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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爷爷为了一具女尸带我走遍大江南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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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些都不是我最喜欢的。我最乐意的,是看别人测字问婚姻。这时候,笼中的画眉闪亮登场,我也能一饱眼福。案桌上,有一个木盒,摆着一排纸折,纸折上写满婚姻的批注。测姻缘的人来了,首先要测字。没多久,一个年轻人过来测姻缘,提笔写下一个字“念”。道长看了,点下头:“嗯,这说明你心中还挂念着她。既然如此,就因该去追寻。”       年轻人有些犹豫,回答道长:“可她心中没我,追她也没用,该怎么办。”道长呵呵一笑,道:“这还不简单,看看天意如何。”说完打开鸟笼,画眉扑哧着翅膀,飞了出来,落在木盒上,跳来跳去,最后从里面叼出一张纸折。道长打开一看,却是“花好月圆”四个字,不由呵呵大笑道:“天意如此,你们今生有望喜结连理。”       年轻人听了大喜,看着那只画眉鸟,眼中有一丝怀疑,怕这只画眉是被道长训练好了,专门骗人的。道长猜出他心事,呵呵一笑:“来,你不信的话,我们再试一次。”说完把画眉鸟放进笼中,脱下道袍,盖住鸟笼,不让鸟看见。然后把那张“花好月圆”的纸折重新放了进去,接着打乱里面纸折。做完后,揭开道袍,画眉飞出来后,飞到木盒旁,叼出一张纸折,打开一看,仍然是“花好月圆”。这下年轻人真相信了,大喜不已。我也是惊讶的何不拢嘴,那只画眉,居然二次都叼出同一张纸折。看着道长得意非常,我不由心中一动,瘪嘴道:“纸折都一样的,对不?”       年轻人听了,再次表示怀疑。道长捋着胡须,对我道:“你不信,自己打开来看看。”我满不服气,顺手抓了一张纸折,打开一看,却是“婵娟解相思”。再打开一个,是“劳燕双飞”。再打开一个,更离谱了,是“永生不得一见”。       这时我才知道,纸折的注解,全是不一样的。而那个年轻人二次得到“花好月圆”的解批,似乎真的是天意。年轻人大乐,扔了十块钱给道长,乐呵呵的回去了。二年后,就追到那个女孩,结婚了。结婚那天,给道观送来不少贺礼。


IP属地:福建来自iPhone客户端76楼2012-11-20 1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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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我不住追问,里面有什么玄机,道长只是神秘笑道:“天机不可泄露,不可说,不可说。” 长大之后,我自己也养了一只画眉,去大街给人算姻缘。画眉先是叼一张“喜结连理”出来,马上又叼出一张“此生无望”,周围群众大呼我是骗子。我其实也没骗他们,只不过做点试验罢了。说真的,我养的那只画眉,远没有道长那只通灵,具体怎么回事,我也没弄清,索性不想这个了。   跟了道长十天左右,总算来了一个说词的。那个来说词的人,老态龙钟,脑袋秃顶,拿着一把破扇子,挺着大肚皮,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那天他们的狗屁对话,把我笑了个半死。       “老道长,偷汉子,这个世道!”肚皮老人一过来就给道长下马威,左手挥着扇子,右手把桌子敲得碰碰响。       “臭秃驴,芭蕉扇,口出狂言!”道长不甘示弱。       “破庙宇,老尼姑,风吹雨打,老鼠乱窜!”肚皮老人回应道。       “疏云观,真道人,风雨无阻,对症下药!”道长胡须抖动。       “前有车马路,后有豺狼虎,道人何在?”肚皮老人总算说了句正经词。       “上有通天梯,下有浮云香,道人在此!”道长老人对的工整。       “你说我天天和你这样对,也不是一回事。”肚皮老人叹了口气。       “人生难得一知己。”每次到了这个时刻,道长就会收摊,把我领回道观。时间一久,我也能感触到二位老人的游世情怀,飘飘然,不知所在。每次我走在大街上,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在我眼角划过,就忍不住思考:“我是做一个俗人,还是做一个离俗人?”


    IP属地:福建来自iPhone客户端77楼2012-11-20 1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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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爷把我放在道观里面后,就开始追寻女尸身世。直接寻找镇上大户人家,那女尸棺木,衣料都是上等。而且运棺人也出手大方,肯定是富贵人家。爷爷先是询问清宇道长,才得知镇上大户人家也就十来户。用时一个月,才查明情况,只有镇上边缘,一户黄姓人家,跟情况有点挂钩。       听附近百姓说,黄家三十年前,就移居到镇上了。本来是大户人家,那时是社会主义,百姓平等。但黄家有三个族人在镇上当官,还有一个是市里大官。俗话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但这种不雅的俗语,不能用在黄家身上。只可说,朝中一人当官,家中千人泽福。       后来改革开放,黄家势力更大了。族中第三十二代后人,有做木材生意,有的包修公路,都发了财。大部分族人都去了外地,开始淘金 。只留下一个老人,老人姓黄名潘,是族中三十代后人,同爷爷差不多年纪。黄潘怀念故土,不想四处迁徙,于是在镇上修了一栋楼房,足足三层,家中养着轿车,货车。在镇上,也是首屈一指的富贵人士。       以往家族人士多,子孙后代也多,动辄七八个兄弟。不过黄潘只有一个儿子,二个孙儿,一个孙女。到了九十年代初期,家道突然陡转,儿子病逝,二个孙儿,一个孙女也不知所终。只剩黄潘一个老人守着家业。爷爷去他家门前时,一栋三层大楼耸立在镇上边缘,四周没多少人家。门前庭院长着不少杂草,停着一辆破货车,锈迹斑斑,已经好几年没动了。整栋楼房,没有多少生机,更显荒芜。爷爷走到门前,轻轻敲了敲门,等了好久,才有人把门打开。却是一个老人家,也就是黄潘,慈眉善目,六十出头,只是眉目间暗含不少忧愁。见爷爷站在门口,问道:“有事么。


