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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Ho-SeHun◇120929「文文」入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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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敬百度。并且希望格式未错。
原创,背景是半现实,还是重复那些话:
作者对娱乐圈的形形色色了解不深,所以行文中肯定有幼稚不得体的地方,请笑纳。
如果有什么偏激言论全为剧情发展,望谅解勿拍。
(补一句,楼主面临升学压力,所以周更还不会很多,抱歉。)
此文中心就是室友line为了圈饭自己yy出的王道……
最后:一直期待绵勋吧能够被整顿起来,看到绵勋吧有一个正式的开始,真的很惊喜,祝福这个吧。



1楼2012-09-29 21:02回复

    吴世勋费力地合上厚重的门,身体条件反射般重重地撞落在壁纸脱落的墙壁上,脊椎传来的一阵疼痛麻痹了吴世勋本来就不灵活的脑神经。松开了咬着的嘴唇,深深的呼了口气,却依旧觉得胸闷,移步到电梯前,按了按钮,红灯很快就灵敏的亮起,没有给这个处于消极情绪的人一点考虑的机会——电梯门慢慢地拉开,在前一段时间吴世勋得侧着身弯着腰,像只猫一样夹着尾巴才能进去,有时候还会被满载的警笛声给赶出来,可是今天或许是为他内心的空荡与失措准备了一个思考的场所,空落落的只有吴世勋和他思维暂时有点困难的大脑。
    吴世勋拖曳着走到了电梯的最里面,把整个人的重心都交给了背后唯一可依靠的支持物,有着电梯里独有的冰冷气息。觉得心脏边的神经抽动了一下,想思考可问题像棉花团一样绞在一起,把脑袋塞得慢慢的,剪不断,理还乱。接着,连身体也失去了掌控,慢慢地,自然地,顺着地心引力的下滑,小屏幕上的数字一直在下降12,,10,6,,5……吴世勋困倦的眯着眼睛,看着数字在3的时候停了下来,电梯门缓缓拉开。他不打算起身,也懒得去考虑与进来人物不同所造成的后果,以他现在的情况,破罐破摔或许更符合他的这个年龄。电梯门完全打开了,3楼似乎没开几盏灯,并不比电梯内明亮多少,一个清瘦的影子没有声响地进来,在瘫倒的吴世勋面前停住。
    电梯门慢慢地合上了,吴世勋眼皮重得无法看清面前的人是谁,但能确定的是,这个人认识他 ,并且在思考一些无法想象的事情。吴世勋突然觉得思考真是一件累人的事情。耳边突兀地传来“轰隆”一声,吴世勋有些庆幸他费力的思考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打断了,可随之而来的黑暗又使他的视觉系统调节有些困难,黑暗将这狭小的空间扩张到无限,吴世勋孤零零一个人躲在黑暗的一角,不,还有一个不讲话的人陪伴他。吴世勋开始觉得害怕了,犹犹豫豫地起身,两只手不听指挥地在空中胡乱摇动,在黑暗中,再敏锐的人都成了瞎子。鼓膜猛的震动了一下,听觉系统还没来得及处理信号,胳膊肘那里一阵麻木的疼痛就使吴世勋倒下了,像是骨头被铁箍箍歪了一样,痛得深入骨髓。脚下一踉跄,吴世勋感到自己被黑暗吞噬了。
    意想不到的是,他跌入了一个并不温暖的怀抱里,是那个不会说话的人,摸索着吴世勋的手臂,找到伤处,轻轻地揉捏着。吴世勋感谢这不见五指的黑暗遮蔽住了自己绯红的脸,脑子里根本不知道在想什么,嗡嗡作响。依靠在那个人怀里,吴世勋嗅到了一股不远不近的香气,是熟悉的那种香味,不浓不淡,有着让人安心的魔力。吴世勋快要闭上眼睛,耳边传来那个人的声音。
    “还痛吗?”
    那个人的声音,即使是相处了这么久,到现在也让让吴世勋赞叹的声音,像奶油一样甜蜜,像薄荷一样清澈,还有软软糯糯的鼻音……脑海中浮现出无数个形容词却没有一个能完全匹配,世勋词穷得描述不出这过分动人的声音,只知道现在心里的感觉,酥酥麻麻的。
    虽然是关切的话语,吴世勋的残存的理智还是听得出对方语气里的隐约透着的冷淡疏离。金俊绵一直是这样的,即使那柔和的肤色与迷人的嗓音给他塑造了一个温柔的形象,可实际上心高气傲这四个字或许更符合他。金俊绵的确有资格心气高,练习生时,他那张没动过刀子的脸在周围人里是极优质的,再加上嗓音的优势,也是练习生中的话题人物,可惜练习了这么多年都没遇上机遇,08年shinee出道想必他是筹备已久,是蓄势待发的状态。可惜公司策划部从天而降的计划改动又破灭了他的梦,出道失败使金俊绵的自尊心受到了重创,纠结了一段时间。自此后金俊绵变得更加内敛,只指他对外人封闭的内心,在交际方面他比以前变得更活跃,也有了能够一起进进出出,谈笑风生的朋友,他会主动去关心别人,安慰别人,在练习生中风评很好,再也不会出现那个很冷,很拽的金俊绵。当然,这只是假象,金俊绵的世界只有金俊绵一个人,他从来没有放下心来去真正接纳身边的人,他看不上他们——一切只不过是在演戏而已。
    


