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疼,诗韵的被吻得七零八落的理 智以激光一般的速度开始凝聚,开始 意识到自己情况不妙,为什么她会全 身赤-裸地躺在一名只见过一次的男人 身上,还被人上下其手? 此男还特别的暴力。 诗韵怒了,趁着马明的唇从她的脖颈 移到胸口,正吻得意乱情迷之时,膝 盖往上一顶,直撞上腿间的热物,马明闷哼一声。 “妈的!”马明捂着下身,那双万年不 变的情绪的眸子带起火花,诗韵被他 看得浑身僵硬,一时都忘了睡袍被他 丢出去,自己身无寸缕。 马明的气场太强了。 她完全不是对手。 诗韵伸手去捡睡袍,要遮住自己的身 体,马明却硬是拽住她,两人一起滚 到地毯上,男子强势地压住她的手脚 。 诗韵怒,她很想像贝克汉姆顶球一样 一头撞过去,可转念一想到马明的头 估计会比她的头硬,她会鲜血淋漓, 诗韵的热血立刻被浇冷了。 “马国明,我要告你强-奸!”诗韵怒得失 去理智,口不择言,一出口就悔了。 “未遂!”马明面无表情地纠正她,又 接着说,“你告不倒我,你的律师费也 会落到我口袋。” 诗韵,“……” 你还能再彪悍一点吗? 被他这么压住,姿势太过暧昧,她不 着寸缕,他却衣冠楚楚,气势上本来 就两个级别的,这一对比,她更觉得 自己如大灰狼嘴边的小红帽。 看着马明一身衣冠整齐,她想到一个 词。 衣冠禽兽。 她踢一脚蛮重的,又狠又猛,防狼三 式的经典招数啊,他也痛苦地闷哼了 ,可为什么他还是这么急切地扑上来 ?莫非他家小兄弟的自我恢复能力很 强悍? 诗韵被自己天马行空的想法震得酥了 。 “别动!”他沉声喝道,诗韵焉能听他 的,挣扎得更厉害了,这姿势着实不 雅,她还没如此大胆过,这和那天晚 上可不一样,马明目光一点一滴暗下 来,“看来你真的很想勾-引我。” 诗韵瞬间不动了,浑身僵硬如死鱼。 “很好。”马明满意了,却一直盯着她 看,好似在她脸上搜寻着什么,又怀 念着什么,他的手温柔地抚上她的脸 。 诗韵莫名一颤,绝对是恐惧。 气氛,暧昧。 他身上带着一种淡淡的木兰花香,不 知是什么香水味,香中带着淡淡的冷 ,很适合他,萦绕在她鼻尖不去,他 的手在她的脸上摩擦,诗韵战栗中却 有一种异样。 他在透过她,看谁? 马明无疑是冷酷无情的,可此时,他 冷冽的眸中慢慢地晕开淡淡的温柔, 那是足以溺毙人的温柔,专注,灼热 ,呵宠,仿佛她就是他的珍宝。 他在看谁? 诗韵有自知之明,绝非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