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子与誓 BY/—湮岚℃
引言
骗子和常人一样说真话，也说假话，只是说假话的时间多一点。
骗子常常说假话，然后骗人，骗钱，骗物，骗爱。
骗子也会发誓，不过发誓也是骗子的谋生方式。
当骗子编造出一个又一个谎言，说出一句又一句假话，骗过世界上所有人，骗过自己时，他就不是骗子了，他就是说真话的平常人了，对吗？
所以骗子发的誓也可以相信，但也不可以相信。
大家都是骗子，也都不是。
〔围巾与寓〕
〔A〕
“鸣人，我……”脱口而出的话语却被强行阻拦，闷在了口腔，倒流进了喉腔。
“有什么话，等我修行回来再说吧。卡卡西老师再见，伊鲁卡老师会代替我照顾你的。”急匆匆说完离别之辞的少年迅速离开，留下神色尴尬的卡卡西在原地。
〔笨蛋，你知道我要说什么吗？〕卡卡西目送着少年的背影小声嘀咕。
尽管在表白之日当自己将要说出“在一起”时，鸣人也用食指抵住了自己的嘴唇，然后甚至有些悲哀地说：“我不需要你说什么话或者发什么誓，因为说了，就要负很大的责任，我们都承担不起。所以，不要发誓，就这样好了。”那时的自己，吃惊地望着自己一向认为“天真单纯”的少年，看着他低垂的头，埋没在阴影中的脸，然后拥住了他。
并非紧紧相拥，并非缠绵搂抱，只是拥住，很轻，他知道少年想起了什么——
“鸣人……这是我一生一世的请求，把佐助，把佐助带回来。我不行，我无法阻止他……现在能够，能够阻止佐助的，能够救他的，鸣人，只有你才能做到……”
“小樱，你很喜欢佐助对吧。现在小樱你的痛苦……我真的非常清楚”
“鸣人……谢谢你，谢谢。”
“我绝对会把佐助带回来的，这是我们一生一世的约定。”
到现在，依旧没有完成的约定。
〔所谓的誓言约定，没有完成的话，只是脱口而出的一句谎话。〕
结束回忆的卡卡西这样总结。
〔B〕
“鸣人小弟啊，接下来的修行要努力了。想要变得更强只能靠持之以恒的锻炼。”
“我会努力的。”上扬的语调却明显感觉干劲不足，似乎看出鸣人心情的自来也追加了一句话“修行归来后，你就能以全新的形象出现在大家面前了，这样的话，就能保护自己重要的人了。”反常慈祥的自来也拍了拍鸣人的头，看着少年明亮的金发，他想起了令自己自豪的徒弟——
〔凑啊，命运把你的儿子托付给我了。〕他仿佛又看见了那个俊朗的少年，又低头看着鸣人。
此时鸣人脑中却不是期待修行，而是想起了那半句话。〔让他说完也不要紧吧……不，不行，我已经吃够苦头了。不能践诺的人，就是说谎的骗子。老师，等我回来吧，等我有能力接受这句话，再开口吧。〕这么想着的鸣人暗暗握拳，转移自己注意力，逼迫自己不去想那半句话。
〔C〕
“我，知道你是个骗子。我也是。你啊，和鸣人在一起的时候，说了不少假话吧？”
“没有，我对他，说不了假话。”
“这样啊……那，和我在一起的这段日子，也请你不要说假话，可以吗？哪怕一天都不和我说话，也不要说一句假话。拜托了……”本来看着地面上不规则污渍的卡卡西有些吃惊地抬起头，看着说话的伊鲁卡。他察觉伊鲁卡的声音虚地不像话，就像隔了重重迷雾传来的回声，但说话的人却真真切切站在眼前。听到最后一句话时，他发现伊鲁卡已经有些呜咽，眼里含着近乎璀璨的泪光。