    2楼2012-09-29 2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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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在成年后的21岁结束了长达七年的练习人生,从单调机械的练习室走出来到绚丽虚幻的舞台,金俊绵坚信自己能够应付这一切,因为他是金俊绵,这是他一切骄傲的资本。当然,他也会好好扮演公司给他的定位,以慈父的形象坐稳exo总队长的位子——如果单凭金俊绵的才华这一切并不是不可能的,可惜公司的定位,手段早已给几个孩子今后的发展打好了模型,公司不打算对金俊绵这个练习生涯如此之长的练习生投下过多的心力,最多是一个陪衬,没错,一个陪衬。也有人当面在金俊绵面前说:“一般来说公司没有主打你的计划,你的任务不过是给exo塑造一个正面形象罢了。”金俊绵感到自己的自尊心像一根被人使用过的塑料筷,狠狠地砸在地上被折弯了。不,金俊绵不会放弃,即使无法改变公司的抉择他也会不停地努力——刻意地去跟成员们摆出亲密的样子,做出不符合自己的表情去迎合粉丝,甚至去为那些自己觉得恶心和荒唐的王道发表暧昧言论……疯了,金俊绵真的疯了,可是为了什么呢?一切不过还是事与愿违罢了。
      吴世勋和金俊绵是室友,是要处处受队长照顾的老幺,但由于练习生时期的不熟悉,两人在节目上也尴尬的没多少话好讲,眼神交流这些更是不可思议的东西。在电台的时候,吴世勋坐在金俊绵左边,他的右半边的身子就会变得僵硬。看着金俊绵笑着自我介绍,温柔地打趣其他成员,吴世勋只能拉扯出一个不自然的微笑,避开金俊绵本来就不会投向自己眼光。他害怕金俊绵,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会害怕一个看上去这么好说话的人,但金俊绵对吴世勋总是有一种莫名的威慑力。两人的同寝生活过得很和谐,也很拘谨,多了些少年之间不该有的客套与虚伪。金俊绵在宿舍里不常和吴世勋说话,吴世勋也不常呆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宿舍里,他受不了这种话哽在喉咙里的压抑感。但金俊绵经常对他笑,他对每一个人都会报以温暖如春的微笑来并表示友好。温暖入春,相信所有看到这种微笑的人都会冠以这样一个形容词,可每次看到金俊绵浅浅旋开的梨涡,吴世勋心里总有种奇怪的感觉,仿佛他不是在笑,只是把嘴角保持在一个最美的弧度罢了,尽管它是美丽的,却虚假的可怕。吴世勋觉得自己从中触及不到任何暖意,不知道别人是不是这么想的。
      吴世勋心里有一个藏了很久的想法,他觉得金俊绵不喜欢他,即使对他笑,心里也从没有接纳过他,那么他对这么多人笑,是不是意味着那些人也不一定讨他喜欢。想到这里,吴世勋就会对金俊绵这个人嗤之以鼻,但又想起这一切不过是自己神经质的假设,他又不得不抬起头,腼腆地应付着金俊绵的微笑。
      吴世勋偷偷观察过金俊绵一段时间,他发现,每次看到灿烈见牙不见眼地微笑,还是白贤的抽风搞怪,金俊绵眼里都会流露出一丝淡淡的不屑,尽管嘴角还是有那个好看的弧度,可吴世勋确定看到了他眼里的那一丝不屑,真的是能伤人心的眼神。吴世勋突然庆幸金俊绵还没有用这种眼神看过他,金俊绵对他只是不远不近的态度。或许是因为自己也和他一样有张出色的脸,吴世勋暗暗想着,或许是因为自己平时比较沉默寡欲,或许……自己和他一样都圈不到多少饭。想到这里,吴世勋有些落寞的低下头,吴世勋和金俊绵在exok中的fans club人数是最少的,虽然吴世勋很少去关注这些东西,但是冰冷的数据还是摆在那里,所有人都一目了然。吴世勋发现金俊绵偶尔也会去这些地方逛逛,每次看到他凝视屏幕的时候,眼神里总有一种冷漠到可怕的东西,足以将吴世勋吓到离开这个房间。
      吴世勋经常鼓舞自己说才出道,人气本来就是飘忽不定的东西,在加上自己在队内这么多担当,公司是不会放弃的。
      但是,现在貌似不行了…… Byrn将一份整理好的文件扔给吴世勋,表情不屑的好像这不过是一摞废纸一样,不过对于吴世勋来说他的确像把这些刺眼的白纸黑字都扔进废物箱里。
      “好好看看吧。”
      吴世勋缓慢地伸出手,动作极小地翻了两页,脸上不禁泛起一阵潮红。潜意识移开了目光,却又不敢合上文件。
      byrn并没有在意吴世勋的反应,掐灭了一只雪茄,懒懒地开口:“世勋呐,公司对你的期望不是这样的,huh?”
      “恩诺。”声音像蚊子一样,连自己都听不出回应是什么。
      “如果再这么萎靡不振下去的话。”byrn的目光来回审视着局促不安的吴世勋。
      “公司放弃你,是不远的事。”
      被放弃,是不远的事。。


