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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笙原创】红尘问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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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人生何处不相逢,剑心石上问本心。
剑心城,坐落于天际群峰下,是进往蜀中唯一的繁华之地,除此之外,四周人烟罕至,大若穷山恶水,虫耄野兽,寻常人等怕是稍有不慎,便会失足坠崖,亦或变成猛兽的正餐,故民间有云: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这日,剑心城外走来一名男子,衣衫褴褛,上有血迹未干,看其面容清秀而又不乏刚毅,眉宇间凝有淡淡的哀愁未散,显然这少年是从外地来的,在蜀道也是历经磨难,颇为不易。

不觉间天下起了小雨,程昊暗骂一声,走到一家名为剑心的客栈里,随意点了两个小菜和一壶清酒,自顾的吃了起来。

“也不知道那老头子怎么样了,算算日子,也有月余了吧。”程昊摇了摇头,有些疲惫。

那日老头好像突然做了什么决定,希望他能够拜入剑门,之后还将那钟情已久的镇狱奇刀交托于他,嘱咐不到万不得已,轻易不可示众。

他当时就问老头为什么要如此作为,却只道缘起缘尽,那日相遇是缘,如今缘分断了,自当离去。

程昊不懂其中的深意,平日里虽然常常被老头使唤,叫他酿酒,要么说是考校用功与否,打得他遍体鳞伤,但老头的用心良苦他是明白的,身上这份远超同辈的坚韧便是最好的证明,故此对于程昊来说,酒鬼老头既是师亦是友,这番离去,还不知如何才能相见,心中自是万分不舍。

“这位客官想必是初来剑心城,可是要前往剑门?”


1楼2012-12-16 12:53回复

    “哦?”程昊从沉思中醒来,抬头见一中年模样,身材发福的男子,从先前语气知晓此人便是本店老板。

    “小兄弟无需疑虑,剑心城能立于蜀道而不受妖魔侵扰,所靠的全是剑门的庇护。长年累月下,我看过不乏有像你这样的年轻人从外地而来,妄图拜入这个神州大宗,寻得仙缘迈入长生。只是小的听说剑门选拔弟子向来苛刻严谨,每年虽有数以千计的人员参与,但真正能够走到那绝剑峰下的绝绝对对不超过百人,而最后那被收录的人数,也断然不会超过十人。”

    “多谢老板提醒,不过我辈之人,纵然不能够长生不死,也当剑斩荆棘,直上凌霄。不求于世间留名,但求于心中无愧。”

    “好个问心无愧,哈哈,没料想到此处还能碰上小兄弟这般豪杰。”话音刚落,对面饭桌走来一人,只见此人浓眉大眼,阔面重颐,看其年纪,不过十八有余,比程昊略大,又是一青年俊杰阿。

    “老板,这小兄弟与我投缘,酒水钱一并算在我的账上便是。”
    “好嘞,那胖子我就不打扰二位客官叙事了。”看得递过来的那一锭黄金,自称是王胖子的客栈老板脸上险些没乐开了花来,莫说这一两桌酒菜了,就是再加上十桌又何妨呢。

    程昊将这些都看在眼里,笑了笑却不做言语,只是望着那人略作沉思之色。

    “不知小兄弟如何称呼?”


    2楼2012-12-16 1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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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昊,这位兄台,刚刚多谢了。”承了别人的人情,程昊自是不能不做理睬,朝对方颔首。

      “哪里,一些俗世之物又何足挂齿。在下林远,此番去剑门求道,若是兄弟不嫌弃,我们可以结伴而行。”

      “林兄,你的好意小弟心领了,但如果这是剑门的考验,我看还是分头走吧。属于自己的那条路,终归是要独自完成的,不是吗?”程昊朝林远抱了抱拳,转身便欲离开,也不是他不信任对方,只是自己身上的秘密…还是小心为上的好。

      “呵呵,倒是个有趣的人。”

      剑门,蜀山之后,常人云:天下飞剑出蜀山,而剑门更是秉承其菁华,集上古剑道之大成,并且能在当今乱世立于东方之巅,这份实力,确实是不容置疑。

      “绝剑峰吗?看来这里才是真正的考验所在阿。”此时天际山脉深处,一座巨峰如同卧虎般躺在众人眼前,其山巅上亦有一块巨石,若刀劈斧削的一般,直插云霄,势如苍龙昂首,气势非凡。正是那世人皆知的问剑石,所谓大道于心,便攀登于绝顶,炼心后再问心。

      “程昊兄弟,我们又聚到一处了,你看这最后一关,已经不是各走各的路了,而是…”话到一半,林远收回那眺望极顶的目光,面庞严肃的转向程昊。

      “没错,这是最后考验,断然是不会像之前的那般简单,路在前方,就看你争与不争了。”


      3楼2012-12-16 1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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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是征途阿!”

