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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人掩面】游园惊梦 王瑞恩×方若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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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落
应姑娘邀请发过来,也算是我在瑞恩吧里的第一个帖子。新人鞠躬XD



IP属地:上海1楼2012-07-22 12:27回复

    “很多事情,真的是像梦一样的。”
    王瑞恩抱着一个小小的檀木盒子站在十字路口,看着一闪一闪的红灯,突然想起了这句话。
    “人生啊,本来就是一场梦。”
    他跟着红灯眨了眨眼睛,想,这好像是黎湘离说的。好像是的吧。
    已经很久了。久到王瑞恩都觉得,那好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那是黎湘离还不算太老的时候,做的一次访谈节目。主持人有个问题,问的是他为何要改名改成黎湘离。他说是为了提醒自己不要忘了女儿。主持人说,你很爱你的女儿,为什么害怕忘记她呢。他就笑笑说,没办法,人总归要忘记点什么的。主持人一听,赶紧要煽情了,说,你对你女儿爱那么深刻,肯定忘不了。他想了想,做了一个表情,大概是笑了,却笑得很难看。
    他说,人老了就要忘记东西。一忘就再也记不起来了。像是做梦一样的。梦醒了,你就真的什么都找不到了。
    王瑞恩模模糊糊还记得,那时候他大概才十岁左右。当时还是坐在孤儿院里的小凳子上看的电视。一开始是放的篮球赛。那时候吃完晚饭才能看电视,可这天坐在前面的熊北靠着椅背呼啦啦就睡了,他不得不斜着肩膀,跨过熊北才能看得见。后来篮球赛放完了,黎湘离一出来,他就不怎么想看了。听到这一段话,他就更加看不起黎湘离了。
    他妈妈还没走的时候老是给他看黎湘离的照片,给他讲她小时候黎湘离是怎么带她玩怎么给她买糖葫芦。王瑞恩说,妈,小时候的事情你现在还记得啊。她敲敲他脑袋瓜说这怎么会忘呢。他就很狗腿地蹭上去,讨饶,妈妈的脑子真好使啊。
    她不说话,就是笑,笑着笑着眼泪水就一点点开始在眼眶里打转了。王瑞恩从小就怕看人哭,一下子就慌了,拉着她的袖子说,妈,妈,你别哭啊。
    他妈妈说,瑞恩,以后你会忘记妈妈吗。
    他斩钉截铁地说,怎么可能呢。
    他妈妈说,人总是要忘记事情的啊。
    他噎了一口气,强词夺理,妈妈你不就没忘记黎湘离的事情吗。你记得牢他的事情,为什么我就记不牢你的事情呢。
    他妈妈听完这话不哭了,抹了抹眼睛站起来,拍拍他的头笑着跟他开玩笑说,也对啊,你要是敢忘记妈妈,妈妈就打断你的腿。
    王瑞恩的妈妈一向是说一是一说二是二,言出必行的。对这一点,小男生很清楚的,妈妈立下的规矩就是一定要做好的。他很怕妈妈再回来打断他的腿,所以就算妈妈走了好几年了,他还是听妈妈的话,乖乖在孤儿院里和一群小朋友一起生活,从来不和别人打架,也不吵架。
    可是妈妈实在是走太久了啊。王瑞恩给熊北披了条毯子,蹑手蹑脚走过去关了电视机。
    他在想,要不要跟熊北说好,两个人装装样子吵一架呢。这样子妈妈就会回来要打断他的腿,然后他和熊北去告诉妈妈,这是假的,他很乖,只是因为太想她才会这样子做。接着妈妈既不会打他,也不会走了。他就可以和妈妈一起回家了,还能把熊北也接回去一起住,因为熊北说他也想要一个他妈妈一样的妈妈。
    话说回来,黎湘离真是没用。王瑞恩把视线从熊北身上转回电视机那里。刚刚关掉的电视机屏幕,如果用手贴着摸一摸,会觉得刺刺的。他把手缩回来,挠了挠,慢慢地走上楼,心里想着,他不是还没老嘛,怎么就这么笃定自己肯定会忘记女儿的事情了呢。说什么“做梦一样”,都是借口啊。
    多年之后的现在,王瑞恩捧着这个小盒子站在路口,却兀然想起来这一席话了。初冬的风已经很凉了,带着点水汽一阵一阵刮过来,像要撕开他的骨髓,刮走他心里温热的血一样。他突然觉得有一种说不清的悲哀,很深很深从心里窜上来。
    他想他大概可以理解黎湘离了。当你开始觉得自己的生命在一步一步凋谢的时候,你就是真的老了。而一旦开始衰老,就意味着你的梦快醒了,醒了之后,你会理所当然地开始忘记很多人,很多事,很多情感。
    是吗,原来就是这样的吗。“人生如梦”原来是这样子的东西啊。
    时间是不可跨越的鸿沟。只有多情的诗人才会讴歌生命,却从不挑明。
    红灯最后跳了两下,像心电图上微弱的挣扎,慢慢暗下来了。绿灯亮了起来,温柔而安定地发着光。王瑞恩把衣领再往上面拉一拉,想要迈开脚步,却发现已经不记得自己是要往哪里去了。
    