      3楼2012-09-29 2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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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10分钟前的画面,吴世勋不禁又感觉到一阵头痛。脑细胞果然还是在黑暗的环境中比较活跃,不过几分钟时间,就已经思考了这么多事情,只不过都不是什么好事。
        “你也去了15楼吗?”还是那个清冷语调,吴世勋突然想起电梯里还有一个人,并且自己还倚在他怀里,他赶紧直起身,尴尬地咳嗽了两声:“是,怎么了。俊绵哥。”
        “how lucky we are!”夹带着略带讽刺的笑声。
        吴世勋不解着,又感到对方轻轻的叹了口气,“你难过吗?听到byrn的话。”吴世勋脸上又不自觉地泛上一阵潮红,可他又感觉有些不对劲,难道?
        “我也去过了。”那个人的声音还是这样柔和好听,语气里听不出一丁点该有的失望和懊恼,平静的深不可测。
        吴世勋的潮红渐渐消退了,因为电梯里的这个人跟他处于同样的境遇,不过相比之下,公司在自己身上似乎投注了更大的期望,可是……吴世勋又下意识地别过头去,尽管没人在看他。
        “实际上,我很沮丧呢,明明大家都已经尽全力了,怎么还是会有这么大的差异。”即使在黑暗中,吴世勋依旧能感受到金俊绵此时目光的凌厉。
        “为什么不说话,难道你以为……”吴世勋渐渐感受到那炽热的鼻息,惊恐地向后退了一步。
        “你以为我们天生就是弱者吗?”
        “不!”吴世勋几乎是惊呼出声的,没有逻辑思考,就在金俊绵的层层引诱下脱口而出,更可怕的是,他似乎没有悔改的意念。
        “所以我们不会一直这样下去的,对吗?”金俊绵短短地从鼻子里发出一声笑气。
        吴世勋有点疑惑他为什么一个劲“我们”“我们”的,挑了挑眉:“难道你想和我合作?还是说有什么关于我的计划。”连吴世勋都诧异自己能说出这么世故的话。
        还不确定金俊绵是否听清了自己的疑问,电梯里灯恍然就亮了,灿白的灯光像银针一样,扎的吴世勋眼睛都睁不开。耳边轰隆隆的机器运作声,电梯又开始运转起来,屏幕上的数字快速变化到了“1”。
        吴世勋心中冒出一个诡异的想法,他觉得这次的电梯事故是金俊绵设计的,而他自己也无法掌控地陷入了这片黑色的空间,落入了他的圈套。
        “我有一个好办法,晚上想听听吗。”那个人似乎完全没有被这一切影响,按了按钮,踏出电梯,又扯着裤袋停下来。
        吴世勋眯着眼看他闪着光的背影,还是那样的微笑,只不过比平日里又多了一丝狡黠。
        “how lucky we are。”金俊绵笑着看了吴世勋一眼,便干净利落地走了。
        电梯门又自动关上。


        4楼2012-09-29 2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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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俊绵走了以后,吴世勋几乎虚脱在电梯里。
          刚才,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吴世勋有种特务会面的感觉,重重地喘着粗气,想从刚才的怪异气氛逃离出来。
          但由于怕电梯再出故障,他还是在电梯开始自动上升前拖着疲惫的身子出去了。
          已经看不到金俊绵的背影了,
          吴世勋突然有种晚上不想回宿舍的感觉,可一转眼看到了手袋里的那份文件。
          指甲狠狠地掐进肉里,映出两道红痕,18岁的少年作出了一个在当时还比较模糊地决定,当然这个决定在晚上和金俊绵的交谈中便清晰了:
          “手还疼吗。”金俊绵一边吹着热茶一边关切道。
          “不,不疼了。”吴世勋下意识地摸了摸手肘。金俊绵看到浅浅地笑了一下,指了指桌上的一个卡其色的袋子。
          “里面有珍珠奶茶,节目上你说你爱喝,原味应该没问题吧?”
          吴世勋突然有一种被他的温柔蛊惑的感觉,但他马上又强迫自己清醒过来,咽下口水,直接了当的发问:“我只是来听你的方法。”
          “哦?”金俊绵放下茶杯,嘴角扬起,“你和我想象得反应不一样啊?”吴世勋心想金俊绵想象中自己的反应应该是逃避,躲闪着今天的电梯事件,还特意买了被奶茶来安抚自己。
          吴世勋觉得自己越来越聪明了。
          “不过我也不想废话。”金俊绵将笑容收敛了一点。然后低着头沉静了好久,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一番。
          吴世勋内心又无奈了:你的好方法呢?不会是无聊耍我玩的吧?心中千百个假设飘过去的时候,金俊绵突然开口了。
          “你知道什么是王道吗?”


          5楼2012-09-29 2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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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金俊绵潮湿的眼神,吴世勋有种五雷轰顶的感觉。王道?他的确在应援现场看到过粉丝举过“xx王道”的牌子,后来因为公司的一些安排也渐渐明白了这个霸气外露的词组的意思,也曾经为了这个和朴灿烈分裂了,到现在也没有破镜重圆。
            不过,金俊绵现在是什么意思,吴世勋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肯定是知道的,‘驯鹿’就是这玩意。”
            吴世勋感觉自己的血液循环忽然一下加快了许多,心脏“咯噔咯噔”的像是一个穿着高跟鞋的女人在赛跑。
            “说实话你们挺相配的。”金俊绵抿下一口茶,双脚悠闲地踢着床板。
            橘黄色的灯光像粘稠发烫的蜂蜜一样融化在脸庞,吴世勋的浑身像是被蜂蜜给黏住了,动弹不得,只能感觉到心跳的高频和脸颊的滚烫。 “不过可惜你们不在一个队,跨队沟通比较麻烦,我的绵度也不过如此。”金俊绵抿着嘴无奈地耸了耸肩。
            “还有你那位竹马……”金俊绵挑了挑眉,没再说下去,吴世勋也没听见。
            吴世勋心想你也不用一一论证过去了,你不就是想让我和你装gay吗。虽然说这招的确是蛮有用的,像出道时的“驯鹿”不知道给自己在中国圈了多少人气。可是金俊绵毕竟和鹿晗太不同了。
            金俊绵撇过头试探吴世勋的神色,却看到了他此时像个熟透了的桃子的脸,粉嫩粉嫩想让人咬一口,嘴巴里还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像个待嫁的姑娘一般忐忑不安,忍不住笑出了声。吴世勋意识到金俊绵关注自己时,条件反射就把头低得死死的,牙齿一下下刮着嘴唇,疼了就伸出舌尖轻轻地舔一舔。暗自把自己心里所有古怪的想法狠狠地鄙视了一遍。
            等了半天金俊绵也不再开口,估计是要自己主动,吴世勋干咳了两声,欲言又止,忽然觉得刚才真的应该接受金俊绵的奶茶的,现在喉咙干得像冒烟了一样,只觉得一股热流在往上钻。
            “你应该不是特别排斥这方面吧?”金俊绵看着吴世勋那副受惊的紧张样子微微皱了皱眉头,照理说有过“驯鹿”这回事的话吴世勋应该已经早已习惯了cp这种炒作方式,甚至之前对这类事情心存芥蒂的自己都可以忍受,吴世勋的表现不应该是这么畏畏缩缩。金俊绵相信他已经懂得了自己的意思,可是……难不成,是因为无法接受自己?想到这里,金俊绵放下茶杯,自嘲地扯起嘴角,眼神不自觉黯淡下来。
            “没,没有。”吴世勋感到自己回答的似乎太顺从了,不过也没办法,因为站在眼前的是金俊绵,不是别人。他捕捉到了金俊绵眼里的颓丧,想他是误会了自己的反应,吞吐着想弥补自己刚才的失态:“其实,,fans现在好像是蛮萌室友line的,像灿白一样。”吴世勋在“灿白”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手不自觉地攥紧,太久未修剪的指甲掐得手掌生疼。
            “哦?”金俊绵浅笑着,努力让自己的眼神、语气听起来平静而温柔,像温暖的海水一样冲淡刚才莫名的情绪。“这么说的话我们算是达成共识了吗?”
            “嗯呐。”吴世勋的声音细的像蚊子一样,有些尴尬地挠挠头,“不是驯鹿,勋绵也可以的。”吴世勋觉得自己有点太直白了。
            “勋绵?”金俊绵的笑声带着戏谑,“你觉得你可以当攻吗?”


