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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剧本《茅草湾》(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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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庆贺上将涅盘


1楼2012-11-12 22:09回复
    皮夹克白脸汉问黑皮眼镜男:(新湘语腔普通话)你猜单还是猜双?
    黑皮眼镜男【笑了笑】:(粤语腔普通话)一根香烟肯定是单数嘛!单!
    皮夹克白脸汉问毛线外套红脸汉:<沅江话>你猜单还是猜双?
    皮夹克白脸汉一边问一边朝毛线外套红脸汉做鬼脸。
    毛线外套红脸汉大声回答:<沅江话>双!
    皮夹克白脸汉接着问:(新湘语腔普通话)二位都不反悔?
    黑皮眼镜男有些不耐烦地说:(粤语腔普通话)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快开吧!
    皮夹克白脸汉轻轻打开烟盒,只见先前放在盒里的一根香烟竟然变成了两根。
    皮夹克白脸汉笑眯眯地对黑皮眼镜男说:(新湘语腔普通话)老板,快拿钱出来吧!给这位穿毛线衣的朋友一百块现钞。
    廖楚材【内心独白】:变戏法儿?莫不是这两个橘城人合伙儿施障眼法骗外地人的钱?
    毛线外套红脸汉双手举着一张崭新的一百元人民币钞票看水印。
    红脸汉满意地笑道:(新湘语腔普通话)货真价实的现钞哇!老板果然言而有信。
    黑皮眼镜男满不在乎地说:(粤语腔普通话)区区一百块,何足挂齿?我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皮夹克白脸汉【笑容可掬】:(新湘语腔普通话)老板真是痛快人!敢不敢接着玩?
    黑皮眼镜男不服气地说:(粤语腔普通话)这有什么不敢的?难道我还怕了你们不成?玩这个不就是为了开心吗?再来,再来!
    皮夹克白脸汉一边朝毛线外套红脸汉挤眉弄眼一边对黑皮眼镜男说:(新湘语腔普通话)再来的话,我们就玩大一点,两百块怎么样?
    黑皮眼镜男轻蔑地说:(粤语腔普通话)小意思!
    皮夹克白脸汉慢条斯理地说:(新湘语腔普通话)我们改一改玩法。从这一局开始,不光这位穿毛线衣的朋友,车上的人包括我在内,都可以来猜,猜对了就赢钱。如果你输了,所有猜对了的人赢的钱,全归你出!怎么样?还敢不敢应战?
    黑皮眼镜男冷笑一声:(粤语腔普通话)我尻!这有什么不敢的?!怕我输不起呀?
    黑皮眼镜男拍一拍自己随身携带的帆布挎包,趾高气扬地说道:(粤语腔普通话)我看你们湖南人是没见过钱!我这个包里钞票多的是!
    坐在郭曙光右边的是一对貌似夫妻的老年男女。
    老妇盯着黑皮眼镜男的挎包,眼眸中放射出贪婪的目光。
    毛线外套红脸汉高声道:<沅江话>干脆个家(干脆这样儿),愿意参加的到我个里报只名、挂只号(愿意参加的到我这儿报个名、挂个号)!
    郭曙光右侧的老妇半信半疑地问毛线外套红脸汉:<湘阴话>赢哒钱真的兑得现啵(赢了钱真的能兑现吗)?
    毛线外套红脸汉举起右手,甩了甩手里的百元大钞,满脸堆笑地说:<沅江话>肯定兑得现唦(肯定能兑现哪)!个号大老板有钱(这种大老板有钱),输得起!
    老妇连声说:<湘阴话>要得(行),要得(行),我参加一个!
    坐在廖楚材正前方的金发雀斑女赶忙对毛线外套红脸汉说:<新湘语南县方言>我也参加一个!
    皮夹克白脸汉左手握住开着盒盖的烟盒,右手指着盒内的两根香烟对黑皮眼镜男说:(新湘语腔普通话)老板,看清楚了,是单还是双,心里得有数。
    黑皮眼镜男皱着眉头,往烟盒里仔细地瞅了瞅,抠了抠自己的头皮。
    皮夹克白脸汉合上烟盒盖,问黑皮眼镜男:(新湘语腔普通话)猜单还是猜双?
    黑皮眼镜男一咬牙:(粤语腔普通话)双!
    皮夹克白脸汉转过头低声对毛线外套红脸汉、老妇和金发雀斑女说:<沅江话>我猜么家伙(我猜什么东西),你侬就猜么家伙(你们就猜什么东西),跟我就是的(跟我就是了)。放心,我不得让广东佬占我侬湖南人的便宜(我不会让广东佬占咱们湖南人的便宜),不得让大家呷亏(不会让大家吃亏)。
    黑皮眼镜男发问道:(粤语腔普通话)你们猜什么?
    皮夹克白脸汉斩钉截铁地回答:(新湘语腔普通话)我猜单!
    毛线外套红脸汉、老妇、金发雀斑女异口同声地答道:(新湘语腔普通话)单!单!单!
    黑皮眼镜男疑惑的问:(粤语腔普通话)你们的意见怎么这样一致?没有一个猜双的?
    皮夹克白脸汉笑答:(新湘语腔普通话)哈哈哈哈哈!我们湖南人一条心!这算得上湖南跟广东之间的一场友谊比赛。
    黑皮眼镜男急切地催促道:(粤语腔普通话)那就快揭晓结果吧!
    皮夹克白脸汉左手大拇指向下一按,打开烟盒,只见盒内原有的两根香烟增加到了三根。
    皮夹克白脸汉冷笑着对黑皮眼镜男说:(新湘语腔普通话)老板,我们这些赢了钱的,你一人给两百块钱,不许耍赖皮!
    赢得了两百元人民币的四人一个个喜笑颜开。
    皮夹克白脸汉神情亢奋地对毛线外套红脸汉说:<沅江话>个只广东二醒盘的钱易得弄(这个广东二傻子的钱容易骗)。
    皮夹克白脸汉从自己所得的两百块钱中抽出一张一百元钞票,随手向坐在末排沙发上的郭曙光递去。
    郭曙光略一迟疑便收下了钱。
    皮夹克白脸汉忿忿地对郭曙光说:<沅江话>现话得(没事儿),个号钱来得易得(这种钱来得容易)。他侬哦号大老板的钱横直也是剥削得别个的(他们那种大老板的钱横竖也是剥削别人的)。
    皮夹克白脸汉笑眯眯地问黑皮眼镜男:(新湘语腔普通话)老板,还要不要继续呀?
    黑皮眼镜男【神气活现】:(粤语腔普通话)嗤,当然要啦!这个游戏好好玩,够刺激,真过瘾!
    皮夹克白脸汉【故作关切状】:(新湘语腔普通话)接着玩下去,小心你把身上的钱全部输光了,阿花不跟你啦!
    


