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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不用说┓野蛮前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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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也是跟《流氓总裁》一个系列的。
这篇是果果


1楼2012-07-15 10:31回复
    她不明白,在朴皓杰的眼里,她田冰果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为什么他可以轻易的不爱她、不要她、抛弃她,甚至还冷血的羞辱她?!
    如今,面对他的求婚,虽然她的心又再一次为这个男人而颤动,
    可她心里明白,他是为了孩子才想要再娶她的……
    或许和他共组一个温暖的家庭,曾是她最渴盼的梦想,但爱得深,伤得更深!
    那种椎心之痛,尝一次就够了,她真的没法子再承受一回……
    一直以为自己不在意,没想到事过境迁这么久,
    他竟然还如此熟悉著她的身体、她的一切!
    就像,这五年来他们从不曾分开过;就像,
    他跟她还是夫与妻的关系,什么都没有改变过!
    因此他决定当个野蛮男人,把自己的妻儿抢回来!


    2楼2012-07-15 1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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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吧,朴元海表现出比任何人更沉稳的一面,也因为朴元海的镇定与自信,田冰果才可以这样安静的坐在客厅里,跟着这些办案的人员一起等待。
        事实上,她心乱如麻,脑袋空空而且感到呼吸越来越困难,有太多太多的恐惧盘踞在她脑海中,她只能努力的将那些不好的想法尽可能的往外丢。
        “你也听你爸爸说了,多少喝一点东西,不然身子会撑不下去的,嗯?”方晓雪温柔的再次把牛奶递给田冰果,低声催促她喝下。
        不好再违逆长辈的好意,田冰果接过牛奶小小的喝了一口,一股恶心的感觉却不断的从胃部涌上,就在她不适的想要起身前往厕所时,大厅另一头的雕刻拱型门廊下,却出现一个高大、熟悉却又似乎陌生的身影……
        他是朴皓杰,却又不像是朴皓杰。
        当年的朴皓杰虽然高大、狂野、迷人,却是个外表看起来绝对斯文绅士的家伙,而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却好像出自西部牧场的牛仔,半长不短的发鬈鬈乱乱的,直挺好看的鼻梁搭配着他紧抿的唇,冷冽的脸部线条,如果他的手上有一把枪再加一顶牛仔帽,活脱脱就是从电影里走出来的牛仔杀手!
        他的身上只穿着一件黑色背心和牛仔裤,它们却像是为这个男人量身订做似的紧紧裹住他精壮结实、线条比例完美的身躯,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比五年前的他更加的狂野、性感和高大,一进门就让人觉得异常压迫、呼吸紧窒……
        田冰果体内的那股恶心反胃再也无法压抑,她顾不得她的行为会被那个刚进门的前夫如何解读,想也不想的便往厕所冲去——
        朴皓杰冷凝着眼看着那个一见到他便冲进厕所躲起来的久违身影,她的身材一样秾纤合度和诱人,皮肤一样雪白透亮,就连她的小腿都和五年前一样性感迷人……
        该死的,这些根本就不是他今晚会出现在纽约老家的重点!
        重点是,他竟然会在跟这个女人离婚并离家出走五年后的这一天,莫名其妙接到父亲的电话——
      


      4楼2012-07-15 1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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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时间,好像过了好久好久,久到让田冰果的灵魂已经苏醒,却怎么也睁不开眼来的地步。那是一种奇异的过程,她知道自己在梦里,她知道自己应该要醒过来,她的斌斌在等着她去救他呢,她怎么可以这样一直睡一直睡?睡到整个人都醒不过来,叫也叫不出声音……
          “妈咪!”
          “妈咪!”
          她听见斌斌在叫她的稚嫩嗓音。
          心好急,急得泪都流出来,可是她的身体怎么也动不了……
          “妈咪,斌斌回来了!妈咪醒醒!斌斌要跟你说话!”小小的手伸过来摇晃着田冰果,小小的身子撒娇的挨向她,长长的睫毛下那双乌黑大眼,一瞬不瞬的盯着床上睡着的妈咪瞧,好像怕她就这样醒不过来。
          他一直摇一直摇,妈咪妈咪的一直叫,终于,他看见妈咪缓缓睁开了眼睛——
          “妈咪!你醒了喔!我好想你喔妈咪!”小小软软的身子一看见她睁眼,便爬上床扑进怀里要她抱,就像过去的每一天一样。
          触感,是真实的。
          声音,也是真实的。
          可是她真的不敢相信她的斌斌真的回来了!还是,之前的那一切,不管是绑架、勒赎、和朴皓杰的重逢与争执……都只不过是场梦而已?
          她有点混乱,头痛、肩膀更痛,全身都痛……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记得她的手机响了,她听到了斌斌的声音,然后是歹徒的声音,说了一串话,她已经记不清……
          后来怎么了?究竟怎么了?她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双手紧紧抱着儿子,田冰果的泪从眼角滑落,就这样抱着他好久好久都不想放开,直到她蓦然想起了什么——
          “斌斌,让妈咪看看你!你有没有怎么样?”她将儿子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又一遍,就怕错过了任何一个地方。
          “我很好啦。”朴尹斌伸手拍拍妈咪的脸。“那个阿伯带我去看电影,又去儿童乐园玩,还让我吃冰淇淋、巧克力和可乐汽水喔,我吃了好多好多……妈咪,你生气了喔?”
          很会看大人脸色的斌斌看见田冰果的神情有点不对劲,马上不再说下去,因为他刚刚说的那些食物都是平常妈咪不给他吃的东西,因为会过敏。
          田冰果不是生气,而是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阿伯?哪个阿伯?”带他去玩、去吃东西、去看电影?怎么听起来一点都不像绑架?
          “我不知道。”斌斌摇摇头。“我在你公司很无聊,阿伯说要带我出去玩……后来我说我要找妈咪……妈咪,我好想睡觉,好想喝ㄋㄟㄋㄟ,所以就一直哭一直哭!”
          “然后呢?那个阿伯有没有打你、骂你?”她自责又难过的再次流下泪来,只要一想到她的斌斌哭着找妈咪的样子,她的心就全揪成一团。
          斌斌又摇摇头。“没有啊,他带我去店里买ㄋㄟㄋㄟ,问我知不知道我喝什么ㄋㄟㄋㄟ,妈咪,我很棒喔,我一看到跟家里一样罐子的ㄋㄟㄋㄟ就知道了,很棒吧妈咪?”
