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侦探福尔摩斯吧 关注：25,911贴子：90,199
#桌子#
首先得知道说的是哪一张。我们有很多张桌子，我实验用的，你写作用的，吃饭用的，哦对，还有你用来翘在上面的。
好吧，我说的是你写作时候的那张。
它正靠着落地窗，白天的时候光线会很明亮，不过你开工时间通常实在夜晚。夜深人静有助于我的思考和你的思路，这是共通的。
那上面杂乱无章摆着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当然，这并非你的杰作。你每次看见自己的桌子上又一次乱成一锅粥时候，都会将你拄着的拐杖抵在地板上，那劲儿恨不能将地毯戳出个洞来。（我甚至能听见你将你的手杖捏出时发出的咯吱声）。然后你头都不回连确认我在不在都不需要：“福尔摩斯，我说了多少遍——别碰我的桌子！”
“我们的桌子。”
连想都不用想的下意识回答。我也不用确认你的表情，而你，自顾自地抽烟。
你已经习惯了我们之间的对话方式，总免不了拌嘴调侃，戏谑嘲讽半掺，字字句句融在默契之中。从来没有哪一方先妥协，但是话题自然而然就被谁转移了，过渡毫不矫情，双方意见很快又达成一致。我们之间也从来没有过真正爆发式的争吵。
晚上你时常只点亮一盏灯，光线很柔和，衬着你的侧脸和呼吸一样缱绻。你的轮廓拖拖曳曳半融进混沌的夜色，光线流转在眼角恰到好处的敛去。你握笔思考的模样很迷人，蓝眼睛在灯光的映射下柔和许多——它每次看着我的时候，总是那么执着而毫不避讳。目光深邃像是闭合宇宙。
说实话每次看见你在那儿伏案写作的时候我总会心里掺点不切实际而美好小幻想——也许有朝一日我可以把你按在桌子那儿——哈。
——不过也只是想想罢了。
#书#
既然说到你的书桌，那么就得谈到书。当然，它们并不在同一个地方（除去我堆在你那儿的废旧刊物之外）。它们在壁炉旁的书架上，有的摆得整整齐齐，那是你的；有的放得歪七扭八，不用说，都是我的。
关于书的类型和内容，太多太杂。我的通常是关于化学和医药，也许还有一丁点儿的文学、法律；偶尔你在角落里还能看见些小提琴指法书的碎片，相信我，那都是格莱斯顿咬的。你的书更多更杂：我说了千百遍那些都是无用的浪费脑细胞的玩意儿你却仍执迷不悟的浪漫主义文学，常见疾病症状和突发应对措施，病理、药||物研究；甚至还有本你阿富汗时期战友写的回忆录——我得切实的说，他写的比你还糟糕。
好吧，我承认，趁你不在家我偷偷翻过那本我认为毫无意义和价值的回忆录，还有作者给你的留言——这家伙，八成是从军队回来对你仍是念念不忘。我模仿他的笔迹涂改了些字句，看上去没那么浓情蜜意之后才归回原位。
反正你从来都只会看不会观察，绝对不会发现异样。
伪装和伪造，对我来说都是太简单的事。
你对你的书都很珍惜，尤其是些在医学院时期导师赠送的（别问我怎么知道，这很明显），你把它们当做非常贵重的礼物。哪怕它们粗制滥造错字连篇。
从某种角度来说，你总是更愿意选择相信事物美好的一面。
#灯#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它是个啥，剧情需要，就当做灯来写了=u=）
造型有点儿奇特的灯是你选的，有时候我真不能苟同你的品位。它摆在你书桌旁边的架子上，但并非用来照明。对你来说它只是个装饰品，圆圆的，透明的灯罩，我曾突发奇想如果在里面放些萤火虫会是什么样，也许这很方便我的实验。
可惜的是，还未等到我将那些小东西们引进去，它就已经碎了。我只好把它们转移到另外一个——也是玻璃的。
关于你的灯是如何打碎的，也许和你乱糟糟的桌面一样——是我的错，也不是我的错。其实我也就是把格莱斯顿那小家伙抱上你的书桌（天呐，它可真是重，该减肥了），你的桌子和你的灯，实际上都是它的杰作——所以不能怪我。
