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气氛紧张到不行,吴映洁还是忍不住噗嗤笑出声,对齐家铭树大拇指道:“齐总,您高见!您终于认识到你是个粪蛋了,不错不错!”
御姐佳微瞥眼瞅了瞅身后的“粪蛋”,冷哼道:“算了,今天还有些家事处理,两位就先请便吧。”
听了这话,炎亚纶如获释重,脚底抹油地就往门边溜,手刚抓到门柄就听程美佳又道:“等等。”
吴映洁回头,“美佳姐还有事?”
“嗯,”程美佳一边说一边抱胸打量吴映洁,“你和Arron什么关系?”
呃……这是在吃醋担心他们的关系不正常?吴映洁眨眨眼,赶紧摆手道:“美佳姐不要误会,我们只是很单纯、很单纯的同学关系。”而且,还那么不巧,从小学、中学到大学一直是同学。当然,未免程美佳误会,这话吴映洁没说话口。
听了这话,旁边的炎亚纶怔了怔,张嘴想说话却最终没发出半个音。
程美佳挑眉,“这么说,你肯定有他的联系方式?”
“呃~不出意外应该是这样。”
“嗯,”程美佳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摸出手机,递给吴映洁道,“把Arron的手机号码输进去,如果以后我找不到他,就找你!”
吴映洁呼吸一窒,如接圣旨般地双手捧住手机,毫不犹豫地输入了烂熟于心的电话号码。啧,有句话是怎么说的?对,朋友就是拿来出卖滴!背后出卖不算神马,当面出卖才叫君子坦荡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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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离开酒庄后,炎亚纶开车送吴映洁回家。
吴映洁因为刚才的狗血撒得太给力,一路上绘声绘色地跟炎亚纶描述御姐佳如何智勇双全,骗她和粪蛋齐家铭去会议室,又如何录音得知真相,说到故事高-潮部分,程美佳怒抽粪蛋这一段吴映洁更是夸张激动,又比划又模仿,唾沫横飞就恨不能将这段编成快拍唱给炎亚纶听了。
如果唤作平时,唯恐天下不乱的妖孽炎亚纶听到这样精彩绝伦的段子肯定也是笑得东倒西歪,外加再损上两句。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不论吴映洁说得多么热闹,直到嗓子发干,炎亚纶都缄默不语,情绪……相当得低落。
吴映洁说完来龙去脉,猛喝一口矿泉水这才从反光镜中偷瞥炎亚纶,打趣道:“怎么小子?乐极生悲了?你刚才不是还嚷着让我帮你介绍美佳姐吗?瞧瞧现在多好,原来你们认识~”
吴映洁估计将“你们认识”几个字咬得字圆腔润,语气暧昧到不行,炎亚纶似乎被踩到尾巴般大叫,“我乐极生悲?笑话,我乐什么?悲什么?”
吴映洁轻晃脑袋,答得头头是道:“乐今生重逢,悲其有新欢啊。哎,不过你别着急啊,看样子那个齐家铭也快下课了,你加油!”
炎亚纶听了这话一脸苦巴巴,委屈说:“笑笑,其实我和那个程美佳……”
“行行行,”吴映洁打断炎亚纶,道,“我这个人你是知道的,向来都不打听别人的八卦。这是你的私事,你不用告诉我。”
炎亚纶看吴映洁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恨得牙根发痒,怔了怔才一字一句道:“其实……这个事你可以打听。”
吴映洁翻白眼,“我不想打听。”
炎亚纶抓狂,干脆利索怒吼:“你必须打听!!笑笑,我觉得关于我和程美佳之间的事,我有必要给你解释解释——”
“别!千万别!!”吴映洁故意装作夸张地将双手交叉在胸前,“你的那些情-色故事实在是太太太多了,我都听得不爱听了。求你千万别毁了美佳姐在我心目中的女王形象。”
炎亚纶咬牙切齿,青筋亦微微暴怒,“我都说了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在美国的时候……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程美佳,更没有你想的那种事情!!”
“哦,”吴映洁装傻望天,“我想的那种事情?什么事情?我好像什么都没想诶,妖孽你……”
“吴映洁!!!”话未毕,炎亚纶已经发怒地吼出口,握方向盘的手指因用力而微微泛白,“你TM别和我装傻!!”
炎亚纶生在书香门第,虽然没能遗传到父母的高智商,但也算知书达礼,爆粗口这种事情更是少之又少。一边紧抿唇瓣提醒自己冷静一边倒抽了口气,炎亚纶还是忍不住瞥了眼旁边呆若木鸡的吴映洁。
从小到大,吴映洁就是这副德性。只要遇见自己不喜欢的事情就避而不谈、视而不见,自欺欺人绝对是一等一的高手。就算心里再难过、再难熬,吴映洁面上还是嘻嘻哈哈一个没心没肺的人。
学生时期,吴映洁的爷爷忽然离世,炎亚纶和外公文老教授前去奔丧慰问,小丫头在葬礼上稀里哗啦哭得没个正形,但第二天依旧如往常般的来上课,下午班会女生们表演节目,炎亚纶以为吴映洁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她肯定没心思。谁料节目开始,某人却穿着白纱裙准时出现在舞台上,笑得比任何一个人都开心灿烂。
彼时炎亚纶不懂,吴映洁明明心里难过得要死,就连看到爷爷的照片都哭得泣不成声,为什么面上还要装得这么云淡风轻?可现在他都懂了,这就叫闷骚!典型的表面平静内里风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