          田冰果一把将他给抱紧,点点头,再点点头,哽咽的说不出话来。“是啊,我的斌斌最棒了!超级无敌棒!”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难道绑匪是个很疼孩子的人吗?竟然绑了孩子还可以气定神闲的带小孩去玩,上商店买奶粉?这简直不可思议到了极点!
          可是,她却又是如此的感到庆幸,庆幸对方没有对斌斌施暴,没有在他身上造成任何阴影……
          田冰果正想着要找时间问公公事情的经过,却听见斌斌兴奋的比手画脚着——
          “爸爸也这么说。”朴尹斌骄傲又得意的笑了。“说斌斌很棒!超级无敌棒喔!”
          田冰果的身子一僵,将他拉到面前来瞅着。“斌斌……你刚才说什么?什么……爸爸?”
          “就爸爸呀,啊,他说他的名字叫朴皓杰,好酷喔!跟斌斌一样酷耶。”朴尹斌边说边笑,开始显得有点兴奋起来。“爸爸好高喔,像巨人一样,爸爸说他开了一间很大的农场,养了好多牛牛跟羊羊,要斌斌以后跟他住……”
        


        8楼2012-07-15 1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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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以!”她有些严厉的打断他,阻止他再继续说下去。
            “妈咪……”斌斌被吓一跳,张大着眼幽幽的看着她。
            “对不起,妈咪不是故意对你凶。”她深呼吸再深呼吸,就怕自己再说出把斌斌吓坏的话来。“可是,妈咪不能让斌斌离开妈咪,绝对不允许!”
            “妈咪……可是我要爸爸……”小小可爱的嘴微扁着,泫然欲泣的模样说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她的心一酸,却不得不硬起心肠。
            “斌斌!你不要妈咪了吗?你是不是不要妈咪了?”她好怕,紧紧抱住斌斌软软的身子。
            她的心肝宝贝!怎么一见到朴皓杰就马上变得不同了呢?
            不行!这不可以!她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她是多么辛苦才生下他的?她是多么辛苦才一个人把他养大的?她怎么可能容许任何人把她的宝贝抢走?
            可是……她真的阻止得了吗?可以吗?她其实一点把握也没有……
            “妈咪不哭,乖乖,妈咪不哭,斌斌秀秀……斌斌爱妈咪,斌斌要妈咪啊,不要哭啦……这样很丑耶。”他被妈咪抱得好痛,不过没关系,他喜欢妈咪这样抱着他,而且妈咪在哭哭,很伤心,他得让她“依靠”才行。
            妈咪常说,这个世界只有他们两个人互相“依靠”,现在斌斌还小必须“依靠”妈咪,以后斌斌长大了,妈咪就要“依靠”他了。虽然他不知道“依靠”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应该是很重要的意思,所以他当然要做到。
            不知何时站在房门口看着这一切的朴皓杰,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静静的退了开去,将房门轻掩,下楼拐到吧台前替自己倒了一杯酒。
            折腾了整整一天,真的把他累坏了,担透了心,伤透了神,幸好朴家财大势大,足以动员纽约的所有警力,才可以在歹徒来电后的一天内让这件绑架案落幕。
            当时田冰果接到朴尹斌的电话之后突然晕了过去,他亲自出马带着一亿美金的现金到达歹徒指示的地点,怪的是,钱都还没交出来,警方就通知已经在一间五星级饭店里发现朴尹斌的踪影,还把他护送回朴宅……
            这一切都诡异得紧,因为事情解决得太容易。
            警方说这件事情就交给他们继续侦办,绝对会将歹徒绳之以法,并会加强朴宅的安全巡逻,发现有任何可疑人物便会随时盘查,请他们放心。
            但他还是很难放心,因为对方知道朴尹斌是他儿子一事始终让他耿耿于怀。
            连他都不知道的事还有谁会那么清楚?竟然一开口就要一亿美金?别说田冰果筹不出来了,要他一夜之间把这么多现金给凑齐,他也不见得办得到,除非是……朴元海。
            “我的媳妇醒了吗?儿子?”朴元海一见朴皓杰下楼来,摘下看报的老花眼镜,有点不自在的看着他。
            “嗯。”喝了一口酒,喉头辣辣的烧着,朴皓杰瞥了朴元海一眼,总觉得这老头在整个过程中实在是过分的冷静。“警方办事真的牢靠吗?是不是应该动员我们的人?”
            朴氏虽已淡出黑道,但在黑道的势力依然无远弗届,假如对方真是黑道中人,他们绝对可以比警方早一步查缉到歹徒。
            “放心,我已经让朴皓熙去查了。”
            “那就好,尽早把那家伙揪出来,我要把他大卸八块。”朴皓杰轻描淡写,言词却十分暴力。
            这就是他朴元海的儿子!就算念到硕士,长得高大伟岸挺拔又迷人,但却难掩他骨子里天生的霸气呵。说霸气是好听啦,说野蛮还贴近一点。
            朴元海轻咳了一声,把老花眼镜重新给戴上,正想继续看报,就听到有人在旁边凉凉的问了一句——
            “你什么时候知道朴尹斌的存在?在我要跟冰果离婚前,还是离婚后?我要听实话。”
            朴元海的手顿了一下,神色不改。“如果我早知道冰果已经怀孕了,你说我会允许你离婚吗?”
            “你当时的确非常的反对,还把我赶出家门,你忘了?”
          


          9楼2012-07-15 1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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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未再婚,女未再嫁,所以复合应该是一件很简单的事,何况还是为了两人共同的儿子。
              朴皓杰是这么想的,可田冰果不是,所以当他将她接到电话昏倒之后的大致情况跟她说了一遍,接着直截了当的提出自己脑海中的最佳方案时,田冰果像看见鬼一样的瞪着他。
              “你说什么?要我再嫁给你?”对于这样的提议,当真出乎她的意料之外。田冰果啼笑皆非的看着他。
              “我想这是最好的结果,斌斌有爸爸有妈妈,有一个健全完整的家庭,这对他最好,不是吗?”
              是他的大头鬼!该死的沙文主义猪!