    4楼2012-11-12 2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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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皮眼镜男笑道:(粤语腔普通话)我和阿花之间是玩真感情的。我像那种只会拿钱买的没情调的人吗?!
      皮夹克白脸汉冲黑皮眼镜男伸出大拇指:(新湘语腔普通话)好!有个性,我喜欢!接下来这一局怎么玩,听你的,免得别人说我们湖南人合起来欺负外省人。
      黑皮眼镜男一本正经地说:(粤语腔普通话)玩法不变,照旧猜单双。我只求相对公平合理一点。既然是打赌,双方都应该下注才对呀!你们空着手跟我赌,我不是一点盼头都没有了吗?
      皮夹克白脸汉【点点头】:(新湘语腔普通话)有道理!我们湖南人敢赌就不怕下注,也不在乎拿几个钱来冒险。你倒是说说,我们押钱赢了,能得到什么好处?
      黑皮眼镜男回答:(粤语腔普通话)我如果运气背输了,保证给你们双倍奉还。赢了的,押一千块的,得两千;押两千块的,得四千;押五千块的,得一万!
      皮夹克白脸汉问道:(新湘语腔普通话)我们押的钱放哪里呢?
      黑皮眼镜男朝毛线外套红脸汉一指:(粤语腔普通话)为了让你们放心,钱统一放在他那里。没意见吧?
      毛线外套红脸汉拍拍胸脯大声说:(沅江话)大家只管放心(大家尽管放心)。钱放得我个里绝对不得失(钱放在我这儿绝对不会丢)。
      红脸汉言毕,自右裤袋里掏出一个皮质包装的小笔记本,本子封面上挂着一支小圆珠笔。
      红脸汉【环顾四周】:(沅江话)来参加的人,名字跟哒金额登记得个里(名字和金额登记在这儿),不得错的(不会错的)!
      皮夹克白脸汉指着毛线外套红脸汉用一种高八度的像喊口号的声音宣布:<沅江话>愿意参加的到他个里报名、交钱(愿意参加的到他这儿报名、交钱)。大家放心,我跟个只广东佬打赌(我跟这个广东佬打赌),只有赢的,冇得输的(没有输的)!我侬等哒得钱就是的(咱们等着得钱就是了)。
      金发雀斑女好奇地轻声询问皮夹克白脸汉:<南县话>你是会变魔术啵(你是会变魔术吧)?
      白脸汉故作神秘地笑了笑:<沅江话>总各有我的手段咯(反正有我的手段嘛)!其实也不复杂,主要是眼疾手快。
      金发雀斑女从自己的女式单肩挎包里取出一摞百元钞票,一边取,一边数。随后起身把钱径直递到毛线外套红脸汉的手上。
      毛线外套红脸汉将钱数了数,又挑出其中的几张票子看了看水印,随即满脸堆笑地说:<沅江话>好!个位女士押两千块(这位女士押两千块)!
      毛线外套红脸汉问金发雀斑女:<沅江话>请问你叫么子名字(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金发雀斑女回答:<南县话>刘-桂-香。
      上一局赢了两百块钱的年近花甲的老妇手握一摞百元面值的大钞,急切地对身边丈夫模样的人说:<湘阴话>我身上只带得一千块(我身上只带了一千块),快点拿四千块钱把得我(快点儿拿四千块钱给我)!
      似老妇的老伴儿的老汉约莫七十开外,留着花白的络腮胡子,头戴一顶深色鸭舌工人帽。
      鸭舌工人帽老汉迟疑地说:
      金发雀斑女从自己的女式单肩挎包里取出一摞百元钞票,一边取,一边数。随后起身把钱径直递到毛线外套红脸汉的手上。
      毛线外套红脸汉将钱数了数,又挑出其中的几张票子看了看水印,随即满脸堆笑地说:<沅江话>好!个位女士押两千块(这位女士押两千块)!
      毛线外套红脸汉问金发雀斑女:<沅江话>请问你叫么子名字(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金发雀斑女回答:<南县话>刘-桂-香。
      上一局赢了两百块钱的年近花甲的老妇手握一摞百元面值的大钞,急切地对身边丈夫模样的人说:<湘阴话>我身上只带得一千块(我身上只带了一千块),快点拿四千块钱把得我(快点儿拿四千块钱给我)!
      似老妇的老伴儿的老汉约莫七十开外,留着花白的络腮胡子,头戴一顶深色鸭舌工人帽。
      鸭舌工人帽老汉迟疑地说:<湘阴话>冇得搞手啵(没必要搞吧)?个不晓得是真的还是假的(这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一是只撮把子(要是个骗局),那就噎哒卵啦(那就糟糕啦)!已经赢嘎两百块钱哒(已经赢了两百块钱了),见好就收算哒(见好就收算啦)!
      老妇气呼呼地说:<湘阴话>拿钱出来唦(拿钱出来呀)!个号赚钱的机会好难找噢(这种赚钱的机会好难找哇)!快点!
      鸭舌工人帽老汉铁青着脸,默不作声地自放在身旁的一个天蓝色旅行袋中取出一大把钞票,点了点,交给了老妇。
      坐在廖楚材左前方的马尾辫中年妇女开腔道:(泛南方腔普通话)我也参加一个。我押一千块!
      马尾辫左侧的金丝边眼镜男压低声音对马尾辫说:(泛南方腔普通话)小心上当受骗!
      马尾辫当作未听见一般。
      在金发雀斑女、老妇和马尾辫中年妇女的影响下,又有好几名乘客加入了打赌的行列。毛线外套红脸汉处已累积起一大堆百元现钞。
      皮夹克白脸汉转过头问郭曙光:<沅江话>你人家参加一个啵(您老人家参加一个吗)?
      郭曙光一言不发,把第二局打赌结束后皮夹克白脸汉送给自己的那张一百元人民币递向白脸汉。
      皮夹克白脸汉见此情景,愣了一下,随后收下钱转交给毛线外套红脸汉。
      郭曙光小声问廖楚材:<沅江话>你身上带钱么(你身上带钱了吗)?
      廖楚材摇了摇头。


