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命中的前十九年,无比憋屈。
记事起,母亲的眼中总是有挥之不去的忧郁,从没有见她笑过,明明是个明艳动人顾盼生姿的丽人,偏偏被那不曾上翘的薄唇消了几分妩媚。
再长大些时,母亲常抱着我坐在她腿上,慢慢讲她年轻时的故事,那时我只会摆弄她裙边的流苏,含在嘴里吧嗒,娘会拍掉我的手:“亦然,食了这个会病的”
那时候,日子还算清闲和无忧无虑。
大约是某年四月初,我坐在木凳上听着母亲的回忆,一个身着紫袍的人闯了进来,身边还拖着一个十一二的少年,男人一掌拍碎了那张黄杨木的桌子,怒气冲天:“亦然已经这么大了!再过几年任你想教也挥不动那把刀了,什么时候才肯把秘籍给我!我娶你,可不是让你来这打发时间的!”男子怒吼着,我躲在母亲的裙倨后面,想要伸出的头被她紧按着。“传授不过是时间问题,明也你何必如此着急,我答应过你的事,自会兑现”好奇心作祟,我猛的一伸头却看见那个少年,大惊之余却被前几天的事激起了怒火“娘!就是他!他那天看我在屋后捏泥人一脚踩碎了!!”【兄弟们对不起这个理由似乎幼稚了点】我喊着,扑上去扯着他的领子撕打起来。“混帐!居然敢碰他!”男人一把拎起我狠狠朝墙上摔去,眼前一阵阵的发黑,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