              他凭什么以为她会同意这种见鬼的方案?他好像真的以为她听了会很高兴的跳起来拍拍手似的。
              “斌斌有我这个妈咪就够了,他跟我两个人一直都过得很好,以前如此,以后也是如此,要不是这该死的绑架意外,你根本就不会知道他的存在。既然如此,就让事情回到原点,你不必觉得对我们有所亏欠,也不必弥补我们任何事,就只要回到原点就好了——”
              “那是不可能的事!我不会让我的儿子流落在外,过着没有爸爸的日子。”朴皓杰打断她天真的想法,冷酷的回应着。“这无关亏欠与弥补的问题,我对你并不觉得亏欠,我亏欠的是斌斌,而造成这个事实的人是你——”
              “够了!这样的日子他过得很好,不需要任何改变。”
              “你怎么知道他过得很好?他没有跟你要过爸爸、问过爸爸吗?当他在外面看到别的小孩都可以骑在爸爸的肩膀上玩耍时,他的心里不会渴望着自己也可以有个爸爸这样爱着他、宠着他?你确定?”
              她不确定。
              她的确看过斌斌对别人的爸爸流露出羡慕与渴望之情,她心知肚明,却绝对不想在这个男人面前承认这件事。
              “无论如何,我的立场很坚定,我不会再嫁给你!”
              她说得那样斩钉截铁,莫名的竟让他听了有点不是滋味……
              “所以呢?你打算把监护权直接送给我了?”他挑挑眉,双臂环胸,意态慵懒的瞅着她。
              这个女人好像有点搞不清楚状况,难道她以为她只要拒绝他的提议,他就真的会假装没有这回事,拍拍屁股走人吗?简直天真得可以!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鬼话?”
              “我要斌斌——”
              “不可能!斌斌是我的!我不会把他让给你!”
              “我不需要你让给我,法院自然会判给我,如果你坚决不再嫁我,那我们就只能法院见了。”
              心,瞬间凉了大半。
              一股寒意从脊背一直透进她心底,田冰果全身都在颤抖,因为愤怒,因为恐惧,因为害怕失去。
              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斌斌是她的心头肉,是她离开他之后唯一的寄托,要不是当年怀了斌斌,要不是为了努力让斌斌过最好的生活,她这多年来也不必那样的拼命。
              五年来,她为了怕被朴家知道有这个孩子,连亲生爸爸那头都不太来往了,只是偶尔拨个电话问候一下就算尽了责任,反正爸爸现在有了新的家庭,她也长大了,能不打扰人家就不打扰人家,更何况打从爸爸娶了新太太之后,爸爸和她的关系就变得越来越疏离了,之后的不往来也没什么大不了。
              她不在乎,真的不在乎。
              她真正在乎的只有这个男人,还有这个男人跟她所生下的儿子。可是这个男人在五年前就背弃了她,她不想再爱,更不想再跟这个男人有任何的牵扯。
              可如今……
              这个男人却要来跟她抢她的命根子!她的斌斌!她生命中仅存、唯一的寄托!该死的他凭什么?
              她的脸色看起来好苍白,朴皓杰看得有点心疼,却不心软。
              比起她对他所做的,他这样的行为一点都不算残酷,不是吗?他应该生气的把她掐死,而不是说要再娶她一次,这个女人却不领情,反而想赶紧把他给撇开,要他当没这回事?!
              啧,难道她以为他真的很愿意再娶她一次吗?要不是为了大局着想,他也不会提出这种建议。
              “这就是你爱斌斌的方式?让斌斌有了爸爸、失去妈妈?”田冰果似笑非笑的瞪着他,觉得他是个魔鬼。
              “如果不是你坚持不要再嫁我,斌斌两个都不会失去,选择权在你。”
              “你不爱我了,我也不爱你了,你以为这样的两个人再结婚,家庭就会美满幸福吗?斌斌就可以幸福的长大吗?”田冰果理直气壮地说,心里却并不是那么确定。
              她知道自己还深深爱着这个男人,但,只有她对他的爱足以经营彼此幸福的未来吗?她不以为然。
              曾经,她也有过如果当初她和他没有离婚,两个人带着斌斌共度一生的美好憧憬,可是,伤害毕竟是存在的,他曾经那样质疑她的贞操、她对他的爱情,要她如何在深爱着他的同时不会深深的恨着他?
              更何况这个男人已经不爱她了吧?否则他也不会狠心的一句话就把她的爱情给毁去。
              田冰果的声声质问,让朴皓杰的心蓦地一震。
              她说,她不爱他了……
              她真的不爱他了,是吧?
              他早知道的,不是吗?当初他就是因为这个理由说要离婚的,他不要他爱的女人不爱他,如果他爱的女人已经不爱他,那么他也不要了。
              因为这样,所以他先放手,先舍弃。
              可是,她后来为什么没有嫁给那个她爱的男人?因为她怀了他的孩子,所以那个男人不要她?
              朴皓杰烦闷的想着,突然不想再面对她。
              “你再想想,我先去睡了,明天早上再给我答复。”话落,高大的身影踩着有些凌乱的步伐,快速离开幽暗的大厅。
            


            11楼2012-07-15 1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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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你逼我,不是我逼你!是你是你都是你!放手啦,臭蛮子!你以前的君子风度上哪去了?去山上养牛养羊,顺便也把自己的性子给养蛮了吗?再不放手,我就要大叫了……唔……”
                她来不及大叫,嚷嚷的小嘴便被一堵霸气火热的双唇给封住,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
                她依然激烈的抵抗着,双手却被他的一只大手给反扣在身后,因此她越扭动身子就只会越与他精壮宽大的胸膛摩擦,透过薄薄的衣料,那粉红的蓓蕾因这剧烈摩擦而敏感的疼痛着……
                他的吻又急又狂,像是暴风骤起、席卷万物的肆虐着她的唇,她气得张牙咬他的唇,他痛得闷哼,接着是加倍似的惩罚着她!
                吻,落在她唇上,放肆的大手却扣紧她的纤腰,让她下半部整个贴紧自己。
                她无法不感受到那昂扬在他们之间灼热的巨大,她脑子缺氧,身子发晕,渴望被爱抚、渴望被亲吻的疼痛感,让她终是忍不住轻泣出声。
                他以为,他吻疼她了,事实上也没错,他咬破了她的唇,她也咬破他的,两个人半斤八两,不过,她终究是个纤细荏弱的女人,她一哭,他就心软,虽然他的身体非常渴望想要继续,该死的渴望着!
