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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来年苍山又负雪(古风架空,瓶邪单西皮注意)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1L不给度受,祭我刚刚到手的三叔签名。。。【才没晒
壮哉我藏海花!!


1楼2012-08-28 12:45回复

    咳咳,这里是柒宝,小透明一只,常年潜水,欢迎TX【躺平
    食用需注意:
    1.撸主文笔渣,剧情狗血,逻辑混乱;
    2.架空设定,原谅窝写不来盗墓,所以给他们换了职业;
    3.小花胖子眼镜兄打酱油有,但瓶邪西皮唯一;
    4.OOC有,但如果太过分可以温柔地敲打。
    于是楼下放文。。。T///T


    2楼2012-08-28 1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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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I
      山中只见藤缠树,世上哪见树缠藤,青藤若是不缠树,枉过一春又一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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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山碧水。
      苍郁浓烈的绿色覆盖山间,层层叠叠的树叶交织在一起,倒是十分清凉。流水自山涧奔腾而下,激起朵朵水花,水声传入耳中,竟颇有节奏。
      前行路中不时出现紫色花朵,花瓣舒展似叶片,虽无浓香却珊珊可爱。仔细观察,花朵是生在交错的藤蔓上,藤蔓又攀附于树干上,倒有种树生花的错觉。
      山中景致宜人,因此前路虽然漫长,吴邪也并不觉得辛苦。和自家三叔穿过一条条小径,又跨过数座狭窄的木桥,虽没有不满之意,心里仍有些许困惑:到底是为何三叔要带着自己,从“山寺月中寻桂子,郡亭枕上看潮头”那般舒适安逸的杭州到这里来爬山啊?
      年幼的孩子如何懂得成人的安排,此时吴邪当然也只能在内心腹诽,丝毫不敢问出来,否则就等着三叔把自己从这苍茫高山上扔下去吧。
      又行进了一段路,眼见得日头已渐偏西。吴三省终于停下,对身后只敢闷头走路外加欣赏山中景致而不开口的侄子说道:“好了,差不多就是这里了吧,接下来的路我也不晓得了。”
      “什么!”吴邪差点被口水呛死,三叔啊三叔,你把你家侄子带到这深山里,走到一半居然说不晓得路了?那我该怎么办,回去的路已经记不得,前行又没有办法,我们要饿死在这里吗?!
      吴邪愤愤抬起头来,晶莹剔透的眼睛里满是谴责,直直地盯着他三叔。
      这么个小孩子当然无甚威慑力,何况长得粉雕玉琢,只觉得像是家里喂养的小狗迟迟得不到吃食,而对主人撒娇一般。吴三省咳嗽一声:“你慌什么,我的意思是说,我不认得路,但自然有人要来带路的。”
      吴邪只能又愤愤低下头去,这个欺负小孩的三叔!
      他们等的带路人还未到。吴邪眼见流水潺潺,清澈透亮,心里头不由得痒痒,转过头央求道:“三叔,那个人反正还没来,我想去玩会儿水,就一会儿。”
