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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佐王道←§※荒原狗(短篇完)作者:七代鬼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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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鹰佐~


1楼2012-07-04 18:52回复

    二楼授权~


    2楼2012-07-04 18: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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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佐』荒原狗
      by 佐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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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荒原狗
      你走后,我像一条游荡在喀斯特荒原的野狗。
      (一)
      我从小至少有一半时间在水里度过。
      这么说不表示我有什么特别,其实我父母是搞渔业工作的,我有个哥哥,我们兄弟没什么深厚感情,他17岁的时候淹死在鱼池里,而我那年正打算离开家乡。
      离家半年后认识了SASUKE,当时我站在一条大河的堤岸上,SASUKE正在打我未来的老大,我未来的老大抓圌住他手腕说:“SASUKE,该吃饭了。”
      后来跟着老大做事,无所谓道德规范,活下来就行,我讨厌很多人,我讨厌老大多过当时讨厌别人,客观讲老大这人也不容易,可道德规范对我没有任何意义。
      SASUKE甩掉老大的那天是星期四,那天早晨我回来得晚,本想随便凑合一顿早饭算了,低头掏钱的时候他帮我付了帐。
      认识他2年多,我一直说我心无大志,唯一爱好只是磨磨刀具,这样他就很放心甚至主动带上我。
      他这人不相信没有理由没有动机的事,我知道他只是习惯别人给他台阶下。
      (二)
      西南的山一座涌圌向一座,曲线放圌荡。
      喀斯特荒原在天空下形成一种无端的奇观,碳酸盐类岩石支楞在天边,一眼看去十分伟岸,细看之下才显荒芜。
      我走在SASUKE身后,这小子没我高,体格也比我单薄,我发现他黑头发稍微长长了一些,搭在衣服后领上,遮住了脖子。
      出来之前还没搭上呢,时间走走就没了。下次再给他剪剪。
      在这片巨大荒丘地带走了几天,所有储备食物第1天就丢失在道路毫无预警的松塌之中。
      饥饿对我来说不算什么,重要的是水。以前我家穷,交不起水费,经常三年五载没喝过好水,所以造成我没水不行的性格。
      这事情SASUKE不信。
      他说你这个人才不会亏待自己。
      哈哈,是啊没错,可自从遇到你我怎么觉得我亏大了啊SASUKE。
      我抓圌住他的手。
      我发现他手心无汗,初秋时分人体水份减少很正常,但矫枉过正不是好事,“喝点水吧,”我拿出圌水递给他。
      夜晚的旷野,风吹起来无比动人。
      特别是风吹过喀斯特荒原的时候,你能闻到明显的碳酸盐尘土味。这条件下,枉论何去何从,就连鸡毛蒜皮也不值一提。
      我靠在一堆干草上看他,“SASUKE,为什么甩了老大?”
      SASUKE半蹲着往火堆里扔树枝,姿势有点傻但我一直在看他,干燥气候里柴木噼啪爆裂,一粒火星脱离了既定轨道蹦在他手背上,他的小指微微抽圌动了一下,我有观察他的癖好。
      “他对你不错啊,”我瞧着他手指上那个被烫伤的红色小点,“经常被你打,还给你足够多的钱。”我嚼着一根枯草。
      SASUKE没说话。
      我换了话题,“怎么想到带上我?”
      “为了方便。”
      “因为害怕吧?”我很唐突地问。
      “怕什么?”SASUKE抬起头看着我,火光在他脸上映出温暖的光辉,这模样真他圌妈动人。
      “咳,”我没办法把视线从他眼睛上挪开,“比如不习惯一个人生活。”
      SASUKE的脸被篝火映得发红。
      SASUKE擦拭着手指上的灰。
      我站起来,走到SASUKE身边坐下来,我贴近他,我看着他的侧脸,他的黑色头发轻轻挡在眼角,他的沉默让我有一种温柔的错觉,
      