                “别哭了……”他轻轻吻去她的泪,嗓音温柔,吻掉她的泪之后又去吻她嫣红似血的唇,用他的舌舔着她的上唇,又滑过她的下唇,再一次密密的吻住那两片颤抖的唇瓣。
                他忘了先前之所以吻她是因为气得想要惩罚她,他忘了他吻她的目的是要她闭上嘴,冷静下来好好的跟他说话。
                他什么都忘了,只是专注的品尝着这久违的甜蜜,像以前她哭的时候那样怜惜的吻着她、疼着她,除此之外,什么都忘了……
                奇异的,怀中的女人不再挣扎了,而是颤抖。
                泪,却流得更凶。
                “冰果……”他温柔低喊着她的名字,就像以前每一次温存时那甜蜜的呼唤。
                “不要这样叫我!”她低吼出声,身子虚软的站立不住而倒在他怀里。
                她不要他的温柔!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该死的这样吻她、这样抱她、这样温柔的叫着她?他怎么可以?
                心,因回忆而痛着,却又再一次为这个男人而颤动。
                她不要这样,不想在未来的某一天,又要再狠狠的痛一次……
                “为什么?你已经有了别的男人?”他屏住气息的望着她,胸口因为这个答案的可能性而隐隐揪着。
                她的身子一僵,离婚时他带给她那种不愉快的感觉又回来了,方才的温存甜蜜,方才的温柔亲密全都在转眼间消失不见。
                她多傻呵,怎么可以再沉浸在这个男人的温柔里?
                他的温柔背后所带给她的将会是更深刻的伤痛呵,她忘了吗?
                田冰果咬着唇,在他怀里一动也不动的偎着;她还没准备好下一步该怎么走,就只能这样维持现状。
                “如果是,为什么不结婚?”终究,朴皓杰还是把闷在胸臆间的疑问给问出口了。
                一直以为自己不会在意,也不必在意,没想到事过境迁这么久,他还是如此的耿耿于怀。
                天知道,他竟然还如此熟悉着她的身体、她的气味,还眷恋着她在他怀中难以自已的声音,就像,这五年来他们从来不曾分开过;就像,他跟她还是夫与妻的关系,什么都没有改变过。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还爱着她吗?还恋着她吗?他一点都不想承认这一点!那像是对自己的背叛!
                明明决定舍弃的,他从来不曾后悔过,不是吗?万万没有理由对她还有眷恋……
                除了生理上的,他控制不了。
                是的,他有好一阵子没碰女人了才会如此。朴皓杰自我安慰着。
                田冰果不懂他的内心挣扎,事实上,她觉得他问的问题很好笑,也很刺耳。
                她仰起脸,还带着泪痕的容颜突然笑若桃花,冷道:“你不是说我水性杨花吗?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怎么可能再踏进婚姻的坟墓,然后再让自己的老公休掉自己?这样的经验一次就够了,你说对吧?前夫。”
              


              14楼2012-07-15 1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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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皱眉,为她突来的花痴表现。
                  她笑得更野了,因为非常得意自己可以轻易惹他不快。
                  “所以,你现在究竟有没有男人?”这个问题才是他现在必须面对的重点,过住的不堪回忆,他不想再提起。
                  “好多,多到数不清,放眼望去——”
                  “田冰果,我的耐性有限。”他不想听她胡扯。
                  “我也是,所以我们今天的会谈结束了?晚安。”她从他怀里起身,笑着跟他挥手说掰掰,转身就走。
                  “我话还没说完。”巨大的身影挡在门口。
                  田冰果没了笑意,定定的瞅着他。
                  “既然你不想再跟别的男人结婚,而我们在床上一向又都很契合,为了我们的儿子,你是不是愿意再嫁我一次?”这一回,他说得婉转而且还带着些许的恳求意味。
                  他希望她答应,那么他的问题就解决了。他想要陪在儿子身边,每天都可以看到自己的儿子,而她跟他结婚,可以让他达到这个愿望,也同时可以不必让儿子失去妈妈,两全其美。
                  “你在跟我求婚吗?”她冷冷的睨着他。
                  在床上很契合?这种话他也说得出来?!可恶!
                  他看了她良久,不太情愿的点头。“对,请你再嫁我一次。”
                  田冰果笑了,皮笑肉不笑的那种笑。“我如果答应你有什么好处?”
                  他一愣,仿佛没想到她会提出这样的问题来,俊脸蓦地一沉——
                  “你想要什么?”
                  “李氏财团所有的财产。”她对他微笑的眨眨眼。
                  明知这是这个男人给不起的天价,条件当然是开给这个男人气的。他给不起,她拍拍屁股走人,也不算对不起他刚刚看似很认真的求婚了。
                  多么渴望他是因为深爱着她,舍不得她,依然眷恋着她,所以才跟她求婚的;可结果偏不是,他为的是他儿子不是她。
                  不过,不管他是为了爱她而想要再娶她一次,还是为了儿子,她的答案都一样:不可能。
                  因为很爱,所以会很痛,因为已经狠狠痛过一次,所以没法子再承受一次……这道理,没受过伤的人怎么能懂?
                  半晌,她听见朴皓杰极为淡漠的回应——
                  “我可以给你该属于我的那一份李氏财团的财产,不可能再多了。”朴家有三兄弟,财产自然得分三份,他能给的也只有属于他的那一份。
                  她看着他,为他的大方而有些动容。
                  朴皓杰本来就不是一个小气的男人,事实上他很疼她,只要她喜欢的东西他一定二话不说的买给她,但她真的没想到他可以这么大方的把那三分之一的李氏财产送给她,这绝对不是一般男人可以做到的事,可,她还是消受不起呵。
                  “那就免谈。”
                  “你耍我?”
                  “对啊。”一双漂亮的眼睛直勾勾的望着他笑。
                  他气结,为自己一再受挫感到不耐与烦闷。他气得很想把她掐昏,却无法将目光从她那笑得明艳动人的脸移开。
                  他发现自己对女人的定力明显变差了,以前的他总可以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现在的他却非常容易对美色动性起意……这绝对该死的不是个好现象!
