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发文 一 淮阴的冬天,是与齐鲁不同的湿冷。 张良被迎面的冷风激的一阵猛咳,踉跄了几步,几乎站立不住。他心知是博浪沙那日所受的内伤又复发了,清秀的面庞上露出一丝苦笑:若是再这样下去,早晚让那些无孔不入的秦兵捉了去……他扶着墙喘息了好一阵,终觉平复了胸中气血,正欲起身赶路,却被不远处鼎沸的人声吸引了注意。 “韩信,你整天带着这把剑晃来晃去,怎么也不亮出来给哥几个瞧瞧?”一人语罢,周围一阵哄笑。 张良抬眼望去,只见一群地痞模样的人将一名少年团团围住,神情猥琐地出言挑衅。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少年,实在是有些过分了。张良正欲上前喝止,忽地记起了自己当下通缉要犯的身份,只好顿住了脚步。自保尚有困难,还谈何行侠仗义? “你们也配?”那少年轻蔑冷笑,不与多说,只低头迈步试图摆脱他们的纠缠。 “哟呵,这小子还挺硬?”为首的那个混混嘿嘿一笑,一个大步挡在了少年身前道:“想走?” “你待如何?”少年抬起头,丝毫不惧地与那无赖对视。 张良此时终于看清了这少年:他约摸十三四岁的样子,身量颇高,但有些偏瘦,脸色略略发黄,似是长期食不果腹。少年的衣物有些破旧,在寒风中很是单薄,这让他腰间的那把长剑显得格外突兀。然最