        “快看,那是剑门的人。”此时人群中突然响起一阵躁动,闻言望去,绝剑锋之上出现两道身影,原是一男一女御剑而来,男的脚踩赤红仙剑,身着墨蓝长衫,举手抬足之间彰显沉稳大度。女子一头秀发高束在脑后,腰间系了个紫色宫铃,在感觉山脚下众人的火热目光望向自己时,眼中寒光一闪,似是警告。

        “各位既然能够走到这里,想必心中都已经有所觉悟了吧?”男子目光灼灼,凝视着下方众人,道:“绝剑峰顶,我和师妹便在那里等着你们。”

        这时原本在一旁默不作声的那名女子也走上前一步,冷冷说道:“生死各由天命,一炷香之后未达山巅者,无缘剑门。”说罢,同男子化作两道剑光,消失在天际。

        “时间有限,你不着急吗?”程昊看看疯狂涌动的人潮,又看看还呆在原地的林远,不由感到好奇起来。

        “你不也一样?”林远笑了笑,又道:“不过现在也得动身了阿。”刹那足尖点地,身姿矫健似田野奔跑着的猎豹,只是一会儿功夫,就已经和众人缩小了差距,并且看那势头,怕是再过不久,便能超越罢。

        见此,程昊不过淡然一笑,却是轻轻踱步向前走,倘若有剑门中人在此,定然会惊讶不已,因为这一步间的距离,竟然跨越了有十丈远,并且未有丝毫不谐之感,一切自然而然的,仿佛就应该如此。

        而此时山巅下三百丈,有九人进入了这个被凛冽的寒风包裹着的地方,


        4楼2012-12-16 1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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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前那人群,大多还在山腰部分气喘吁吁的,有不太走运的掉下山崖,要么干脆打道回府,不再抱有任何念想。确实他们想要在这寥寥的四分之一的时间内完成目标,其几率无疑是微乎其微的,甚至以他们现在的状态来看,能够在天黑前返回山脚,都已经算是一件不太容易的事情了。

          愈是往上走,空气愈是寒冷,强风一道道甩在脸上,刮得人生疼。一股淡淡的蓝光护住程昊全身,此时的他早已无之前的那般轻松,汗水顺着鬓角流下,在发上结成一层冰霜。他似乎可以看到前方耸立着的巨石了,只是双腿愈感麻木,自己的消耗还是不小,否则一直维持老头所授秘法,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子狼狈。

          快了,程昊咬咬牙,不知从哪儿涌出一股力量,那道黯淡的蓝色光芒骤亮,竟然直接将程昊带离了原地。

          他在那柱香熄灭的时候堪堪到达,想不到自己竟会是最后一个,在此之前的九人,六男三女,那林远便是其中之一,顿时程昊有种不能小看了天下人的感觉。而这些人此时却是盘坐在问剑石前一动不动,双眼同是紧闭,有的面色嗔怒,有的眉头紧锁,显得痛苦不堪。

          “他们都陷入了问心之境,现在你就把双手放在问剑石上面,让它进入你的内心世界,看看你是否真有那资格加入我剑门。”一旁那名清冷女子替程昊解答了疑惑,看来这是剑门为了防止居心不良者的潜入,所进行的一种特殊试探罢了。

          程昊缓缓伸出双手,触碰到这个外表坑洼的沧桑巨石,他能感觉到一股荒芜的气息在这座巨石的内部,隐晦而内敛,好像是来自远古,又或是更加遥远的开天辟地之时。那一瞬间的触碰,直眺三生,他的灵魂在前世,今生与来年中轮转,这么漫长的岁月,还有那无尽的等待。



          5楼2012-12-16 1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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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所选择的路在何方?”

            “你所谓的长生又是什么?”

