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人总有那么一个与自己捆绑在一起的生命共同体。
山治是这个理论的铁杆拥护者——尽管他从来没见过,却也固执的认为就在某个角落。
“我并不偏执,我只是单纯的选择去相信我想相信的东西。”
偏执是那些厨子们对山治一致的评价——要命的骑士道,梦幻之海,再加上个共同体理论,莫名坚持着这些的山治从某些方面看来是令人无法理解。
从小时候就是,山治一而再再而三的反驳终于明白那只会让年长些的厨子真正将他当做小鬼直到永远,所以他选择闭嘴。十五岁那年抽了第一次烟,为了证明他已经是个独当一面的男子汉给呛得不清,仅是想摆出一个自认为成熟的表情让那些他看不惯的人滚开——现在回忆起来幼稚至极。
“他像是你的影子无法摆脱,你却在世界的另一端作为他的影子而活。”
明明是句故弄玄虚的话反而让山治怎么也忘不掉,他突然就狠狠的在意起来,与自己照应的那个共同体到底在哪里,又是以怎样的方式存活于世上的。
如果是个lady或许不用几秒就会坠入爱河吧,如果是个臭男人,说不定会成为对酒当歌的好哥们儿。
他一个人抽着闷烟一并妄想着,天马行空的想法随着烟尘不知散落到了哪里,他甚至设想了如果他的共同体在月球上甚至超越了银河系他又该如何去寻找。
但是如果是上天给予的机会让他们见面了,又怎么认出来呢,光是餐厅里的客流量就已经头晕眼花,错过了也不一定。
“臭小子,店里忙着呢别偷懒。”
一记飞踢把他险些踹趴在地上,他骂骂咧咧的爬起来把烟捻灭,瞪了哲夫一眼:“啰嗦死了,暴力臭老头。”
2.
索隆一觉睡到了下午两点。
他因一个翻身四脚八叉的摔在地上,大拇指撞到了床脚发出一声清脆的骨头响,睡意瞬间被这不痛不痒的一跤给驱散光了。
他一边从乱七八糟的床上找到今天要穿的衣服和裤子一边爬起来,有点耳鸣,不知道是脑袋里还是耳朵边在嗡嗡作响着昨晚的宴会——庆祝他拿到全亚剑道第一。
窗户好像没有关紧,窗帘也时不时的被风给撩起来,索隆用手扒拉头后面翘起来的头发在想昨晚的睡姿到底有多么野性,跑到浴室想冲个凉才发现自己像个傻瓜一样还把金牌挂在脖子上,时不时的反射一下光刺得他眼睛疼。
他今天还要去道场练习,可能还要去更远的地方,现在去的那个道场里的剑士们都被他打怕了,索隆对他们就是嗤之以鼻,当然他是不明白每天被竹剑劈脸的感觉是很糟糕的。
简单的冲凉后,时间原因他放弃了晨练,放在房间里的串烧杠铃就显得碍眼的很,放在那里让他绊一跤也不是不可能。他提着和道跑去道场却只看见先生一个人在品茶,甚至想帮他也沏一壶。
“搞什么啊,今天又不是休息日。”他不耐烦的抱怨了一句,却忽略了昨天才结束的剑道比赛,乌索普和他说过除了他这种怪物体力以外所有人都要休息。
“啊烦死了。”
于是他决定去小酒馆里喝霸王酒,那个长鼻子在附近开的艺术酒馆。
“哟你来啦索隆。”乌索普一边擦着杯子一边和他打招呼,在弹钢琴的布鲁克也符合着喊了一声“早啊索隆先生。”
索隆应和了以后就坐在了乌索普面前吧台的旋转椅子上,他其实不太喜欢这种座椅,与其挑这种像是等着被人搭讪的座位他还不如一个人做到窗边去,但是乌索普在的地方就能免费喝酒——这才是坐哪里的基本选择标准。
“索隆看你像是才睡醒。”
“那又怎样?”
“我只是在想说不定你还滚下来扭到了大拇... ...”最后一个字就那么硬生生的被索隆瞪回肚子里,乌索普在心里捏了把汗,魔兽的眼神果然就是吓人。
其实他不知道索隆瞪他是为了掩饰被猜中的窘迫,索隆收回目光的同时还不动声色了动了动藏在鞋子里的大拇指。
“给我来扎啤酒就好。”他瞥了一眼乌索普,那家伙正时不时的把目光提溜上来观察自己的脸色,撞上视线后又打着哈哈去给他灌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