            6楼2012-09-29 2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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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苦你了TvT我会好好管理这个吧的


              来自iPhone客户端11楼2012-09-30 16: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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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世勋懵然地摸了摸上了妆的脸。
                脚轻轻地踏了踏地,粗略地巡视了四周,确信自己是站在一个别无他人的舞台上。
                舞台很大,大的让人没有安全感,找不到布景,角落也没有喷射出火花,空荡荡的昏暗。只有高架上的那个显眼的灯泡发射出的一束刺眼的银光,像锋利的刺刀一样准确无误地刺杀着自己的全身,感觉像被人剥光了衣服,暴露在干燥的空气里,皮肤像是要裂开一样热辣辣的痛。只有自己一个人站在舞台大约中央的位置上,像个傻子一样不知所措。是演出吗?不记得了,为什么是自己一个人?别扭地活动了一下脖子,即使看不到台下的人山人海,心里还是有种不安全的暴露感。吴世勋现在连抖抖肩都觉得不自在,更别说在这空旷的舞台上跳舞。
                吴世勋吃力地对抗着强光,想睁大自己的虚掩着的眼睛分辨出这过于怪异的气氛,无奈眼帘上浓重的睫毛膏似乎被滚烫的灯光烘得融化了,妖异的黑像毒蛇的涎液滴入眼里,给本不清晰的视线漂染上了一层迷惑的黑色,像蒙了黑纱的女子一样更让人捉摸不透。
                耳膜轰隆隆地躁动,是强烈的音乐,又或许是火热的应援,各种粗糙的声音交错在一起,像一颗颗干燥的沙石被揉搓在一起,试图撑破吴世勋的耳膜。
                想要找到声音的来源,眼前却只是黑压压的一片,胸前石灰色的流苏晃啊晃,整个舞台也跟着摇晃起来,身体失去了平衡像不倒翁一般可笑的摇摆不止,吴世勋被晃动的刺眼银光折磨得头晕目眩。
                流苏在此时像扭动的蛇一样灵敏地向四处蜿蜒出去,丝丝风声穿梭于流苏间,发出毒蛇低语时诡异的“兹兹”声。流苏像疯狂生长的毒草在黑暗中无尽的蔓延,却又曲折纠缠地反折回来,吴世勋痴痴地望着一条条回过头来张口吐舌向自己挑衅的恶蛇,大脑还来不及调控惊讶,疑惑,恐惧这些混乱不清的情绪,脚便已经被它们灵活的躯体死死地缠住了,连站立都是困难,任由它们一圈一圈如锁链般锁困住虚弱的自己。身上每一处皮肤都被勒得生疼,脸部被桎梏得快要扭曲,无法呼吸。手腕处的一条条红痕像血色的藤蔓,以惊人的速度往里生长着,疼痛与恐惧两种情绪在脑海中激烈地交战着,最终成功地合二为一,用最锋利的钢刃伤痛着吴世勋的最薄弱脑神经,绝望地尖叫要刺破了喉咙,声音却像无法捕捉的风声一样被噪杂的杂声掩盖过去了。
                后背被一个突如其来的高大物体狠狠得撞击了一下,顾不上疼痛,吴世勋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自以为不留缝隙得抱住他,无论是什么也不会放手,吴世勋喃喃自语着,妄图从这高大的身躯中获得一些安全感。
                颤抖着鼓膜,是那个低沉得连自己的心律都会跟着变得不定的声音
                “走开。”冷漠无情的语调。
                吴世勋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松了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眼泪像苦涩的海水一样浸湿了自己的脸,知道那个人已经离开了,嘴里着魔地呢喃着:“灿烈,灿烈……”
                “不要留我一个人……”