      5楼2012-11-12 2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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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楚材【摇了摇头】:<沅江话>不止六个,应该至少有七个人。还有一个是待外边得车上的哦只假广东人打电话的(还有一个是在外边给车上的那个假广东人打电话的)。
        郭曙光笑道:<沅江话>损失最大的还是哦只老倌唧(损失最大的还是那个老头儿)。哦只婆婆唧自家出嘎一千块还嫌少哒(那个老婆婆自己出了一千块还嫌少了),又从哦只老倌唧身上剜嘎四千块钱出来(又从那个老头儿身上掏了四千块钱出来)!
        廖楚材感叹道:<沅江话>讨只哦号醒包堂客们做婆婆(娶个那样儿的傻老娘儿门儿做老婆),算他自家倒霉(算他自己倒霉)!
        郭曙光【笑着摇了摇头】:<沅江话>你莫家觉得哦只婆婆唧是哦只老倌唧的婆婆啊(你难道觉得那个老婆婆是那个老头儿的老婆呀)?他侬两个的年龄差距还有相处时节的神态(他们两个的年龄差距还有相处时候的神态),我看像他的“亲家母”(我看像他的情妇)。
        廖楚材一怔:<沅江话>啊?“亲家母”(情妇)?!
        郭曙光笑着说:<沅江话>个号婆婆唧五、六十岁哒(这种老太婆五、六十岁了),搭哒一只看得上她的有贵贵的老倌唧(勾搭了一个看得上她的有钞票的老头儿),裤子唧一脱(裤子儿一脱),就挣得钱到哒(就能挣到钱了)。讲句实在话,如果说个只婆婆唧真的是个只老倌唧的婆婆而不是“亲家母”的话(如果这个老婆婆真的是这个老头儿的老婆而不是情妇的话),只怕得出钱就冇得个恁大方哒(恐怕出钱就没有这么大方啦)!
        廖楚材【若有所思】:<沅江话>听你个家一讲(听你这么一说),我倒觉得坐得我头前的哦只染哒金黄色头发的堂客们可能也是只“下海”的或者是做别个“亲家母”的(我倒觉得坐在我前头的那个染了金黄色头发的老娘儿们儿也是个“下海”的或者是做别人情妇的)。
        郭曙光【摇头晃脑】:<沅江话>所以说,弄钱的不是好家伙(骗钱的不是好东西),策别个弄的也不见得是么子好货(被别人骗的也不见得是什么好货)。可能他侬的钱都来得易得(可能他们的钱都来得容易)!
        郭曙光抬头望着天空中的沉沉阴霾,自言自语道:<沅江话>今朝子太阳只怕是出不来哒(今天太阳恐怕是出不来啦)!
        廖楚材烦躁的问:<沅江话>今朝是何的呀(今天是怎么了呀)?到万山红镇去的车子还冇来(到万山红镇去的车子还没来)!
        郭曙光叹道:<沅江话>从橘城市区到万山红镇冇得直达车(从橘城市区到万山红镇没有直达车),条条路都要转车!
        开往万山红镇的一辆中型公交车上。
        郭曙光亲切地对廖楚材说:<沅江话>其实,本来待橘城市区搭车的时节(本来在橘城市区搭车的时候),我就想坐个号中巴车(我就想坐这种中巴车)。我是看哒你晕车(我是看你晕车),所以说才带哒你上大巴(所以才带着你上大巴)。待中巴车高柎(在中巴车上),人少些(人少一些),发生今朝哦号案件的几率也低些(发生今天那种案件的几率也低一些)。哦只穿皮夹克的一讲起么子打赌付账的风俗我就怀疑有问题(那个穿皮夹克的一说起什么打赌付账的风俗我就怀疑有问题)。
        廖楚材心有余悸地说:<沅江话>想起来还是有点后怕。得惜上当的不是女人家就是老倌唧(幸亏上当的不是女人就是老头儿),才冇打起来(才没打起来)。如果说有哦号身强力壮的年轻后生子或者中年男人家受哒骗又不甘心(如果有那种身强力壮的年轻后生或者中年男人受了骗又不甘心),跟骗子干架,酿成血案都讲不死火(酿成血案都说不定)。栽得车上的人都有危险(待在车上的人都有危险)!


