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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权转载/清水DVD】浅眠(By F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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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个老早就拿到授权了,但是我——却——才——意——识——到——
因为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去小粉红……
F子有两篇DMC文,另外一篇是发在同人吧的死斗,个人来说更喜欢这篇吧
好了先上授权书




1楼2012-07-30 14:11回复
    DVD,但丁&维吉尔相关。
    正常治愈向。
    终于还是写了,而且明天就要考试,我却花两个小时糊了这篇毫无意义的5000字。
    高一时候玩的游戏,现在都忘得差不多了。
    当时没什么感觉,重温的时候却彻底中枪。
    一些细节Bug,真的是因为年代太久远了,抱歉。


    2楼2012-07-30 14: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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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丁睁开眼睛,他觉得自己头痛欲裂。
      ——哈,恶魔之子,The son of Sparta,居然会因为酒精的缘故,而像个凡人一样毫无形象可言地……宿醉。
      实际上,他很少喝醉。
      除了之前偶尔的几次,在酒吧连裤子外套都被扒得精光的烂醉如泥以外,他以为自己一直都是清醒到可观的。
      当然,即便醉得连事务所的大门都找不到,他也不至于连自己的刀和枪都忘掉。
      就像此刻,他在满地狼藉和太阳穴不停跳动的头痛中醒来,两条腿伸直了架在桌子上,叛逆就靠着自己的座椅,桌子上还有昨天吃剩下一半的披萨。
      对,披萨。
      就在他伸出手去,想要拿起那块还残留这自己牙印的披萨的时候。
      他伸到一半的手臂僵直了。
      “哟,你又来了。”
      那种无可奈何的语气,以及本能地想要伸手去摸那把正靠在椅子上的叛逆。
      没办法。这是多年来养成的心理阴影,很大程度上,颇有种“冤魂不散”的味道——仿佛他们兄弟俩每次见面,都要按照固定流程般地拔刀,你死我活地砍上一架。
      他甚至已经记不起来,上一次和自己的哥哥心平气和、面对面好好地用语言交流,是什么时候了。
      而造成这种局面的绝大部分原因,是维吉尔拒绝和自己交流。
      再往后,两个人就逐渐变得真正无话可说。
      但丁强迫着自己转头,把手从叛逆、或者怀里的黑檀木白象牙上挪开。
      他悲哀地发现,面对维吉尔的时候,他已经养成了进入战斗状态的习惯,仿佛预知到危险的母鸡一样,把全身的羽毛都炸着竖起来。
      ——这其实是个糟糕的比喻,却很贴切。
      但眼下他从对方身上,没有嗅到任何争斗的味道。
      这很反常。
      他是你哥哥,想想之前,你们也曾经心平气和地说话——但丁不得不在心里提醒自己,把那些遥远得几乎连渣都不剩的少年记忆,从大脑皮层的沟壑里翻拣翻拣寻找出来。
      那个时候,他们依然会打架,仿佛每个男孩子的天性,因为各种原因:抢夺有趣的事物、吸引母亲的注意力、毫无道理可言的情感交流。但那时,他们的打架完全无法同现在这种令人胆战心惊的厮杀相比。
      虽然很多时候,但丁怀疑对方并非真正地想要杀死自己。
      从少年时期开始,他和维吉尔就像是两个截然不同飞反面。光与影。
      任何话题都能成为争论的开端,先是母亲,再是父亲,然后是仇恨,接着是力量,一直一直走下去,渐渐分道扬镳,走向两个再无交集的彼端。
      随着争吵内容的升级,他们打架时的武力也随之升级。
      不知道是不是当初被对方削得太过凄惨,但丁一直对自己的这个孪生哥哥怀抱着某种程度上的畏惧。
      见到对方的第一反应,不是挑衅着应战,而是检查一下给自己留条好好的退路。
      毕竟,再怎么迟钝,面对维吉尔的阎魔刀的时候,但丁觉得自己还是有理由充分小心的。
      之前在塔顶,被对方一刀穿胸钉了个结实的感觉,实在不怎么好受。
      那种要死不活的疼痛,简直比露西亚曾经喋喋不休的说教,还令人难以消受。
      好吧,他已经想得太远了。
      眼下他应该做的,是转过身去,和他许久未见的哥哥打个招呼。
      想到这里,但丁稍微苦笑着,用腿在桌子上蹬了一下,连带着整个椅子都转过去。
      现在,他直面那个站在角落里、鬼魂一样悄无声息的人。
      “好久不见了,维吉尔。”
      对方确实是维吉尔。
      在看清楚那张和自己如出一辙的脸的轮廓时,但丁在心底默默地想。
      区别只在于,一个人把前面的头发放了下来,而另一个则一丝不苟地将头发全部捋到后面去。
      真是刻板而老古董的发型。
      配合上那身陈旧的蓝色外袍、一脸憔悴的神色,一直僵硬的面部表情……但丁简直要怀疑对方是真实的人,还是个不经意间游荡进自己事务所的孤魂野鬼。
      


