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八,西子湖畔荡漾起几许水纹一如佳人心起涟漪,畔边百花怒放花香缭绕,却未见伊人一笑倾城,又一顾盼倾国也。
绰约倚栏风姿甚美,低声软语呢喃恍若春风一拂即散般“初八,初九,初十,十一,十二,十三……十八。”
玉指略抬揉一下眉间转眼却又蹙起眉“还剩十日,余下十日,便不可踏出闺房半步,再行至西子湖畔之际,唯已是人妇罢…。”
“何来这般怨叹,前事尽忘,后事未知,你又如何能这般断定此乃孽缘。”安好女子巧笑莲步款款而来,依旧一袭白衣飘飘。
转首循声望去,玉指稍触袖口间绣着的西府海棠纹络,稍一叹息“你又知何,你与顾景凉结为夫妇就此鸳鸯成双,可我呢?与一不识之人结为夫妇,一心人?我定然是不敢奢望,那又谈何非孽缘?”
温朱雀轻笑出声却未语止步于石桌前落座,取出酒壶与杯盏,斟满杯盏推至另一头道“我倒亦见过那二公子,甚是俊美,亦是温文尔雅谦谦君子,你又愁何?”
慕微妤行至其对面敛衽落座,娇嗔一句。“那又如何?谦谦君子唯恐更为之不妥,日日与他迁就这般迁就那般,还要佯作你这般温婉淡雅的模样儿,我岂不是自讨苦吃?”
温朱雀抬素手以云袖半掩芙蓉面肆意娇笑,继而执盏抿了一口清酒斟酌几分方道。“那般便是委屈了?那我呢?这般模样岂不是日日皆是在委屈。”
“你又怎同,你乃这般性子之人,又岂同于我。”慕微妤垂下唇角敛尽笑意,执盏一饮而尽清酒入喉甚是狠辣一番清醒。
“得了得了,别抱怨了,既已成事实,那便应天命罢,有些事,强求不得。”温朱雀搁置下杯盏道。
“知晓了还不成,今日伴我吃上几盏罢,日后,可就不再是这般了,应是妯娌了。”慕微妤言语间怨色虽有但却已敛去三分,温朱雀自是见好即收道。“好好好,今个儿好好吃上几盏这上好的桃花酒,愿你**后皆有一段好姻缘。”
一盏清酒,推杯换盏间,尘埃落地,弹指逝去一段韶光,一段沧桑,岁月间烟消云散又何止过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