      3楼2012-07-04 18: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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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他把你变成这样的?”
        “我不会被任何人改变。”SASUKE仔细擦拭着手指上的灰。
        “事情总会这样啊,SASUKE,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专注地看着他。
        “你很了解我?”他看向我。
        “你并不复杂,对吧。”我笑着看他。
        他不耐烦,想站起来。
        我抓圌住他手,“我来吧。”
        我走向离火堆稍远一点的荆棘丛,那里有很多耐烧的枯枝,没一会儿就搜集了一大堆,足以温暖我们一整夜。
        隔天中午还没走出这荒地,风沙在日光下来回横扫,呛得人直咳嗽,我把水罐递给SASUKE:“少喝点,路还长呢。我那罐水不会分给你哟。”
        SASUKE看着我,当你不觉得亏欠谁的时候,就会有这种眼神。
        SASUKE只喝了一小口。
        我很明显地感到饥渴。祖国啊,我快撑不住了。
        我反复嚼着一根干枯的草茎,并拿出他的水罐,“SASUKE,这是你最后的水了。”
        我看着他。我拍拍腰侧我的水罐,早跟你说了不要指望我。
        看着SASUKE喝完他的水,我觉得自己要晕过去了,要晕过去了,我确实晕过去了,我倒在地上,我的水罐掉在沙石地上哐当哐当滚来滚去。
        没什么可惜的,那罐子3天前就空了。
        (三)
        听过AB定律吗,如果A是那个唯一既定的计划,B是那个无穷发生的变化。那么实现目标的公式是A≥B,即变化必须在计划允许的范围内才能让计划实现。但B它始终难以把握,在一切之外和之上,无论我怎样尝试,那唯一等号似乎遥不可及。
        睁开眼看见SASUKE我第一句话就说:“水。”
        你没死太好了——我感觉他眼睛是这样说的,但他实际只是面无表情地说:“你醒了啊。”
        “SASUKE你救了我,谢谢啊。”我笑嘻嘻盯着他看。
        他把视线移开了。
        我很痛快,就是这一点让我觉得他天真。
        我不知道SASUKE是怎么找到人烟同时把我带上。我觉得能在床上醒来然后睁眼可以看见他,是我的运气。
        干燥气候条件下,是喀斯特地形几乎不发育的地区。
        这个镇子布局很紧凑,超市只有一家,旅馆倒是很多个,在超市里买点需要的食物,我推着购物车,隔着两个货架我看见黄发少年的时候对方正盯着SASUKE。
        站在柜台后面满脸络腮胡的大叔在围裙上揩手,“没付钱的东西最好不要放在自己口袋里啊,小妹妹。”这年头不繁荣,偷盗不是什么足以动摇道德标准的东西,柜台边的女孩脸上瞬间有点赤红,从兜里拿出东西扔在柜台上跑出去,一盒香口胶而已。
        排队的时候我感觉心肝脾肺肾都很不爽,SASUKE站在我旁边,黄毛站在SASUKE身后手拿一盒泡面。我看不到黄毛的表情。
        傍晚沿路返回住处,这季节谈不上多事之秋,只是愈晚愈冷愈地广人稀。
        张开大嘴的下水道井口黑洞圌洞地等在前面,天半黑不黄,路灯还没完全点上。
        几个面貌年龄含混的男人在路边烧一堆垃圌圾,烈酒倒进去的时候,火苗张牙舞爪似乎不停地爆笑,发出刺鼻的酒精挥发的味道。
        “喂!小子,过来坐坐嘛。”暗光下有人干咳着讪笑,喉咙咕隆咕隆作响。
        我看了看SASUKE,他继续往前走,背挺得很直走得轻松自然。我投鼠忌器,手拎两大袋罐头牛奶易碎品我得学会珍重。
        深绿色的玻璃酒瓶里砸向SASUKE,瓶子擦过他后颈的头发砸在墙上。
        一个男人站起来,“操!你聋啦!……”
        我停下来,只这一秒,男人飞出的唾沫星子在路灯的射线下泛着红光,张开的嘴已被瞬间关上,咬破的舌头流出很多血,滴在踢中下巴的一只旧球鞋上。
        