                12楼2012-10-01 2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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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膝盖无力得要跪下,意识模糊中似乎有人轻轻捧起自己的脸,温柔的拭去眼泪,双臂轻柔地圈住自己……吴世勋下意识地往那个不知名的怀抱里钻,贪婪地索取那疏落的温暖。
                  可是似乎自己越靠近他,他就离自己越远。
                  “世勋。”那个温润如玉的声音,“我在这里。”
                  像个与妈妈走散的孩子般无助地大哭着,被捆绑住的吴世勋漫无目地在朦胧却可怕的世界中横冲直撞,迫切地希望回到那有着令人安心的香气的怀抱,可是,怎么找都找不到。
                  身子似乎要散架了,吴世勋跌跌撞撞到了不知道在舞台的什么地方,一只脚迈出去便踩了个空,然后身体便不受控制地沉沉地摔了下去,跌入了如深渊般无尽的黑暗中……
                  像弹簧木偶一样机械地弹开眼皮。“唔”,一声漏了半口气的呜咽被周围过度安静的环境生生哽回了喉咙里,吴世勋用一只手支撑着身子半靠在床背上,轻微的夜盲使他无法确信自己是否睁开了眼睛,眼睑上下的睫毛难解难分地纠缠在一起,一些戳进了眼球里,吴世勋痛得咬住了嘴唇。
                  熟练地摸索着墙上的开关,突然的明亮引起眼睛的一阵酸涩,刚才梦的内容像是遇到阳光的雾,一会就消散不见了。吴世勋揉了揉脑袋,回忆着刚才自己是否睡着的证据,喉咙像烧过般干涩难耐,便忍住倦意想去接口水喝。
                  抽出一条腿,身上薄薄的棉被像浸过水般黏在身上,吴世勋这时才发现自己的背心已经湿透了,额际出还留着汗渍。吃力地翻身下了床,视觉有些发黑,脑袋像灌了铅般沉重,手臂撑着床头柜试图控制自己有些不听使唤的身体,可在向茶几缓慢移动的过程中,吴世勋还是如一个醉汉般东倒西歪瘫倒在了另一张床上。
                  “扑通”一声,柔软的床垫融合了那个人身上的芳香,吴世勋一瞬间有种眷恋的感觉,眼皮渐渐变得沉重,快要不清楚的意识却被大脑突来的紧急信息来了一个激灵,眼睛以闪电的速度睁开,像弹簧一下跳下床,缩着肩膀涨红了脸,嘴里不断着急地重复着:“对不起,对不起。"
                  当吴世勋看清的灯光下金俊绵干净洁白,空空如也的床单时,吴世勋顿时狠狠地鄙视了一番几秒前的自己。受到刚才的惊吓,吴世勋的身体累得瘫软,连水都懒得去到,就放肆地窝在金俊绵的枕头上,允吸着那股迷人的香气。香气像一个独特的药引,逐渐的,刚才的梦也随着丝丝入扣的香气惟妙惟肖地重现在吴世勋的记忆轨道中,吴世勋觉得鼻头有点酸,手不知道哪来的力气,让松软的枕头被自己抓住几条折痕,心疼地松开后,又慢慢地恢复回饱满的样子。
                  困意不知怎么的就消散了,心里的恐惧疑惑却像满月的江潮一样一阵阵袭来。看了看钟,凌晨三点,金俊绵到哪去了?吴世勋心里有些烦躁,自言自语着“应该是去洗手间了吧,哎呀吴世勋你管人家这么多干嘛。”
                  不想回到自己粘人湿热的被单上去,不由自主地打开了阳台的门,凉意袭人的晚风撩动了少年细软的发梢,刚才梦境携来的压抑心情不禁消退了一大半。夜空的颜色像是甜美诱人的葡萄酒汁,拥有迷惑人心的色彩,水晶般清凉的星星在在空中拼合出美好的图案,琥珀般晶莹的月亮散发出洁净的光芒,吴世勋感到自己的心被清透的月光照得透亮透亮的。
                  身体渐渐变得放松,耳边的风声如天籁般蛊惑着耳膜,煽动着心绪,吴世勋像一颗纯白的奶糖,融化在这迷离又清甜的夜晚。
                  目光随着银辉泻洒的月光流转了整个阳台,最后驻留在那个闪着银辉的清孤身影。
                  金俊绵一只手托着下巴,慵懒地立在窗边,眼神注视着窗外,飘忽迷离得找不到焦点。月光像纯净的牛奶一样倾泻在他的脸上,显得皮肤如美玉一般莹白光洁,风吹拂着深褐色的发丝——沐浴在月光下的金俊绵,消散了平日隐约的戾气,闪着光像个天使一样,吴世勋的眼神像被磁石牢牢地吸住,不自觉看呆了。
                  等金俊绵发现他时,已经觉得双脚站的有些发麻。