                  “你真的要我用强的?你该知道,要一个孩子对李氏而言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你一点胜算都没有。”
                  她眯起眼,对他的话予以反驳。“我独自抚养我儿子整整四年多的时间,连他在我肚子里的时间算在内有五年,我的经济能力好到可以让他吃好穿好生活无虞,法官没有理由不把斌斌判给我。”
                  “可惜你却无法保护他的安全。”
                  “你——”她胸口一窒,觉得好疼。眼神幽怨的瞅着他,难过得快要无法呼吸。
                  是啊,因为她的疏忽,差一点就让她失去了斌斌!这一回要不是朴家出手帮忙,她的斌斌可能找不回来。
                  可归咎到底,还不是朴家树大招风,才会替斌斌惹来这么大的祸事?但,纵使如此,斌斌是朴家孙子的这件事是怎么也抹灭不了的。
                  “我已经知道他的存在,就不可能让他流落在外,更不能不尽到当父亲的责任,这一点希望你可以明白。所以,如果你坚持不要再跟我结一次婚,不想为儿子的幸福而努力,那么我保证,我一定会让你失去他。”话落,朴皓杰打开门,摆明着送客。
                  她气得差点连路都走不稳,几乎是夺门而出的瞬间,一滴滚烫的泪也同时跟着滑下了脸颊……
                  冲回了房,把门给锁上,她背对着门无助的滑坐到地上,无声的哭泣着。
                  她抚着不住颤抖的唇,把指尖送进唇齿之间紧咬着,免得让自己不小心哭出声来。
                  她很害怕,很生气,很委屈,却一点都不想让那个男人知道。
                  虽然嘴巴里说着法官没理由不把孩子给她,虽然她可以冲着朴皓杰说出一百个她可以拥有孩子的理由,但私心里她却明白得很,如他所言,她的胜算很低很低,唯一的胜算……就是斌斌选择跟着她。
                  可要一个四岁的孩子到法庭上选边站,告诉一个外人他要选爸爸还是妈妈,这样的事实在过于残忍,这恐怕也是朴皓杰之所以肯开口跟她求婚的最大理由吧?
                  当年他可以这么坚决的要离婚,现在却愿意再对她开口求婚,不都是因为儿子?
                  所以,她应该欣然接受?
                  所以,她就应该把未来的幸福,再次交到这个可以轻易舍弃她的男人身上?
                  不!
                  她做不到。
                  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15楼2012-07-15 1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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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你愿意,这一切都会变成真的。”一道苍老的嗓音从她身边响起。
                    闻言,田冰果愕然的侧过脸,这才发现她旁边竟然有人——是她的公公,不,是前公公朴元海,他好像早已经站在那里看了许久。
                    她刚刚是不是把她的想望不小心给说出口了?不然,朴元海也不会突然开门跟她说这句话吧?
                    天啊!她怎么会做出这么糗的事?田冰果咬牙,好想找个地洞钻下去。
                    “爸……早。”无论如何,还是得硬着头皮打招呼。而之所以还是喊朴元海爸爸,是因为刻意的去喊对方伯父实在有点怪。
                    “早啊,冰果,你看起来睡得很糟。”朴元海关心的看着她红肿的双眼,心里很难不担忧。“是我那个臭儿子又欺负你了吗?”
                    她笑笑,本想摇头,可是想到也许这个老人可以帮助她,她就很难不抱有一丝希望……
                    “爸,关于斌斌——”
                    “对了,斌斌可以暂时住在这里陪我吗?”没等她说下去,朴元海便微笑的开了口。
                    田冰果一愕,想不到老人家会这么说。
                    所以,老人家已经跟朴皓杰串通好了,决定要联手打压她,把朴尹斌抢回去?
                    “不是你想的那样,媳妇,我只是想让你先回去台湾找个适合的保母,顺便让斌斌在这里多玩几天,更何况歹徒还没落网,斌斌暂时还是先待在这里会比较安全,当初,你也是因为相信我的能力才会来找我帮你救斌斌的吧?”
                    田冰果看着他,欲言又止。
                    虽然朴元海的话一点也没错,可是要她把斌斌放在这里她就是舍不得啊,尤其,她真的很害怕,害怕儿子一离开自己的视线,就会被朴家的人抢走……
                    “只是暂时的,冰果,我希望你答应我,这么一来你也可以安心的工作,把事情先忙完,并且在台湾慢慢的替斌斌找保母,再者……你就当作可怜我这时日无多的老头子吧,让我的孙子陪陪我,也许他这辈子对爷爷的回忆就只剩下这段日子了。”
                    “爸?”田冰果怔愕的望住朴元海。“你刚刚说什么?什么时日无多?你不要乱说……”
                    相对于田冰果的惊愕,朴元海反倒轻松自在的大笑出声。“傻媳妇,不必为我伤心,至少我现在还没死呢,我只想快乐的活着,就算剩下的日子不知还有多久,但能快乐过一天就是一天。冰果啊,人如果一直执着着某些事,这辈子就会离幸福很远很远,一旦放宽心,不要执着某个点,我们就可以马上拥有快乐和幸福,你懂我的意思吗?”
                    “我懂我的儿子,他跟我不一样,不是那种会见一个爱一个的男人,他爱了就会爱一辈子,不管他曾经对你做了什么,他爱你这件事绝对是真的……如果我没猜错,你也还爱着我儿子吧?”
                    她不语,沉默以对。
                    朴元海看着她,笑得眼都亮了。
                    果真他老人家猜的没错,他们两个都还爱着对方呵,真好。
                    “一对依然相爱的男女,为什么不能够再幸福一次?人生无常,珍惜当下才是最重要的事,你说是吗?再给朴皓杰一次机会吧,也等于是给你和斌斌一次幸福的机会……”
                    经过和儿子十八相送的深情戏码之后,田冰果和朴皓杰搭同一班飞机返回台湾,一路上她都没有说话,眼眶总是红红的,俏丽的鼻尖也是,整张漂亮的脸蛋就像浸在水里似的,如果他伸手去摸铁定是湿的。
                    老实说,他非常意外她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同意老头子的请求,将斌斌暂时留在纽约而且还和他一起回台湾,因此,他自动把它解读成——她终于愿意给彼此一个机会重新来过。
                    是他的威胁奏效了吗?还是老头子对她说了什么吾之将死其言也善的话来?
                    不管是什么,她终于答应退一步的举动才是最重要的,而他一点都不想否认,他的心着实为此雀跃不已。
                    “先生,您的咖啡,需要加糖还是奶球吗?”一位空姐微笑的端着一盘咖啡出现在朴皓杰身旁。
                  


                  17楼2012-07-15 1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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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讲机又响了,可是田冰果选择漠视,继续讲电话——
                      “你该早一点告诉我有台风要来啊,明天跟杰森的约会怎么办?”田冰果边说边关窗。“什么?他说行程照旧?那如果走在路上被路树或电线杆砸到怎么办?”