好吧，也许我还是有那么一丁点儿的责任：比如我用了一块哈德森太太的蛋糕将格莱斯顿成功引||诱上你的桌子（让这个懒家伙动一动还真是困难），比如它在相连着的架子和桌子上乱扑腾的时候我袖手旁观，比如它终于将你的灯扒拉下来之后我首先离开案发现场——所以说，我只有这些的、一丁点儿的责任。
你很了解我，所以也没有生气，（毕竟只是盏灯，哪比得上我重要呢，是吧？），只是狐疑地问我：“地上有地毯，怎么会碎呢？按照运动轨迹，它也不会撞到别的隔层——”
“这你得去问问格莱斯顿，我亲爱的。”
我认真回答了，小小的隐瞒了我故意将那儿的地毯卷起来的手脚——反正你也看不出来，反正你就算看出来了也不会怎样责难我。
我太了解你了，是吧？
而你会了解我吗——
打碎它，不过是想多吸引一点你的目光罢了。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它是个啥，剧情需要，就当做灯来写了=u=）
造型有点儿奇特的灯是你选的，有时候我真不能苟同你的品位。它摆在你书桌旁边的架子上，但并非用来照明。对你来说它只是个装饰品，圆圆的，透明的灯罩，我曾突发奇想如果在里面放些萤火虫会是什么样，也许这很方便我的实验。
可惜的是，还未等到我将那些小东西们引进去，它就已经碎了。我只好把它们转移到另外一个——也是玻璃的。
关于你的灯是如何打碎的，也许和你乱糟糟的桌面一样——是我的错，也不是我的错。其实我也就是把格莱斯顿那小家伙抱上你的书桌（天呐，它可真是重，该减肥了），你的桌子和你的灯，实际上都是它的杰作——所以不能怪我。
好吧，也许我还是有那么一丁点儿的责任：比如我用了一块哈德森太太的蛋糕将格莱斯顿成功引||诱上你的桌子（让这个懒家伙动一动还真是困难），比如它在相连着的架子和桌子上乱扑腾的时候我袖手旁观，比如它终于将你的灯扒拉下来之后我首先离开案发现场——所以说，我只有这些的、一丁点儿的责任。
你很了解我，所以也没有生气，（毕竟只是盏灯，哪比得上我重要呢，是吧？），只是狐疑地问我：“地上有地毯，怎么会碎呢？按照运动轨迹，它也不会撞到别的隔层——”
“这你得去问问格莱斯顿，我亲爱的。”
我认真回答了，小小的隐瞒了我故意将那儿的地毯卷起来的手脚——反正你也看不出来，反正你就算看出来了也不会怎样责难我。
我太了解你了，是吧？
而你会了解我吗——
打碎它，不过是想多吸引一点你的目光罢了。
#茶壶#
得说你会泡茶这一点很让我吃惊。
而且很好喝。
这一套茶具是苏格兰场送的。我常年替那些家伙们跑腿办案，居然小气到只送这一点儿寒酸的礼物。唉，果真可悲，我保准他们两百年后依然会被世界上所有的资讯侦探贬低。
确切的说，还是雷斯垂德出的钱。
你和探长关系不错，有时候的配合甚至比跟我都要默契——虽然只是“有时候”罢了——但这还是让我有点儿吃味。不过你们站在一起简直像出演话剧：无论身高、气质、相貌，对比都太鲜明。
暂且不提那个偶尔精明过了头的家伙，说说你，还有你的茶。其实你的模样看上去是不会去做这些细活儿的人，当然，你肯做、会做的细活也就泡茶这一项。
你泡的茶并没有什么种类，不属于英吉利茶、大兴安岭红茶等等任何一种。只是独家研发，而且我也拥有独家的品尝权。你不让我看你泡茶的样子（这可真是奇怪），总是离我远远儿的，让我只看得到背影（而且坚决不允许我靠近）。
茶并没有那么浓的香气，它的气味甚至很淡。泡开是滚烫的，但是也只有在温度最高的时候喝才能品尝到最恰到好处。它完全没有清香，苦涩从舌尖一直颤栗到食道最后在回流进心脏。它的甘醇在很后面。人们通常把茶比作人生，先苦后甜。而我想你泡的茶更是，它的香醇来得很慢，就像人生需要慢慢积淀，厚积薄发，如果不愿意等待，就永远只剩苦涩可以回味。
每天通常都是我起床的时候你已上班，当我回来你早就睡下。除去一同办案紧张刺激的节奏之外，日常生活里能有一起安静的喝喝茶的光景真的不多。茶是好味道的，也许是因为泡茶的人；但是看着茶壶以及联想到它曾经的主人，莫名就觉得不爽。
