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真是太草率了。就像一个三流的小说家突发奇想去写一个难度极大的素材。重点不是三流,而是他实在太突发奇想异想天开了。他明白自己其实还是惦记那个人,不然他也不可能——
“靠,我到底在想什么!”他烦躁地抓了头发,几颗晶莹的小冰晶被他压进发丝里。他加大步子向前走去,像是要避开那些杂乱的想法。
走过那些渐渐熟悉的地方。吴邪以为自己会像那些所说的故地重游的人一样思绪万千,感慨不已,但实际上他没什么感觉。连“我来过这个地方”的感觉都比较淡薄。只有他的轻车熟路证明他来过这个地方。他想大概是自己想去青铜门后想见到他那种焦急感太强了,取代了大多数其他感情。
越往里走光线越稀少,他点了一支火折子,举过头顶来看得更远。幽暗的宽大空间里火折子的光显得特别亮,橙黄橙黄的光笼在冰冷的灰黑色墙壁和地面上,让它们看起来没有刚才那么阴森。
头顶上贯穿整个云顶天宫的锁链交错着,产生一种别样的空间碎裂感,一条一条的青黑色锁链把看不见顶的上方切割成一块一块的阴影。阴影随着移动变化着,五边形六边形或者是一条缝。但是吴邪根本无暇顾及这些,他唯一的感觉就是,心脏像感应到青铜门召唤一样,跳动速度越来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