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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岛
暴风雨
这里漫步者突遇衰老的
巨橡，如石化的
大角麋鹿，面对九月的海
墨绿涌动的城堡
北方的暴风雨。花楸果
成熟的时刻。黑暗中清醒地听到
星影在厩中跌落
远在树梢。
昏——晨
月——桅杆腐朽。帆皱卷。
海鸥——沉醉，飞掠激浪。
渡口——焦黑长方，浓荫
在黑暗中悬荡。
走出房门。黎明敲打，敲打
海的花岗石门，太阳喷火
走向世界。天窒息，夏神
在雾中摸索
复调
鹰静止的旋点下
光中海呼啸滚动，向海岸喷
泡沫的鼻息，咬住
海草马缰。
尘世被蝙蝠丈量的黑暗
笼罩。鹰停歇，化为繁星。
光中海呼啸滚动，向海岸喷
泡沫的鼻息


致梭罗诗五节
又有人离开沉重的城
贪婪的石环。水晶清澈的盐
是海水，没过所有真正
难民的头顶
*
寂静缓慢的漩涡从大地
中心上升，扎根，
生长。用茂密的树冠掩映太阳
照暖的石阶
*
脚无意踢到蘑菇，乌云
在天际蔓延，树的虬根
像铜号曲，树叶
惊恐地凋落
*
秋疯狂的逃亡是他的轻大衣
飘扬，直到平静的日子
成群步出灰烬和霜
在泉中沐足
*
看到间歇泉逃离枯井的人
被怀疑，像梭罗
深潜入心的葱茏
狡诈而乐观


船长故事
无雪的冬日，海
是山的亲戚，披灰羽起伏
瞬间变蓝，和山猫般的白浪
长久在沙上徒劳地寻找栖地。
沉船在这样的日子浮出海面，找寻
没入城市喧嚣的船主，溺亡的
船员飘向陆地， 轻于烟斗的青烟。
（真正的山猫在北方，有利爪
入梦的眼。北方，光阴
昼夜入住矿井
那里唯一的幸存者，坐在
北极光的炉旁，听
冻死者的音乐）


节与对节
最后的环神圣。舵手下沉
在闪耀的鱼背间
离我们太远！当白昼
陷入无风窒息的焦灼——
如刚果绿影用薄雾
笼罩蓝色人——
当漂浮之木
在心缓缓延伸的河里
腾空跃起
突变：被拴起的船滑入
星下静水
黑梦船尾
无奈地翘起，面对
浅红岸，被弃的
岁月下沉，迅速
沉寂——森林赶来
像雪橇影，像巨犬
穿越雪地

愤激的沉思
暴风让风车飞旋
在黑夜里碾磨空虚——你
因同样的法则失眠
灰鲨腹是你微弱的灯
朦胧的记忆沉入海底
僵滞成陌生的雕塑——你
拐杖被海藻染绿
步入大海的人僵直返回

石
我听到我们扔出的石
坠落，玻璃般透明地穿行岁月。深谷里
瞬息迷惘的举动呐喊
从树梢飞到树梢，在
更稀薄的空气中喑哑，
像燕子从山顶
滑向山顶，直到沿存在边界
到最远的高原，那里我们
所有作为
玻璃般透明地
落到
仅仅自身的
谷底。

联系
看这灰树。天穿过
它的纤维，淌入尘世——
尘世狂饮后只留下
一朵枯云。被盗的宇宙
拧入虬根，挤成
苍翠——自由瞬息
飞出我们体内，旋转
穿过诺恩的血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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