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之中,你听到有窸窣响动,微微睁眼,看到她跨过后排,蹲坐到 开放型后车厢的位子(不知道怎么表示),有点可怜的样子,你趴到靠背上问她干什么呢,之类的话。
她说太挤了,怕我和球球睡不好。
末了,她说要不然你到后面来吧,当然你会同意。
你和她交换了位置,后面放了一些家里带来的腊肉,隐隐约约,你闻到那些味道,几乎让你窒息,你想,她坐在这里的时候一定也不好过。
你慢慢蜷缩起来,外面下着雨,你自己自言自语——还不算很糟糕。
不知道什么时候,你睡去了,单依旧听得见细细的雨声,胸很闷,吐息间也让你皱起眉。
忽然间,你开始做梦了,你记不得梦的开头,却记得梦里有Ta,你和Ta面对面站着,你想抱抱Ta,你知道Ta不会抗拒,但你就是不敢伸出手,害怕触及到的只是海市蜃楼般的幻境。
你问Ta为什么离开,问Ta还会回来吗,问Ta过得好不好……
你知道自己正身处梦境,有Ta的地方,只能是梦境。
猛然间,你听到雨声更加清晰了,你害怕起来,清楚自己已经处在了梦境与现实的边缘。
你的梦就快醒了。
你听见他和她的争吵,你在心里叫着,不要,不要醒,你对Ta喊:“让我再看看你。”
在那一刹那间,你醒了。
难以自抑的一股酸痛袭来,你叫了一声,争吵停止,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你这个时候才算真的清醒,痛苦的转着头,发现自己竟然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扭曲着身体,只是轻轻动一动,身体就发出类似呜咽的轻颤。
头痛欲裂。
你恨这种感觉,空气停滞般的感觉。
是谁玷污了以太,腐败的以太,谁在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