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醒羞会感动得流鼻血吧。?”
“要么你来?”
“你说戒备我就戒备,大家都陷在这个鬼地方还争什么彼此?”苏恩曦大声说。
这时远处隐隐传来了人声。酒德麻衣暂缓了人工呼吸,拔去路明非身上的照明棒扔在角落里,拖着漂浮的路明非循着人声前进,这里的水已经渐渐没到腰 间了,前进的阻力越来越大。原本砖砌的下水道壁变成了金属的,不锈钢外面漆着红色的防水漆。前方隐约闪动着火光,不止一个人影在管壁上摇晃。
“你看着这家伙,我去看一下。”酒德麻衣掏出自己 的格洛克递给苏恩曦,“如果再有海蛇爬到你背上记得不要回头。”
“不回头它就不会咬我么?”
“不,回头的话它会吻你,那样你会惨叫出声我就暴露了。”酒德麻衣无声无息地沿着金属管壁攀援而上。
她如蜘蛛般倒贴在管道的顶壁移动,这些巨大的管道直径达到6米,比一般的住宅高了两倍,即便下面有火光顶壁也完全隐没在黑暗中,很方便酒德麻衣隐藏行迹。逼近的时候她释放了“冥照”,不仔细看会觉得她只是 一缕在管道顶部飘过的烟雾。
她惊讶地发现那是高天原里的贵客们,整整齐齐的女宾们中唯有一个分外显眼的男人,他的光头反射着锃亮的光,站在在管道的分岔处探头探脑。那是高天原的前任店长座头鲸,二十年前歌舞伎町最红的牛郎,把濒临破产的高天原卖给 苏恩曦之后他接受了聘书成为高天原的大堂经理,虽然酒德麻衣委实没有看出这家伙如何成为最红的牛郎但居然客人们都很喜欢他, 他总是扭动着硕大的身体上去拥抱这女人摆出一副闺蜜的样子,但熟客们都不会拒绝。
酒德麻衣无声无息的落在转角处,扯着座头鲸的耳朵把他扯进黑暗里:“见鬼!你难道没有死?”
“死了才是见鬼,现在还是获得!”座头鲸认出了酒德麻衣,惊喜的要扑上来拥抱她。
酒德麻衣提前趁早抬腿一脚踩在他的光头上,“会做人工呼吸么?”了!我7000cc的肺活量,能把一头猪吹炸!“座头鲸目光炯炯,“店长您觉得呼吸不畅通么?”
酒德麻衣转身打了一个响指,苏恩曦提着路明非涉水过来,把他扔在座头鲸面前:“吹炸给我看看。”
路明非醒来的时候依偎在一堆柴火旁,火光照亮了钢铁侧壁,眼前是一对透着妖冶的眼睛,眼角一抹天生的绯红色。只需凝视那双眼睛他就觉得自己活脱脱是个纣王……不是纣王怎么会醒来有妲己盯 着你?
这是他第一次跟酒德麻衣面对面,上一入侵卡塞尔学院的时候只有恺撒曾和她面对面,其他人所鬟见的都是录像中烟雾般变幻的人影和她带起的丝丝刀光。路明非剧烈地咳了出来,吐出两口水,肺里涨得像要裂开。开。他知道这是刚刚做完人工呼吸的征兆,上生存课的时候芬格尔这么吹过他,吹得他头昏脑涨,好歹吹的时候垫了层滤纸,否则路明非会给恶心死。但现在就别 垫滤纸了,眼前女孩的唇色鲜亮得像是琉璃,或者熟透的樱桃。
“甜么?“酒德麻衣轻声闻。
路明非赶紧点头。他倒不是贪图女孩的嘴唇,而是姑娘都这么说了他还说不甜,那姑娘该有多失望……【你想多了】他一向是善解人意的男子。
“座头鲸,他说你很甜!”酒德麻衣大喊。
路明非只见经理扬起硕大的脑袋,面色生春嘿嘿一笑……他忽然又觉得滤纸还是很有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