〔就像被春雨打折了的弱花。〕卡卡西这样想。面对这样的男子，他一时不知怎么办。他看着面前的男子垂下头，埋没在阴影里的脸，感觉像极了那个少年。
但是卡卡西没有说话，没有发出一个音节，没有同意没有否定。
等不到回应的伊鲁卡首先打破了僵持的沉默，转身离去，在离开卡卡西3米远处站定发话：“下午三点有会议，请卡卡西老师一定按时参加。”然后迈步离开。
卡卡西还是没有答应，他知道三点钟一定没有会议，只是饶有兴致地盯着伊鲁卡的背影，耐心咀嚼着离开时抛下的那句话。正常的语音语调，就像平时和他说话一样。
〔他也是骗子吗？〕卡卡西歪着头想。
〔D〕
“我为什么要一时冲动和卡卡西说那些话啊？不过，幸好他没有回应。”伊鲁卡仰躺在床上说着违心的话，然后起身，从衣柜里拿出了两条围巾。
〔明天是冬至啊，天要冷了。〕这样想着的伊鲁卡把脸埋在了一条围巾里，想着心中男子的脸，然后小心翼翼地不让眼泪沾到围巾。
〔E〕
“卡卡西老师，今天是冬至喔。鸣人在临走前，要我把这条围巾在今天交给你。”
“谢谢。”
“不用谢我，谢鸣人好了。”说完伊鲁卡就转身离去，装作有事在身的模样，右拐，站立在拐角处，然后慢慢蹲下。从衣服的暗袋中取出一条围巾。
米色，棉质，暗红边。
和他给卡卡西的那条一样。他摩挲着围巾的一角，反反复复摩挲着上面微妙的突起，那是他用相同颜色的线在上面刺了一个字母——K。
K,kakashi。
他再次把脸埋进了围巾，这次是哭了出来。
〔F〕
“一个人不管暂居在什么地方，总是要回到自己故乡，自己籍贯所在地的，是吧？”以问句结尾却全然不是疑问的语气，伊鲁卡望着窗外的火烧云，似是自言自语。房间里的另一个人倚在门上，无言地看着他，似乎随时准备逃离房间。
“卡卡西老师，我说啊，我就像是你的寓吧，而鸣人就应该是家，是这样吧。”依旧是没头没脑的话语，倚在门上的男子却看似专心地听着。
“走吧，一起去吃拉面怎么样？”伊鲁卡走向卡卡西，提出建议。
“好啊，走吧。”卡卡西随声附和，跟着走出门外，顺便带上门。
〔G〕
“卡卡西老师，上次的话，你还没有给出答复吧？所以和我在一起时，还是说了假话吧？”伊鲁卡笑着微微仰头看着卡卡西，然后又低头呜咽出声。
卡卡西看见他又抬起头，举起左手，颤抖的左手靠近自己的脸，他猜想伊鲁卡是要触碰他了。
但是没有，脸上没有感觉到丝毫触感。有些吃惊的卡卡西看着眼前的男子。
“对不起，有些失态了。”伊鲁卡将左手捂住眼睛，然后小声地说，“你的肩，你的脸，你的胸膛，你的发梢，你的心，我知道，都是属于他的。”
卡卡西没有说话，越过男子的肩膀看着死灰色的墙壁。
〔H〕
卡卡西无意间发现了围巾一角的记号——I。
I，Iruka。
然后他当机立断地把围巾塞进了抽屉的底层。
“哎……”刚说出抱怨发语词的卡卡西却不知道接下去该说什么，他学着伊鲁卡的样子走到窗边看火烧云。他看到火烧云不知怎么的又想起了那个比火烧云还要明媚艳丽的笑容，然后笑了。
仿佛感觉那个少年就在身边。
他忽然想到了那个人会怎样对待那条围巾呢？那条款式，颜色，面料相同的，刺着他的名字的围巾。
〔如果可以的话，想要把刺着自己名字的围巾拿回来呢。〕卡卡西边打着哈欠边想。
——～差不多接下来的文也会是这种形式啦，呃虽然我也不知道是哪种形式。把这段传给鱼姐后立马被戳着额头说：“你太乱来啦！这样怎么行！”哎呀风太大人家听不见（笑。


〔3〕
