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了宫人重新沏了壶雨前龙井,一边听着他说一边敛袖缓缓倒茶,茶香浓郁,色泽嫩绿明亮。扁形的茶叶于杯中浮浮沉沉。问题肯定有,可是你却无法说他们密谋对付你,抬眸向他一笑,笑意粲然窥不透个中深意。
:皇八女?哦,十一是吧,他们俩乃同胞兄妹能商议什么,还不是如同你我一般。至于宫女,估计是老五派她去帮十一做些什么吧。这点不必多疑,就算你再疑就凭这层身份别人也不会信得。
:不过说起宫女,你自己也要注意一下,身边的人该防便防,啊对,方才送花瓶的那个小宫女,她虽然是忠心,可是个性糊涂,你可要好好教导一番。
端起茶盏浅泯一口,接着听到宫人进内禀报道是南风御女赏了李郢阳那宫女殷氏掌嘴三十,闻话唇角一勾,茶盏重重搁下,犹有茶水溢出。启唇,明明是温和言语,笑靥如花,却觉寒流倾覆。
:赏得好,有错就该罚,我先前已经跟你那宫女说吃一堑,长一智,想必她如今定是抛于脑后。是该让她好好记牢了,还真是好好谢谢南风御女“帮”你教训宫人了。
说罢,话语一顿,缓缓起身,稍有疑惑地对着方才禀报的宫人道。
:唉,我可真是想不通,为何最近总是有人帮三皇子“教训”宫女呢?抑或是,项庄舞剑?后一句叫什么来着,我好像忘记了,你可记得?
宫人一脸惶恐不明为何我会突然对他说这话,随即只是一笑让其出去,便缓缓落座,没有出声,自顾喝茶,良久,抬眸对着李郢阳颇有意味地道。
:你说,你先前为个宫女去了二皇子那一趟,别人不知道可能以为你贪恋女色,不顾长幼尊卑为其出头,可是,若是那个宫女让一贯风流的三皇子收心养性,不再荒废功课,那岂不是至情至性?
:顾太妃?恩,说起来我也好久没去了,你若去便替我向太妃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