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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个十四五岁的丫鬟,一双眼睛上挑,透着些精明。此时见了她们闪过丝慌张,还是低头行礼。
张晓知道这个院子他并不允许闲杂人等进入,此时这个丫鬟很是眼生,适才她的鬼鬼祟祟之举又实在让她不能相信她是个洒扫丫鬟,尽管她手里拽着一把扫把。
“你是哪个院里的?”她走上前问她,那丫鬟不敢抬眼,眼睛却在骨溜溜的转:“奴婢,奴婢是庶福晋院里的。”
她蹙眉,庶福晋,她并不十分熟识。这两天若莞和若尔也尽量不让她接触十四爷的福晋诸事,于是问:“庶福晋,是伊尔根觉罗氏么?”
那丫鬟极快的抬眼看了眼她,说:“是。”
“那你怎么到了我的院里?”
“奴婢,奴婢……”那丫鬟声音渐次小下去,额头渗出些冷汗,她是庶福晋遣来看看那新进进府的神秘女子,哪想到被抓个现行,如今该如何是好……
“庶福晋怎么知道我院里新做了豌豆黄?”她笑起来,吩咐若尔:“若尔,将小厨房里的那盒点心拿过来,可巧正想拿去给庶福晋吃的,如今你来了,正好带过去。”
那丫鬟先是怔怔,而后如蒙大赦:“对,对,庶福晋就想派我来问问有没有新磨的黄豆……”
张晓只是笑,等若尔拿来了,亲自交到丫鬟手里:“是我疏忽了,来了这么几天也没去拜会庶福晋,改日一定登门拜访。这点小心意,还请庶福晋笑纳的。”
丫鬟行了个礼,眉眼一挑:“奴婢先下去了。”
张晓没叱责她的无理,颔首,丫鬟退下。
若尔这才凑上来:“小姐,你真是糟蹋好东西,怎么就把爷送来的东西给送出去了,鹅黄的签子都没拆呢。”
她但笑不语,若莞却说:“奴婢原先还在为小姐担心,如今是一点也不担心了。”
若尔也是个玲珑剔透的人,想了想,醍醐灌顶:“噢!我知道了,小姐是要给个下马威吧?”
张晓摇头:“不,只是像让她们别再来试探我,我不喜欢。”
若莞收拾了东西,幽幽道:“小姐是不爱争的,哪像你,踢个毽子跟顶牛似的。”
若尔乌毛的揉了揉额头上的大包,又是笑又是哭得,三个人皆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