“是任务？为什么会出现这种？”鸣人相当烦恼地嘀咕。他从修行归来后，总感觉定不下心。卡卡西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改变，不过感觉上确实有些变化，微妙的无法捕捉的感觉让鸣人更加烦闷。
那么，是自己变了吗？换作以前的自己，如果遇到这种事，听说是任务一定会安心，不然的话就会找老师确认；而现在的自己，却有些害怕和老师见面。
是害怕，他感觉老师没有变，自己却无法像以前那样和老师相处。他感觉老师对他的情感就像被稀释了一般变得很淡。虽然是自己将情感稀释，是自己想要的，不过现在又感到如此不安。
复杂纠结的感觉自己完完全全不能掌控，就像身陷漩涡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
不该怀疑老师，应该爱他尊重他……这些自己却感觉无法做到。回忆起以前和老师相处的片段他竟感觉完全像局外人一样，好像以前的甜蜜片段自己完全没有参与。
“所以现在的我，该怎么做呢？”鸣人苦笑，苦笑的表情他在别人脸上见过很多次，他也曾经想过这种表情应该永远不会出现在自己脸上。不过这次，他清楚地知道自己脸上一定会浮现出这种表情。
“找别人商量吧。”这样决定的鸣人在心中选择了商量的人选，然后放松下来暂时停止思考。
〔4〕
刚刚入冬的天气莫名其妙下起大雨，落下的雨滴像被冻了几个小时的银针，刮在脸上冰冷又刺痛。
鸣人在雨中行走，饶有兴致地踩着地上的涟漪前进。他没有撑伞，也没有急匆匆地赶路，似乎享受着这个过程。想到接下来要见面的人，他忽然笑了，满怀期待地笑，他认为这个人可以解答自己的问题，至少出出主意还是可以的。
他走到一座房子的跟前，敲门，听到屋内“来了”的声音不由得笑了。
“咦，鸣人？怎么了找我有事？”开门的男子咬着一根烟说。
“先让我进去再说吧，好冷。”鸣人夸张地抖抖头上的雨水。
“恩，等等我去给你拿毛巾先擦擦。”
“麻烦了鹿丸～”鸣人走进鹿丸家，带上门，打量着房间：典型的家庭感觉，让鸣人感觉很舒服很温暖。〔所以我找鹿丸商量其实是喜欢他家？〕鸣人有些好笑的想。
“呐，先擦擦头发，要不要换身衣服？”鹿丸看着接过毛巾的鸣人，皱着眉说。
“不用。”
“感冒会很麻烦的啊，笨蛋。”鹿丸在烟灰缸中按灭了烧到滤嘴的烟。
“怎么又开始抽烟了？”擦着头发的鸣人问，他无法忍受烟味。
“阿斯玛的祭日要到了。”说着，鹿丸又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皱着眉点上。说这句话的时候，鹿丸很平静，平静地很假，一眼就看出是掩饰。鸣人忽然想到，如果自来也未来牺牲的话，未来的自己，是否也会像鹿丸这样，平静到波澜不惊地说出这种话。〔我做不到吧。。。〕鸣人这样想，怔怔地看着鹿丸咬着烟。
“你不喜欢烟味么？抱歉。”
“这是第几支了？”
鹿丸诧异地看着鸣人，然后说：“第二支，今天最后一支。阿斯玛以前一天最多也只抽2支。不过，他在悲伤的时候不会抽，我只在悲伤的时候抽，因为这样就会感到阿斯玛陪在我身边，和我一起面对，战胜悲伤。”后面的话越发地小声，直至变成自言自语，鸣人却险些落下泪来。
“对了，你今天找我，有什么事？”

——因赶采访稿未满3000大抱歉！ORZ！
“今天天气很糟糕啊，像夏季的台风天一样。”鸣人看着奋力击打窗户的雨滴说。