      3楼2012-07-30 1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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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瞧你这样子,真够落魄的。”
        心直口快地说出自己的感想,多少有点幸灾乐祸的成分。
        “简直像是不知道从哪里刨出来的废旧回收品。”
        对面的维吉尔没有说话。
        更没有像之前一样,抽出刀直接问候上来。
        但丁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哥哥。他问:
        “你的阎魔刀呢。”
        而维吉尔依旧没有回答。
        简直像个哑巴一样。
        于是但丁好心地替自己的哥哥下了结论。
        “你把它丢在地狱了。”
        这是个肯定句。
        但丁看着维吉尔的脸,看着那苍白糟糕的脸色、以及带着些麻木和空洞的眼睛。
        他说:“你把它丢在地狱了。”
        很奇怪,就算是之后他的实力远远超过维吉尔,但丁也没有想到过,有一天,自己敢用这种语气和自己的哥哥说话。
        算起来,还是那少年时期该死的心理阴影在作祟。
        但现在,他不害怕对方,也不用担心惹恼对方,只是感受到深切的悲哀。
        但丁从椅子上站起来,他走到对方面前。
        不得不说,维吉尔的脸色前所未有的糟糕——如果恶魔之子也像人类一样,有着所谓的身体健康指数的话。
        但丁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孪生兄弟。
        那把维吉尔视之为生命的阎魔刀,不像平时一样,令人心惊胆战地佩戴在腰侧。
        前几次见面的时候,但丁记不得是否见到那把刀。
        或许早在之前,阎魔刀就消失了,只是自己没有注意到而已。因为那些关于见面的记忆太过于模糊,可以缩简为这些年来兄弟二人固定的相处模式——永无止境的争吵,以及彼此的无法理解。
        然而,就算对方失去了武器。
        但丁依然觉得自己的右手手掌在隐隐作痛。
        这种长久的细微疼痛像是一种幻觉,如果按照人类的理论来定义,应该算作“幻肢之痛”。明明已经不存在的伤口,就算是人类也早已愈合,更何况流着一半魔性血液的恶魔之子。
        但每次深夜的时候、或者执行委托的时候,无论如何,那种早该消失到地狱去的痛觉总是在手掌绵延,仿佛一种旁敲侧击的隐晦的冰冷警告。
        然后他会清楚地回忆起,当初向着深渊坠落的时候,维吉尔用阎魔刀给自己留下的,那一记相当干净利落的斩击。
        明明没有丝毫犹豫。
        但丁却总是错觉,那个被拉长的瞬间里,对方的表情中包含了某种难以言明的复杂情绪——哪怕是依恋、痛苦这样与恶魔绝缘的词语。
        “该死的。”
        小声地咒骂着,但丁伸手碰了碰维吉尔的脸颊,像是要确定对方是否还活着一样。
        他的手在触碰到对方的时候,感受到了极度的冰冷。
        那种冰冷,仿佛在冬天十一月的冷雨中冲洗了一个小时似的,简直缺少活人的热度。
        但是,维吉尔轻微的呼吸和胸口的起伏,显示着他无疑是个活人。
        “该死的。”
        再度咒骂了一句,但丁僵硬地握住维吉尔的肩膀。
        对方的眼睫垂下来,像是某种安静生长在角落中的植物,在静谧的灰尘和游泅的亡灵间,默不作声。
        但丁把自己的孪生兄弟抱在怀里。
        这一次,维吉尔没有反抗,也没有像往常一样激烈地抽出阎魔刀砍过来。
        简直是类似于奇迹的和解。
        “该死的,我没有拉住你。”
        但丁像是要把自己的孪生兄长给整个摁进怀里。他想起之前,蕾蒂说过:“或许,这个世界上,有着为了家人而哭泣的恶魔。”
        真是荒谬,但丁心想。
        恶魔根本是一种没有眼泪的生物。恶魔只追求力量,只讲究胜利,失败者往往会堕落成黑暗的附属品,一切有形或者无质的东西,都可以放到天平上好好称量取舍。
        至于,亲情或者爱情——这种无价的定义,只属于人类。
        


