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
周五下午的诊所并没有多少人。其中一间诊室里,穿着白大褂的男医生伏在桌子后打盹,没瞧见漂亮的女同事已经站到跟前儿了。
“John,John?”Sarah不得不提高了嗓音。
“啊?哦!”揉了揉眼睛,被叫醒的男人内疚的道歉。“抱歉Sarah,我又睡着了...”
“没事,我就是想告诉你已经下班了。”Sarah体谅的笑笑,“你那预约的病人我替你看了,你不介意吧?”
“天哪,不,当然不。哦,我是说谢谢,太感谢了,Sarah,真的。”John打心眼儿里感激这个善解人意姑娘,不过这次他没法再像第一次那样邀请她去喝杯咖啡或者看场电影。
“没关系,”Sarah迟疑了一下问道,“你又休息不好了么?”
John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Sarah的关心里面夹带着的委婉提醒。
在刚得知Sherlock死讯的几个月里,John Watson整日整日依赖大把的安眠药才能入睡这件事情,Sarah不巧也是知情人之一。
“没。啊,我是说有一点,但不是你想的那样。”John拍拍Sarah的肩膀,努力让笑容灿烂一点儿。“别担心,别忘了我也是医生。”
“好了,早点回家吧,下周见。”John告别了欲言又止的Sarah往公寓走去。
John走在马路上,心里不住向Sarah道歉。他并没有想隐瞒对方什么,虽然他们早就不是情侣好歹也是关系不错的朋友。
但John实在不认为Sarah能接受自己最近发生的事儿,事实上他自己也不能。在眼睁睁看着Sherlock从巴茨楼下跳下,血肉模糊的落在自己面前的一年后,他居然一连三天梦见了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最令他挫败的是,他甚至没法拧断对方的脖子。按对方所说,他现在杀不死他,所以他只能一次又一次的从睡梦中挣扎着清醒过来。
“Jonn,你没法杀死我,我已经死了,不能再死第二次。”John记得一清二楚Jim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无辜的要命,尾音还拖着上扬。
“该死!”John恨恨骂了一句,快步走向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