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橡树与菩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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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以此文献给即将来临的节日!祝已被厄洛斯眷顾的人永远平安!快乐!


1楼2007-02-09 13:54回复
    据佛律癸亚不远处有一片沼泽,原来是住人的陆地,现在变成了泽国,是鱼鹰、野马出没的地方。有一次朱庇特假扮了凡人的模样,带着自己的儿子麦鸠利——就是巨人阿特拉斯的外孙,手持神使的蛇杖,足下生翼的那位天神——到了这里。他们想要投宿,敲了一千家门,家家都闭门不纳,只有一家肯收容他们,这家人家显然很清贫,房屋是稻草和水边芦苇盖的,主妇是虔诚的老婆婆包喀斯,老翁菲勒蒙和她年纪相仿佛。在他们青年的时候,他们是在这间茅屋里结婚的;如今也在这间茅屋里白头偕老。他们虽然清苦,但是他们安于贫劳,也就不觉得太苦;他们能忍受清贫,倒也怡然自乐,到了他们家中不必询问谁是主人谁是仆人,一家只有他们两口,他们既是主人又是仆人。两位天神到了这户贫苦人家,弯着腰垮进了矮门,老翁搬出一张凳子,让他们坐下休息,老婆婆包喀斯又在长凳上罩了一张粗布罩子,然后把炉中微温的余火揪了一揪,把这昨天烧剩的火重新添旺,然后架上枯叶树皮,凭一口衰老的气息,吹出了火苗。然后她又从房梁上取出劈得很粗的柴和于枝,把它们折断,加在火上,上面坐了一个钢锅。她又把丈夫从灌溉得很好的菜园里取出来的一棵菜,剁掉了外边的一层菜叶。同时,老翁也用一根叉棍从乌黑的梁上托下一块熏肉,这是他们长久以来不舍得吃的。他剁下一块肉,放在水里去煮。他们一面做饭,一面谈话消谴,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墙上挂了一个木桶,木桶有个弯柄,挂在一个钩子上。桶里倒了热水,让客人洗脚。屋里有一张榻,榻的架子和四条棍部是柳木制的。在榻的中央他们铺了一张草席,在草席上又铺了一张床单,这张床单除了节日是轻易不拿出来使用的;然而这张床单并不是什么贵重物品,而且用得也很旧了,倒很配得上这张榻床。两位天神斜倚在榻上休息。老婆婆掖起衣裾,两手抖抖颤颤地摆起桌面来。但是三条桌腿,有一条太短,她便用一块砖瓦片把它垫平。桌子平稳以后,又在桌面上抹了一层绿薄荷。她后,她在桌子上摆了一些祭献的女战神的果子——黄绿两色的橄榄——和用酒精浸过的酸枣,还有莴苣和红萝卜,奶酪和温火煮熟的鸡蛋。这些都用瓦蝶子盛着。上完这些菜以后,又摆上一个雕着花纹的大酒碗,(这也是一件瓦器,在他们已经很珍贵了)和几只里面烫上黄蜡的木酒盅来。不大功夫,火上的肉早热气腾腾的熟了,又添上新酿的酒。吃完,把杯碗收拾一边,递上第二道菜:核桃和无花果、干枣、椰子、还有一提篮的香苹果、新摘的紫葡萄,桌子当中放了一份洁白的纯蜂蜜。除此以外,还有老人们笑脸表示欢迎,毫无冷淡或舍不得的意思。
     但是两个老人看看酒碗里一喝光,却会不添自满,酒又盛得满满的,两个老人看见这情况又惊奇又害怕,颤颤巍巍举起双手不住祷告,请求天神不要责怪他们的粗茶淡饭。他们还有一只看家的鹅,正想还去把它杀了敬客,不想这只鹅逃得飞快,两位老人用尽气力,费了半天功夫,也没有捉住。最后这只鹅逃到天神身边,象是要求天神救救他。天神就劝他们不必杀鹅了,并且说道:“我们是天神,这个地方不敬天神,我们一定要给他们应得的惩罚,但是你们除外。现在,请你们离开家,跟我们到那边高山去吧。”两个老人听从吩咐,扶着拐杖,挣扎着走上山坡。他们爬了半天,高山顶还有一箭之遥,回头望时,只见平地上一片汪洋,只有他们的房子没有淹没。他们两人正在惊讶,正在替左邻右舍伤心,不想原来两人住还嫌小的房子早已变成了一座庙宇。原来是木头柱子,现在是大理石的柱子,杂草铺的屋顶变成了黄金,两扇门上雕着各种纹彩,房子周围也都是大理石铺地。朱庇特不慌不忙地说道:“善良的老人,和你一样善良的妻子,你们说吧,你们要什么报酬?”老翁和老婆婆商量了一下之后,便把他们的共同的决定向天神说道:“我们请求当你的祭司,看守你的庙宇,我们两人终身相伴,也愿同日而死,我不愿看见妻子的坟墓,我也不愿她埋葬我。”天神答应了他们的请求。他们一直看守着神庙,最后他们年纪实在大了,有一天两人正在呢喃话旧,包客斯忽然看见菲勒蒙身上长出树叶来,菲勒蒙也看见包客斯身上长出树叶,眼看脸面快变成树梢了,他们同声说道:“亲爱的伴侣,再见吧。”话未说完,树皮长满,把他们的吻盖住了。一直到今天,那里的农夫还向过客指着两棵双干并生的大树。这些事是一些诚实的老人告诉我的,他们没有理由骗我。我亲眼看见树枝上面挂着许多见给他们的花环,我自己也献了一个。


    2楼2007-02-09 1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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