讲坛》,也有许多让人深思的地方,最初开办时,一直不温不火,可能讲得过于枯燥和专业,但自从阎崇年雅俗共赏的《清帝十二疑案》一下子就火了,这个“火”不是炒作的“火”,而是知识普及的“火”,大家确实在聆听中感觉到收获了一些真切的知识,后来马骏的“二战人物”、易中天的“西汉史事”等都非常精彩,那时候大家只要有时间就看《百家讲坛》。这种探案揭秘的方式确实给《百家讲坛》提供了相当的经验,但无论怎样,他们讲得大多都是事实,只不过一些细节的东西隐秘的东西大家不知道,现在告诉你了,即便其中有一些野史传闻,也只是作为一种补充和延伸,无关大局,并且符合生活逻辑和社会常理。作为覆盖全国的权威媒体,作为科教频道的《百家讲坛》,它的主旨肯定是向大众传播真切的知识,只不过为了达到更好的传播效率在传播的方式上应该有一些新颖的变化,比如活泼的、生动的、甚至是探案揭秘的。
                                可没想到横空杀出个刘心武,开个系列节目,一讲就是几个月,真不知道刘心武要给我们大众传播什么样的真切知识。如果真是把“秦学”去掉,就是给大家介绍一下《红楼梦》相关史料、背景知识,也行。但实际上刘心武最终是要告诉大家他编的那个故事,所以内行的人知道那个故事是假的,知识讲坛变成了故事会,大家感到难以接受。搞不懂《百家讲坛》这么做是基于什么原因考虑的。一位网友写信给《百家讲坛》,表达了气愤的心情,要求停播,《百家讲坛》只是回复了一句“百家争鸣”。如果《百家讲坛》的人对红楼梦研究的知识掌握的很多,那就自然知道刘心武说的是假的,如果这样还故意让刘心武讲,那不是拿观众寻开心吗;如果不懂,仅仅用一句“百家争鸣”来应付,是不是也太不负责任了。刘心武算哪门子“家”,写小说是作家,研究红楼梦应该是编家、猜家,这纯粹是侮辱“百家争鸣”的出处。如果这样“百家争鸣”的话,今天我讲一段“张飞是曹操的小舅子”,明天他讲一段“宋江是蔡京的私生子”,编呗,节目肯定火,争议也出来了,那名著的严肃性何在,权威媒体的严肃性何在,知识讲座的严肃性何在。
                                其实看到刘心武被《百家讲坛》炒作得不错,我们倒有了一个主意,应该把我们上面提到的那些编红楼故事的人都请到《百家讲坛》,这样才公平,有名有利大家一起赚,来个红楼探案大PK,那节目准大火特火。到时候,红学家们可能是被气吐了血,但那些觉得刘心武讲得“有意思”的人,会更加觉得“太太太……有意思了”。
                            


                            IP属地:日本31楼2012-06-25 1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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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杨啸 静伟


                              IP属地:日本32楼2012-06-25 1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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