            待得程昊睁开双眼,迷茫的看着已渐升起的初阳,他沉浸在其中,分不清已过时日,但只觉全身上下有种说不出来的力气,脑海祖窍内更是莫名的多出来一个奇异光团,正平静的发出幽蓝色光彩。
            发出幽蓝色光彩。

            “看来你已经得到问剑石的认可了,也就是说你有那资格加入我们剑门。”听到声音,程昊这才望向一旁,却只见林远和那名美貌女子,其他人早已不见了踪迹。

            “你体内已经被问剑石种下了剑种,从此为我剑门弟子,若有任何背叛,必将万劫不复。”

            “程昊兄弟,我们可是在这里等了你一天了,其他人怕是都已经上山拜师了吧”林远朝程昊笑了笑,这他让颇为感动,毕竟林远能够留下来等他,这分人情,饶是程昊再有防范,也已经将其认下了来。

            “恭喜你了,师弟,我这就送你们去天剑峰。”冰雪悄然融化,如沐春风,程昊二人顿感受宠若惊,也不知说什么才好,却是没想到这个一直以来都冷着个脸的师姐还有这么温情的一面。


            6楼2012-12-16 1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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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要不要…”闻言江映雪看向程昊,言下之意非常明显。自古以来门派之见便是一个很敏感的话题,各宗对其功法的管理相当严格,轻易是不能够外传的,如果不是本门弟子而来潜入偷学,可是犯了禁忌阿。

              “无妨,若是他有什么非分之想,是断然不能够通过问剑石的考验的。而且我看他也是诚心的想要来我剑门,便给他一个机会吧。”老者挥了挥手,止住了江映雪的继续发言。

              “那他们二人如何安排?”

              “青木的小家伙就去雷泽峰吧,至于你,我想雪舞峰的寒夜会对你很感兴趣的。”

              “弟子遵命!”

              “你就是那个程昊?”

              “是谁?”二人正在天剑峰上一处水榭楼阁休息等待,欣赏着山峦美景,一个声音突然就打破了宁静,似一股地狱吹来的寒风。

              “哈哈,小家伙还挺机警嘛。”风中身影渐渐显现,明明不过春景怡人,温和惬意,但在此人现身的一刹那,四周的空气顿时变得刺骨起来,给人一种错觉,是否寒冬真的已经降临了?



              8楼2012-12-16 1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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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干什么!”程昊吃痛的摸了摸脑袋,就要为寒夜将他抛下的举动升腾出来的怒火,数秒后被冻结在了嗓子眼,因为寒夜的那双眼睛,此时正锐利的看着他,那股子冻彻骨髓的杀气,迫得程昊不能够动弹。

                “你给我记住,这里不是庇护所,不会管你在俗世的身份,地位或者钱财,一切以实力为尊,我不需要只能成为废物的弟子。”

                “你都听明白了吗?”

                “是,弟子明白!”程昊勉强站起身,倔强的直视前方,他不管对方究竟有着多么恐怖的实力,他只想让寒夜知道,他程昊的尊严!

                “知道吗?刚刚你对周围的环境毫无防备,这便是大忌,如果我是你的敌人,恐怕现在的你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是,弟子知错。”

                “罢了,雪舞峰上没有特定的居所,看见这四周的冰窟没有,你任意选一处无人的住下吧。”寒夜走开几步,停下又道“子时我再来找你。”

                “破依钩样小,

                扇逐汉机团,


                10楼2012-12-16 1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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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细影将圆质,

                  人间几处看。”

                  程昊坐到冰崖上,望着天边的弧月如勾,待得黑云慢慢被清风吹散,一圈圈的变圆,仿佛织成的团扇。只是不论微微细影还是满月团栾,人世间又有哪儿的人在凝望呢?

                  “哎,我的这一生,到底应该追求什么?”

                  “你看上去很迷惑阿。”

                  “我在想师尊早之前就来了,可是一直不现身,是否又是在考验弟子呢?”程昊头也不回,淡淡答道。

                  “不知何时我也如你这样彷徨,只是一步步走过来,爱过,伤过,甚至几度生命垂危,命悬一线。你知道我明白了什么吗?问剑石前曾深扣本心,它问我追求的是什么,当时我回答的是长生,其实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所要的答案只是能够守护我的朋友,我的爱人,我的弟子。”寒夜自顾的说起来,出奇的没有因为程昊的无礼感到不悦。


                  11楼2012-12-16 1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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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尊”程昊看着眼前这个男子,在洁白的月光下,仿佛苍老了许多,往事不堪回首,表面光鲜背后有心酸痛楚,抛开时间,丢掉了对的人,对的事,得到的是否就是你所满足的呢?

