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架空,引用全国大赛背景.可能粗糙狗血抱歉.]
[我把柳生崩坏了T T]
[诶等等,能不能当成柳生生日贺？[[你够]
If they were you
文/小七
神奈川的立海大附属中学有一个故事。
一个属于欺诈师和绅士的，独一无二的故事。
仁王雅治和柳生比吕士，同为立海大附中三年生，是网球部的黄金双打。
「久仰绅士大名。」
「彼此彼此。」
他们结识。
「话虽如此，柳生同学要不要考虑一下来我们网球部？」
「……」
夕阳下的绅士什么都没说，但是第二天，网球部就收到了入部申请书。
「仁王同学，有没有看到我的阿加莎全套小说？」
「噗哩？」
「就是我常常看的那些。」
「噗哩。」
「……有看到吗？」
「噗哩噗哩噗哩。」
「……算了。」
于是渐渐熟稔。有仁王雅治的地方一定能看到柳生比吕士，有柳生比吕士的地方一定能看到仁王雅治。
他们在一起渡过了一段时光。
那一天是他们要参加全国大赛的日子，幸村终于得以从病院中“脱出”，归来的神之子受到了大家热烈的欢迎，真田那个家伙一边说着“太松懈了”一边把帽檐拉到不能再下，切原和丸井早就扑到幸村身上了，柳生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切，不经意间偏头看见了坐在一边什么话都不说的仁王。
银色的欺诈师头埋得低低的，一向爱凑热闹的他今天意外的少言，连笑容都像是强装出来的。
「仁王同学，没关系吧？」
被点到名的人抬起头，直直的盯着面前的紫色脑袋。视线聚焦在他脸上而又不是，反倒是透过他的脸看向远处的什么。这让柳生感到一阵没来由的烦躁。
「看你状态不好的样子，没关系吧？」
「啊……哦，没事没事。昨天晚上练习到很晚，太累了。」复又低头。
说谎。
昨天晚上柳生在9：16的时候给仁王打过电话，嘱托明天大赛的一些事项。自己说到一半，电话那头就传来仁王平稳的呼吸声。
……这家伙睡着了。
按规律这不是仁王雅治的作息。9:16对他来说实在是早到一种程度。而且柳生也不信他会突然觉醒善心大发的从床上爬起来挥拍冲着墙抽球，即使第二天就是全国大赛。
所以仁王雅治他在说谎。
柳生认为自己很好心的没有揭发仁王。他的搭档一定是遇到什么困难的事情了。而且这件事竟然能让欺诈师皱起眉头，那还真是非同小可。他决定安慰仁王，毕竟他们是立海的黄金搭档。
「仁王同学，没关系的。」
「……哈？」
「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用太担心。你不是还有……」这个词让柳生费了点劲，「……我么。」
「……」
虽然还是看不到仁王的表情，但柳生感觉到仁王的心情变得越来越差了，而且这似乎是自己的原因。
这时广播里传来运动员入场点名的声音，有些尖锐的女声在小小的休息室里回荡，仁王抬起头，脸色变得苍白。他的手在看不见的地方攥紧了，指甲嵌进肉里，这疼痛却并不能让他清醒几分。
大家陆续走出了休息室，切原和丸井在吵着比赛完之后去吃什么东西，老好人桑原一只手摸着头跟在他们身后嘿嘿的笑，放在背后的另一只手握着银光闪闪的剃刀。
「仁王同学？」
「比吕士。」
仁王冲着柳生笑了。他的嘴唇动了几下，但始终没下定决心说些什么。他一直盯着柳生紫色的眼睛，用一种奇怪的眼神。
「想对我说什么吗？」
「嗯。」
仁王扛起球拍，向前走了几步，转回头来，唇角的笑纹温柔至极。
「这是第几个梦来着？」
「好疼……」
「不愧是仁王前辈，又擅自去了一次未来。直到最后一刻才——虽然不是把实情全盘托出，但那位聪明的绅士一定觉察出什么了吧？」
「用得着你说……」
坐在椅子上的欺诈师扶着头一脸痛苦，俯视着他的黑发少年耳廓上五彩耳钉闪闪发光。
「明明知道结局，为什么不看完了再走呢。」
「……」
「努力过也毫无结果，未来可是像列车一样，沿着固定轨道行驶的。」


「……财前。」
「仁王前辈，你没有办法改变未来。改变柳生比吕士会在全国大赛死去的未来。」
