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曾经想要杀了你曾经想要把你取而代之的人;和另一个做任何事情都是为了你好怀着期盼的心情盼你早日成人的人。
要相信哪一个或者要选择哪一个清楚的了解谁是谁非应该是简单明了的事情。
但是却不忍心放手。
因为所看到的不只只是他在鲜血中渲染绽放的时候嗜血而鲜红的花瓣,还有脆弱而颤抖的花芯。
——是不是会有那种人,他跟你年龄一样大跟你有着几乎同样的身份。在你的身边就像再平常不过的一个人一样,对着任何人都笑里藏刀谈笑风生。
——但你却确切地,从其他人那里知道。几乎所有人都在说着他的不好,一面惧怕于他逆天的能力一面在他背后指指点点戳着他的脊背。而他即使是看到也只是满含笑意拉着身边人走开不顾那人的神情,然后没有任何解释没有任何辩论任由别人去诬陷自己,最后满不在乎的说上一声不要紧。
——几乎所有人都看见的是他是个没有父母的野孩子。几乎所有人都看到他是个从无数尸体中走出来的地狱修罗。在所有人眼里哪怕他变得再怎么乖巧再怎么温润也无法脱掉那层丑陋的外衣,仿佛天生比别人少了一节脊梁。
——但是你们为什么没有看到,当你们在父母的怀里撒娇在老师面前卖乖的时候,他拿着与他小小的身体全然不符的手枪对准昔日的家人只是为了能看到明天的太阳,惊慌到哭泣还是没有人怜惜最后只能按下扳机;在你们为了今天晚饭没有自己喜欢的饭菜而绝食等着爸爸妈妈好声好气地拿着饭菜求你吃的时候,他只能强忍着对鲜血的厌恶一次次的把手插进敌人的胸膛,站在无数尸体中间好不容易抢到可以果腹的吃食却遍体鳞伤;在你们一遍遍因为被罚抄书而狠狠地咒骂着老师心怀不满的时候,他只能远远的站在没有人的角落看着你们嬉笑然后攥紧自己满是鲜血的双手低垂下眸子掩饰忧伤。你们从一出生开始就可以顺顺利利享受的权利,他却要一点点靠自己的双手拿起刀剑去厮杀。你能够无拘无束地活到这么大,他却要为了还能看到明天的黎明而在本该在父母怀里撒娇的年龄时拿起屠刀,开始杀戮。你到了这样的地位是凭借着你的血统你的伙伴,可他全部都是一点一点地靠着自己敌人的尸体堆积而站到了这里。
——就像你们是被所有人捧在手心里的花,他却是被所有人随意践踏的尘。
——但是当你在得知这些然后去向他证实的时候,他只是拿着资料有些惊讶又带着满不关心地说,是啊我就是这么过来的,有什么不对吗。
——那样理所当然的语气,那样满是不在乎的笑容,那样一个对一切都满不在乎的人,如同樱花,总会让你想要一次又一次的去靠近,一次又一次地去关心。
——最后却只能无可奈何又满心欢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