    IP属地:上海2楼2012-07-22 1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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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瑞恩的房子都很大,不管是在哪里的哪一套房子,都有一个共同点:装修精致得好像样板房,冷清寂寥得如同鬼屋。他很少在家里煮东西。不是他不会做饭,而是没有必要为了一个人一顿饭花那么大工夫,又何况他基本不在家。现在不行了,方若绮住下来了,他就得开煤气灶了。正在长身体的小姑娘,总不能和他一样,一杯牛奶两片面包就打发掉一顿饭。
      他问她喜欢吃什么,她说,苹果,酸奶。王瑞恩皱眉,这些东西又不能当主食吃。不过年轻女孩子的口味应该不会差太多吧。他想了想,彩虹影业那几个前台小姑娘每天带的东西都差不多,就照着她们的样本先对付掉一餐再说。
      她问,你要去买吃的吗?他一边换外套一边笑着跟她说,对啊,鳕鱼排能吃吗?她歪着头,大概没听懂,问了句,是鱼吗?他点点头,她眉开眼笑地笑了,我喜欢的,没有腥气就更好了。
      王瑞恩把门打开了,刚想为她反锁上门,看着她迷迷糊糊的小脸,他又不忍心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放在桌上,跟她说,这是钥匙,除了我,不要交给别人。你要是自己出去就要带上它,回来开门。她抱着布娃娃坐在椅子上,没去拿钥匙,就说了一句,喔。
      他说,自己出去一定要小心啊。不要走丢了。她回答,喔。他说,早点回来。没事情就不要出去了。我会带你去兜风的。她回答,喔。他说,钥匙别乱扔,贴身放。她回答,喔。
      对话持续了十来次,王瑞恩有点脱力,忍了忍没忍住,声音提高了一点点,你到底听没听啊?方若绮!她把头抬起来了,带点委屈的样子,好像快哭了一样地说,我听着啊……我乖乖的,不会出去的。男生一看,又于心不忍了,责怪自己太大声,却不好意思去安慰她。他逃走一样锁了门就往外面跑,暗暗责怪自己,跟这丫头较什么劲儿呢。
      过了半个钟头他回来了,一开门就看到那串备用的钥匙还好好地放在桌上。小姑娘抱着布娃娃靠在桌子上,睡着了。王瑞恩推推她的肩膀,没反应,大概是睡死了。他只好放下塑料袋,把她打横抱起来放回床上去。小小的身子拎在手里,轻得像空心木偶一样。
      他一下子有点担心,担心她突然就像海面上的水汽一样蒸发了。那么轻易地就消失掉了。而他还不得不装作一片波澜平静,在这颗蔚蓝的星球上继续装得花好月圆天下太平。没有人会知道他失去了什么。他感觉到恐惧了。他怕的是,有那么一天,他自己都不记得他失去过什么了。
      会有这么一天吗?他希望没有。可他却突然可笑地发现,他现在已经为迎接这一天的到来而作好了准备。
      黎华曾经戏称过,能够开解艺术家的只有三种东西,烟草、酒精、与死亡;而能够逼疯艺术家的也不过三种东西,清高、才华、与女人。
      对于这句话,王瑞恩其实并不怎么欣赏,却也无法否认它是对的。只是黎华其人说话一直半真半假。像这样难得的完全不加修饰的真实,对他堂堂一介天王来说,俨然是在不经意间显得过于自负了。
      无论如何,按照黎华的论调,王瑞恩现在正处于接近drive himself mad的边缘。
      十三岁的方若绮,如果非得归在“女人”那一类的话,肯定是一个特别作特别难伺候的女人。她是一颗炸弹,而且不定时。加上他那被金像奖组委会形容成“行云流水”的才华,疯狂三要素里王瑞恩也算是备齐了两个。如此看来,岌岌可危。
      好比现在,他坐在沙发上,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又打翻一杯酸奶,认命地转身去浴室拿毛巾。她总是犯这样的错,拿了一杯酸奶,转过头去做了什么,再回来的时候就忘记酸奶已经开了盖,还是去咬着边角想撕开,结果半杯都淌在了她身上。
      等王瑞恩把毛巾拿回来的时候,小姑娘早就哭开了。他弓着背,也不去管那条湿漉漉的裙子,先为她擦眼泪。她低头小声地说,酸奶没了。他嗯了一声,说,冰箱里还有。她把头低得更低了,惴惴不安的声音像是在发抖,对不起。
      王瑞恩为她擦眼泪的手停了一停,而后是更温柔的表情,太过于深情而显得刻意。
      


