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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以为自己就此饱受等待的煎熬后,你终于回复了我的短信,语气平淡的谈了谈工作厚的生活,问我是不是要期末考,复习得怎么样。
我以为你只会塞给我一句冷冰冰的“不是说以后就做陌生人么”。
然后我又掉进另一层次的纠结里。回还是不回决定权在我,可不管怎么样都好像是你赢了,你应该是对此心知肚明,才在三天之后发一个如此客气的信息给我吧?
说分手时我坚持要你先回去,还让你答应我以后不再联系。然后我一个人走了差不多五公里回到学校,一路上都在哭。不是哽咽也没有抽泣,可能只是哪句话恰好打开了体内的阀门,眼泪就再自然不过地从眼眶里冒出来。
其实企图把事做绝的人才是最输不起的那个吧?
最可怕的是,一旦放弃了决绝,自尊心也会跟着消失,越来越像因为摩擦而变得丑陋的瓷器底座。
我本想跟你讲讲你没有看到的雨天的海,想着这样聊下去,我们也许会变成偶尔聊天的朋友。可我不经意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
如果人粗暴地对待乳牙,牙齿就会流血,也会在疼痛中松动。在思考如何回你短信的时候,镜子里我脸上的表情也如同遭遇牙痛般开始摇晃。
原来我才是会逐渐失去牙齿的人。这是我想到的第一句话。
告别从来都不是容易的事情。这是第二句。
可惜无论那一句,都不适合说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