        8楼2012-11-12 2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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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曙光以开玩笑的口吻说:<沅江话>哦也不要怕咯(那也不要怕嘛)!喷起来(说起来),我侬公司老板是文天祥的后裔(我们公司老板是文天祥的后裔),可以用老板的祖宗声威得自家壮胆唦(可以用老板的祖宗声威给自己壮胆哪)!
          廖楚材笑道:<沅江话>哦讲得(那怎么说),胡林翼是我侬办公室胡主任爹爹的爹爹、玄祖父(胡林翼是我们办公室胡主任爷爷的爷爷、玄祖父)!
          二人相视一笑。
          中巴车驶向远方......。
                      (剧  终)


          9楼2012-11-12 2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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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看完 ,顶个先 。 一哈再看


            10楼2012-11-12 2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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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湘阴话的普通话词汇比重太高了,与口语有些脱节,与剧中人物的年龄层次不拢坨。
              比如说:“参加一个”应该说成“交个伙”,“太过分一点”应该说成“太搞ngau(敖+力)嘚nga唧”
              语气词“哒”应该用“嘚”
              属格助词“的”应该改成“个”,“别个的钱”-“别个个钱”
              类似的,“真的”、“假的”,真个 假个
              “那点”“这点”说成“咯nga唧”“已nga唧”,和益阳是一样的,只是“唧”读成齿音tsi


              13楼2012-11-13 16: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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