                  13楼2012-10-01 2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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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勋?”金俊绵微皱着眉头,柔和的语调中听不出一丝不快“你怎么还没睡?”
                    “我?我刚醒。”知道金俊绵会误以为自己在偷看,在窥探他的内心,但脚步仍不由控制地向他靠近,有魔力的磁石。“你,你不也没睡吗?”吴世勋绯红着脸回答。
                    月光笼罩下的金俊绵弯着眼睛笑得很好看,好看到的让吴世勋微微有些沉溺,放松了之前的警惕与顾虑。
                    “哦?”金俊绵语调轻快,眼带笑意地揉了揉吴世勋睡醒的蓬乱短发,“怎么睡不着了?”
                    “恩……”吴世勋咬着舌头支吾着,“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啦,脑子里很乱,睡不安稳。”吴世勋半吞半吐地回忆起刚才的噩梦,那些都是无法向金俊绵交代的,也无法向自己交代的秘密,说多了只会让金俊绵多虑。
                    “呵?”金俊绵扯了扯嘴角,用鼻气笑了一声,“如果你现在想反悔的话不要紧的。”语气温和平淡,发丝掩盖下的双眼如深海的洞穴一样难以捉摸,只是右手拇指神经质地刮着拇指上的未修剪的肉刺,暴露出自己内心的不安和急躁。
                    吴世勋神经一霎间缩紧了,大脑慌忙地调节着各种外界的信息,语无伦次地解释“没有!哥,我只是,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做!”吴世勋下意识拉扯住了金俊绵的袖子,仿佛他就要被风了掳走。他不敢说出心里那份恐惧不安,只乞求金俊绵能分担他此时的不知所措,毕竟对金俊绵,和对鹿晗,对朴灿烈都不一样,吴世懊恼自己的态度模糊。
                    食指渐渐停下了令人痛苦的动作,努力地保持微笑“是担心这个吗?不用害怕。”金俊绵温柔地捧起吴世勋的脸,替他捋顺被风吹乱的刘海,“相信哥就行了,只要在我身边就好了。”
                    动作与话语的夹带的过分亲密,让吴世勋有些眩晕,无法思考,目光不知该停留在何处是好。整个世界在这一刻温柔如他,金俊绵的声音像魔咒般不断回想在耳边:“在我身边就好。”这样就好,吴世勋有些不愿清醒过来。
                    “世勋。”
                    “恩?”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幻境,眼前都是他,都是他在微笑,光芒万丈……
                    “谢谢你能陪我演这场戏。”
                    似乎听到了什么东西被打碎的声音,吴世勋落寞地舔了舔舌头,绮丽的幻境如易碎的镜子一般“啪嗒”一声支离破碎。
                    “我?”不知道为什么,听到金俊绵把彼此这份无法定义的关系称之为“戏”时,从小世界中脱离出来的吴世勋心里满是沮丧。
                    “把它当做你我之间的秘密,不要告诉别人好吗,世勋,答应哥吧。”
                    感受到金俊绵温热的气息,莫名而来的迟疑,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他知道他又笑了,吴世勋别扭地侧到一边去,装作数星星的样子,不愿再看他,平复刚才悸动的心情。
                    金俊绵凝视着身边的少年,璀璨的星光轻盈的散落在他脸上,为他的脸镶上了一道发光的银边,晶莹的光线勾勒出较好的侧影……那个男孩的眼眸里,仿佛落入了最明亮的星星。
                    金俊绵微张着嘴,说不出话来,心中突生的愧疚使他无法再将眼神流连在眼前的少年。默默退回到自己的阴影里,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心中默默放送着无人听闻的独白:“吴世勋,对不起。”
                    凉风未送走困意,吴世勋支着手臂站了会,意识就渐渐模糊起来,大脑久久地僵局在与金俊绵对话的最后一个画面,金俊绵苦涩的微笑……身体像灿烈买来的松糕般松软,支着的手臂无力地垂下了。吴世勋眯着眼,看着烂漫的星光慢慢糊成了一片,像金黄色的蜂蜜糖浆,嘴馋地舔了舔舌头。柔滑的月光像薄如蝉翼的柔纱,轻轻地蒙住了自己的眼睛,世界披上了浅色的金纱,高贵而神秘。
                    景象越来越模糊,迷茫的意识将自己的身体完全交托与薄弱的风,没有了支撑点,就像,就像梦中一样——发出粗重的喘息,那一刹那的熟悉感觉让吴世勋胆颤地挣扎,可被睡意操纵的大脑却静止着无法思考。幸运的是,这次自己并没有跌落在冰冷的地板上,背后的温软让吴世勋觉得很安心,平复了气息,慢慢地将重心完全交付给背后的人。
                    深深埋在柔软的怀抱里,吴世勋贪婪地嗅着沁人的香气,似乎离美梦又越来越近……刘海不听话地搔扰着自己脆弱的眼睑,手难受地在脸上乱抓,像烦躁的猫一样,直到那种温柔的触感融化在脸上,轻轻地将自己的刘海拂到一边,手心暖烘烘的,是被人握住了。自己的身体似乎蜷缩在一个温暖的,飘满香气的地方,和梦中奇迹般的相似——下意识地伸长手臂紧紧地搂住了这会逃跑的温暖,嘴角不免露出胜利者的微笑:
                    “这次不许走了。“
                    月色旖旎,星汉灿烂,相拥的少年……
                    无法再去琢磨,猜忌,一切都在这夜色荡漾中迷乱……


