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哥们儿,本大爷的名字是基尔伯特·贝什米特——等等?”
……
“所以,其实你是女的其实匈牙利人的名字是姓在前名在后?”
“所以啊——”基尔伯特在经受了生命中不可承受之欺骗后,终于痛心疾首呼喊道,“只是因为租金可以压低再半价?”
在平底锅锃亮光洁的底面挨上他那丛蓬乱的头发之后,在人生的前二十四个年头都没学会什么是沉默是金的基尔伯特已经获益匪浅。
本大爷从来没有感受过这种东西啊——
最后的想法。
睁开眼睛之后要适应的不止是模模糊糊致使瞳孔放大的光线。
还有、还有啊——
例如完全陌生的环境,发现自己身处密室窗口散发出彰示绝望的微光。又例如醒来一边扶着醉后痛楚感觉泛滥的脑袋,一边却又别过头去看到身边赤身的陌生人。再例如听见娇滴滴的女孩子用着软糯的嗓音把“你醒啦”简单的几个字说得宛若天籁之音——该死的这真不是本大爷的菜啊。
没有“啊你醒啦”。没有赤身陌生人。没有密室的微光。
极目前瞻。
喂,那穷凶极恶的匈/牙/利女人在哪儿呢?
在他模糊不清的视线中,隐隐绰绰的图象是那人平平静静地看着他。
“喏。”嗓音倒是说不清楚的那种清脆,表情却没有丝毫改变。
顺着她赤裸着的线条优美的手臂看下去,那凶恶女人手中拿着的,俨然是一杯热腾腾冒着白气的牛奶。
这就是对于蓄意伤人的补偿?
他尝试着用一只手接过那个沉甸甸的玻璃杯。结果很成功。
沉默良久。他试图斯斯文文地啜饮牛奶。
“海德薇莉·伊莉莎白。”依旧是清脆到突兀的嗓音。
“啊?”还没反应过来的基尔伯特只看到了对方转身的英姿。
……但是她扭头走开的背影意外地很好看,像是孤高的树木一样笔挺而自然。
奇怪,这不是本大爷该有的想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