                    “我只是想告诉你,很多事情用眼睛找不到答案的时候,多问问你的心,答案就在心中。”

                    “谢谢你,师尊。”程昊喃喃道,一直以来困扰着他的东西随着寒夜的一番话语,渐渐有了痕迹,也有了解决的线索。

                    “今晚我传你雪舞峰一脉法决,你要记住剑斩妖魔,匡扶正道。”寒夜怅然的脸上挂起了严肃,没有平时的邪然,也没有平时的不羁,唯有眼神中的认真坚定。

                    这一指点在程昊额心,大量的片段在其脑海里闪过,然后深深的印在那里。

                    “太初寒光剑诀…剑皇经…”一时间思绪有点紊乱,程昊也没有想到这些功法碎片会是这般奇异玄妙,因为它可不是单纯的载体,而是包含了寒夜毕生的心得以及对天道的领悟在里面,短时间内是不可能全部参透的。

                    “好了,要记住,你是我寒夜的弟子。”说完化作一道流光消失不见,而程昊则在最后时刻察觉到他脸上所浮现的一抹苍白,知晓寒夜为了他也费了不少心血,便将这份恩情默默的牢记于心吧。

                    剑皇经共分十八重天,之上结剑心,成剑魂,凝剑魄,乃上古惊世神诀,修炼至深至高境,可翻手为云覆手雨,说是大罗金仙也不为过。


                    12楼2012-12-16 1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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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昊也是亏得之前在酒鬼老头手下一些日子,对于吸气吐纳早已经轻车驾熟,常人所言之入门自是不在话下。一道道天地灵气就这样涌进身体,慢慢的渗入脉络,汇于儃中,由于雪舞峰上的灵气实在非常浓郁,故此程昊全身有淡淡的蓝光包裹,仿佛天边散落下来的流萤。

                      “看来要以身化剑,得一步步将身体用锋芒之气洗练,这样果然还是适应不了阿。”程昊一指虚点,至手臂往下闪过银白色光芒,然而到得指尖处的时候,突然一晃不见。

                      “我还是急于求成了点,呵呵。”看着指尖渗出来的鲜血,程昊却笑了,任由寒霜将其冰结。
                      第三章:岚极冰晶石,冰魄玄光狮。
                      程昊功行一周天,缓缓醒转过来,一夜未睡竟丝毫不感觉疲惫,反倒精神有加,看来这都要归功于剑皇经的神效阿。摸了摸被沾上晨露的黑发,自顾自的想到。

                      “咦,奇怪。”

                      “来了这么久了也不见人影,我看之前还有那么多冰窟,也不知道是否都有人居住了?莫非此地还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程昊伸展腰腿,就要走到外面去,忽然眼前光线一暗,洞口处被一道人影所挡,定睛看去,只见一名黄衣少女,淡眉如秋水,玉肌伴清风,站在那儿轻绕鬓边几绺墨发,倒真是一副可爱俏佳人的模样。

                      “你就是昨天师尊带过来的小师弟吗?”此时少女嘟嚷着粉红小嘴,有点生气的朝还在原地发愣的程昊瞪了一眼。心想莫不是个山野小子,没见过美貌女子不成?

                      “你是?”回过神来,程昊悻悻一笑,又有点疑惑。


                      13楼2012-12-16 1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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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脑筋的呆瓜,还不快点叫我师姐!”言语间脸上摆出一副你不叫就揍你的嚣张样子,弄得程昊一阵无语。

                        “哎呀!你得赶紧跟我走了,师尊昨日交代过我,必需监督你去完成一项任务呢。”也不等程昊有所疑问,那少女自顾的拉起他的衣袖就往前跑去,一双眼睛满是狡黠。

                        “诺,就是这里了,师尊叫你去采岚极冰晶石,那可是铸剑的绝佳材料,说不定还可以为你铸上一口不错的仙剑呢?”少女一撇嘴唇,示意着程昊往右侧望去。

                        见此,程昊也是双眼微眯,有点惊讶,他没想到穿过了整片冰柱森林后,竟还会藏有这般洞天。那方向赫然是一处雪谷,只不过中间部分还有着一块宽阔的冰面,像龟背一样裂成了美丽的纹理,看上去却是岌岌可危。

                        “师姐,你确定师尊是要我去那里吗?”