      IP属地:福建来自iPhone客户端78楼2012-11-20 1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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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爷回答他:“没事没事,我是外乡人,来这看望亲戚。走了半天,有些口渴,讨杯水喝。”爷爷没有道明原委,撒了个谎。唯恐黄潘是女尸生前的亲人,把他又赶了出来。黄潘得知爷爷情况,连忙请进去,给爷爷到了一杯水。爷爷把屋子打量一番,大厅镶着瓷砖,头顶挂着大吊灯,堂屋墙壁上悬着一面大方镜,走遍镶着彩丝,镜子上面贴着一行五彩字:“一九七零——一九八零,黄蕊生日快乐”。也许你们看不出其中奥妙,九十年代初,农村孩子十岁庆典,有蛋糕就不错了。黄家八零年,就能弄来一面富贵镜,给孩子庆贺,可见家中资底深厚。       爷爷把他家中打量一番,抬头一看,走遍的拱门,通往楼上,拱门上面挂着一张黑白遗照,却是个中年男子。爷爷见了,不由道:“老人家,你家中布局有问题呀。”黄潘听了,大吃一惊,连忙问道:“什么问题?”爷爷指着遗照道:“镜乃通灵宝物,浩然明亮,遗照是阴柔之物。二者同时挂在一起,能不冲突。”黄潘听了,恍然有悟,连忙问爷爷:“按照您说的,该怎么办?”       爷爷把遗照和富贵镜看了一眼,问他:“黄蕊是谁,遗照又是谁?”黄潘听了,眼圈一红,回答道:“黄蕊是我孙女,外出了。遗照里面,是我过世的儿子。”说完似乎感伤无限。爷爷思虑一番,道:“人死节哀,活者勉之。父亲已逝,女儿健在,肯定不可同堂。应把遗照摆在后堂暗阴之地,富贵镜则不动。一前一后,一阴一阳。况且父亲在天之灵,也可以保佑女儿。”


        IP属地:福建来自iPhone客户端79楼2012-11-20 1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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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潘听了,不住点头,这才知道爷爷是有道之士。爷爷也趁着机会,问了他一些情况,却和女尸没关系。原来黄潘有二个孙儿,早成家了。前几年,二孙儿开车不幸遇难,留下一个媳妇,媳妇守寡一年,后来转嫁一户普通人家。黄潘家血脉,就剩大孙儿和小孙女了。大孙儿本在镇上当官,无奈脾气刚硬,比较倔,被同僚排挤,官还是那样,权力却越来越小。弟弟去世后,大孙儿一伤心,就辞掉官位,准备下海经商。无奈黄潘留恋故土,不肯离去,大孙儿就留下一笔钱,给爷爷养老,然后带着家室走了。孙女长大后,就投奔了大哥,只身下黄潘一个人守在这。隔一个月,就会受到孙儿,孙女的电话书信。       爷爷听完之后,方知黄潘和女尸没关系,准备告辞走人。黄潘却拉住了爷爷:“您先别走,我还有一件事要摆脱您。”爷爷点下头,让他继续说。黄潘接着道:“我家有一块基业,是我祖先留下来的,附近埋葬着先人。距今快六十年了,您一定要帮我看看,是不是风水出了问题,影响后人。”       爷爷本不想答应他,风水这事,冥冥中自有安排。最初选地为妙,泽福后世,如若后世再变换,只可小改,不可大动,否则逆天,祸害较大。爷爷鬼事做的多,但很少触及风水。后来黄潘再三要求,答应事成后,给爷爷一笔钱。爷爷想了一下,这几年,我读书要钱,他四处跑路,也需要花点钱,就答应他。只是帮他略微看看,做点改动,结局如何,就看上天了。黄潘听说做点小的改动,也是欣慰无限,连忙答应。