哪天我也买套茶具送你吧，这样我们坐在一块儿喝茶的时候，就不会掺入第三个人、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了。
#扶手椅#
有两把扶手椅，一把是你的，另一把是我的。它们并非完全相同，有些你注意不到的微笑差异——这个不是重点。它们之间往往会放上一张八角桌，开始是为了盛茶杯之类的东西，后来你独自占据了它——我得说你窝在扶手椅里，脚翘在桌上，那模样真是该死的慵懒迷人，而这诱惑又是极其危险。
唉，你从来都不知道收敛，所有东西都张狂不羁，锋芒毕露。
——虽然，这样很好。
你曾经在那上面睡着过。就那么一次。
那天我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1点过后，一天的奔波让疲惫和倦意包围着我，乔装打扮留下的痕迹在脸上很不舒服。我将帽子挂上衣架，解开勒了我一天的那条围巾时（真不知道你怎么会喜欢这玩意儿）正巧是背对着你的。通常那个时间你还不会入睡，于是我头也不回地朝你问：“华生——还有茶吗，给我来点儿——真是太累了！”
格莱斯顿那小东西不知是不是被我吵醒了，蹭到我脚边咬着裤脚，那模样一看就是饿了。我没力气再搭理它了，抬脚就走，没想到它居然死死咬着甚至悬空起来（上帝！它那重量！）。我无奈：“伙计，今天格莱斯顿的晚餐呢？”
半晌没有动静，连着两个问题都被忽视，我觉得有些奇怪，站定之后向你常坐的那儿望去，你拿着翻开的报纸——我走过去，发现你阖上双眼，呼吸均匀轻缓——哈，睡着了。
我没有坐在一旁，干脆就那样弯着腰看你。
这世界上可供观察的事情千千万，但能让我长久观察的，并不多。
——你便是其中之一。
旁边的灯还亮着，是那盏光线最暗的。你整个人被拢进缱绻的阴影里，模样虽比不上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迷人时候，但心脏还是有那么一瞬间乱了节奏。
这时候比起在一旁傻看着也许还有更好的选择——
我俯下身去，亲吻你的眼睛。
#你#
曾经的曾经，你有过一个喜欢的女孩，摩斯坦家的小姐梅丽。那时候你们关系很好，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那时候几乎我们所有争论的焦点都在她身上，你偏袒她的一切，否定我全部提议；那时候你几乎将全部的空余时间都用来陪她和她的父母，甚至有时候办案都留我一个人；那时候你们那么好，我从来没看见你这么地喜欢一个人，我差点以为我会失去你。
后来发现我多虑了。
无论有什么样的漂亮姑娘围绕你身边，她们和我总是不一样的。
时光沉淀沉淀沉淀，到最后你才发现始终陪在你身边的，就只有我。
——后知后觉，也为时不晚。
后来有一天你们分手了，别问我怎么知道，那很明显。你回到家的样子挫败而失落，我却不知道应该为自己高兴还是为你担心。我只有装作面无表情，然后看你扯下脖子上的手织围巾（梅丽亲手制成），拿着它握了一会终于从窗台扔下。其实我内心为你这个动作雀跃不已，但是不能表现出来。你在惯常的扶手椅上坐下，整个人像化了的冰淇淋，手肘抵在扶手上撑着额头——得说这模样，连雷斯垂德那种笨蛋都看得出你失恋了。
作为你的朋友和室友，正常情况下也许该安慰你。
可我不仅仅是朋友和室友。
我想现在最好的办法是说点什么话题转移你的注意力，尽管那很难。
“昨天麦格罗夫特来了电报，问我们去不去他的庄园度个假。”
“我再说一遍，福尔摩斯，去那儿很好——但不该和你。”
“那可是我哥哥的庄园，福尔摩斯家的。”
“我不会和你一起。”
“那你还能和谁一起呢？”
“闭嘴。”
“得了吧，伙计。要知道能够从始至终陪你的也只有——”
“——Holmes.”