      IP属地:上海8楼2012-07-22 1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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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日子大约持续了三周。平淡无奇而温和拖沓。他时常觉得时钟像是被谁拨慢了一样,简直是被人为地用手指阻挡着艰难行动一样。时光太绵长。
        王瑞恩总有种错觉,他的世界仿佛和外界断了线。天花板和羊毛地毯成了微型撒哈拉,门窗大开空气却胶着,他一个人在两百平米之内重复流浪。流浪。流浪。不知方向。
        他逐渐变得焦虑而不安。方若绮的哭泣和微笑都让他情绪波动。他一开始将这理解为她使他厌烦。可是渐渐他发现这并不是不耐。心里有什么东西,翠绿水灵,带着冬眠未醒的倦意,想要挑开他的血肉长出来。
        是什么呢?他不知道。他恐惧着这一份情感。
        所以,王瑞恩想,也许他是应该离开这里了。
        他放下电话,轻巧地舒了一口气。关于即将开拍的新电影的沟通比他想象中的顺利。彩虹给足了他面子,几乎是有求必应。三天后他打算先回公司,为彩虹影业的年度大戏——也是准备参加金像奖评选的大制作——《威尼斯恋人》开始选角。这件事恐怕要耗费掉他两三周的时间,在他再次回来之前。
        当然啦。走之前他必须先安顿好这个孩子。放她一个人在家里他实在不放心,送她出去念书又更叫他担惊受怕。思前想后,王瑞恩决定,给她请个家庭老师。
        去中介公司投申请的时候,前台的接待问他,对家教有什么要求。他沉思了一会儿,说,要年轻的女孩子,家里条件不能太好,身体健康,笑起来最好甜一点。
        ……啊?
        做登记工作的那个女孩子很惊愕地抬起头瞥了他一眼,眼睛里是满满的怀疑,却又在发现眼前的男人不是想象中的猥琐大叔之后,变成了更加复杂的情绪。
        第二天就有一个女孩子上门来报到了,姓莫,叫筱筠。这个小姑娘长是长得很秀气的,说话也轻声轻气,只是跟人讲话的时候太婉转,一句话绕三个弯才能叫人听明白。
        王瑞恩很明确地跟她讲了方若绮的情况。他说你在我们家不用委婉,委婉了她就听不懂,该怎么说就怎么说。她脸上僵了一僵,倒也没说什么,乖巧地将头低下去整理讲义。他微微斜着眼看她。她的手指还在带来的讲义上摩挲着。他太熟悉这个动作了。掩饰不安的标准举动之一。这个女孩子有着超越了她的年龄的圆滑,但值得庆幸的是,她还保留了一分年少的局促。
        他很快地笑了一下,嘴角几乎没有起伏,但的确是笑了。他想他或许最好让她一个人冷静下,毕竟他也并非有意去为难她,在这种情况下,对视只会让情况跟糟糕。
        于是王瑞恩站起来不再看她,只是为她领路去了方若绮的房间。他注意到这个女孩子走路的脚步声非常轻,尽管她穿的是木底的拖鞋,她表现得非常有教养。
        至少,这是个品行端正的小姑娘。王瑞恩这么想着,稍微觉得开心一些了。
        出乎他的意料。令人更开心的是,方若绮似乎很喜欢莫筱筠。王瑞恩端咖啡进去的时候,看见莫筱筠正在为她讲故事,两只手叠在一起,做成一只兔子的模样。方若绮千年难得不走神也不犯困,很认真地在听着。她见到他走过来,脸上一下子放出光来,扑上来第一句就是,筱筠姐好厉害哦。
        哦?他放下咖啡,温柔地把怀里的女孩子按进沙发。
        她知道好多事哦!月亮上啃桂花的兔子的事和吃了石榴就回不了家的仙女的事情。
        ……啃桂花的兔子?吃石榴的仙女?王瑞恩挑眉,瞥了一眼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的女孩子。后者已经不知不觉红了耳廓,像一只快被煮熟却还是硬撑着的小虾米,笔挺地直着后背,只是眼神已经飘忽。
        方若绮还不明就里,仍旧勾着他的脖子在撒娇,嘴里含含糊糊地嚷着筱筠姐明天还来吗还来吗。他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叹了一口气,决定装作对莫筱筠误人子弟的行为并不知情。反正横竖她都注定无常识,就任凭她听些天马行空的故事吧。据说想象力是小孩子最好的伙伴,就当是拓展她创造力。
        他拍一拍她的头,为她抚平皱起的裙摆,眉眼温柔而平静地说,你喜欢她的话,她可以每天都来。
        真的吗?方若绮又从沙发上弹起,再一次扑进他的怀抱,真的吗真的吗真的吗?
        女孩子柔软的头发使她摸起来像一只雏鸟。她伸出手绕过他的腰,在他的脊背上虚握。他感觉得到她的手臂上传来的热度。蓬松而甜美好像刚出炉的面包香味。他的手指一寸寸滑过她的长发,落在后颈时,他发现了她米黄的群带上沾着的一小块白色污渍。大概是用水洗过了,晕开了一小块,不过清理得不够干净,仍旧有些刺眼。他心里莫名其妙就软了软,本该推开她的手腕像被抽走了力气。
        怀里的小姑娘嘴巴没有停,一直一直说着“谢谢你”。
        他转开眼,有些不自然地站起来,心里想着那快污渍可能是酸奶,或者牛奶。嘴上生硬地接了一句,那就好。
        她笑得眉眼弯弯。又是猫一样的表情。太阳底下晒过的棉花被才能散发出这样的味道。小猫咪眯着眼侧着肩,微笑万里无云。她说,她也觉得,这太好了。
        