                        “我难道还会骗你不成?放心啦,那里虽说是被称作冰裂谷,但冰层也还算结实,只要你稍微用心留点神,是不会掉下去的。”突然少女好像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嘴角越咧越大,金色阳光照耀下的面容带着点调皮色彩。

                        “额,我怎么感觉好像上了贼船一样…”程昊低声念叨着,心里却隐隐有种不妙的感觉在慢慢延伸,此时灼日将裂冰谷的影子拉得老长,如同一个怪物匍匐在那里,正在张开血盆大口等待着猎物的到来。

                        “呵呵,好不容易来了一个不懂事的小师弟,不捉弄下你也实在是对不住本小姐了,这回可是有好戏看咯。”


                        14楼2012-12-16 1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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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偌大的一个雪谷,要我去哪里找那什么石头阿?”雪深才到鞋面,踩在上面发出吱吱的响声,像聆听一曲忧愁乐章。伴随着程昊的继续前行,走了没过多久,雪就开始变深,已经到脚裸了,一条深深的雪道蜿蜒伸向远方,指向更高的地方,那里好像就是刚才眺望冰镜的所在了。

                          “去瞧瞧吧。”一个时辰后,程昊来到雪道的终点处,视野陡然变得开阔,雪好像更大,更白,更加纯净了,在这仙境中穿越,蓦然发现一副让你震撼不已的绝美画面,好像梦游一般,如果有蓝天做背景,也许会非常非常的使人心旷神怡,不过程昊有种感觉,在阴天下,这种美似乎反倒更加的勾人心魄了。

                          “等等,来的时候不是还日上三竿的吗?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程昊猛的警觉,突然近处传来一声巨大的兽吼,四周的景色霎时间冰雪消融,来时的道路变成了一座冰崖,自己就是从那里过来的!程昊一阵眩晕,摸了摸额头,一时间还接受不了。

                          “喂,你还愣着干嘛?不快点跑,等着被吃吗!”少女的叱喝声同那再度响起的兽吼声混杂在了一起,程昊心中大惊,那怪物不知道从何时起竟来到自己的前方了。

                          “这里怎么会出现冰魄玄光狮的,它不是应该一直呆在寒狮境里面的吗?”事态发展已经完全超出了少女的意料,她原本是打算让程昊踩破冰镜,那样自己就有得笑话可以瞧了,不过倒是从未有过害人之心,若是程昊被这妖兽伤害,她是断然不会原谅自己的。

                          冰魄寒光狮,洪荒异种,独角蓝眼,有三尺之长的尾刺,骨节冰成,据《山海经》奇兽篇有云:世有凶狮,生于极寒之地,汲霜霖之精华,警惕极高,动作敏捷,成年者背身双翼,怒时开三眼,方圆千里生机冰结,非常人所能匹敌。



                          17楼2012-12-16 1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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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我可是你的师姐诶,一点都不懂得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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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现在唯一的要务是找到上去的方法。”程昊也知这少女完全是孩童心性,见谁都想要作弄几番,再加上先前她肯为自己奋不顾身的拦住凶虎,可见其心地善良,故此他并未过多追究。

                            “这还不容易吗?待会儿我带你御剑飞上去。”少女脸上闪过一丝喜色,接着又一阵自得的拍着胸脯,在程昊面前炫耀自己的本领。

                            “那好,在此之前,我们先四处走走。”程昊并未理会她,摆了摆手,示意少女跟来。

                            “我叫琳儿,你叫什么名字?”

                            “程昊。”

                            …….

                            “咦?奇怪了。”


                            20楼2012-12-16 1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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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生死攸关多考验,曲折难言是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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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究竟是怎么回事,冰魄寒光狮呢?难道它还没有死!?”想到这里,刚刚从冰镜底部出来的两人脸色惨白,他们都已经没有再战之力了,饶是琳儿的伤势较轻,也不会是冰魄寒光狮的对手。

                              “师姐,趁它现在不在这附近,我们还是快点离开吧。”程昊嘴唇泛白,在洞窟里面被他拼命压制的伤势再度爆发开来,就连走路也得忍着强烈的痛楚。

                              “嗯,你坚持着点。”琳儿双指并拢,在程昊身上数点几下,然后匆忙的搀扶着他御剑离开。

                              “嗷~”半空中二人突然被一股寒风吹袭,站立不稳。

                              “糟了,是那头畜生。”剑身不断的在摇晃着,琳儿二人身上的护体玄光也忽明忽暗,终于再也支撑不住,被接踵而至的寒流所吹灭,不管琳儿再怎么使劲的挥出剑元力,催动着仙剑,也仍然无济于事,二人还是直直的朝下方跌落而去。

                              “嘭嘭。”下面的雪地上出现两个人形深坑,程昊二人吃力的爬出来,都从对方的眼神深处看见了一丝绝望,他们分明看得清楚冰魄寒光狮就在不远处正张开锋利的獠牙,神态狰狞可怖,对于它来说,此时的二人同两只兔子没有任何区别,都只是被盯上的猎物罢了。


                              22楼2012-12-16 1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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