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就有棵梧桐站在这里,枯瘦枯瘦的像昨夜的梦一样。这个街口,在四顾中,几乎是冷笑的。有些景象破碎在水洼里,零零散散的,缝合在额头,在眼光里流动着。我在微醉中看到自己的名字被放大在回忆里,有一种被叫做心碎的笑容,在黄昏里,是漫天的雨。那一抹微愁,蘸着时光的灰烬,着墨于青春的留白,盛开,像记忆里的朵朵回眸。一刻仰望中的寂寞折断在往事里,相思如笔,描一弯新月如情人的眉,留连许久,也终于收笔,在潮湿的心底。夜色执一缕永远落笔,在岁月的尽头,远山浓重,遥望都不可及。浪迹是窗外游走的风景,即使跌荡,也是这一江春水终将流转的峰回。而爱恨,是漂泊的夜色,如影随形还是渐行渐远?终将遗忘,所有沉迷于夜的追溯,只是天涯始终虚无,在不能尽诉的浪迹中。那些散落在时光里的答案若干年后是眼神里的雾,而风是时光的伤口,风是穿过身后亭台的一缕前尘。像是随遇而安中的一抹远山,命运,在始终触碰不到的流年里隐现,而放逐的行程,却是相忘于此。童年时绵延的窗景,人字雁行,再次停留在明月清风,是飘零的开始,星光阑珊。有一种叫做等待的错过,在凝望的尽头,是似雨的微愁。足迹延伸着人生,不知疲倦的追随,阡陌,斜阳。这断续的千山走遍,天涯在回望中,苇花摇曳,已更加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