                    14楼2012-10-01 2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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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额……”睡醒时习惯性会发出小猫似的哽咽,吴世勋睁开眼时,发现自己正以一种极其不正常的姿态蜷曲在床上,被子被自己狂野地掀了一大半,真不晓得自己以这种高难度的姿态睡了一夜,难怪醒来时腰像错筋似的。眯着眼睛伸长手抽出了压在枕头下的手表,懒懒地睁开一只眼睛——“9:oo?!”再次确认了一下时针和分针的位置,的确是9点“oh my gosh!”如装了弹簧似的弹起来,一手护着娇弱的腰一手反复翻腾刚买了一个月的手表查看是否哪里出故障了,心里估量着要不要考虑退货之类的……一向以晨型人自居的吴世勋彻底被自己的起床时间给震惊到了。在保证过手表质量合格后,吴世勋纳闷地盯着卷成面条的被子发呆,内心叫嚣般地提问:怎么会醒这么晚的呢?昨天几点睡的???昨天??
                      昨天.....
                      吴世勋条件反射般猛的将头转向右边的床,映入眼帘的是叠得方方正正的棉被,洁白的床单,然后就没有了。
                      不知所以地眨巴了两下眼睛,困意未消的大脑还未回忆完全昨天的故事情节就被突如其来的推门声打断了,没有原因的吴世勋的第一反应就是躲到被窝里装睡。半眯着眼睛,不知道来的是谁,脑海中默默飘过一个命中率98%的假想。整理了莫名其妙的思绪,听脚步声似乎越靠越近了,赶紧地闭上眼睛,偷偷撑开一条缝,暗喜还好自己睫毛长,睫毛长。。。。。
                      金俊绵有些好笑地看着裹着被子以非正常姿势横卧在床上的吴世勋,难道平日就这么放松形象管理吗。笑着摇摇头,伸出一只手却又在半途停下了,眼神被控制般停留在吴世勋干净的睡颜,心里仿佛有什么情绪正在泛溢开来,回想起昨天吴世勋这么不留缝隙地抱着自己,奶声奶气的乞求:“这次不许走了……”即使明白他一定是搞弄错了对象,但当替身的自己为什么在那一刹那,心脏有了悸动的讯息?似乎眷恋上他依偎着自己的感觉,不想让他离开……强行终止了思绪,突兀地干咳了两声,金俊绵很担心自己现在有没有脸红。
                      在同时,吴世勋的身体随着金俊绵的靠近而变得僵硬了,恰恰相反的是此时的大脑倒是非常活跃,昨日的一幕一幕像微型电影一般栩栩如生地放送在脑海里,想喊停都不行。耳朵似乎有点烫,希望金俊绵千万不要看出端倪来,等他一走,自己立马起床刷牙报告, 绝不耽误,可拜托别在这关键头。
                      金俊绵的手停停驻在离吴世勋眼睑15厘米的位置,不远不近,吴世勋试图压抑着自己狂奔不歇的心跳,胸膛铿锵有力的声音似乎在提醒自己你活着并且醒着,你离金俊绵很近,你紧张得快撑不下去了。。。怎么办?控制着不让自己的气息乱了节奏,尝试着把注意力转移到金俊绵的手这件纯粹的物体上——手和人还真是像啊,又白又细,手指似乎比自己的还要纤细,也比自己的要白,金俊绵平日里到底是怎么保养的?
                      糟糕,又想到金俊绵了!
                      吴世勋暗自懊恼,可是金俊绵为什么好像定格不动了?好奇想看看他是什么表情。可睫毛都缠在一起了眼睛睁不开啊,看不清怎么办……
                      两方同时陷入了纠结局面当中,金俊绵犹豫着要不要叫醒依旧“酣睡”着的吴世勋,看了看手表,再不醒就真的要迟了,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迟疑呢?疑惑地注视着扰乱自己的这个孩子,咦,奇怪,他的睫毛怎么一直在动……观察三秒钟后,金俊绵像是明白了什么,为无可奈何地一笑,把手移到在吴世勋的下巴上轻轻划啊划。
                      专注于金俊绵的表情的吴世勋一时还反应不过来下巴上特殊的触感,不舒服地扭了扭脖子,使劲伸长下巴想探寻一下这讨厌的未知的物体——金俊绵觉得自己应该去喝一杯凉水。
                      吴世勋脖子都伸得酸了,下巴上痒痒的感觉仍旧未停止,反而愈演愈烈,吴世勋从脖子的扭动演变成整个身体的律动,搔的心实在难过,最后还是忍不住“咯咯”笑出声,在这同时自然睁开眼睛刚好面对着金俊绵那张放大的脸,似笑非笑——不禁让自己把笑声咽了回去,像做错事得孩子一般低下头,潮红着脸在床单上画圈圈,一时无言。
                      金俊绵也没有多说什么,揉了揉吴世勋的炸毛,一如既往的神态:“醒了,快穿好衣服来吃早饭吧。”
                      伴随关门的声音,吴世勋头一仰重重地倒在了床上,床板发出“咯吱咯吱”的呻吟,屈服于床重力之下,视觉眩晕地泛黑,身下是揉成一团的被子,睁着眼与惨白的天花板对视——没有人能听到吴世勋在沉默中的嘶吼,压抑在喉咙深处的叫嚣:为什么?为什么要去在意他,为什么要一直纠结着昨天的回忆……说白了,自己和他的关系现在是半生不熟,到了以后最多也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就这么一天,就要卸下所有防备未免太傻了些。戏都还没开始,自己就要先沉陷了吗?这终究只是一场戏不是吗?吴世勋一遍遍警醒自己不要忘记金俊绵是谁,即使一直知道金俊绵并不简单,但现在似乎更明了,就这样一两次的接触,能如此迅速拢紧彼此原本疏离的关系,甚至险些让自己沉溺下去,是怎样一个危险的人物啊!对金俊绵,就像以前那样保持着冷静和防备吧,即使在戏中,也要时时睁开另外一只眼睛—。吴世勋,看清楚,他是金俊绵,那个深不可测的金俊绵……
                      就这样,忘记昨夜妖异的月色吧,忘记昨夜的金俊绵,不要忘记,这是一场戏——默默地催眠自己,星空,月色,金俊绵碾化成细碎的粉末,溶解在冰凉的液体里。
                      慢慢平复下心中的涟漪,眉头渐渐舒展开来,确信自己已经足够的淡定,吴世勋简单收拾了一下便下了床。
                      实际上,金俊绵离开房间后并没有很快就走向餐厅的,而是沉默地倚在门框上,手指一下一下有节奏地敲着门框,严肃地反省着自己的表现,心还是太急,不应该这么明显地接近。自己对吴世勋的态度或许柔和的太突兀了,金俊绵并不觉得一个过于温柔的导演能导好什么戏——可是,一想到昨天他这样无助地蜷缩在自己的怀里,理智就仿佛要被他眼角的泪迹淹没了般。慢慢地呼出一口气,一直相信自己的控制力,金俊绵安慰自己这不过是一个恰到好处的预热,是这场戏正式拉开帷幕之前的刻意渲染,或许,这个伏笔还能有助于入戏。戏谑地笑了笑,迈开腿离开。
                      不论怎么样,只要是金俊绵,那么就随时都可以抽身,随时都可以入戏。
                      


