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这所学校的校长,邓布利多先生禁止我再使用这种便利的方法进行勤工俭学,原因是所有老师都在向他反映考试题目会在考试前三个月众人皆知。并且没收了我勤勤恳恳收入的所有财产,当我哭哭啼啼地把那袋叮当作响的硬币塞到学生会主席手里的时候,那个姓布莱克的男孩朝旁边戴眼镜的同伴挤了挤眼睛。
当天晚饭的时候,西里斯背着手站在我的面前,故弄玄虚的摇晃着他挡在背后的东西,当我听到加隆和纳特彼此撞击的声音的时候我兴奋地快要把手里的三明治捏成披萨。
“你你你你……你……我的钱?”我努力咽下去嘴里没嚼碎的食物碎屑鼓着腮帮子问那个比我高不了多少的小鬼。西里斯正眯着眼睛看着他面前这个小丑拙劣的演出
“西里斯……?”
“学长……?”
“布莱克先生……?”
他越发得意了,把那个帆布袋子从身后拿出来,扔来扔去的摆弄。装作不在意的样子看向别处
“咳咳……”
“你知道的…那个大个子笨蛋可不好骗啊”
他挠挠头,然后俯下身把袋子轻轻地放在我的餐布上。袋子接触到木桌的瞬间细腻到听不见声响。少年顺手把手按在胸前行了个不是很标准的致礼。少许黑色的碎发从耳后滑下来落在挺阔分明的鼻尖,少顷之后他咧开嘴温和地笑了,灰色的眼睛清澈地像暮色里游动的湖水。脑后礼堂的天花板上傍晚橘红色的天空波谲云诡。
=============距“事件”发生还有十七年五个月十三日十六个小时三十三分零七秒======
我想我是喜欢上他了。***扯淡。
那一刻我听见脑海里大片大片的山茶花哗啦啦地开了,我永远也想不到自己会在十二岁的冬季爱上一个会帮我抢回赃款的小土匪。可是此刻他在我脑海里帅气地像在靠在庭院巴洛克式门廊边低头整理领结的王子。
后来我跪在宿舍的地毯上用东拼西凑的祷词颠来倒去地做了我人生中第一次祈祷,感谢上帝把我的钱还给我的同时让我爱上一个可以保护我连同我的钱一起的男孩。我把脸埋在枕头里傻笑着想也许我们以后可以一起做生意,黑白道一起赚。
我是一个懒鬼,就算是情窦初开的少女也充其量只能算情窦初开的懒鬼。我懒得像其他女孩子那样天天追在西里斯屁股后面跑遍整个霍格华兹,装作〔请让我默默喜欢着你就好〕的苦逼样,实际上我真的是太懒了。
我从来懒得考虑怎样去让他知道我的心思,怎样去争取到他在某个圣诞节陪我吃一顿牛排(除非他请客),实际上有的时候在楼道里看见他和几个狐朋狗友一起求之不得地拉着几个斯莱特林大叫着“来!战个痛快!”的时候会顺便吐槽然后趴在某个窗台上看几眼。、
有的时候没事做的时候也会去公共休息室里吓唬他说我看见了因为他格兰芬多输了整个赛季的球,后来每次他赢了球都会乐此不疲地在任何地方宣传,神棍茵黛克斯又因为天狼星大爷失手了blablabla天狼星大爷又战胜了命运打破了诅咒blablabla。
懒鬼茵黛克斯觉得,这是最适合于她的暗恋。
有的时候我会在占星塔对面的天台上看见他枕着手臂翘着二郎腿在那里一个人呆着。
从那时起我的天文望远镜调的焦距,就再也看不清星星。
我不明白他的身影有的时候让神经大条的我情不自禁地想挤出眼泪,五年级的那个夏天,离期末考试还有一个多月的晚上,我看见他一个人坐在公共休息室里,把脸深深地埋在手掌里,手肘撑在膝盖上,一动不动仿佛抽干了生命的雕像。我一边假装咬着羽毛笔的笔尖对着麻瓜研究绞尽脑汁一边集中精力想要从他的未来倒推在他的身上发生了什么。
那次充满了兴奋和罪恶感的预言到现在仍然记忆犹新。比起这种心情预言的内容平淡地令人失望,西里斯气势汹汹地冲到斯莱特林的学生里面,揪着领子拎出来一个和他长的差不多的少年,然后兄弟两个在走廊里大眼瞪小眼地站过了一个茶歇时间。最后一个画面是西里斯按着少年的肩膀声音低沉的问句
“你决定了? ”
随着西里斯沉默地咬着嘴唇收手离去,这段影像在我的脑海中破碎分离成细小的碎片。
这是我鲜少的一次为他预言,我一直以为就算是未来也是相当私人的事情,有的时候闲的无聊会闭上眼睛试着看看,但更多的时候我学会当一个无知而又愚蠢的普通人。
其实看到西里斯痛苦我不郁闷是假话,但是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很多时候我很庆幸我有个理智的头脑,至少我不会像那些头脑回路像眼影盘的打开方式那样简单的姑娘一样跑到他面前去做知心姐姐。
难过么?难过的话我告白给你听。一、二、三。我爱你。cut!开什么玩笑
所有伤口都是长在自己身上的,都没有分担,转移,减量的可能,所有痛苦的滋味都要自己一分不落的悉数吞下,所有喜怒哀乐都是别人的,谁都帮不了谁,独行者的旷野里只有过路的风和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