尽管鹿丸知道这不是台风天而是落雨天气，但是他不反驳，只是玩着打火机，等着鸣人的下文。
“我的心啊，就像现在外面的天气。”鸣人托着腮说。
“修行回来后，总感觉你变了很多呢。”鹿丸轻轻拍了拍少年的金发。
鸣人皱了皱眉，他忽然很反感这种所谓的称赞。
〔变了，很多……所以其实是自己变了吗？是自己选择的？〕
“那你觉得，老师和我的关系如何呢？”鸣人甩了甩头问。
“这种疑问，你心中其实已经有答案了吧。”鹿丸又摸出一支烟，点上。
“喂你少抽点。”
“抱歉。”说着抱歉却还是咬着烟深吸一口。
心中有答案了吗？自己心中？鸣人这样想，然后把脸埋进双手。是自己不对，是自己不信任卡卡西。自认为产生的罅隙是自己的幻觉，是自己给自己的情感加上了枷锁。
咬着烟的鹿丸看着金发少年悲伤的姿态，伸出左手靠近想去拍拍他的肩，不过他还是收回了手。〔因为他说他讨厌烟啊。〕鹿丸苦笑，走到窗口看着击打窗户的雨水。
“但是，万一最后的结局是最坏的呢？我可没有把握啊。像飞蛾扑火一样不是很糟糕。”鸣人抬头看着鹿丸咬着烟的样子，有些迷茫不安地问。
“这些雨滴啊，明明知道不能击破窗户却还是奋力击打呢，甚至触到窗户也不会松劲。飞蛾扑火即使牺牲了自己，却还是触碰到了火啊，达成了自己的目的。明明知道最坏的结局却还是想着努力拼搏一番的人，最终就能够达到目的，改变结局。”咬着烟的唇说出的话有些含糊不清，鸣人却感觉这些话清楚地传到了心中，刻在心里。
“明白了！鹿丸，谢谢！”重新恢复元气的少年说到，向鹿丸开朗地笑笑然后奔向门口。
“那我回去了！”
“带上伞，笨蛋。”
“谢谢，我走了！”
“路上小心。”与“路上小心”这句含糊的话不符的是咬着烟少年的表情，温柔甚至宠溺地看着金发少年离去的背影。
〔5〕
“第99朵。”鹿丸把一支大波斯菊插入花瓶中，然后看着塞进99支单朵大波斯菊爆满的花瓶。送花来的，是他认识的金发少女。每天清晨从自己卧室窗口“粗暴”地丢进一支大波斯菊。
完完全全的，山中井野的风格。
鹿丸想起旁人看来相当搞笑的画面，苦笑了起来，然后撕下月历把99朵大波斯菊包了起来，抱在怀中出门，向花店的方向走去。
“欢迎光临！……诶鹿丸？”井野睁大眼睛看着抱着99朵大波斯菊的鹿丸。
“井野，够了，谢谢。”把花放在愣着的少女的怀中，然后轻声说出几个词。
“你这是……”井野看着怀中的花，又看了看面前的少年。明显的拒绝信号让她险些落泪。
“你是不是心中，还想着老师？”井野忍住哽咽问。
“不，不是，逝者已逝。我心中的人，是有着比你更璀璨的金发。”鹿丸看着井野回答。
“但你完全没有机会了不是吗？连近一步的机会都没有了不是吗？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做？这样默默喜欢到头来什么都得不到不是吗？”井野怀中的大波斯菊也仿佛生气般簌簌地颤抖。
“我从未想过要获得什么，也从未想过要霸占什么。你，朋友，父母，老师，都是我所珍视的人，而你们，总有一天我会看着你们走向幸福。”
“那你呢？你自己的幸福呢？”井野显然无法理解这种想法。
“我的幸福，就是看着你们获得幸福。”这样说着的鹿丸转身离去。