        4楼2012-07-04 18: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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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
          我带他回到那家墙壁很白的小旅馆,我抱住他。我一遍一遍告诉他最坏的东西已经消亡。此后的生活必将平坦如湖泊安详如河流。
          我尽全力给他安慰,我抱着他直到黑夜度过。
          那时候他什么话也没说,我常常以为他给了我一种温柔的错觉。
          我永远记得那天早晨醒来,房门微微敞开,像一张失落的嘴。
          后来我反复想象他离开我的那个早晨,我想象他用怎样的姿势推开门,他穿着那件灰白色衣服,他慢慢走出去因为这样可以不被我听见,他打开门一直往前走,他知道他要去哪里,也许他不知道。而我也没有继续睡觉,我及时醒过来跟在他身后,路上充满晚秋桂花香,清晨雾气的颗粒一粒粒打在我脸上,抽心抽骨地冷,我摸圌摸背包,还好带了足够的行李和食物,我紧紧跟在他身后,我走上去抓圌住他的手,SASUKE。
          本来到死我都宁愿和他在这片荒原游荡,颠来倒去毕生追随。他应该从未离开过。
          我到很多地方找他,一天天过去,我感觉他离我越来越远,但这并不妨碍我单方面对他寸步不离,早上的一顿饭,傍晚吹干衣服的风,他在空气的空洞,在微尘内核。
          我陷入轮回中,黄毛曾经的痛苦我早已接手,而且继续承受,但没想到这种剔骨之痛会如此历久弥新。
          几个月后我独自度过的最后一个冬天。有那么一次,那天的大雪覆盖了整片西南大陆,白色雪花扑扑坠落,不知道为什么我跪下了,掌心的温度慢慢将冰雪融化。我想起用手心触摸圌他头发的感觉。
          那之后回到和SASUKE住过的第一个镇子,什么也没变,所有地方看上去都是一个样,比半年前更冷清,很容易就找到那家超市,也没太大变化,原本放速食的货架全部堆满了拖布和盆,在出口处拿了一瓶水去付账,满脸络腮胡的大叔从角落里站起来,放下一摞皱巴巴的报纸,看了我一眼:“你以前来过吧?”
          “是的。”
          “那个黑头发的孩子,总是跟你一起。”
          “对,我一直跟着他。”
          大叔把找回的零钱扔在柜台上,“小子你有喜欢的人吧,我能看出来。”
          “呵呵,大叔你开玩笑了,”我把硬币一个一个拿起来,
          我把硬币塞进兜里,“不过,是真的。”
          “他没和你一起来?”
          我想都没想:“他在附近等我。”
          “那么帮我把这个给他吧,我送他的。”大叔拿出一个红色小罐子放在柜台上。
          “谢了。”
          “上次他来我就想请他喝了。”
          “什么时候?”
          “上星期吧。”
          “往哪走的?”
          “东边吧。”
          “谢了,大叔。”
          走出镇子的时候东方远远山巅升起一两粒微弱星光,深色山体轮廓指引我,我向那里走去,犹如回家。
          四周房屋隐约传来门打开的吱呀声,说话的声音,一两个路人,黄昏有风吹起,像一条不间断的河流缓缓前移前移。
          暮色温柔。
          我一生最大的孤独就是此刻不在你身边。
          哪怕朝生暮死。
          END
          


          8楼2012-07-04 18: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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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文啊美文!!


            9楼2012-07-13 1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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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喜欢……【这货已经呆了……】
              但作为鸣佐党看见鸣人死了有一瞬间黑线……
              不过真的是好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来自掌上百度10楼2012-07-13 20:15
              收起回复
                话说好喜欢这文的风格


                IP属地:浙江11楼2012-07-13 22:58
                收起回复
                  作者不是鬼澈大人吧,那是鬼澈大人转载的


                  IP属地:四川来自手机贴吧12楼2012-07-14 1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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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风不错,很唯美的感觉~


                    14楼2012-07-14 1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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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握爪~!!
                      话说咱还是all佐党~【羞~】


                      来自掌上百度15楼2012-07-15 19:21
                      收起回复
                        求勾搭~这里是翾翾


                        来自掌上百度16楼2012-07-16 17:08
                        收起回复
                          我是看到了一点蛇佐吗?!感觉萌萌哒!


                          IP属地:美国17楼2015-01-06 0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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