        IP属地:上海10楼2012-07-22 1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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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筱筠的到来成功地分散了方若绮的注意力。她开始不再关心布娃娃和苹果,与王瑞恩的对话了多了一句“筱筠姐怎么还没来”的选项。他从来不知道童话对于一个小孩子的吸引力居然是这么大的。偶尔他撞见这两个人面对面,俨然一副母慈子孝的模样,倒也随她们去了。
          王瑞恩当时并未意识到,这些梦话一般不着边际的故事在方若绮的心中留下了如何的印象。
          直到第三天晚上,他在自己的房间里整理行李,突然听见了隔壁房间传来的惊天动地的一声尖叫。他的心跳猛然快了两拍,第一反应是随手操起书桌上垒着的《奥×卡全纪录》冲出去,以备解决任何爬虫类生物。
          当他站在方若绮房门口时,才发现了一些异样。地板很干净。而她缩在床脚,抱着自己,看着自己的枕头在瑟瑟发抖。
          难道爬到了床上?王瑞恩想着,嘴角抖了抖,手里握紧奥×卡,眼疾手快地一掀枕头,却愣住了。
          他意外地看到了被子上的血迹。
          方若绮像忍不住一样,抓住他的肩膀,很大声地哭了。她说,瑞恩,瑞恩,瑞恩,我是不是要死了,我是不是要死了。像小美人鱼一样变成泡沫死掉。
          不……不会……他因为过度的惊讶而显得有些舌头打结,用十分生硬的口气问,若、若绮,这个……第一次来吗?
          她哇地一声,哭得更响了。王瑞恩看着她的眼睛,彻底懵掉了。
          十六岁的女孩子,居然是第一次来初潮。你能相信吗?
          他想起前两天在试镜时遇到的一个小姑娘,简历写的也是十六岁,已经画了很深的眼线,贴了两层假睫毛,高跟鞋超短裙,领口开得很低很低。往他面前一站,活脱脱一只性感小野猫。他不惊讶,一点都不惊讶,十六岁的女孩子打扮成这幅样子是正常的。像方若绮这种真的和孩子一般的,在这个世界里,她才是不正常的。
          他不知道怎么去安慰这个哭得缩成一团的小女孩。她躲在床的一个角落,用枕头去盖住被子上那一团触目惊心的血红,自欺欺人。他想告诉她,没事情的。她却用毯子把自己的脑袋都捂起来,不住地发抖。
          王瑞恩想了又想,想不出好办法,只能坐上床,手臂一捞,把她抱在自己怀里慢慢拍着她的背。女孩子一开始因为床上突然的塌陷而吓得动了一动,后来被抱住了,哽咽了几下哭得更大声。他很耐心地坚持安慰她,不说话,只是拥抱。她的哭声慢慢小了。
          方若绮把毯子拉下来一点点,露出一双肿着的眼睛,抽噎着问他,我是不是要死了。他苦笑一下说怎么会呢,你不会死的。她声音里又有哭腔了。她说我看到好多血。他说这是正常的,过四五天就好了,女孩子长大了都这样,每个月要流血的。她把自己裹紧,是真的哭出来了。她说我都快要死了我活不了四五天的。他只好再给她解释,再三保证她不会死。
          最后,方若绮还是半信半疑地从毯子里爬出来了。王瑞恩看见很长一道血痕,细细的,从他的西装裤上开始,延伸过半张床。他无奈地叹了口气,重新把她用毯子包好,打横抱起来。她吓了一跳,紧紧抓着他的衬衫,指甲差点在他胸口划出两道红印子。他说,你要先洗个澡,把那里……呃,出血的地方,擦干净。她又要哭了,她说她早擦过了,止不了血。王瑞恩脸上一红,只好敷衍她,那你先泡个澡,我去给你买卫……止血的……纱布。