      吴三省本想拒绝,但又见视线中那大而圆润的眼睛里堆满了祈求,让他不由又想到家里小狗渴求喂食的眼神,念及不过是小孩子心性,遂点头应允。想了想又补充道:“只许稍稍碰一下水,不可久留,不然......”
      吴邪哪里还听得进去,立马奔了过去,兴高采烈地伸出手,放入水中。
      最初并没有感觉,只觉得水花温柔地打在手背上,指尖有汩汩流动的触感。正当他笑出两个梨涡时,忽的感到了温度。冰冷而强硬,如锐利的冰刀切割手指。
      他急速抽出手来,大叫大嚷:“天哪这水太冷了,跟冰似的,冻死人了!”
      身后传来三叔的嗤笑,他正欲反驳,忽而有声音传入耳际:“那是山上寒冰所化的雪水,即使在夏季也十分冻人的。”
      音线平缓,毫无起伏,音色却颇悦耳,如山涧溪水,潺潺流入耳中。
      他抬起头来。
      眼前是个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小孩,墨色头发洒下,头上却带了一圈银饰,身上所着的黑色衽衣及筒裤更映衬得肤色白得如雪一般,颈部也戴着银饰,琤琮闪亮。
      吴邪只觉得这小孩打扮真怪,但他可真好看。
      尤其是那双清亮的眼睛,黑得像是家中三叔宝贝极了的那串黑曜石,又光润,又深得好像让人沉迷。吴邪简直想不到该用什么词来形容这个小孩了,说是“月朗云开,寒冰溅玉”也不为过。
      可是这小孩这么郑重其事地盯着自己,吴邪倒不好意思了,连忙站起身来,口中煞有其事地说着:“让小兄弟见笑了。”
      孩子淡淡看了他一眼,没有回话,却面朝吴三省道:“请问是吴家三爷吗?”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他恭敬地施了一礼:“家父让我来接您和吴家小公子,不想我来迟了,让您久等,实在抱歉。请跟我来吧。”
      吴三省摇摇头表示不在意:“无妨,我们也没等多久。看来你便是张家小侄了。”
      “是。”回答十分简略,脚下已经迈步走了起来。
      吴家叔侄只得跟上,这孩子果是山间住惯了的,行路轻盈如飞,虽已顾及身后二人放慢脚步,仍可察觉其速度之快。
      吴邪走了一段便觉得闷,好容易有了年龄相仿的孩子,即刻便叽叽喳喳起来:“这位小哥,你叫什么名字啊?”
      “张起灵。”
      “张......麒麟?这名字真怪!你说你长得这么好看,为何穿得也怪,名字也怪呢?”吴邪嘟哝道。
      一旁吴三省摇摇头,他这个侄子,从小就这样,没看人家冷淡如斯,还想着要多认识一个小朋友。但他再这么胡说下去,万一惹恼了张家小侄......他急忙开口:“阿邪你胡说什么,这位哥哥名叫张起灵,‘四面边声连角起’的‘起’,‘三岛灵禽拂水回’的‘灵’,不是什么‘麒麟’!何况他穿的乃苗家服饰,小孩子哪里明白!”
      吴邪何尝懂得他家三叔的用意,仍是缠着闷声的小哥:“原来是这样!这个名字比‘麒麟’好听多了......不过小哥,你穿的虽怪,我还是觉得很好看,当然你长得更好看!”
      没有回答。
      吴邪浑不在意,仍是兴致勃勃地跟着小哥,说着周围的树有多绿,水有多清,又念起家乡捉鱼编花的趣事,一时竟刹不住口。
      小哥虽不答话,也未让这聒噪的家伙闭嘴。
      而三叔,只能默默扶额。
      于是一行三人,在吴邪喋喋不休的叙述中,向层层绿意与紫花的更深处走去。
      