“笨蛋！大笨蛋！装什么崇高伟大啊你！……”骂着鹿丸的井野再也忍不了泪水。她还想再问一句：“你这样值得吗？”但她没有问出口，因为这个问题，对她，对鹿丸来说都很白痴。鹿丸的举动，已经证明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她在鹿丸身上，看到了许多人的影子，许多被她哭着喊“笨蛋”的人的影子。她低头看着被泪水打湿的大波斯菊，停止流泪又忍不住再次落泪。
大波斯菊的花语是少女的心。她把自己的心分成99份，从窗口丢给心中的少年，少年把99份心拼好，再退给她。不，不能说是退。退这个词还包含着粗暴拒绝的意味，而少年从未表达出拒绝的意思，只是还给了她，把碎裂的心包扎好，还给了她。
“怕麻烦的笨蛋！”井野落着泪，却笑了出来。少年的意思，在很早以前就明白，连理由也知道的一清二楚。因为他怕麻烦，所以总是列出许许多多计划，再挑选出再无后患的最妥帖的做法。这一次，他依旧挑选出了最好的做法。
“井野，你怎么哭了？”路过花店的小樱看见脸上挂着泪痕却微笑的井野问。
“小樱，送给你。”井野粗暴地擦了擦眼泪，然后装作满不在乎地把颇为壮观的花束塞到小樱怀中。
“这个……”
“少废话。”高声的抱怨妄想掩盖自己的害羞。
“井野，谢谢。”小樱看着怀中的花束笑了，温柔地道谢。

“有趣。”纲手微笑，看向了卡卡西，“你说呢？”
卡卡西还在体味着伊鲁卡叫他名字时给他尖锐的刺痛感，感觉到纲手的视线时他站直了身体，然后说：“我赞同。伊鲁卡老师是个不错的选择。不引人瞩目并且温和，不会引发禁术的爆发，应该会很顺利地完成任务。”
“既然我们任务的目的就是将禁术带回木叶，那么就这样决定。伊鲁卡作为诱饵与禁术订婚，卡卡西暗中协助，必要时，”纲手笑着看着卡卡西，“引爆战争。”
“明白。”伊鲁卡和卡卡西站直身体，微微低头。
〔8〕
“你是来抓我回木叶的吧？”
“咦？”
“我知道。”被称为“禁术”的女人现在在伊鲁卡面前，“热热闹闹”的订婚宴刚才举行完，忍者村的长老留给他们独处的时间。
伊鲁卡看着面前艳丽的禁术，说不出话。
“说起来也挺有趣的，其实我有喜欢的人。不过，被你们那个‘拷贝忍者’杀了，在一场混战当中。那时候我还不知道自己是禁术，我还是个只会用苦无的小女孩。但是，我想报仇。”
“但你其实是木叶的人。”
“是啊，没错。所以我的仇，只需要报在他一个人身上。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会来。”
“……我不会让你成功。”伊鲁卡咬了咬牙说。
“是吗？不过据我了解，你不过平凡的中忍吧？说句冒犯的话，你挡不住我。就算这样，你也要阻挡我吗？”禁术挑了挑眉，看着面前平凡的男子。
“没错，还是要阻挡。”
“有趣，那，就耐心等待战争的到来吧。而我第一个杀的，就会是你喔。”
伊鲁卡没有接话，他忍住身体不断的战栗。
〔9〕
尘土飞扬，伤痕累累。倒下的忍者甚至分不清面目。
卡卡西抹去嘴角的血迹，冷静地看着快爆发的禁术，计算着封印班和医疗班赶来的时间，得出自己还需和禁术鏖战多久的确切数字。
“你那时候为什么要杀了她？”禁术看着冷静的卡卡西。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这样的回答，似乎透出了卡卡西的疲惫，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查克拉会耗尽，他不想知道。