我为这句话愣了一下，片刻之后回过神你只是在叫我的名字而不是回答我的问题。
立刻安静下来。
不管之前我有多想据理力争，不管争执有多不可收拾，
但是你每次一这样叫我的名字，我就得全完蛋。
#我# 
我们认识八年了。长久的相处并不是只有时间就能够成全，也不单单默契就可以支撑一同出生入死的执念。以前有段时间总是在想，如果当初小斯坦福没有把你带到我身边，如果上帝不愿把你带到我身边，那么现在又会是如何的情形？
如果你不曾从阿富汗归来成了无家可归的单身汉，或是有一天你对我的古怪、邋遢、偏执忍无可忍彻底离开贝克街——
是这样的。这是样子没错。
你本可以按部就班正常的生活，救死扶伤娶妻生子，直到平静的老去、死去，所有的前尘逐渐凋零而未来无限期向后延长。可是这一切都在遇见我之后全变了。
虽然你说你喜欢冒险喜欢过着每天无法预料的生活，但你也需要平静，需要一个温柔贤惠的妻子和一群可爱的孩子。而这些，我都给不了你。偶尔我会想，我是不是毁了你的整个人生。
有时候你的洞察力总是出乎我的意料，尤其是在感情这种我不擅长的领域上。
不知道是不是那几天我纠结这些事儿反常地太过明显，当我趴在地上研究何种地毯纤维更容易被点燃时候你放下手边的事情走过来，先是不轻不重地踹了我两下，然后在我旁边躺下来。（你居然没有意识到我正在烧的是你最喜欢的那条波斯绒毯）
你说：“如果有一天我搬出去了，你会怎么样？”
“你不是和摩斯坦小姐分手了？”
“如果还有唐尼小姐、洛小姐、康伯巴奇小姐、弗里曼小姐呢？”
“……”我从鼻子里哼出声，放弃了实验，翻过身来和你一起平躺着。我把你拉过来，蹭上你麦茶色的头发，“反正你的福尔摩斯小姐永远会跟着你的，亲爱的华生小姐。”
因为站着的时候你比我高，所以躺下来我绝对不能再让你占优势。横向来看我终于比你高出那么一点儿，然后你仰起头亲吻我的脖子，这个部位有点儿痒，而且让人心潮澎湃。
你有先见之明的阻止我的动作，然后看着我。蓝眼睛像海水一样的安静。
你说，
“如果你想……那，好啊。”
我们认识八年了。长久的相处并不是只有时间就能够成全，也不单单默契就可以支撑一同出生入死的执念。以前有段时间总是在想，如果当初小斯坦福没有把你带到我身边，如果上帝不愿把你带到我身边，那么现在又会是如何的情形？
如果你不曾从阿富汗归来成了无家可归的单身汉，或是有一天你对我的古怪、邋遢、偏执忍无可忍彻底离开贝克街——
是这样的。这是样子没错。
你本可以按部就班正常的生活，救死扶伤娶妻生子，直到平静的老去、死去，所有的前尘逐渐凋零而未来无限期向后延长。可是这一切都在遇见我之后全变了。
虽然你说你喜欢冒险喜欢过着每天无法预料的生活，但你也需要平静，需要一个温柔贤惠的妻子和一群可爱的孩子。而这些，我都给不了你。偶尔我会想，我是不是毁了你的整个人生。
有时候你的洞察力总是出乎我的意料，尤其是在感情这种我不擅长的领域上。
不知道是不是那几天我纠结这些事儿反常地太过明显，当我趴在地上研究何种地毯纤维更容易被点燃时候你放下手边的事情走过来，先是不轻不重地踹了我两下，然后在我旁边躺下来。（你居然没有意识到我正在烧的是你最喜欢的那条波斯绒毯）
你说：“如果有一天我搬出去了，你会怎么样？”
“你不是和摩斯坦小姐分手了？”
“如果还有唐尼小姐、洛小姐、康伯巴奇小姐、弗里曼小姐呢？”
“……”我从鼻子里哼出声，放弃了实验，翻过身来和你一起平躺着。我把你拉过来，蹭上你麦茶色的头发，“反正你的福尔摩斯小姐永远会跟着你的，亲爱的华生小姐。”
因为站着的时候你比我高，所以躺下来我绝对不能再让你占优势。横向来看我终于比你高出那么一点儿，然后你仰起头亲吻我的脖子，这个部位有点儿痒，而且让人心潮澎湃。
你有先见之明的阻止我的动作，然后看着我。蓝眼睛像海水一样的安静。
你说，
“如果你想……那，好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