      3楼2012-08-28 1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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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走多久便到了目的地,张起灵停下脚步,简洁地介绍:“此处便是寒舍。”
        仰头看来,是用木头搭建的两层吊脚楼,都漆做红色,入目十分鲜艳灼目。又有一些仿照汉式,屋顶飞起的房檐便是明证。——但并没有不伦不类之感。
        楼前有浅浅一条小溪,倒不是很窄,轻快流利地穿行向远方。水底的鹅卵石看得十分清楚,安安静静地任小鱼儿在其上游动。
        溪旁摆着木桌木椅,吴三省正感叹坐在此处方可享人生逍遥,楼中已走出一人。
        眉眼与张起灵有几分相类,鼻高唇薄,但更为锋利,和张起灵一样的不苟言笑,倒带着一点不怒自威的凛凛风姿。不同的是,他穿着汉服。月白长衫披在他身上,长发一样地悠然披下,又有点仙人气度。
        吴三省一愣,张起灵已然微微低头,叫了声:“爹。”
        对方只点点头,吴三省已回过神来,拉着侄子就往前施礼:“吴家后人,前来打扰佛爷了。”
        那个人挥挥手,不在意和疲倦的样子:“不必多礼。你是吴老狗的儿子?我没见过你。”
        “晚辈是家父第三子,出生时大佛爷已经退隐江湖,自是不曾见过。”说着又推了推吴邪,“这是我大哥的儿子吴邪。”
        男人只是不在意地打量了一下这个完全被自己的气势吓得不发一言的孩子:“他孙子都这么大了。”
        吴三省正欲答话,男人已经转身向楼中走去。
        “进来说吧。”
        吴邪只敢在后头偷偷问:“三叔,他是谁啊?”
        吴三省压低嗓子:“人称张大佛爷,最通歧黄之术的。”
        吴邪眨眨眼睛像是明白了,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低声叫道:“我知道了,他就是那个——那个张启山!”又看了两眼前面的男人,“不对,他怎么看上去这么年轻?”
        吴三省一掌拍过去:“小孩子不懂别多问!”
        进了楼中,布置并不复杂:黄花梨木的桌椅,雕出了柔和的花瓣纹路;左侧一盏屏风,其上绘有松石花鸟,笔触算不得一流大家,但也韵致天成;主位近旁左右放着木架,托着顶部的两盏灯火。
        “坐。”主人已经发了话,客人便不推辞地坐下。
        张起灵绕到屏风后头,估摸着去煮茶了。吴邪其实也想跟着去,围着那个不和他说话的小哥转,也比面对眼前这个本该和自家祖父一样年岁看着却和三叔年纪相仿的男人好,可他丝毫不敢起身。
        吴三省看了他两眼,想了想对他说:“阿邪,你想去找小哥玩?”
        吴邪默默点头。虽然三叔是不会答应的,一定又会指责他不懂礼数......
        “那就去吧。”
        吴邪惊讶地抬头,见三叔很严肃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
        主位上的男人也发话了:“去找他吧,难得有人愿意缠着他。”
        吴邪立马起了身,嘴里说着“是”,身子已经奔去了屏风后,脸上的笑容简直无法掩饰。
        待吴邪的身影消失,又料想他不会听到谈话,张启山才开口:“信上你说得清楚,这孩子天生嗽喘,盼我能调理一二。今日一看,倒比你信上所说更凶险,难为他性子还这么活泼。”
        “实不相瞒,这孩子从出生就不知看了多少大夫,现今实在没有办法。我大哥大嫂临终前把他嘱托给我和二哥,我们思来想去,不愿辜负所托,唯有来求大佛爷。大佛爷是国手,我心知您已退隐,若您不愿看,这孩子......”吴三省说到这里,沉痛地闭了闭眼。
        “罢了,看在他祖父的份上,就帮你们看这一回。只是他......”余下的话没有说出口,混着说不出的种种情绪。
        吴三省站起身,郑重地施了一礼:“大恩不言谢,大佛爷能顾念旧日情怀,我吴三省不多言,这孩子您愿意看看,已是福分,若他真的......就算他福薄。”
        张启山只是点点头。
        而此时房后的厨房里,张起灵默默地烧着水,正要起身取来茶叶,鲜绿的叶子已至眼底,抬起头,果然是一直缠着他的那家伙。
        “多谢。”他取过茶叶,将之轻轻地倒入水中。
        吴邪又满脸微笑地绕到他眼前,唇角的梨涡不知有多明显:“小哥,我来陪你。”
        他仍旧不说话。
        身旁的家伙又不在意地自说自话起来,什么“凡灸茶,慎勿于风烬间灸,票焰如钻,使炎凉不均”,什么“若火干者,以气熟止;日干者,以柔止”,什么“初沸则水合量,调之以盐味,谓弃其啜余,无乃而钟其一味乎”......背得兴起,还摇头晃脑起来。
        张起灵冷冷淡淡地问:“这么小就背茶经?”
        “我祖父在世时,最讲究饮茶,全家都必须会背。没办法,可怜小爷我那时连论语都背不全,就得背茶经!”说着还做了个鬼脸,灵动的样子全然不见病弱之态。
        张起灵难得微微抿了抿嘴,做出了微笑的弧度。
        才刚轻轻搅了搅水,抬头便见小狗眼神一丝不错地盯着自己。
        “怎么?”
        “小哥你笑起来真好看,像刚才路上那些寒冰融化的雪水一样!你再笑一下好不好?”
        这是什么比喻!张起灵不搭言了。
        “好不好啊小哥,真的很好看......好不好啊......真的啊......”
        说着就撒起娇来,小狗眼神湿漉漉的,一连声地催促,音线软软濡濡的,张起灵不由想到年年秋天腌的冰糖水梨,那味道非常甜,但又不腻。
        他拗不过,只好勉强又抿了抿唇,转瞬便垂下头去观察水中的茶叶。
        耳边的声音兴冲冲的:“我说嘛,小哥你笑起来真的很好看的......”
        茶叶在水中打着旋儿沉下,忽而又飘起,像是在跳舞似的。他在心里想,笨蛋,我明明没有笑,抿个嘴就叫笑么?
        TBC


        4楼2012-08-28 1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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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花


          5楼2012-08-28 1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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