          IP属地:福建来自iPhone客户端80楼2012-11-20 1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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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爷答应帮黄潘看风水后,已经是夏天了,离镇上开学还有一个多月。我得知爷爷要送我去镇上读书,高兴地好几天都睡不着。以前都是一个人在李老师家里啃书,没有玩伴。这次听说要送我去学校,又是期待,又有点害怕。反正那一个月的时间,是我最难熬的时光,天天数着日子。盼望时间早点过去,然后我就可以去学堂了。不过等归等,玩还是要玩的。闲着没事,我就去街边看书,当年街道边经常有个老人摆书摊,有童话故事,武侠,连环画等等之类。我最爱看的,就是连环画和童话故事。       一天清晨,我刚起床,就看见爷爷提着个小木箱出去,一边和道长交谈,一边往外走。我连忙跑了过去,跟着爷爷后面,只要爷爷一提木箱,我就知道他老人家要做法事了,于是一声不吭,跟在他屁股头。老道长见我鬼鬼祟祟,笑道:“你偷偷摸摸,准备去哪呀?还不回去念经书。”我脸色一红,不知所措,没有答话。爷爷听了,对道长叹了口气:“他非要要学鬼事,也不知道好还是不好。”道长呵呵大笑:“小孩想学,就随着他嘛。来来来,道长送你一件宝物。”说完牵着我的小手,神神秘秘的,把我拉到一间小房。       打开一个抽屉,拿出一件东西,剥开上面的黄布,却是一把墨尺。我一脸奇怪,把墨尺翻来覆去的打量半天,没丝毫特别之处,十几厘米长,寸许宽,就是有点沉,黑漆漆的,也不知什么材料做成的。不由问道长:“这个是什么,干嘛用的。”道长嘿嘿一笑,告诉我:“这个用处可大了,庙里所有的神仙,都是靠它完工的。你拿着就不会害怕了,要是见到什么糊涂东西,就用这个砸它!”       我听了一脸兴奋,把墨尺塞进怀里,仿佛手中真的有了法宝一般,得意非常。长大之后,才渐渐明白,当初被道长耍了一记,这哪是什么宝贝,就是一把普通的墨尺,亏我还拿着鸡毛当令箭。话虽这样说,道长这般做,还是有深意的。我当时年幼,胆子难免弱小,拿着一个虚无的宝贝,可作辅心之用。长大后,也就不需什么宝贝了。现在一些人,花大价钱买金佛,挂在胸前,求菩萨保佑,也不怕被人抢了。反而一些人家,祖上流传下来的简单东西,银币,书签之类的,一直藏着,偶尔拿出来看看,心中踏实。一些东西,不是钱买来的,是先人精神,血汗的积累,拿在身上,既能静心,又能炼志。       我揣着那把墨尺,跟着爷爷来到黄潘家,黄潘早在那等着了。随后我们上了一辆面包车,走出城镇,踏上乡路。当时乡村公路少,铺着石子,不少坑洼,车也颠簸。路边是一望无际的风景,鱼池,水稻,反正葱翠欲滴。开了四十分钟左右,车辆拐弯,穿过一个村庄,开了三里路,就停了下来,来到一栋木房面前。这栋房子,远离居户,最近的一家农户,也离着百米左右。木房高二层,四周长满杂草,大门破旧腐朽,由一把锁锁着。长期的风吹雨打,锁已经锈迹斑斑了。       “这就是我老家。”黄潘对爷爷说道。爷爷把四周打量一番,点了点头。我抬头一看,二楼木窗已经破了,朽木挂在那里,风一吹动,发出“吱吱”的响声。透过窗子,里面的残布随风摆动,既是荒芜,又是阴寒。没过多久,一个老农扛着铁锹从小路经过,走了几步,又转了回来,瞪大眼睛,看着黄潘:“你...你是黄潘吧。”黄潘点了点头,问道:“您是?”       “我你都忘啦。小七呀,小时候一起偷高粱的那个。”老农一脸兴奋,把铁锹放了下来。黄潘也是高兴极了,感叹道:“离家三十年,也就回来过几次。都忘啦,都忘啦。”老农拉着黄潘,道:“走走走,去我家喝酒去。我杀只大公鸡!”黄潘连忙点头答应,口中却道:“好好好,您先回去。我随后过来,家中祖坟不好,我请了个高人来看看。”       老农张大嘴巴,把爷爷打量个遍,睁大眼睛,点头道:“对对对,是该看看。这间老房,经常闹鬼。害的娃娃都不敢走夜路了。”爷爷听到了,吃了一惊,连忙问他:“闹鬼?”老农点着头,回答道:“隔个么十来天,半个月,这就闹鬼。一到晚上,屋子里就发出响声,村里的狗都在叫。村里有不少人走夜路,都说窗口有影子,在里面飘,可吓人了。”       “哦。”爷爷听了,点下头,黄潘却更急了,连忙对爷爷说:“您一定要帮我看看。我十几年没回来,就出这事了。”爷爷没有答他,只是让黄潘带我们去墓地。黄潘和老农告别后,一群人又上了车,开了一里路,来到一个湖边。下车一看,湖面说大不大,说小不少,方圆二里。湖水清澈见底,旁边长着芦苇,生机勃勃。我们沿着湖边走了一圈,约莫十几分钟,来到对岸。       对岸是一块高地,杂草丛生,里面竖满墓碑。好点的墓碑,修着墓塔,高二米。次点的,就用砖瓦摆了一个小砖房。最差的,就是一堆黄土。里面散漫着残缺的花圈,枯萎的白花,不少墓碑前面,插着香,可见经常有人来此扫墓。黄潘推开杂草,往山坡上走去。走了不远,来到一块更高的地势。上面插着一座墓碑,写着“先父黄台远之墓”。       黄潘指着墓碑,对爷爷说:“这就是祖父的墓地,当年我父亲埋的。”爷爷把四周打量一番,道:“好墓地,居高临下,北望清湖,东有日出,西有日落。敢问老者,这块墓地,是不是先人自有的。”黄潘听爷爷赞美,有些欣慰,回答道:“哦,不是,这片墓地本是同村一户赵姓人家。先祖看中了,给买了下来,有什么不对么?”爷爷想了一会,道:“这事不急,我要查查。”说完走到墓碑前面,打量一番,招呼黄潘过去,道:“你来看看。”黄潘走过去一看,脸色大变,半天说不出话来。


            IP属地:福建来自iPhone客户端81楼2012-11-20 1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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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墓碑后面,长满杂草,但细心一看,却能发现蹊跷。周围不少地方泥土散乱,碑身也有不少伤痕。显然被人动过,但不知是多久前的事了。黄潘静下心来,问爷爷:“是不是被什么动物刨过?”爷爷摇了摇头,道:“哪有这么巧的事,别人家没被刨,就你家被动了。我没猜错的话,有人动过这里。”黄潘听了,再也撑不住,脸色一白,摇摇欲坠。古时候,动人祖坟,可处以极刑,现在年代变化,但别人家祖坟,却是万万动不得。       爷爷见黄潘情况不对,连忙扶着他,走出这里,一路上,黄潘不停叹气:“造孽呀,造孽呀。”来到小路上后,爷爷先让司机带黄潘回去,好好照顾。然后就带着我走进村庄,打听了半天,中午时分,来到刚才老农家,也就是农七。农七正坐在家里,屋子里围着不少人。只见农七在里面吹嘘:“那位老先生呀,长得像凶神。刚才我从鬼屋经过,一个影子在窗口边晃。先生‘嗖’的一声,甩出一把木剑。影子就掉了下来,走进一看,原来是只好大的狐狸。”屋里的百姓听得目瞪口呆,将信将疑。我也是哑口无言,心想爷爷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农七唾沫乱飞,还没说完,就看见爷爷站在门口,大喜道:“看看看,老先生来了。”百姓们听了连忙把头转了过来,仔细一看,爷爷还真想一个凶神。于是都跑了出来,把爷爷围住。       “老先生呀,前二天,我家一只狗跑丢了,您能不能帮我算算,它跑哪去了。”“大仙,今年种什么好。您再帮我看看,什么时候我能转财运。”“还有还有...”几个百姓真把爷爷当做神仙了,问东问西。爷爷没理他们,径直走进屋中,等他们安静下来后。才问道:“你们村里,是不是有户赵姓人家。”几个百姓听了,脸色突然就变了,一言不发,然后都找借口告辞了。很快,屋里就剩爷爷和我,还有农七。农七坐立难安,脸上有着不少恐慌。爷爷对他说:“你先坐下来,慢慢说,你也不想村里一直闹鬼吧。”