                      15楼2012-10-01 2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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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得见骨节屈动的声音,所有人像是被施了符咒的木偶一般,一动不动——当然不包括朴灿烈,灿烈直勾勾地注视着脸色苍白的卞白贤,夸张地眨巴眨巴两下眼睛,伸出手像个孩子一般好奇地摸了摸白贤的肩膀,“O(∩_∩)O哈哈~……”控制不住的笑声在一波不平的餐厅显得格外违和以及缺少感染力,“卞白贤你都出冷汗了,你的“金钟仁恐惧症”真是……”笑声本人自娱自乐着,金俊绵事不关己地喝着牛奶,世勋依旧面无表情,度庆洙配合地干笑两声。白贤尴尬地打开灿烈搭在肩膀上的手,却没有了平时回嘴的兴趣,眼神躲闪地笑笑:“快吃吧,免得经纪人等会来催。”灿烈似乎呀异于白贤的过分懂事,识相地抿了抿嘴,咽下了最后一口牛奶。
                        吴世勋挑着眉头打量着卞白贤局促不安地收拾着桌上的残屑,转过头观察金俊绵,他安静地用牛奶过着面包,神情平静得难以想象他刚处于风波浪尖,早已料到他是个无法猜度的人——还有金钟仁今天发什么起床气,也太过火了些,虽然金钟仁对金俊绵的这种不危险的抵触是从很早就开始了,比如他们不会公众面前公然地表露不合,可每次当金俊绵逼真地微笑着,刻意地像兄弟一样搂上金钟仁的肩膀时,金钟仁也会不留情面地从他的臂膀中挣脱出来,面不改色,理所当然,警示着这就是他的底线了。两个人私底下即使面对面经过也不打招呼,就像与空气擦肩而过,但也没有到避之不及的地步。吴世勋不清楚今天金钟仁声声带刺的冷嘲热讽是怎么回事,还在做梦吧??知道他们差不多是同一期的练习生,练习生时期也没听说他们有什么难以修补的矛盾纠葛,只是现在刻意清楚地察觉到他们之间的敌意隔阂似乎经过这次并不愉快的早餐之后将愈演愈烈。
                        关于卞白贤,吴世勋也曾劝过这位与自己同年不同岁的朋友:“他人挺随和的,这么努力也是为了exo,你干嘛这么冷淡人家。”金钟仁跨着腿靠在练习室的镜子上,仰着头灌下了一大口冰水,拧上盖子:“我不是冷漠他,我是敌视他。”“喂!”吴世勋好笑地用毛巾甩了一下金钟仁的脸,“你以为他是真的对我们好,不过他清楚自己是空降的,当然得谨言慎行的,刻意去讨好其他人,你也不是没看到他是怎么巴结上灿烈的。”吴世勋低着头用食指滑着地板,“等以后站稳脚跟了,你再好好看看他是什么人吧,我说这种空降的背景不会干净到哪里去。”“金钟仁,他毕竟是我们哥。”吴世勋抬起眼认真地一字一句说道,金钟仁笑岔了气,揉了揉吴世勋的脑袋:“你还真把他当哥,还真是小孩子。”“喂!你又比我大了多少。”两人互相推搡着,又自觉无趣地停下来。“金钟仁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容易的罪人。”“不用你为我担心,小子。”金钟仁拭了拭额头上的汗,扶着剧烈练习后疲惫的腰,“我不在乎。”
                        的确,金钟仁是不用在乎,所谓的“得罪”在有些特殊的人身上是永远不会成立的,所以也不能期望他去改变。吴世勋无奈地笑笑。
                        之后卞白贤身边也有了个形影不离的朴灿烈,吴世勋与卞白贤的交流也少了许多。吴世勋记得某一天晚上,自己被喉咙的干涩感折磨得起来倒水的时候,发现卞白贤独自窝在厨房的角落,发出嘤嘤的抽泣声,单薄的身体不停地颤抖,有些惊讶于他的哭泣,吴世勋举着水蹲下身来:“哥,你没事吧。”“啊,额。”白贤哑着嗓子发出几个模糊地单音,躲闪地抹着眼泪,“世-世勋,我没事,你快回去睡吧。”……第二天吴世勋怀抱疑心询问金钟仁时,他不屑地抖了抖肩膀:“这种人,是不是又在你面前装可怜了。”吴世勋一时不知道怎么应答,“你要小心,我看他最近是真的勾搭上灿烈了……接下去的话,吴世勋不想去回忆,单纯地记得接下来一个扎眼的画面是金钟仁在隔着卞白贤5米的地方,用十米之外的音量目若无人地说:“真不知道公司为什么要选一个变声失败的主唱,和孩子一样这么喜欢哭,也不怕把嗓子哭哑了。”正在收拾东西的白贤整张脸的颜色都变了,僵直着身子伫立了好一会,才摇晃地抱着叠好的衣服起身给庆洙送去。
                        因为这个原因,吴世勋对卞白贤的态度抱着些许同情,他看得到当白贤湿着刘海在舞台上唱歌时眼神的那份坚定,以及练声时的执着与惊人的勤奋,吴世勋相信卞白贤拥有和大家一样的初心,这应该也是一直支撑他坚持到现在的信念,他欣赏他。但因为金钟仁的原因,他们之间也仅仅是不超出友好相处的关系,何况他已经有一个亲密朋友朴灿烈了。


                        17楼2012-10-01 2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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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加油


                          来自iPhone客户端18楼2012-10-04 20:46
                          收起回复
                            辛苦你了TAT


                            来自手机贴吧19楼2012-10-05 08: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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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快更


                              来自Android客户端20楼2012-10-15 0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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