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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吴亦凡掐表计算着里面的人什么时候冲出来大呼受不了，可他对上黄子韬以后就总在失误与失算之间挣扎。
没错，黄子韬又一次刷新了他的三观。一个半小时后才出来，是哭着出来的，脸上的泪痕让吴亦凡真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一个头两个大的等着那人解释怎么回事。里面难道有鬼？不可能是吓哭的吧！
“他怎么死了，好虐人啊。他最后去海边的时候把毛衣扔了，那片海好美，音乐好伤感。吴亦凡，爱情就这么痛吗？爱情都是这么痛的吗？”
吴亦凡此刻一句话也说不出了，他到底看到了什么？自己确实不负责任了些，那些藏品他一个都没看过，内容也从来没想知道，现在给他看的是什么根本不了解，所以该怎么回答呢？那人哭的眼睛又红又肿，声音一颤一抖带着浓浓的哭腔。
叹了口气，把人抱在怀里拍了拍说“不早了，去睡吧。”
吴亦凡发誓他活过的这二十六年从来没有这么心软过，看钙片看哭这么好笑的事情居然能让他心疼？开玩笑，他吴亦凡是谁？不可能对方给点恩惠就把自己性子转变了呀！可有时候上天就是这么不长眼，向来置别人生死于不顾的人，现在打开了他最抵触的东西，在研究。
这些片子是吴亦凡的好朋友？好同学？好搭档？朴灿烈下载的。那人美其名曰，吴亦凡这种计算机高手的电脑是不会中毒的，每每有什么好片子就用吴亦凡的下载，完了还得存起来不许他删掉。
至于朴灿烈为什么这么做，吴亦凡是知道的。不就是想着哪天他忍不住翻翻么？想把他掰弯！可惜吴亦凡好奇心从来不重。几年下来竟然从来没有看过一次。如果不是今天黄子韬指着那个文件夹说想看，他大概都记不得自己电脑里面有这个东西了。
话说起来，吴亦凡点开了《毛衣》，他自己都不可思议心里居然没有一点抵触感，有意境的开头让他觉得似乎剧情比爱情，咳咳，爱情文艺片要好看。
这个片子讲的是一对情人因为感情矛盾，其中一个人出车祸死了。另一个久久忘不掉，他活在他的回忆里。最后在海边扔掉他的毛衣，和另一个人重新开始。
黄子韬不懂日语，也没有字幕，真的猜不到他想到什么了，会哭成那样。所以此刻吴亦凡心有点乱，整个片子贯穿始终的钢琴曲，和最后结尾的女声都平添了很多伤感，黄子韬为什么不反感，为什么会哭？他为什么会哭？
吴亦凡垂了睫毛，拉开窗，在阳台上抽了一根烟。他更不明白为什么心这么乱。
他最初来这里的目的不就是想白吃白喝么？他又不是什么善良的人，很巧遇到一个傻乎乎不问来历就真心对待的主顾，这种情况就该一坑再坑的混下去才对。他又不打算常住，他迟早要离开的，不需要太尽心。糊弄过去就好了，不需要为了想弄清他心中所想而认真，更不应该为了想帮助他而让自己心乱。这并不是一对一的事情，他对你好，你也不要心软。吴亦凡你自始至终不是个心软的人才对。
那天晚上，吴亦凡就那么由着性子的，旷工了！第二天因为没有得到进度，边伯贤一个电话打过来，吴亦凡听着对方有些生气的语气，不怒反笑“白贤，是不是我总是按时完成计划，搞得你觉得那就是必须的？别忘了技术是我的，主权在我不是你！”
撂下电话，发现原来已经上午十点钟。想着对方也许是等了一夜没等到才急了，自己这脾气发的真是没缘没故。转而一想，吴亦凡你这动不动就产生歉意的习惯到底哪里来的！
揉了揉睡得有些乱糟糟的头发，基本没了睡意。起床打算去洗漱，一推门发现客厅的沙发里窝着个人，蜷缩成一团似乎在看什么搞笑剧，可是电视音调的很小，沙发上的人笑的打滚却几乎没有发出声音。
他知道黄子韬是怕打扰他休息，故意把自己存在感降到最低。就是这种滥好人，让人看见就心烦。到底这是谁的家他没搞清楚么？总是那么卑微的姿态是要给谁看！
烦闷的皱了皱眉，什么都没说就进了洗漱间。黄子韬是看见吴亦凡出来的，房间很静，开门声很难被忽略，他对上那人的眼睛，一脸起床气的样子，索性还是不要出声为好。
目送气头上的大佛进浴室后，黄子韬去冰箱把粥端出来，盛了一碗放进微波炉加温。知道那人喜欢吃鸡蛋，麻利的到厨房给煎了颗蛋，撒了一点点椒盐没有加多余的调味。
只是洗漱间的人出来以后看也没看又打算回房间，黄子韬慌忙喊了句“早餐热好了，先吃了吧。”
那人总算是回头瞄了他一眼，却是冷着眸子没多停留一秒又回去房间。
哎，难道做恶梦了么？黄子韬脑内找了个很扯的理由，明明昨天晚上还好好地，过了一夜就变了！“这人怎么比我妈还要反复？好容易有时间给新鲜做顿早餐呢！”黄子韬一边嘟囔一边愤愤然的抄起筷子把煎蛋戳烂。
吴亦凡以为睡了一觉心情会好一些，可是连续给两个人添了堵他心情没好反而更烦。这不科学啊，吴亦凡回忆着，曾经上班那小半年在公司只要欺负了人，绝对是要乐一天的！现在是怎么了？
叹了口气，打开电脑继续攻克昨晚丢下的工作。他这个人平时确实死不正经，没个正形。但对待自己热衷的事会很认真很负责，早晨对边伯贤说的那些话只是单纯的发泄罢了。他懒得解释和道歉，把进度尽早发过去就是最好的回复。都是大老爷们的，天天唧唧歪歪道歉个什么劲。
工作起来没有时间概念，两个小时对于抱着电脑的吴亦凡不过一转眼。黄子韬却煎熬了，电视里搞笑的情节也逗不笑他。
中午做好午餐，两菜一汤，一盘糖醋肉一盘炒青菜外加一盆蛋花汤。很简单的菜色，每个中午俩人都争个半天当乐趣。今天总觉得空荡荡的。
吴亦凡平时凌晨四五点睡觉，上午十二点才起床，黄子韬做好饭前者才刚洗漱完，然后坐在一起吃午餐。看见对方吃的太津津有味，吴亦凡会故意去抢他筷子上夹的肉，只要搅得黄子韬翻脸吴亦凡就会特别开心。
今天气氛从一开始就不对，黄子韬的心七上八下的很难平复下来。这都十二点半了，怎么还不嚷嚷饿呀，不是自称长得像花一样的人形胃囊么？起床两个半小时不饿？胃囊是不是坏掉了！
黄子韬忐忑了，战兢了，他站在吴亦凡虚掩的房门口，他要敲门叫他出来。这太可怕了，堪比往熊洞扔石头。可是这一上午不对劲的气氛他受不了，他打算以柔克刚，牺牲小我成就大家。没错。他要化身被扔进熊洞里的石头！哪怕粉身碎骨！
泥垢了，真以为是英勇就义呢……
------本章完-----
Syl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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