              IP属地:福建来自iPhone客户端82楼2012-11-20 1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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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大门前事,天已经黑了。借着灯光,一条破锁在门上晃动。爷爷轻轻一推,铁索断裂,门被打开了。里面散发着阵阵腐朽的气味,空荡荡的,没有东西。只有不少残布,挂着堂屋里。阴风灌了进来,轻轻摆动。我打了个激灵,手直冒冷汗,紧紧拉住爷爷,生怕走丢了。       爷爷眉目紧锁,打开箱子,拿出一面八卦镜,放在手电筒前面,经过反射,屋中出现一面八卦光亮图案,能看到的东西,总算多了点。爷爷带着我,小心的走上楼梯,楼梯是由木头做成的,也不知过了多少年,发出“咔咔”刺耳的响声,仿佛随时都会崩塌一样。也不知走了多久,总算来到楼上。一块残部把路口挡着,爷爷猛的一扯,急转灯光,往里面照去。       “喵!”一声尖锐的叫声,刺进我骨子里,我吓得心都差点跳了出来。咽着口水,往前面望去。只见一只黑猫从屋里闪过,跳在窗口,回头向我们望来。幽深的瞳孔在灯光的照耀下,发出诡异的亮光,似乎暗示着我们什么。屹立一会,从窗口跳了下去。       “黑猫一出,百鬼齐哀。”爷爷喊了一句,打开木箱,拿出几根蜡烛,窗口点了一根,楼梯口点了一根。其余的四根,按照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摆了起来。等爷爷弄完后,我才盯着房屋中央,骇得半天何不拢嘴。只见那四根蜡烛中间,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堆枯骨,叠在一起。空荡荡的眼眶,正朝我这边望来。我吓得大叫,跳了起来,一不小心,把楼梯口的蜡烛踩到了。爷爷连忙过来,把蜡烛扶了起来,对我说:“记住,窗口和楼梯口的蜡烛灭了,我们就出不去了。你给好好守着。”爷爷当时也不怜惜我,把这么艰巨的任务交给我。我愣愣的点下头,心想窗口风大,先把那护着吧。于是跑到窗口旁边,用手把烛火护住。爷爷找了根线,把手电筒和八卦镜固定在屋顶上,整具枯骨被四方烛围着,八卦光罩着。


                IP属地:福建来自iPhone客户端85楼2012-11-20 1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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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爷打开木箱,翻出墨盒,扯出一根线,沾上墨汁,在地上弹了半天,很快弹出一具棺材的线框,意思是送他入土。还有一层意思,画地为牢,不让他跑出来。随后拿出一个乾坤袋,握着木铲,一块一块的,把骨头铲进袋中。       “注意点,快来了。”爷爷回头看了我一眼,见我只注视着他,就警告我一声。我连忙点了点头,回过神来。往窗户外望去,却也没什么动静,就是静静的,骇的要命。正当爷爷把尸骨收了一大半时,一阵阴风突然吹了过来。寒气逼人,我连忙用手护住,可惜无丝毫用处,手中蜡烛渐渐熄灭。不由紧张叫出来:“熄了,熄了!”爷爷加快动作,对我道:“墨尺。”       我这才想起,怀里还藏着道长的宝贝,赶紧拿了出来,在窗户边乱挥。爷爷眉头一皱,喝道:“烧了!”我这才回过神来,跑到爷爷身边,蹲在地上,把墨尺放在烛火上。还没点燃,窗子咔嚓一响,又一阵暗风吹了过来。四方烛全部被吹灭,只剩下楼梯口的蜡烛了。头顶上的八卦灯也被风吹的摆动,不住乱晃。我心都踢到嗓子边了,少了四方烛和八卦阵,拿什么镇住这具枯骨。       “吱。”一声撕裂的响声,爷爷手中的乾坤袋裂开一个口子,一块骨头掉了出来。爷爷赶忙拿出墨线,把乾坤袋缠住,对我道:“看着干嘛,还不去护着蜡烛。”我拼命点头,跑到楼梯口,拿出墨尺,在上面烧了起来。心中不住念道:“菩萨保佑,道长保佑...燃啦,燃啦。”       没过多久,墨尺上闪过一丝火光,逐渐烧燃,此时蜡烛也被吹灭了。见我点燃墨尺,阴风越来越大,把窗户吹得“哗啦啦”直响,屋里的残布也四处乱飞。我拼命护着手中的墨尺,不过这么大的风,也没吹熄它,反而越烧越旺。我这才知道阴风吹不灭它,于是举着墨尺,望着上面闪闪发亮的火焰,大呼小叫:“爷爷,宝贝,宝贝。”       爷爷此时已经把尸骨装进乾坤袋,看到我活蹦乱跳,莞尔一笑。然后把工具都装了起来,准备收工。我们刚走到楼梯口,爷爷眼角一亮,二楼旁边,还有一个侧门,心中一警觉,沉声道:“不对。”于是打着电筒,走到侧门旁,把门拉开。       “哐当!”一声,又一具僵硬的尸体,迎面倒了下来,直挺挺的趴在地上,一阵尘土飞过。