〔必要时，同归于尽。〕卡卡西闭上眼，脑中浮现出这样一句话，但是马上又想到了鸣人的脸，他还欠鸣人一个承诺，一个誓言。
“对了，那个中忍伊鲁卡呢？他果然苟且偷生了吧。”禁术冷笑着说，然后掏出苦无，将力量赋予在上，向着卡卡西的心脏掷去。
卡卡西似乎看见了苦无将空气划破，形成真空带，但是他逃不掉了。〔竟然会这样迎来自己的结局。〕卡卡西在心中苦笑，眼睛盯着飞来的苦无。
然后他忽然看见眼前闪过一道影子，有一片东西挡住了他的视线，他张了张嘴却没有出声。苦无穿过眼前的一片，穿透了。红色的液体留了下来。似乎是被刺激到了，卡卡西睁大了眼睛，他才意识到眼前的是一个人，是伊鲁卡。
“伊……”刚刚发出干涩的音节，却听到为自己挡住苦无的男子说：“封印班和医疗班快到了，你再坚持一下。”
卡卡西没有力气回话，他盯着伊鲁卡被苦无穿透的肩，看着红色的液体欢快地留了下来，感到伊鲁卡疼痛的战栗。然后他笑了。
〔他怎么这么傻？明明知道我和他没可能，明明知道……〕卡卡西感到了伊鲁卡感情的沉重，沉重，重得他简直不能在伊鲁卡面前抬起头。他想起了带土，想起了许多为自己牺牲，为自己受伤，为自己失去的人。他感觉喉咙处有什么噎住了，噎的他无法喘气。

他把目光转移到了禁术身上，听见了医疗班到达忙碌的身影，看见封印班把禁术封了起来。
失去意识的最后，他看见苦无被拔了出来，伤口处流下更多的血。
〔10〕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你是旗木卡卡西。”
“就这样？”
“就这样。”卡卡西看着闭着眼睛的伊鲁卡，看见伊鲁卡的睫毛被液体润湿，没等到液体划过脸颊，他就离开了病房。
〔11〕
“卡卡西老师！”抱紧了朝自己飞扑而来的少年，卡卡西帮他擦去一脸的泪水。
“你知不知道你都快没命了啊！”少年大喊着担心的话语。
“对不起，鸣人。”卡卡西摸着少年的金发，温和地道歉。
“笨蛋。”抽噎着的金发少年瞪视着卡卡西。
“对了，鸣人，”
“？”
“我喜欢你，很喜欢你。”卡卡西深吸一口气，把自己练习了无数遍的一句话像背书一样背出，不给少年打断的机会。
少年惊愕地看着卡卡西，蓝色的眼睛中盛满惊讶，卡卡西甚至还看到了些许埋怨。
“抱歉，我答应过你不要发誓的。啊啊，你就忘了吧。”害怕从少年的眼睛里读出不好的讯息，卡卡西干脆闭上了眼睛。
沉默。卡卡西心中一阵不安，却感到脸上有柔软湿润的感触，惊奇地睁开眼睛。
“卡卡西老师，我很高兴喔，很高兴。因为我相信老师会履行好誓言的。”少年绽开的笑容让卡卡西睁大眼睛，然后笑着摸了摸少年的金发。
“我会的，我会的。”再一次拥抱，少年仿佛看见自己和卡卡西的手腕上系上了红线，是上天赐予的美好姻缘。少年相当甜蜜的笑了，在卡卡西耳边轻声撒娇。
〔骗子与誓，fin.〕
踏马完结了！我已经没什么好说了，冒着生命危险把它完结了甚至突破了万字！万岁！感谢梦儿姐！虽然我文还是很跳但是我会努力的！感谢所有留言的各位！真是谢谢了！总之我老泪纵横言语不能。。。文还是很崩很烂，不过3年中我会努力的，或许3年后再见了！＝333＝爱你们！

完毕！好累。.自顶自捧自挽尊！~欢饮批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