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年代末的那几年,北极熊常常把自己关在南书房,整天远程监控在众妃嫔的娘家拆工厂、挖矿石、索赔的问题,却忘了妃嫔们本人的存在。普嫔整天呆在波德宫里养伤,因为一边养伤一边喝黑啤、看足球,所以一直都没养好,根本没有意识到要争宠;华妃则忧心着家里伯父和叔父之间的旷世畸恋,没空搞这些。而其他妃嫔都开始打赌谁能把北极熊请到自己宫里来。
曾在战火纷飞中与北极熊并肩作战,海誓山盟,说尽了甜言蜜语的南妃(南/斯/拉/夫)派自己的奶妈阿托去请北极熊,请了三次,北极熊居然头也没抬。南妃伤心得吃了十个韭菜鸡蛋馅饼,搞得整个贝格殿里都是味道。阿(铁)托把胀得走不动路的,只能虚弱地念着一些鄙视北极熊的语言的南妃扶到贵妃榻上,皱着眉头摇着头说:“看来,北极熊并非是娘娘的良人。”
那三位战前进宫的贵人选了北极熊从前最喜欢的莱贵人做代表,亲自到南书房去哭着请北极熊。北极熊熊掌一挥,就把莱贵人扫到了苏莲城外。过了十几天莱贵人才自己衣衫褴褛地自己走回来。
谁也料不到,把北极熊请出来的,竟然是普嫔宫里的波贵人!
却说这波德宫乃是苏莲城里一座很华丽的宫殿。普嫔是波德宫主位,居于正殿博林殿,而波贵人住在东偏殿“华月轩”里。别看这偌大的宫里只住了两个人,却是非常不清静的。
波贵人听说北极熊已经N多天没有离开书房,也没有召幸过任何妃嫔,便兴奋地说:“本大爷的机会到了!”他不顾自己身上还有许多路德维希打出来的伤口,用香汤沐浴,精心梳妆打扮了一番。
离开波德宫之前,波贵人偷眼瞟了瞟正殿,见院里花木扶苏,院门深闭,可见普妃已幽居多日了。不禁露出轻蔑的笑意,说:“干得昏天黑地又如何,还不是说忘了就忘了,眼下皇上正宠着华妃,看这法/西/斯能用什么法子复宠!”
波贵人低声念叨着这些对普嫔不敬的话,以为没有任何人听见,却不知宫外的花丛里有另一个人在慢慢地走近。
“该死,真该死!为什么安排我和罗贵人、保贵人、捷贵人挤在一个小小的多瑙宫里!以前我和罗德里赫住在那么宽敞的一个宫殿里,我都受不了他光会弹琴不会打仗,把他踢出去了!现在可真是要了我的老命了!保贵人和捷贵人倒是好相处的,就是那个罗贵人,真真把我气糊涂了!他偏偏还和我同为贵人!为什么他不是个答应呢?”
同样是新被选进宫的洪贵人自顾自抱怨着,也以为没有人听见,不经意中走到波德宫门口,和波贵人迎面遇上。两人这才明白所有的坏话都被对方听去了,于是两人互相瞪了一眼,继续各走各的。
洪贵人回头看了一眼冷冷清清的波德宫,心里浮起一丝说不清的滋味.她叹了口气,走向远处去了。
波贵人来到南书房,扑倒在台阶前,一扯嗓子就哭开了:“你这个侵略者,你给我出来!卡/廷/森/林我没有忘,苏/波/战/争我没有忘,互/不/侵/犯/条/约,你在背后捅我一刀,我更没有忘啊?蠢熊啊蠢熊,你竟然还敢把我晾在一边!”
北极熊本来极其兴奋地一手在地图上东圈西点,另一手玩俄/罗/斯方块。波贵人的话全都钻进了他的耳朵里,北极熊本来气得要一跃而起,可是波贵人的话渐渐让他觉得后背有点发毛,终于坐不住了,打开了书房的门,见波贵人正趴在地上,哭得死去活来。许多妃嫔宫女都围在一边看,议论纷纷。
北极熊赶紧跑到波贵人面前,柔声道:“波波,你不要再说了,再说大家都知道了!”
一旁的立贵人也快要哭了,说道:“波姐姐,快听皇上的话,不要说了。”
波贵人继续哭诉道:“1939年的时候啊,我家的孩子们为了躲德/国/人,都往东边跑,可是跑着跑着,就听到有人大叫:不行!苏/联/人来了!可是回过头去,又有德/国/人啊!哎哟喂呀,那个惨哟……”
北极熊背上的汗毛都快冻成冰了!他一咬牙,一闭眼,一把拉起波贵人,把他横抱起来,说:“波波,我带你回波德宫吧!”
波贵人一下子就住口了,只是还哭个不停。北极熊抱着波贵人向波德宫方向走去。
波贵人在这一刻暗暗定下了自己的争宠计划:那就是要不停地闹事,闹事,闹事,不惜一切引起北极熊的注意!
众人望着北极熊的背影,良久一片沉默。大家都散去后,只剩下南妃还扶着阿托的手站在原地。南妃凄然叹道:“这日子,真无聊。苏哥如今眼里越发没有我了。”
一个主意在她的心中暗暗打定了。
却说北极熊,还根本不知他这一踏足波德宫,将会激起怎样的万千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