                  IP属地:福建来自iPhone客户端86楼2012-11-20 1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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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当时反正麻木了,盯着的望着地上尸体。衣服已经腐烂,就不少残部粘在上面。也不知死去多久,估计楼顶气候干爽,尸体脱水,风干后,硬邦邦的。爷爷打量一眼后,打着手电筒,走进侧门。我看了地上尸体一眼,一阵鸡皮疙瘩,赶紧跟了过去。耳中似乎传来轻微的响动,于是举着墨尺,往楼梯口照去。木梯旁一片寂静,也许是我疑神疑鬼了。就没理那,走进侧门。       爷爷再次拿出八卦镜,放在手电筒前,照亮这个房间。里面却没有窗户,地上狼藉一片,堆满不知名的尸骨,再看一眼,我头皮都发麻了,整个暗房,密不透风,阴气深深,简直就是炼狱。爷爷把四周照了一遍,对我说:“你看出什么来了没?”我摇了摇头,没被吓死就算不错了,还指望我看出什么名堂来。       爷爷把光灯照在墙壁上,脸色凝重,我顺着光灯看去。只见木墙上有不少凌乱痕迹,仿佛被爪子刨过一样。爷爷照了一会,又把灯光转向别处。只见整个小屋,所有的角落,都有着抓痕。我看了一脸疑惑,摇头表示不懂。爷爷为了教我,把门关上,灯光对着门,只见门上一片干净,却没有抓痕,爷爷道:“知道门外的那个人,是怎么死的么?”       我心中陡然一亮,惊呼道:“鬼撞墙!”爷爷点了点头,道:“俗话叫‘鬼撞墙’,也称‘鬼宫’。那个人,就是在这里转死的。”我听了吓得寒气直冒,这丁点大的地方,居然找不到出口,把他困死。木墙上的抓痕,估计是他用手刨出来的,也不知临死前受了多少折磨。我害怕的紧,见门被爷爷合上了,不由紧张道:“现...现在门关了。我们还能出去么。”       “他们困不住我。”爷爷走到门前,轻轻一推,居然不动。爷爷脸色一变,疑惑不解,猛的一使劲,把门推开。门“哗啦”一声倒了,破碎的木板散落在地上。爷爷看了地上一眼,脸色大变,刚那具尸体,居然不见了。我也吓得不清,喃喃自语:“跑...跑了。”爷爷沉下心,打着八卦灯,往四周照去。只见二楼阴气深深,不见丝毫动静。再往楼梯口一照,也是没动静。我心中警觉,余光下,似乎一个影子消失在上方,不由大呼:“楼上,楼上。”       爷爷赶紧把手中乾坤袋放在地上,提着八卦灯追了上去,我举着墨尺,慌慌张张的跟在后面。马上,就到楼顶阳台入口了,爷爷站在门口,却不钻出去。环顾一周,墙角有一个拖把。于是小心拿起拖把,猛的伸了门口。“碰”的一声,灯光照耀下,一阵寒光闪过,拖把被砍成二截。爷爷趁着这个机会,握着木头,飞速钻出门口,往旁边一望,一个影子正躲在旁边,手中握着一把寒刀。爷爷抡起木棒一挥,打在它的手腕上,寒刀掉落在地上。我这时已经溜到阳台上,举着墨尺,看着面前的一幕,吓得浑身发抖。       只见面前立着一个怪物,脑袋披着长毛,足足拖到地上。身上挂着破烂布匹,半弓着身子,揣着粗气,骇人的眼神,闪烁着绿色幽光,嘴巴滴着口水,喘着粗气。它身后则躺着一具尸体,显然是它把尸体偷上来的。       它被爷爷打掉砍刀,惊怒异常,怪叫一声,扑了过来,把爷爷扑在地上,长大嘴巴,就往爷爷脖子间咬去。爷爷连忙用手握着它脑袋,僵持了好一会。我刚开始没反应过来,明白过来时,一下哭了。大呼小叫,扑在怪物身上,拼命捶它。我力气小,打上去没丝毫反应,不由越打越急,陡然记起道长的交代:“你要是见到什么糊涂东西,就用这个砸它。”       于是静下心,握着手中的墨尺,把它身上的毛发点燃。很快,火光遍及它全身,它发出凄厉的惨叫,放开了爷爷,朝我扑过来。我心中一慌,连忙朝后跑去,跑了几步,就撞到阳台栏杆上。回头一看,一团火球正朝我扑过来,连忙闪在一旁。它收不住身,把木栏撞断,从三楼掉了下去。在地上滚了几圈,随后一动不动。我心惊胆寒,趴在栏杆边,往下望去。火势烧的正往,把整个祖屋都照亮了,周围是阴沉的杂草,在阴风中摇摆。烧了不久,就渐渐熄灭。       我长舒一口气,这是爷爷已经爬了起来,走到我身边,把四周打量一番,又打开电筒,把门口的尸身照了一遍,随后陷入沉思。我心有余悸,往楼下望去,却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不由问爷爷:“刚才那是什么怪物。”       爷爷叹了口气,道:“不是怪物,是个女人。”我听了半天何不拢嘴巴,这明明就是一只妖怪,怎么会是个女人。不由回想起她刚才的尖叫,确实有些女人的感觉,只不过太尖锐点。爷爷屹立一会,来到楼梯口前,打量着地上尸骨,又把一旁的砍刀捡起来,对我道:“知道他是谁么?”我隐约猜出点什么来了,疑惑道:“是...是赵亮?”       爷爷点下头,对我道:“我没猜错的话,他就是赵亮。刚才的女人,应该是他母亲。这把砍刀,就是当年凶器。”我听到这,事情似乎有点眉目了,不过还是有不少疑惑,就询问爷爷。爷爷只是告诉我,过几天就知道了。