        4楼2012-07-30 1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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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感受到维吉尔冰冷而僵直无措的身体,没有丝毫体温,也无法回忆起小时候两个人相互推搡或拥抱时的柔软契合。
          一切在莫名其妙之间,就走向了无可挽回。
          或许最后的一次机会,那个时候,如果拉住了对方——
          感受到下一个瞬间,维吉尔仿佛困惑一样,缓慢而小心地将手回抱住孪生兄弟的肩膀。
          但丁稍微抬起头,兄弟两人所差无几的身高。
          他吻了吻维吉尔的眼睛。
          他感受到什么滚烫的液体溢出眼眶,顺着自己的脸颊滑落,滴染在对方的睫羽上。仿佛两个人在无声地哭泣。
          “原谅我,那个时候没有拉住你。”
          让你一个人留在了地狱。
          以及。
          “我很想你。”
          已经不适应这样亲昵的身体接触,维吉尔的身体僵硬得更加厉害。
          但他没有推开但丁。
          他只是轻微地颤抖了一下,自始至终地沉默。
          然后,在但丁以为自己的兄长已经彻底变成哑巴之后,维吉尔终于维持着被自己兄弟紧紧抱住的姿势,说了从刚才起的第一句话。
          他说:
          “但丁……”
          似乎已经忘记怎么呼唤对方名字一样,声音僵硬而干涩。
          “什么啊,还不是哑巴。”
          微小地苦笑着,但丁将对方搂得更紧一点。生怕之前那一声过于奢侈的呼唤,就这样烟消云散。
          恶魔都是小气、自私的——他在心底这样自我说服。
          去他妈的曼达斯、去他妈的恶魔、去他妈的……
          一切有价或者无价的东西,都不足以挽回那些逝去的事物。亲人也好,时光也好,记忆也好,情感与眷恋也好,都终究成为簌簌的尘埃。
          倘若“假设”或者“后悔”这种自我欺瞒能够有哪怕他妈的一丁点用处——但丁想,此刻他就不必像蕾蒂说的一样,形象全无地搂着自己的孪生兄弟,用一贯写满老不正经的脸,去做出痛哭的表情。
          仿佛是因为但丁的反常感到困扰,维吉尔轻轻地抬起手,摸了摸孪生兄弟的头。
          ——而这样的动作,即便是在很久以前的少年时光,都是不寻常的。
          两个骨子里流淌着不安份因子的暴力分子,几乎从不通过这种温情脉脉的方式进行感情交流。他们一般,直接用拳头或者肢体交流去说服、理解对方。
          “我已经永远失去我的刀了。”
          维吉尔说。
          他的声音票飘散在空气里,简直像是幽灵。
          “我不想连你也失去。”
          但丁不适应自己那一贯强硬的兄长,这种突然吓人一跳的示弱。
          他想。
          他不喜欢这样。
          这样让他害怕。
          犹如之前无数次在梦境中循环往复的重叠场景一样。
          他眼睁睁地看着对方坠入深渊,而无法挽留;或者黑骑士消散之后,掉落在地面的半块项链碎片。
          他不应该想起来。
          他的手轻轻拉开对方高高竖起的衣领。
          维吉尔那苍白的颈项,缺少血液流动一样。突兀而消瘦的锁骨,以及坚实的胸膛。
          没有那条项链。
          没有那条连维吉尔被曼达斯俘获、禁锢、魔化为傀儡时,都随身不离的项链。
          什么都没有。
          就像他早该注意到的。
          同之前多次一样,也没有对方那把从不离身的阎魔刀。
          “你不该让我想起来。”
          但丁小声说。
          然后,在破旧而空旷的事务所中,他搂着自己的孪生兄弟,大笑出声。
          滚烫的眼泪却流了维吉尔一肩。
          又或许,那眼泪,直接透过空气,溅落到了爬满灰尘的肮脏地面上。
          谁知道呢。
          ------------------
          


          5楼2012-07-30 1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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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来疯的
            老虚也是信誓旦旦地说小圆是治愈向~
            嘛事实上小粉红的DMC文只有这个作者写的两篇


            8楼2012-07-30 14: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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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那个要授权的果然是你吗·····


              9楼2012-07-30 15: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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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虐出两行血泪…


                来自手机贴吧10楼2012-07-30 16: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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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觉得已经算是治愈文了。。。
                  总比只能看着却连接触都做不到要好的多了。。。


                  IP属地:江苏11楼2012-07-30 2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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