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了。
洁白的颜色把所有脏的,乱的,遭人唾弃的东西紧紧地包裹,不让人窥视其中的一丝一毫。圣洁的外表下是肮脏的内在,不忍看,不想看。我忽略过玻璃窗上苍白的倒影。
似乎雨和雪总是能无端端的让人悲伤。
我看着不断飘落的雪花,总是在想,是从几岁起,我知道了雪里面有着各种各样的细菌,那看起来洁白无暇的雪花其实跟那床底下一簇簇的灰尘没什么差别。
依稀记得小时候表姐跟我说,以后一定要嫁个有钱人,管他喜不喜欢我,只要给我多多的钱,他爱上哪儿上哪儿去。我总是嘲笑她,没追求,作为一个女孩儿,最应该渴望的是一个自己爱也爱自己的人。
我的视线聚焦在一片小小的雪花,心里愈发的犹疑,到底是什么时候,我开始有了和表姐一样的想法。
这雪就像我自己,拥有光鲜的外表和从内心深处向外腐朽的心灵。这腐化的过程,从何时开始,又到何时结束。
喂。
嗯?
我问你,这是化茧成蝶,亦或是作茧自缚?
我讥笑着,朝玻璃窗上的自己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