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虎叔回到家推开门时,迎接他的景象简直可以用壮观到流逼来形容,足以让他发出感叹来搞笑了,但是前提是,如果巴纳比不是正缩在那边吸着气发出抽泣的声音,那张迷倒众多女粉丝的王子様脸蛋上残留着刚刚哭过的痕迹。 桌角危险地搁着一个酒瓶,里面的朗姆酒已经空了一大半,但是虎彻能确定在此前它还是从未开封的。巴纳比看上去与往常的精英mode有着天壤之别,东倒西歪地坐在那里,全身笼罩在“我喝醉了别惹我”的低气压中,更尤其,他目前正低着头在一边用小勺子死命挖捣着一加仑盒装冰淇淋然后塞进嘴里,一边还断断续续地吸着气,发出可怜巴巴的抽泣声。 “呃……小兔子?” 低垂的金发脑袋猛地震了一下,但只是飞快抬头扫了一眼就好像他对这个“无趣乏味”的昵称一点感觉也没有。“噢,你回来了。”然后就没了,他只是铲起又一勺冰淇淋塞进嘴里。 此时虎彻才迟钝地注意到,巴纳比的全身上下都被厚重的毯子包裹着,他把自己深深地埋在下面像是想在里面做个小窝,而且,他没有丝毫准备从毯子里出来的意图。这些,数量恐怖的酒精,和像是吃不完的数量恐怖的冰淇淋—— 诶诶诶,还有,巴尼脚上套着的难道是他(虎叔)的拖鞋吗? “……巴尼,你没事吧?” 金发青年的回答带出一连串湿润的哼哼声。“我看起来像没事吗?”在醉酒和感性情绪的双重影响下,巴纳比的话语有一些模糊的黏腻,他的唇舌像是黏起来了似的含糊。虎彻想说小兔子这样好可爱,但是现在明显不是该说出口的正确时机。 “我觉得呃……不太像……” “因为我当然不是没事,我真的有事。我觉得除了累还是累而且,你还迟到。”那把又承载着冰淇淋被送入口中的勺子突然转变方向,气势汹汹地指向了虎彻的方向。 “是火车晚点了——” “我好想你。” 噢。原来这个才是关键?巴纳比一动不动地凝视着他,漂亮的脸庞上被细小的泪水打湿了,同时他动作机械地又把一勺子冰淇淋塞进嘴里。 好吧。所有的这些都很可爱。所有的都很感人因为巴纳比是这么地思念他。 “……好啦,我现在回来了,不是吗?”虎彻走上前,把他从沙发窝里挖出来,张开手臂环住金发青年的肩膀,紧紧地拥抱住他。“别再哭鼻子啦——另外给大叔也吃点,你完全不需要这么多的冰淇淋。” “但是我就是要吃。”回答的声音仍然倔强得带着哼哼,无论巴纳比用多大的力气抱住大叔,他依旧能把下一勺冰淇淋塞进嘴里,几秒钟之后才傲娇地装作很不情愿地把剩下的冰淇淋喂给虎彻。 Yes – the only thing that wasn't cute about this was the prospect of a hung-over Bunny the next morning. All good things had to come to an end, Kotetsu supposed. 好吧——现在看起来唯一不那么可爱美好的事情可能就是虎彻所预想到的,第二天早上他所要应付的一只宿醉未醒的病兔子。所有美好的事情总会有个尽头,虎叔烦恼地想着。 END 译者:好短啊话说= =。手头还剩下一篇吃醋的老虎,现在先滚去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