          真的啊?她紧紧抓住他的衣服,小脸贴在他胸口,眼睛里像是小动物一样受伤的眼神。她惴惴不安地再三叮嘱,你要回来哦。你不要走太久,我怕的。
          好。他把她放进浴缸,替她调好水温,努力给她一个微笑。你洗完我就肯定回来了。
          快一点,快一点,快一点哦。她的衬衫在水里被泡得漂浮起一角,长长的头发贴在背后,看起来仿佛是一只狼狈的猫穿过了雨夜。王瑞恩几乎以为她又哭了,伸手去触碰她的下巴,她却捧着他的手埋下脸,翕动的嘴唇一遍一遍划过他的掌心,我在等你,你要回来,一定要回来。
          他看着浴缸里的水一点点将她围起,却忘了关水龙头,只觉得手心滚烫得好像要烧起来了一样。有一刹那,王瑞恩似乎是想将她捞出来给她一个吻的。可是那念头很快又消失了。它的出现是那样令人意外,以至于他怀疑自己只是想为她准备一台吹风机。
          然而无论如何,王瑞恩觉得不安了。心里的水开始翻涌,海底沉睡了太久的火山在蠢蠢欲动。
          他做了个深呼吸,不着痕迹地把自己的手掌抽离,走出去为她打开所有的灯。方若绮的眼神里还是怯意更多,却在灯光下显得平静了一些。他对她说,你数到一百,我就会出现了。
          


          IP属地:上海11楼2012-07-22 1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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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M好速度:)这里是老王的家,某落的家,更是所有爱王瑞恩的姐妹共同的家,欢迎常来发文哈~


            14楼2012-07-22 1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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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御的文真的写得好好~~


              15楼2012-08-08 1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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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落落好久不见~
                楼主文笔真好0-0 果然梦一场……所以瑞恩会忘记她吗0-0


                IP属地:上海16楼2012-10-28 2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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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愧于父母拿那么多钱供我去读书,而我偏偏选择了中文系,看来我毕不了业了


                  17楼2015-11-28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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