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母亲是不会哭的
我从来没有说起过我母亲 一个走在农间小径上的村妇
我母亲的父亲在我母亲十岁那年归于尘土 留下我母亲的母亲
一个没落地主不经劳作的女儿
他留下了我母亲身边的三个兄妹
五份艰难的存活后来就像野草丛生
母亲是在永康一个破落的村庄长大的 她上过两年学
后来就在田间俯拾了一年又一年 种下一家的温饱
母亲的村庄四围是山 许多年前还是能够听到恶狼的传说
母亲曾经与狼同行 在暮夜的怀里母亲走在前头
我看到瘦小的母亲 儿时的母亲走在危险的边缘
我从来没有说起过母亲 说起她坚强的发丝
母亲在一个梦释后嫁给了我一贫如洗的父亲 千里之外的姻缘
母亲说一切都为天定 她的发丝在新家里由黑而青从青而白
我在母亲的灶前 我在母亲的猪圈里
我在母亲的高楼上看见了我一辈子的山峦起伏
曲张的静脉是我母亲行走的路途
我从来没有说起过我母亲 说起她的美丽
母亲会写信 母亲的信写给十六岁的我写给我思家的远读
我看见她的右手持针向背
我远远地听到她说左脚后跟不中用
她说起她一身的酸痛就像说起一个幼小的婴孩
可是现在 母亲蹒跚的倦意也老了
我没有说过我对母亲的歉意
在我颓圮的片刻 母亲来到我的身边
母亲在盥洗室里滑倒了 母亲躺在床上
母亲的泪那么光亮 映照了我虚弱的爱情
可是我以为母亲是不会哭
母亲啊 你就是我离爱最近的地方
我从来没有说起过我母亲 一个走在农间小径上的村妇
我母亲的父亲在我母亲十岁那年归于尘土 留下我母亲的母亲
一个没落地主不经劳作的女儿
他留下了我母亲身边的三个兄妹
五份艰难的存活后来就像野草丛生
母亲是在永康一个破落的村庄长大的 她上过两年学
后来就在田间俯拾了一年又一年 种下一家的温饱
母亲的村庄四围是山 许多年前还是能够听到恶狼的传说
母亲曾经与狼同行 在暮夜的怀里母亲走在前头
我看到瘦小的母亲 儿时的母亲走在危险的边缘
我从来没有说起过母亲 说起她坚强的发丝
母亲在一个梦释后嫁给了我一贫如洗的父亲 千里之外的姻缘
母亲说一切都为天定 她的发丝在新家里由黑而青从青而白
我在母亲的灶前 我在母亲的猪圈里
我在母亲的高楼上看见了我一辈子的山峦起伏
曲张的静脉是我母亲行走的路途
我从来没有说起过我母亲 说起她的美丽
母亲会写信 母亲的信写给十六岁的我写给我思家的远读
我看见她的右手持针向背
我远远地听到她说左脚后跟不中用
她说起她一身的酸痛就像说起一个幼小的婴孩
可是现在 母亲蹒跚的倦意也老了
我没有说过我对母亲的歉意
在我颓圮的片刻 母亲来到我的身边
母亲在盥洗室里滑倒了 母亲躺在床上
母亲的泪那么光亮 映照了我虚弱的爱情
可是我以为母亲是不会哭
母亲啊 你就是我离爱最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