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后
典雅的四合院中,一个年轻人甩着水袖,依依呀呀地练着唱腔。年轻人面目姣好,如水般的眉眼,纤细柔软的身段竟让人一时难辨雌雄。也许这般风韵的样貌是男是女都注定要勾人夺魄的。
良久,年轻人收了功架,院外的人立刻递上毛巾茶水。年轻人喝过茶水才缓缓问:“黄三来了?”手下人回道:“回当家的,黄三一早就来了,见您在练功没敢打扰,在外面候着,当家是现在见他吗?”年轻人放下茶杯点头。
黄三虽然在外面侯了那么久却不敢有半点怨言,道上的人都知道,现任的解当家解语花最忌在他练功的时候打扰。本来堂堂的当家竟然是戏子,这可不算多光彩的事,尤其是干他们这行的,偏偏老九门中就有两位,解语花和他师傅二月红。二月红的威信自是不用说,可解语花当初接任解家当家的时候可是有人刁难的,无非就说解语花仗着自己师傅是二月红,一个青头小子也敢耍大刀。结果解语花亲自倒了几个大斗,过硬的身手和利落的手段才把这些质疑声压下去,其中的艰苦心酸不予而言。
小花手捧着茶杯,一小口一小口的轻啜。“见过当家。”黄三见过礼后半鞠着身站着。“嗯,说说吧。”小花放下茶杯。“是,”黄三顿了顿接着说:“他们来京了,据说是应霍家老太太的邀请。”小花眼帘半垂,黄三一时间也不知他心中所想。“哦?终究还是来了,都逃不开吗?”小花低声的喃喃自语,不知是感概还是在询问。“当家,那我们、、、、、、”黄三吃不准小花的意思,当家在这方面下了那么多功夫,现在能够无动于衷吗?小花低头看着手腕上的红绳,红绳没有过多的装饰,只系着一个比黄豆大一些的玉雕玲珑球。上等的缅甸玉配上精湛的雕工,加上主人经常把玩,自然有着一层润泽,本来手腕上的饰品是极易损坏的,这颗玲珑球却没有一丝的磨损磕碰,可见主人的小心保护。从他进解家时便看见当家的手上戴着,而且每每当家下决定的时候都会看这颗玲珑球,玲珑球对当家而言是有特殊意义的吧?黄三暗自揣测着。“一切照旧,别忘了我当初的吩咐,你去吧。”小花沉思半响才吩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