                    IP属地:福建来自iPhone客户端87楼2012-11-20 1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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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潘祖屋事情了结后,给了爷爷一笔钱,二千块。那时候二千块,可以做很多事请了。我在学校报名,也才一百过点。夏季开学报到,爷爷怕自己长相吓到小朋友,让道长把我送去学校。当时我快满十岁了,直接插班四年级。如果那天不是道长陪着我,我这一生,都不想进校园了。       那座校园,离道观不远,在小镇边上,估计二里路左右。道长穿着道袍,带着青帽,在前面带路,我乐呵呵的跟在后面,只想插上翅膀,直接飞到学校里面。来到学校门口,有很多家长带着小孩报名。学校门前,摆着不少桌子,有各年级的老师,交了钱,就可以直接念书了。道长把我牵到四年级报名处,从人群中挤了进去。       “来来来,给这个小娃报个名。他第一次进学校,有点紧张。”道长对桌子后面的老师一笑。老师是个中年男子,一脸斯文,疑惑的看着我:“第一次来学校?那他跟不跟的上?”道长眉头一皱,满不在乎:“你管他跟不跟的上,让他进去便是了。”老师犹豫一会,开始提笔记录,继续问道:“叫什么名字。”       “叶天怜。”道长帮我回答了。老师记录下来后,抬头看了我一眼,见我脸色略红,躲在道长身边,疑惑道:“男孩女孩。”道长胡须一抖,声音略微大了点:“男孩呀,这你都看不出来!”老师点了点头,用笔记录下来:“哦,长得像女孩。”       “疯道长,假姑娘,来学校,羞羞羞!”一旁有个小孩大笑,朝我做鬼脸。周围其他小孩听了,也跟着笑了起来。我不知所措,只想找个地方躲着,于是拉了拉道长的道袍,抬头望着他:“爷爷,我们回去吧。”道长把四周打量一眼,勃然大怒,把桌子猛的一拍,吼道:“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哪个再笑,撕烂你们的嘴巴!”       道长手劲十足,吼声震天,直接把木桌拍断了。周围小朋友见了,吓得脸色惨白,再也不敢吱声了,一些跑开了,一些躲在家长后面。有个心疼孩子的妇女,脸色变了,对道长一阵大骂:“亏你还是个道人,一嘴粗话,捡垃圾的穷汉,都比你来的干净。念经咯,念经咯,怎么没把你念死!”道长没理她,直接把我带到门卫室。里面一个人正躺在竹席上睡觉,老道把他唤醒。他陡然蹦了起来,大吼大叫:“个娘的,谁敢吵老子睡觉!”我见他一个咕隆蹦了起来,被他逗的呵呵大笑。跟着道长久了,反而觉得疯子更亲近点。


                      IP属地:福建来自iPhone客户端89楼2012-11-20 1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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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卫仔细一看,见到居然是道长,不由害怕起来,紧张道:“我...我跟...跟你进水不犯河水。你...你来这干嘛!又不是只妖怪!”道长一脸正经,把我牵到他面前,告诉他:“这个小娃,就交给你了。有谁敢欺负他,你不用客气,直接来凶的。还有,他要是受了什么委屈,老道就施个法,让你在地狱来回走十遍。”门卫听了,又是害怕,又是不服气,还嘴道:“你也就比我多了点道行,有什么了不起的。”道长仰天大笑,走出门去,把我留在那。我赶紧追出去,道长早走了。于是闷闷不乐,溜回门卫室。找了个角落蹲在,开始觉得学校不好玩了,一心想着出去。       门卫看了我一眼,继续开始睡觉,鼾声震天。我也无聊,在屋里翻报纸看。至于这个门卫是怎么来的,却有一段经历。这个门卫,姓张,名张灯祖,孤身一人。七八年前,是镇上有名的疯子,谁都不怕,经常骂街,也不知道在骂谁。只要他发疯,没人敢接近他。一天他走在路上,又开始骂了起来,一个外乡人不知就里,从他身边经过,把他蹭了一下。他当场就逮住外乡人,就要揍他。刚好道长从来路过,找了一根竹条,把他狠狠抽了一顿。直至他大呼饶命,道长才放过他。       事隔二年,学校校长找到道观,求道长帮个忙。原来一天学校放假,楼梯口发生踩踏事故,死了几个小学生。隔了几个月,一到晚上,学校就闹鬼,不少家长都带着孩子转校了,也没人愿意在那当门卫。道长想了一下,找到了张灯祖,让他去当门卫。像他这种无惧无畏的疯子,是最适合的人选。张灯祖本来过得拮据,有个工作,是好事。但由于是道长介绍的,死活不肯去,道长一发怒,又要拿竹条抽他,张灯祖这才去了。因而对道长是又恨又怕。


                        IP属地:福建来自iPhone客户端90楼2012-11-20 1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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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门卫室翻了一会报纸,就觉得无聊了。郁闷是短暂的,很快心情又好了起来,于是溜了出去,在校园闲逛。学校有些旧,就一栋楼,共四层。校园内种着梧桐树,几十年了,比楼房还高。操场也破烂,二个篮球架摆着中央。我在里面转了一圈,然后看别人打乒乓球。看了一会,就开始爬楼,爬到三楼,来到四年级门前。往里面望去,已经有不少同学在里面了。我不敢进去,走到另一侧的楼梯口。心中突然感应,就停住脚步。       跟着爷爷鬼事做多了,自然而然,有了一种锐觉。虽然是白天,厕所门前,却有一层阴暗。一旁的窗户已破,锈迹斑斑的,时不时刮进几股冷风进来。我不知不觉,就往里面厕所走过去。突然一个女生从里面跑了出来,见我站在门口,打量我一番:“你是男生,还是女生。”我当时也不知道男女分厕的概念,回答:“男生。”       小女生听了,脸色先是一红,接着满脸怒色,大喊大叫:“抓流氓,抓流氓,有小流氓啊!”很快,不少人把我围住了,还有几个男生,像看稀奇动物一般的围着我。我这才知道出了问题,又是慌张,又是害怕,也不知道跑,身躯不停的发抖。小女生见我吓的不轻,更得意了,非要送我去办公室。这是突然一个身影冲进人群,拉着我的手,带我跑了出去。


