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你别逼大江户警哔察动武。”他拽起那个天然卷的领子,这个动作的自然程度让他莫名的理直气壮。
“大江户**不就是一群忘恩负义大脑辐射超标的暴徒吗。喂好痛……只是认错人了不行么混蛋!”男人皱着眉夺回自己的领子,似乎烦躁得很。
“随便认错人就叫……”他适当做了停顿,并不愿意重复那个丢人的名字,“快说啊混蛋。”
“说……从哪里说啊,你借了JUMP不还的那次?”男人的酒喝得很快,那颗乱糟糟的脑袋也沉下去了,声音很沉闷,“不用内疚……反正现在都输给别人了啊,比如忽然碰到熟人打个招呼的时间弹珠就全部掉没了,失落也是很正常的吧……”
“妈的……”
是该气愤这个家伙的胡言乱语还是应该懊恼自己唐突的纠缠?不过实在太像了不是吗……太像了。那种让人火大又摸不着头脑的说话方式,意外地让他感到舒服,又或者说是该死的熟悉……大概是最近神经太过敏感,抖M的工作狂闲下来真的会发疯也说不定。
他又想起曾经入住过一次,穷酸又简陋的爱情旅馆——那大概是他第一次在清醒之后不知所措。经年累月的潮气和着另外一种他心知肚明的糟糕气味滚在身上已经快要连烟草的苦涩都闻不到,他摸出烟盒的时候瞥见那人结实的后背,上面深深浅浅的疤痕在电视机微弱闪动的光线里忽明忽暗。
原来忘记关电视机——他用手指摆弄着烟草,又懒得去够打火机。午夜节目重播着一部名叫初恋五十次的老电影。渐渐目光又游移向男人缓慢起伏的后背,稍稍抬起一些……左边那一片经受着反复切割的磨刀石,在不那么久远的之前也服务过他。那一瞬间他忽然词穷。说不上是歉疚还是什么不自量力的怜惜感觉牵扯着胃部,将早已生涩的温情推向胸腔。
“我说……你醒了吗。”开口却发现嗓音沙哑,他干脆去吻那人颈侧——而后被结实的偷袭了小腹。对方的回答已经很模糊,发梢柔软的触感反而格外真实……视野之内无法忽视的……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