                      窗外,风雨越来越大,平日视野良好的水岸公园一遇上狂风暴雨,因为前面没房子,风雨便直击而来,伴随着狂风吹落的树叶在空中乱舞,说有多吓人就有多吓人。
                      哔哔,哔哔——
                      对讲机仿佛不甘心被她冷落似的继续响着。
                      没听见没听见没听见,该死的没听见!田冰果伸手捣住另一边的耳朵,只用一只耳朵听自己的助理小悦说话。
                      “什么?好,我知道了,你赶快下班吧,不然等一会儿要叫计程车恐怕也难了。对了,杰森的电话给我……嗯,暂时就照原订计划,明天下午两点君悦饭店,有问题我会自己跟他联络……对,明天上午我会进公司一趟……”
                      叮咚、叮咚、叮咚——
                      咦?怎么对讲机变门铃声了?田冰果一愣,挂上电话的同时走到大门边,透过窥视孔看着外头按铃的人,竟然是楼下的保全?
                      “有事吗?”她没开门,只是对着门外喊。
                      “田小姐,你先生一直站住门外淋雨——”
                      田冰果蓦地打断他。“我不是说过不关我的事了吗?他要淋雨就让他淋,不要再因为这样的事来按我家门铃或是对讲机,还有,你听清楚了,他不是我先生。”
                      “可是那位先生——”
                      “已经很晚了,我想睡了。”
                      “田小姐——”
                      厚~~烦人的家伙!他究竟要她说几次才肯罢休啊?改明儿真的要建议管委会换一个管理员,这个管理员真的太不识相了,竟然还找到门口来。
                      想着,田冰果气得一把将门打开,对着门外的人吼道:“你到底还有什么事?我跟你说他不是我先生,他要淋雨或是要一直坐在外头坐到天亮都不关我的事,你没听清楚吗?”
                      真是够了,一整个晚上她不知道已经重复这些话重复几遍了,这个人究竟要烦她多久才甘愿啊?
                      又瘦又高的年轻管理员显然被她的气势及强悍吓了好大一跳,他只是搞不懂,先前明明就是她带那个男人进屋里的啊,他亲眼所见难道有假?怎么转眼间就翻脸不认人到这种地步?果真是——最毒妇人心。
                      “我知道了,那我就直接叫救护车喽?”
                      “跟你说那不关我的……你刚刚说什么?叫什么救护车?”正要再次甩上门的田冰果傻眼了,她一定是耳背才会听到这样的话。
                      “那位先生刚刚突然昏倒在地上,我赶紧扶他到会客室休息,发现他全身都在发烫……我想应该是淋了几个小时的雨所以才会发烧,他说他在台北没朋友,又没钱可以住饭店,今天晚上根本无处可去——”
                      “他说他没钱住饭店?”她气得咬牙。
                      有没有搞错?他家的钱足以买下全世界的饭店外加数十个小岛呢!这个说谎不打草稿的家伙!
                      “呃……既然田小姐不愿意处理,那我现在就去叫救护车来一趟好了——”被骂得只能摸摸鼻子认衰的管理员,转身要搭电梯下楼。
                      闻言,田冰果天人交战不到三秒钟,迅速回头拿钥匙后,便直接穿着身上的家居服跟着管理员下楼去。
                    


                    21楼2012-07-15 1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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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房里,六尺的大床上躺着一个比床还要长的大男人朴皓杰,平日便手长脚长、又高又壮的他,一躺上那张本来应该已经够大的床,竟让床瞬间变得窄小,就连四坪大的空间也在瞬间被压缩成两坪似的,让和他同待在一间房内的田冰果竟觉空气不足而有些缺氧。
                        朴皓杰没有昏迷,但的确全身发烫,一身湿透,看见她终于下楼来见他,小手在他额上、颈间摸来探去,他也装酷的没说什么,静静等着她主动开口要他上楼。
                        她的确开口了,而且还担心的用眼角一直瞄他,可能怕他突然又“昏倒”吧?
                        一进屋,他自动自发的走进客房,在她还没来得及说任何话之前,直接在床上摊平倒下——
                        呼,舒服极了。
                        他简直想象不到这个女人可以狠成这样,竟然让他在暴风雨中足足站上六个多小时,如果他没假装虚弱的昏倒在地,可能站到天亮她都不会下来看他一眼吧?
                        天可怜见!他的脚站得都快断了!头好重,身体也好重。
                        “你不可以这样就睡着,朴皓杰,这样感冒会更严重,烧也退不了的,快起来换衣服!”田冰果伸手推推他,见他眉都没抬一下,担忧得有些心慌。“朴皓杰,你听见我说话了吗?快起来,把湿衣服先换下来。”
                        不过,家里没有男人的衣服……啊,对了,先前关远来家里住了一晚,她好像有帮他准备一套睡觉可以穿的运动服。
                        想着,田冰果起身走到衣橱前打开,的确看见那套白色运动服整齐的躺在衣柜里。
                        真是太好了!她赶紧把它拿出来放在一旁的小椅子上,再伸手去推朴皓杰——
                        “朴皓杰,你先别睡!起来换衣服,快点!”
                        终于,朴皓杰把眼睛睁开了,淡道:“我没衣服可换。”
                        那天匆匆忙忙接到电话便飞到纽约,连行李都来不及准备,不过,纽约本来就是他的家,找几套衣服来换都不成问题,可是他没把它们带回来,穿在身上的还是他本来从牧场里穿出国的衣服,所以,他自然也没衣服可换。
                        “我这儿有一套运动服,可能会小一点,不过应该可以穿。”
                        他皱眉,背过身去。“我不穿女人的衣服。”
                        “这不是女人的衣服,是男人穿的运动服,只不过因为你比较高大一点,可能会觉得有点小——”田冰果的话突然打住,因为这个男人突然转过身来瞪住她。“你、你干么这样看我?”
                        “哪个男人的衣服?”他咄咄逼人地问。
                        “是……我帮客人准备的。”她被吓得乖乖回答。
                        关远除了是她的老板,也是她的好朋友,在她离婚的这五年来一直默默的支持照顾着她,她都曾经住进他家里一阵子了,偶尔收留对方一晚算得了什么呢?他有必要这样大惊小怪吗?
                        更何况,她已经跟他离婚了,为什么还要觉得心虚?