                          IP属地:福建来自iPhone客户端91楼2012-11-20 1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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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豪走后,我也回到道观。观内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只有后屋灯泡亮着的。我悄悄溜了过去,道长又在和爷爷交谈。道长首次面露凝重之色,没有以往的玩世不恭神态。我难免好奇,搬个小凳子在一旁坐着。听了好久,才听出一个大概,那时不懂事,不知事情轻重。现在想想,此真乃大事也。       原来爷爷当天沿着通海河走路,看到河堤旁修着一个水坝。水坝一旁,连着一条水渠,是刚修的,已经快竣工了。水渠里面,有不少百姓在里面挖土。爷爷在那逗留一会,询问了几个老百姓,觉得不对劲,连忙赶回道观,和道长连夜商量。其实河堤旁修水渠,道长略知一二,也没上心,再者没力回天,也就没管。爷爷把此事摆了出来,道长也不好享受香火了,和爷爷一起商量对策。       二个老人谈论不久,道长就从柜子里翻出一张地图,打开一看,已经很旧了,上面秘密麻麻一片。写满标注,反正我是看不懂的。道长指着图上的一条黑线,对爷爷说:“这就是通海河,河床略高,被百里河堤拦着。这是我们住的地方,是一块洼地。人难逆天,此事没法解开,只能舍小家,取大家了。”爷爷听了,叹了一口气,良久不语。再听了不久,我就听出了个大概。       自古小河汇江,江水东去,通往大海。而通海河,却是一条大河,是大江的支流。解放以前,通海河泛滥成灾,经常淹没大片农田,死伤百姓。解放后,全民武装,把旧时留下的大坝基地,再次加固,通海河也相安无事。由于各地都在修河坝,一到落雨季节,河水都汇集大江。以往水势大,河坝不牢固,一些地方塌了,河水流经平原,反而可以泄洪。解放后,各地河坝越修越好,河坝不轻易崩塌,河水统统流进大江,因而大江也越流越急。虽然安全了,但隐藏着更大忧患。下游有几个大城市,是大江必经之地。如若大江河堤崩塌,河水涌进大城市,则损伤更大。       上面发现这个情况,就下了一道命令,到了落雨季节,一些水势大的河流,就找块洼地分洪,以缓解大江压力。通海河是大支流,首当其冲,到了危机时刻,必须开闸泄洪。我们镇上,也是前二年接到这个命令,无奈此时洼地处,已经有上万户百姓安家了,一时也撤不完。镇长下令,在通海河河坝上修了一道闸门。为了安稳民心,也不说是泄洪,只是说修条水渠,以方便农田灌溉。老百姓不知真情,以为是好事,相应镇长号召,都去修水渠,准备灌溉农田。修水渠,只是做样子,安民心而已,修了快一年,也只修了七八里,宽三米,深二米。十天之中,有八天是停工的。镇长明着修水渠,暗地却在转移百姓,帮他们搬家。一万户人口,一年之内,哪能搬完,弄来弄去,也只搬出一千户人家。镇长也是毫无办法,上面拨下来的资金有限,而且分配到下面,被底下官员私吞不少。真实情况,又不敢对百姓明说。百姓要是知道,肯定要闹起来的,你凭什么在这泄洪,而不在大城市里泄洪?       先前二年,镇长被这事伤了不少脑筋,只能拼命转移百姓。同时也希望这几年内,不要发大水,扛住这过渡时期。等洼地百姓搬完后,就好多了。爷爷和道长讨论不久,询问道长:“依你看,这二年内,有没有大水。”道长哈哈一笑,回答道:“天有不测风云,老道又不是神仙,怎么会知道。不过,此时拖长了,很是不妙。这几年,通海河的水,一年比一年涨,去年水势最大时,离坝顶不足三米。今年还好,明年就难料了。”       爷爷想了一会,叹气道:“未雨绸缪,我始终感觉不妙。万一河水突然猛涨,开闸泄洪,肯定死伤不少百姓。如何替他们超度,倒是个难题。不如咱俩想出一个方法,谱写一段经书。若是老天眷顾,没事最好,经书也派不上用场。万一出了问题,或许可以派上用场。”道长点下头,回答爷爷:“这样吧,经书就称《渡心经》。我谱天道,你谱人道。我攻你守,我破你圆,我乱你清。这样如何?”爷爷点下头,答应了。当夜的浅短谈话,就促成了《渡心经》的谱写。最终也导致道长一命归天,爷爷也日渐衰老。也不是爷爷道行高,而是道长替我和爷爷挡了一劫。       我当时听了后,隐隐约约感觉是件大事,但也不知道有多大。等他们谈完后,已经是凌晨了,这才发现我蹲在一旁,爷爷就带我回去睡觉。路上,我就找爷爷要东西:“爷爷,把你那把木剑给我吧。”这把木剑,是爷爷随身之物,老人家经常拿出来看,也没见他用过。我知道那把木剑肯定非同寻常,于是就借过来用用。爷爷听了,脸色一变,反问我:“你要它干嘛?”我于是把学校里见鬼的事情说了。爷爷听了勃然大怒,喝道:“这把木剑,爷爷就没用过。我平时教你的东西,听哪去了!就几个孩子,你就来这一套了!”我第一次见爷爷发火,吓得浑身发抖,半天不敢动弹。       爷爷见我安静了,把我带回房间,才轻声告诉我:“他们只是几个孩子,不知轻重,和你一样,爱贪玩嘛,一不小心,就吓到人了。你想超度他们,陪着他们玩玩,画一道鬼门,把他们骗进去便是了。是不!”我听了之后,这才明白,老实的点了点头,随后就睡了。从那以后,我也知道了,不同的鬼魂,得用不同方法超度。爷爷去世后,把木剑留给我。我也一直警惕自己,不已自身恶魔之心,揣测别人。那把木剑一直留在我身边,也没用过


