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设ISSAC与KEN处在同一个时代中,他们在世界的两端有着各自的生活,直到他们相遇的那天。
夏天,一个代表着生机和活力的季节,从世界各地而来的游客涌到了意大利,街上到处都是人群,到处都是欢声笑语,热闹非凡。无忧无虑的ISSAC小子就这么毫无顾忌的在罗马街头肆无忌惮的穿梭着,过着随心所欲的快乐生活;而此时,医学院毕业的高材生齐百恒正毅然背上背包,叛逆地离开了父亲,离开了香港,漫无目的地游荡着,从一个国家到另一个国家。
意大利人说英语带着浓重的鼻音和卷舌,也许KEN就遇上了这种情况,他比划着,但就是不懂对方在说什么,这时候ISSAC出现了。这个游荡在罗马街头的小子在听到KEN说一口粤语的时候就热心肠地帮助了他,随后ISSAC就跟小跟班一样,跟在KEN的身后喋喋不休的说话。
KEN是孤僻的人,但不是冷漠的人。在异国他乡难得遇上一个有着相同口音的人,他们开始攀谈,从家庭聊到自己的生活到各自的理想。ISSAC充当了KEN的导游,带着他到处玩乐,他们很尽兴的在罗马游玩了两日。
相遇,总是要分离的。ISSAC和KEN并肩坐着,ISSAC问着KEN余下的计划。KEN告诉他,罗马是自己在欧洲的最后一站。然后,他会去肯亚。
肯亚?好啊,我都没去过,如果去,记得多拍点照片。ISSAC先是一愣,而后笑嘻嘻地道。 KEN没有说话,只是推推眼镜。第二天,KEN就不见了。不过ISSAC知道,他去了非洲,去了肯亚。
生活总是要过下去的,对方也不过是自己生活中的一个插曲。这个想法在ISSAC在机场重逢KEN之前持续着。此时,ISSAC成为了飞机师,而KEN也成了一名医生。
他在机场紧急救治了一名昏迷的病人,周围的人爆发出掌声的时候,KEN点点头,悄然离去。他在一旁见到了ISSAC,戴着机师帽的ISSAC。而此时,KEN已经得知自己得了癌症。 他们在罗马相遇,在香港相爱。KEN告诉ISSAC,他请了大假,打算再次环游世界。ISSAC便将自己的时间表交给了KEN,告诉他,坐我驾驶的飞机,我们一起环游世界。
KEN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他不想看着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像个废人一样,而他也不愿承认自己的确什么都做不了,一天一天的虚弱下去。所以KEN给自己放假,告诉自己,这是在休假,是和ISSAC一起环游世界。 他觉得自己很幸福,多少人想和自己的恋人一起,在世界各地留下自己的脚印,而又有多少人和自己一样,在临死前还有这样的福气?
他们一起照相,一起在街头游荡,语言不通就连比划带猜的,看着ISSAC夸张的动作,KEN觉得很开心,很幸福。而就是这样,KEN最终晕倒在了大街上——就在罗马,他们相遇的地方。 KEN没来得及见自己的家人最后一面,他握着ISSAC的手,离开了人世。
ISSAC将KEN葬在了罗马,然后他去了肯亚,去了KEN曾经去过的地方。他一个人,带上KEN的行李,继续他们未完成的旅行路线,终于,ISSAC来到了肯亚。
他带着KEN的相机四处寻找着KEN所到过的地方,而他的确找到了,只是ISSAC没有看到动物大迁徙,没有看到那么多有趣的人和物,这一切就好像随着KEN的离去被定格在他的相机里。他看到KEN在肯亚的录像,他在最后看到了KEN给自己的留言——是的,给自己的,因为KEN对着镜头,笑着喊了自己的名字:ISSAC。他说,ISSAC,如果有机会,我想用这个相机记下所有最美好的事物。
ISSAC回了香港,所有人都觉得他变了,变的更加成熟,更加有干劲。 五年后,ISSAC成为副机长,而这时也来了一批新同事。 ISSAC在人群中看到了和KEN一样的那张脸,但那张脸更阳光,更加亲切。ISSAC觉得心头一阵疼痛:原来KEN已经留在了自己的心里,KEN用他的相机留下了他最美好的事物,而自己用心,用刻骨铭心的爱,将KEN变为了心中最美好的一片土地,尘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