                        “什么客人?你请男人到家里来睡觉?”
                        “反正家里很大……不是,我是说,那天他喝多了,所以就让他在家里住一晚,不然回饭店没有人照顾,所以……”
                        “所以你就随便留下一个醉鬼来照顾他?你也太随便了吧!你不知道男人喝了酒就会变禽兽吗?你竟然就这样带一个男人回家?你不怕他对你怎么样?还是……你跟他早就已经是那种关系了?”
                        什么?田冰果瞪大了眼,气得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他真的是太过分了!他究竟凭什么以为她是那种随便的女人?五年前是这样,五年后也是这样!
                        她沉默,他把它视为默认。
                        “该死的!就算是,你也不能带男人回家啊,如果被斌斌看见……该死的!你怎么可以让斌斌以为他的母亲是个随便的女人?该死的你!”朴皓杰气得热气不断的上涌,觉得全身都快起火了。
                        原来,她一点也没有改变!
                        原来,她还是像五年前一样的随便!
                        “你给我再说一次!”竟然又说她随便?她究竟哪里随便啊?他哪只眼睛看到她随便?
                      


                      22楼2012-07-15 1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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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快疯了!!!
                        到底哪个字不能发啦?!?!?!
                        每次都不说!!!


                        24楼2012-07-15 1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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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再次望着好不容易才让她给扶上chuang躺好的男人,田冰果的心里五味杂陈,又是担忧又是迷惑又是难过又是气闷。
                            她知道他不会有事的,因为他的身体一向很好,发烧时通常吃个yao、休息个一、两天就会没事,只是会比较爱睡;不过,他全身shi透了,她不得不帮他换衣服,除非她不在乎他的病情加重有得肺炎的可能性。
                            脑海中又闪过方才他提到关远的名字……
                            听起来,关远似乎是他要跟她离婚的最大理由,为什么?她真的不懂。
                            田冰果皱起眉,甩甩头,决定先把心里头的疑问给暂时抛开——
                            外面风雨又骤又狂,无论如何,她决定先让他服下退烧yao,把他湿透的衣服给换下,再视状况看看是否得请人上来帮忙,将他扶上她的车子,好让她可以顺利送他去医院。
                            不管怎么样,首先都得先替他换下一身的shi衣shi裤。
                            想着,田冰果伸出手开始tuo他的上衣。背心还算好脱,虽然遇到一点困难,但还是顺利给tuo下了,下半身的裤子当然也没问题,一拉一扯也脱去了,最后剩下的是这男人深蓝色的子弹内裤。
                            她死命盯着眼前几近luo体的男人瞧,这画面真的很诡异,活像是一个大se女在觊觎男人的身体似的……
                            天啊!她究竟在想什么?现在又不是想那个的时候!
                            不,不对,是她根本就不该面对这个男人,然后想那种se se的事。
                            他是前夫!而且对方在生病!
                            虽然她对他的身体很熟悉,虽然她不知道被他抱过多少次了,可那是以前的事,就算她真的很怀念……
                            闭上眼,田冰果咬牙伸手将他的内裤给一把拉下,然后拉被子盖住他那耀眼又迷人的古铜色luo体……呼,终于大功告成!
                            不,不对,还要帮他穿衣服。
                            天啊~~杀了她比较快一点!
                            田冰果坐在床边的地板上,双手捧住热烫的脸直呼气。怪了,不过就是帮他穿个衣服罢了,她有必要这么脸红心跳吗?又不是没看过!
                            不,不是这样,而是,她为什么要这样费尽心力照顾他啊?他病昏了究竟关她什么事?她应该做的是打电话给朴家的二弟朴皓熙,叫他直接把人给拎回去,管它现在是半夜几点!
                            对,就是这样,她怎么没想到呢?傻瓜一个。
                            还有,她打电话回美国问二弟的电话时,还可以同时跟斌斌说说话,一想到她的斌斌,田冰果就迫不及待的拿起电话拨号。
                            没想到电话才响一声,就被人给接起——
                            “喂,我是斌斌,是妈妈吗?”话筒的那一头传来朴尹斌童稚可爱的嗓音。
                            田冰果有点意外的一时顿住,眼眶又红了。
                            “是妈咪吗?妈咪?”斌斌又唤着。
                            “是妈咪,是妈咪,斌斌好吗?怎么是斌斌接电话?管家爷爷呢?”
                            “在旁边啊,我想一定是妈咪打的电话,就一直在电话旁边等啊!妈咪,你还有哭哭吗?还在想斌斌吗?”
                            “当然想,妈咪每分每秒都在想斌斌,斌斌呢?想不想妈咪?”
                            “嗯,斌斌想妈咪还有爸爸,爷爷说,爸爸要再娶一次妈咪,是真的吗?这样斌斌以后就有妈咪和爸爸了,对吗?妈咪?”
                            田冰果的心一窒,眼眶更热。“斌斌……”


                          25楼2012-07-15 1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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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话突然易手,电话那头传来朴元海的嗓音。“媳妇啊,没事吧?还没睡吗?台湾那儿现在很晚了吧?”
                            “是,爸,我是想问你朴皓熙的电话……他现在人应该在台湾吧?”
                            朴元海愣了一下,随即谎道:“他应该在美国,不在台湾,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吗?还是我叫朴皓熙马上飞到台湾去帮你处理?”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不过冰果会找朴皓熙铁定是为了朴皓杰,说什么也不能让她知道朴皓熙人在台湾,而坏了他刻意想要让这对夫妻复合的好事。
                            只要她在台湾找不到可以帮忙处理朴皓杰的人,她就只能自个儿去面对朴皓杰,只有这样,两人也才有复合的可能性,不是吗?
                            唉,年轻人就是欠缺沟通,一对相爱的男女何必要过得这么辛苦?不过,这一点通常是生命将尽的人才能想得通吧?如果连生命都将失去,这世上还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难关?