「为什么还是选择前往？一次一次的前往。」
「……别说了……」
「仁王前辈，你真的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这样不停地、不停地干扰未来，你让那么多时空里的“仁王雅治”对柳生比吕士没有丝毫印象，因为代替他们出现的是过去的他们，也就是你。」
「你今后将要在一个一个“未来”的梦境里度过，永无休止。」
黑发的少年冷冷的给出了最后的致命一击。
「你还以为那是他吗？」
银发少年面无表情，许久之后偏头唇角扯出苍白弧度。
「我认识比吕士。」
他在话音落地前起身远去。
「……笨蛋。」
被对手时速140km/h的发球打到头，满脸是血的柳生。
蛮横的私家车主拒绝为救护车让路，呼吸渐弱的柳生。
医生以不给钱不看病为由不予救治，不知为何微笑着的柳生。
还有，什么忙都帮不上，呆呆站立在一旁的仁王。
他不是没试过拯救柳生，只是改变未来比他想的还要难几百倍。他不是没和幸村说过这场比赛请不要让柳生上场，只是即使柳生不上场他也一定活不过那一天。各种办法他都尝试过，只是没有用。
未来不允许改变。不，说得具体点，是被称为“未来”的平行世界不允许改变。
他尝试着，却丝毫不起作用。他目睹了那么多时空里柳生的死亡，在前往第三十几个“未来”的时候，他放弃了。
回溯的时间掐的刚刚好，是初次结识柳生的那一天。
他暗暗下了决心，他代替“仁王雅治”，陪“柳生比吕士”度过很长很长的一段时光，然后在全国大赛那天前离开这个梦境。
他避开了柳生的死亡。他不愿意亲眼目睹。
他离开的时候，真正的属于那个时空的仁王雅治会苏醒。可是属于那个时空的仁王雅治不认识柳生比吕士。他认识就足够了。
没错。他认识所有的柳生比吕士。即使某些时空会突然错乱（仁王死都不承认那是自己的错），柳生不在立海或柳生的性格出现了微妙偏差，他也认为那是柳生。
然后他陪着那些柳生上学放学，在回家的路上享用冰淇淋，绅士温柔的紫眸映出狐狸微笑的脸。
他贪心的想要霸占所有的柳生，让所有绅士的脑海里都深深刻下自己的样子。
只是几百个梦境叠加，仁王突然发现自己有点记不起最初的柳生比吕士。
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他失去了去往未来最初的意义。
英语课的时候，老师讲到了虚拟语气，他很认真地听，他旁边的座位已覆上一层薄薄的灰。
老师要求造句，他不知是怎么想的，站起来大声说「If they were you.」然后就没有后文了。
大家都奇怪地看着他，教室里突然安静的连呼吸声都听不到。
「仁王同学……」
「……主句在哪里？」
老师说，虚拟语气是用来表示说话人的主观愿望或假想，而不表示客观存在的事实。所说的是一个条件，不一定是事实，或与事实相反。
我被留下来了，比吕士。我被留下来了。
我去了那么多个未来，遇见那么多个“柳生比吕士”。他们与记忆中的你很像，但还是有不一样的地方，只是我找不到。
我认为他们是你，我一直都这么认为。
If they were you.
如果他们是你。
我认为他们是你，所以像对待曾经的你一样对待他们。
把他们拐进网球部，一起双打，抢丸井的蛋糕被他们训斥，指着天空说「啊，UFO」的时候被他们毫不留情的吐槽，和他们成为恋人。
他们的每个动作，每个表情，每句话都和你相似。让我产生你还活着的错觉。
今天我才知道，原来他们不是你。
真正的你早就死在惨白的医院死在大家的眼泪里。
If they were you.
他们永远不可能是你。
句子的时态，只能是悲哀的虚拟语气，表示的是与现在事实相反的情况。
比吕士。你的存在是我的主观愿望和臆想，却不是客观事实。
仁王雅治像孩子一样痛哭失声。
If they were you.
他们不是你。
-完-
[献给仁王和柳生.鞠躬.希望你能够喜欢]
[竟然写了近3000字[[惊]


lz牛逼！！
我都更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