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清晨被西伯利亚寒流的来袭,挂上了一抹寒意。让那些提早就过上了夏天的美眉们,都带有略微的颤抖在路旁等车。一位衣衫褴褛的老妇臂上挎着一篮东西,上边被一块脏兮兮的布盖着,谁也看不出到底是什么。老妇一瘸一拐的走到车站,正巧来了一辆公交车停在老妇的面前。票员斜眼看了一眼老妇大喊:“别挤啦!没坐了年纪大一点的等后边的车吧!后边跟着车呢。”老妇就跟没听见一样用力的往上挤,车门附近的人看到她都尽力的往后挤。就好像谁碰到她就会得三小样;非典。艾滋、癌是的。经过半个小时的颠簸,票员又斜眼看了一眼她:“良乡苏园到了,去菜市场的在这儿下车。”老妇并没有理会票员对她的鄙视,下了车径直的走进了菜市场。 她停在了一块小空地上;左边是个卖猪肉的,右边是个卖豆腐的。她将篮子放好把那块脏的不能在脏的布撤出,放回了自己的兜里,再看原来是一篮子的鸡蛋。她转过身踮着脚从墙头上拽下两块砖头放在地上,擦也没擦的一屁股就做了上去一副典型农村老妇女的嗓门:“你们两个小兔崽子,还知道给老娘留个空地啊!亏老娘没白疼你们两个王八羔子!” 右边卖豆腐的男人看上去,还是有些文化的:“郝大娘,瞧您说的这本都是应该的。”左边卖猪肉的一味的傻笑,也随声附和着。 郝大娘边说边从兜里抽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我家那两个混球,要是能跟小策一样多好刻苦多好,早上帮着家里卖豆腐,学习还保证不耽误。可你回头再看看那两个不是玩意的,连一年级都没念完就TM的死活不去了,我一想爱J8去不去,不去还让老娘我省心了呢!”将纸摊开上边写着“柴鸡蛋,六块八一斤”。 卖豆腐的叫仲少策,菜市场的人都叫他“豆腐才子”,因为他是这个菜市场学历最高的。卖猪肉的叫梁斌,这里的人叫他‘猪肉傻彪’,不只是因为他一身横肉,而且智商这个东西对他来说基本属于负数的。郝大娘是小村庄的一个出了名的野婆娘,家里面有两个儿子都是文盲型的。从生下来就没有见过别人嘴里面“爸爸”,是郝大娘一手将他们养大。在良乡这么一个属于镇子的地方,她的名气没有两个儿子的名气大,可是在区级和市级她就远远比那个混球要出名多。一到逢年过节区里边和市里边,一些个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会去家里拜访。不是惧怕她也不是因为她的丈夫以前是什么什么大官,也不是祖上有多伟大的名将。郝大娘没别的本事**是她的拿手绝活,好几次她竟然能从众保镖的严密保护下走到市长的跟前。扑通跪倒在地然后是鬼哭狼嚎啊!所以很多大领导都对她,比对自己亲娘还亲;管送米、送面、送油、送钱......。只要能让她停下**的脚步怎么都成。 郝大娘对那些东西根本视若无睹,东西全留着钱照收,可气的是她就是没事找事,竟然会想到去邻县**去。造成的结果就是最后各级领导下达指示所有对外的交通机构;飞机、火车、汽车、摩托车,哪怕是她自己骑得自行车。只要想离开首都直接遣送回家,二十四小时严密看守。没有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做,没有能猜透她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是她总是对那时候还小的两个儿子说:“间于天地之间,莫贵于人。”两个儿子长大一点了,她却没有在说过。 三个摊位的生意都还算不赖,郝大娘的鸡蛋卖得也就剩一个底儿了。此刻由打菜市场的另一头,四五个地痞流氓在大声的喊叫:“收保护费的时间到了,各位乡亲父老,为了您的权益不被侵害。韩叔决定让我们的‘麻四哥’,来保护大家微薄的权益。当然我们也会收取一定的费用的,费用是一个月2500很公道的。当然这是自愿的,如果你们不想交也可以,不过出了什么突发事件我们是无权干涉的。” “那个缺心眼嘴里的韩叔是谁?”郝大娘看了看少策。 少策看着那帮人夺过那些摊主手中的钱,脸上没有一丝情感,就连说出的话也是一样:“就是在这整个良乡镇,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物。”双手紧紧的攥着拳头。 “哦~是他啊”郝大娘并没有将这句话说出声,只是撇嘴一笑。 没过多会那些脸上挂满了虚假笑容的狗,就来到郝大娘他们的摊位前:“呵呵,你们三位的钱是交,还是不交?” 离他们最近的张斌先开口说的话:“我们交,但我有个要求;这个月是我交我们三个的,下个月是那个卖豆腐的交...”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那个他们称作麻四哥的人打断了:“你的意思是这位老大娘的钱你们一并交上呗!行,这个没有问题。只要你们交不管怎么个交法都行!”他边说边走到郝大娘的摊位前“老大娘,你还不赶快谢谢那两个傻蛋,他们愿意为你出保护费啊!哈哈...” 一个相貌及其猥琐的小弟,俯在她的耳边低语了几句。麻四狠狠的给了他一个耳光,屈身跟郝大娘脸对脸:“我知道你是谁,我也知道你还有人见人怕的两个儿子。可我偏偏就不那个两个有娘生没爹养的***!他们要是真来了,我打得他们跪在地上叫我爹。哈哈...”他站起身来刚要转过身,就看到张斌拿起剁肉的刀向他冲来:“麻四,我**妈...。”不管三七二十一是挥刀就剁。麻四也不是吃软饭的见此情景侧身躲过;张斌又一个横扫,直取腰间。麻四一个赖娘们儿滚热炕,接着一个扫堂腿就把张斌给撂倒了。少策这时候也冲了过去,一个空翻落腿直冲麻四的脑袋就去了。这时候的麻四根本无法躲避,张斌在倒地的瞬间改变了自身倾倒的方向,正好压在了麻四的腿上使他不得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