                              “没……不是很重要的事,只是问问……那个,爸,我要去睡了,斌斌这几天就麻烦您了,再见。”田冰果连忙挂上电话,方才极力压抑住的思念一下子涌上心头,泪蓦地一颗颗的落下。
                            她无声的掉泪,想念着儿子斌斌,想着他对父母可以重新在一起的强烈企盼,再想着病倒正躺在床上的儿子的爸,不禁觉得愧疚又无助。
                            田冰果不自禁的回过头望向床上的男人,却发现一双晶亮的眸子正一瞬也不瞬的盯着她带泪的容颜,不知多久了。
                            她诧然不已,神色有刹那间的慌乱,连脸上的泪都忘了擦。“你、怎么醒了?我正要打电话叫救护车——”
                            朴皓杰只是看着她,像是要穿透她灵魂似的,过了半晌才开口说了一句:“给我退烧药,我快热昏了。”
                            他根本就是假装晕倒的好不好?因为他的头很沈很重,又怕她再说出一些他不想听的话,索性装死,没想到她竟然亲手帮他脱衣服?他怎能不欲火焚身,病情加重呢?
                            偏偏,这个时候她又打电话到纽约,听得出来她是想把病重的他丢给在台湾的朴皓熙,如果他再不醒过来,谁知道她会不会再想出什么让他滚出这房子的新法子来?为了避免后患,他还是赶紧清醒过来为妙。
                            她愣了一下,去冰箱拿了一颗备用的退烧药,又倒了一杯温水再回到房里。
                            朴皓杰已坐起身,伸手接过,仰头便把药给吞下,喝完水后将杯子搁在床头柜上。
                            “我不要去医院。”他直接道,半点不拖泥带水。
                            “可是——”
                            “没有可是,我不会有事的,这一点你该很清楚。”他强壮得像头牛,这次装病可以装得这么像,大半的原因该归功于这女人的狠心,让他在狂风暴雨之中站那么久。
                            田冰果不语,闷闷的不说话,转身走到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一个冰敷袋用毛巾给包好,再次走向床边把东西递给他。
                            他皱眉。“我不用这鬼东西。”
                            “它可以帮你退烧。”
                            “我不要,我已经吞了一颗药。”
                            “你烧得很厉害,退烧药不一定可以退得下来,你还是——”
                            “我不要。”他闭上眼,重新躺回床上侧过身,摆明着不会让那鬼东西落在他的额头上。
                            “喂,朴皓杰,斌斌都比你懂事比你乖,他发烧的时候都会乖乖的冰敷,你连一个四岁小娃都比不上……啊,干什么你?”她的手突然一把被抓住,冰袋整个掉落到地板上了。
                            “斌斌怎么会发烧?”
                            嗄?“小孩子本来就会常常生病……”
                            


                            26楼2012-07-15 1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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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生什么病?”
                                “有时候是感冒,有时候是过敏,有时候是病毒感染……很多啊。”小孩子本来就很难照顾,有时半夜里顾着病中的孩子就会越想越辛酸,越想越心疼,孩子哭,当妈的就跟着哭。
                                “后来呢?有没有怎么样?哭了吗?很难受吧?你有没有带他去看医生?”他紧紧抓住她的手问,把她的手都给抓疼了。
                                田冰果看着他关心又紧张的模样,真的很想哭又很想笑。
                                想哭,是因为在过去一千多个日子里,她是如此的渴盼有人可以为她分忧,就像此时此刻他担心着斌斌一样。
                                想笑,是因为他这个病人竟然在为过去的事而紧张成这副德行。
                                斌斌病了痛了哭了又如何?那不都是已经发生的事了吗?现在他应该担心的是他自己吧?
                                她想,他是病糊涂了。
                                “斌斌很懂事,不常哭的。”常哭的人反而是她,可能因为这样,所以四岁的斌斌比她更坚强。
                                朴皓杰瞅着她微微发红的鼻头和眼眶,终于发现这个女人竟然在不知不觉当中变成一个爱哭鬼了。
                                他伸手,略微粗糙的指尖抚上她柔嫩的脸庞。“都当妈的人了,你怎么比以前还爱哭?”
                                “我没哭。”她别开脸。“是你抓痛我了。”
                                闻言,他松开了手劲,发现她纤细的皓腕果真因他的粗蛮之举而微微印上一片红痕。
                                “对不起。”他道了歉。
                                她红了脸,被他难得的温柔目光看得低下头去。
                                现在究竟是什么状况?他干么突然跟她客气起来,还跟她说对不起?真的是天快要下红雨了。
                                她弯下身去捡掉在地上的冰袋。“没关系,也不是真的很痛。”
                                “我不是指这个。”
                                咦?不是指这个是指哪个?田冰果的手顿了一下,她抬起头来,再次迎视他那对深邃悠长的眸。
                                “我想跟你一起照顾斌斌。”
                                什么?她哑然,只是瞪着他。
                                “我想你之所以变成一个爱哭鬼,是因为一个人照顾斌斌太辛苦了。我想照顾斌斌,也想照顾你,这是我的真心话。”
                                听了,好感动。
                                如果这是一场求婚的台词,如果对方不是她的前夫,她真的会很感动。
                                “你忘了你是为什么遗弃我的?”
                                她控诉的眼神里充满着淡淡的哀怨,像是做错的人是他不是她。
                                他本来想选择丢掉过去,拥抱未来,虽然很难,但他已经努力试着忘记,为什么这个女人却一再提起?
                                朴皓杰气闷的挑眉。“你为什么要这么说?遗弃我们爱情的人是你,不是我。”
                                “什么?”她愕然,想不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说关远。”
                                又是关远!田冰果简直快被搞疯了!关远究竟跟她和他的爱情有什么关系?
                                本来想等他病好了再问清楚的,可是现在他既然又提了,她就干脆直接把话说清楚好了。
                                “他怎么了?你怀疑我跟他有一腿?”
                                “难道不是?”朴皓杰黯了眸,摆明着他所认为的事实就是如此。
                                该死的!田冰果又气又恨的瞪着他。“这位先生,你怎么可以凭空捏造这种子虚乌有的事?”
                                因为这种子虚乌有的事,她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休掉?然后一个人挺着肚子,在外头自己打拚过生活?让斌斌一出生就没有爸爸的疼爱,无法拥有一个完整的家庭?
                                她简直不敢想象事情的真相会是如此的荒谬可笑!
                                “我亲眼见到他吻你。”
                                田冰果瞠目结舌。“什么?”
                                “要我告诉你正确时间吗?他吻你的那一天正是五年前的二月十四日晚上十一点五十五分。”情人节,他在家里让人准备了一桌子菜等她回来,她却一直让他等到深夜,还跑到大门口去等,没想到却等到这一幕。
                                有这回事吗?她的脑袋瓜轰隆隆响着、转着。
                                天啊……五年前的二月十四日晚上,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27楼2012-07-15 1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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