                            IP属地:福建来自iPhone客户端93楼2012-11-20 1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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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去上课,爷爷警告我,让我不要把通海河的事在班级说出来。不过我有什么事,都憋在心里,是不会说去来的。从道观里找了一把墨笔,塞进怀里,来到学校。来到班级一看,发现马豪没来上课,估计是吓怕了。把那几个小鬼招出来,骗进鬼门,自然是越热闹越好。中午放学时分,我就约好肖垒,一起来到马豪家。他家人见我们来了,连忙把我们请了进去,来到楼上一看,马豪正躺在凉席上,啃着一个大苹果。肖垒一脸疑惑,问他:“听你奶奶说,你不是尿裤子了么,怎么在啃苹果。”       马豪陡然听到响声,吓得从床上跳了起来,苹果都掉在地上了,见到是我们,瘪嘴道:“谁...谁尿裤子了,听我奶奶瞎说!”我见他貌似好多了,就对他说:“回学校吧,老师让我们来找你。”马豪拼命摇着脑袋:“不去不去,去了他们又要捉我了。”肖垒看他胖嘟嘟的样子,呵呵笑了起来:“我都警告过你了,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我见他不肯去,就想了一个办法,骗他道:“我昨天回去问道长了,你被小鬼缠身了。以后走到哪里,都有小鬼跟着你。怪吓人的。”马豪听了,脸色都吓白了,拉着我,带着哭腔:“怎么办,怎么办,天怜,你求道长救救我吧。”我点了点头,告诉他:“道长已经教了我一个办法。不过要你晚上再去一次,才能解开。怎么样,你去不去。”马豪吓得半死,能不点头答应。随后我们三个就回到学校了,马豪一家,都是单细胞,不相信世上有鬼。昨天马豪紧张,胡说一通,再也不敢去学校了。马豪家长以为他犯痴了,索性让他休息几天。当天我们把他拉回学校,马豪父母高兴不已,塞了好几个苹果给我们。然后我告诉他们,今天晚上去道观玩玩,会晚点回来。这次得小心点, 不能让马豪奶奶又找了过来。       下午上完课,就到晚上了。班级同学都走了,就剩下我们呆在教室。肖垒陪了我们一会,就要走人了,我连忙拉住他:“你别走啊,你走了,我们二个怎么办。”肖垒有些害怕,问我:“你...你们二个不行么。非要我来么。”我点下头,回答他:“对呀,道长说了,必须三个人,你留下来吧。”肖垒见马豪一脸可怜样,心一软,就答应下来。       再过一个半小时,就到八点了。今晚也没风,窗户也不响了。似乎几个小鬼感应到什么,也不闹了。天一黑,就由我带头,偷偷摸摸的打开门,往厕所那边走去。由于他们二个害怕,走了半天,才来到厕所尽头。仔细一看,四周一片漆黑,特别是厕所门口,怪渗人的,就像地狱入口一般。马豪身体略微发抖,声音犹如蚊子般:“现在怎么办呀。”他问我,我哪知道,爷爷也只是告诉我,把他们骗出来。想了一会,就拿出墨笔,在墙上画了一道门。然后翻出道长给我的荧光粉,涂在线圈上,就这样,一个发着淡淡光芒的门框,在夜中闪亮。马豪,肖垒二个,见到有些光亮,稍微安心了点。       “你们出来啊,陪我玩呀。”我想了一会,也没想出一点办法,于是伸着脑袋,朝里面轻轻喊道。肖垒悄悄拉着我衣袖,小声纠正我:“是...是我陪你们玩。”我呐呐的点下头,又喊了一句,里面还是没反应。再过不久,厕所里面,突然飘出一阵阴风,马豪身体直抖,怪叫一声,转身就跑。我慌忙拉住他:“你别跑呀,他们不害人的。”马豪使劲挣扎,差点哭了:“我要回家。”肖垒情绪被马豪带动,也害怕起来。我废了好大功夫,才把他们劝住,最后对马豪说:“你跳个舞吧。道长说了,你要是跳的好,小鬼喜欢你,就不会跟着你了。”       马豪面漏喜色,又是害怕,又是犹豫。半天才跳了起来,边唱边跳:“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跳着跳着,音调就变了,厕所在那头,他越跳越远,往另一头跳去。我连忙喊住他:“你在这边跳呀,他们看不到。”马豪回头看了我一眼,满是委屈,又跳了回来,慢慢靠近厕所门口。跳着跳着,马豪身体猛的一僵,愣在那里了。然后怪叫一声,吓得屁滚尿流,往楼梯口跑去。我和肖垒连忙追上去,拉住了他,焦急的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马豪身子一软,坐在地上,哭了起来:“头...头。”肖垒听了,也害怕起来,估计他看见一个脑袋了。他们二个害怕,我也没辙了,只能吓唬他们了:“你们二个不回去,就死翘翘了。”好说歹说,马豪情愿一死了之,也不愿再回去了。       “小兔子乖乖,把门打开...”厕所那头,突然传来清丽的歌声。马豪一听更害怕了,哭道:“听,他们出来了。”我回头一看,荧光旁,似乎有几个影子牵着手,围成一个圈,边唱边跳。我大喜道:“看看看,他们在跳舞耶,好好听。”马豪见我这么开心,也没那么害怕了,往那边看去,似乎真的有几个影子在唱歌跳舞。我对他们二个说:“你们去不去,不去我去了。”说完跑到厕所那边,静静地看着,只见几个模糊的影子,在那跳跃。我回头一看,马豪和肖垒不知什么时候过来了,少了几分害怕,好奇的打量这那儿。我连忙对他们说:“去去去,一起去玩儿。”       说完就跑到厕所门口,跟着节拍,听着音乐,一起跳了起来。只感觉身边有几个影子,却有看不见他们的了。马豪肖垒见我没事,犹豫半天,也跟着玩起来。跳了半天,几个人似乎真的忘掉一切,不知是人是鬼,只有欢声笑语。我见时机差不多了,望着空中,指着墙上的鬼门,喊道:“这好漂亮哦,不如进去玩玩吧。


                              IP属地:福建来自iPhone客户端94楼2012-11-20 1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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